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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如花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睡觉。
动物可以一个冬天不吃不喝,利用冬眠来保存自己的生命,人为什么不可以?
如花忍受着饥饿与干渴,睡在冰冷的地面上,紧紧的抱着自己,拼了命的让自己陷入睡梦中。
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熬过去。
尤其是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希望,就这样一直等下去。
如果她一直保持头脑清醒,会让她很快绝望,甚至会将自己逼至绝境,崩溃掉。
如花睡觉都会梦到清澈而明净的小溪,诱人多汁的水果,酥软香甜的蛋糕,冒着热气的白米饭……
只是一觉醒来,又是漫无边际的黑暗将她笼罩,这一刻,她好想哭。
不能哭,不能哭,如花紧咬自己的嘴唇,强烈抑制住想哭的欲望。
没别的,眼泪也是水,身子现在缺水,死都不能哭,哭也得耗费体力。
要哭也得等出去再哭。
如花想紧紧的抱住自己,却发现即便用尽全力,依旧只能虚软的动动手指。
她身上的力气已经一点一点的消耗掉了,胃里又开始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起来,这是胃壁与胃壁相互摩擦的结果。
已经是第七天了,如花的唇如干涸的土地一般开裂了,她身体里的水分已经如同水蒸气一般蒸发殆尽了。
她可以忍受半个月不进一粒米,却忍受不了长时间的干渴。
如花再也没有意志力坚持下去了,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意识有些模糊起来,绝望充斥着她此刻那颗微弱跳动着的心脏。
她自嘲的笑了笑,竟然就这么死翘翘了,心底唯一的遗憾:怎么没拉着那个变态一起死?
“变态真不能惹,要是有命活下来,老娘立马卷铺盖走人”如花虚弱的自言自语,声音因长时间的干涸而嘶哑。
☆、以血自救
黑暗的密室里,如花娇小的身体虚弱的蜷缩成一团,她模糊的意识开始渐渐抽离。
第八天了……
如花因长时间没有进食,胃壁相摩,已经出血了。
却感觉不到痛,因为身子已经麻木了。
嘴唇早已裂出了好长几道口子了,口中已经干渴到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她知道身体已经到极限了,无法再熬下去了。
但,她要熬下去,不能就这么死掉。
如花吞咽口水,干涸的喉咙如火烧一般,嘴里已经没有任何湿润的地方了。
她无力的伸出干燥的舌头舔了舔裂开的嘴唇,强烈的想喝水,强烈的想活下去。
强烈到极致的yu望让她缓缓抬起了自己的手。
这一刻,她想到了自己的血。
横竖都是死,她宁愿失血而死也不要如此被饥渴折磨致死。
也许,可以将自己的生命延续得更久一点。
她吃力的抬起手臂,手腕凑到自己的唇前,忽的,用尽全力对着自己的手腕动脉处咬下去。本已经无力的身体,此刻好似回光返照一般,忽然来了力气,用力一咬。
牙齿刺入了血管,有血汩汩流出。
疼痛开始刺激她已然麻木的身体,逐渐抽去的意识开始渐渐的回复。
血液浸染了她裂开的干裂唇瓣,好似甘霖洒在了干涸的土地上,流动的血液在口中蔓延,滴水未沾的舌瞬间感受到了清甜的滋味。
她开始贪婪的吸食自己的血液,火烧火燎的喉咙有了些许湿润的感觉。口中充斥着血腥味,虽然还是干渴至极,可却没有那么难受了。
缺水的身体此刻不断的叫嚣着还要,还要。
仿佛挑起了最为原始的yu望一般,身体沸腾了,只想要更多。
如花身体的力气却一点点的在抽离,因为血液不断的流失,她面色逐渐惨白起来。
如花极力斩断自己不断叫嚣着想要吸食更多血液的yu望,吃力的将手放了下来,无力的垂在地上。
不能再吸了,再吸这人就真完了。
她的头很晕,因为失血过多。
“还可以撑多久?”她的心里一直不断的问自己这个问题。
肯定是前世挖别人祖坟挖得太多了,现在遭报应了。
如花脑子很晕很晕,无力到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很困难,她闭上眼睛沉沉的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十天了。
不算醒,因为只是有些朦胧的意识而已,她的身体已经再也撑不下去了。
如花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但却开始模模糊糊有了些许意识。
忽然,只听得轰隆一声,沉重的石门打开的声音。
这一刻,她心底有种莫名的激动,她,熬过来了。
密室的门打开,一袭雪衣的东方月离静静地站在门口,气质清冷,美得邪肆惑人,他的身后跟着一名身姿婀娜的紫衣侍女,手上端着一大碗清水。
他看向里面,那小小的身体蜷缩着,静静地躺在地上,面色惨白,没有丝毫生气。
他缓缓走进去,静静看着这具没有丝毫动静的身体。
本欲让身后的婢女收尸,忽然眼底眸光一沉,他看到了那干裂的红唇嗜血妖娆,依旧沾着血迹。
他看向她娇柔纤细的手腕,那里触目惊心的齿痕,露出了白森森的骨,看来是用了十分大的力气咬下去的。
他唇角一弯,浅笑:“小猫,果然有九条命呢。”
语毕,从侍女手中拿过那碗水,蹲下,一手将如花抱了起来,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他依旧是温柔浅笑。
将碗送至唇畔,喝了一口,俯身便覆上了如花干裂的唇。
朦胧中,如花只觉唇上一片寒凉柔软的触觉,忽然有清凉的液体沁入自己的唇齿间。
甘甜的感觉瞬间充满整个口腔,如同干涸的土地被春雨滋润,涓涓细流缓缓趟过,清凉的感觉直达肺腑。
如花饥渴难耐,多天的干渴让她想要更多,无意识的伸出柔软的舌,索要更多的甘霖。
柔软而滑腻的舌刚触上那片寒凉的唇,东方月离一惊,条件反射的离开。
见她好似有了些许意识了,东方月离将碗递给后面的侍女,道:“喂她喝”
侍女接过碗,走到如花身边,将她小小的身子抱入怀中,把碗送到如花唇畔,一点点的将水喂给她。
清凉的水进入口中,如花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下意识的想要抬手去捧住碗,可是却没有丝毫力气抬起手臂,唯有如同饥渴的小兽一般贪婪的喝着碗里的水。
☆、让人害怕的温柔
如花沉沉的睡了一觉后,醒来了,是被胃里抽搐般的疼痛折磨醒的。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漫无边际的黑暗,而是充斥着阳光的大殿,玉石清冷,大殿空旷,却是她所熟悉的地方。
她眉头紧皱,伸手抚住自己的胃,经过这次,胃怕是要落下毛病了。
站在床边候着的侍女见如花醒了,慌忙将桌上的白粥端过来,轻言细语道:“小主人,喝点粥吧。”
她饿了这么多天,只能吃清淡细腻的白粥,否则早已伤痕累累的胃会不堪重荷的。
如花胃痛,看着粥明明饿了,却又一点都不想吃,此刻胃里除了痛还是痛。
想到这十天非人的折磨,如花心底禁不住咒骂道:“死变态,当真禽兽不如”
心底刚骂完,便看得东方月离从外面走了进来。
如花一惊,一脸警戒的看着他,依旧有些后怕的抱着被子朝着床角落里挪了挪。
东方月离面带微笑“小花花,醒了?”
这人危险啊危险,惹不得碰不得,对她做了如此的事,还能够笑得如此温柔,变态啊!
如花心底发怵。
东方月离走进来,见侍女手上端着的白粥,笑问道:“不好吃?”
如此的语气让如花背后发寒,连忙口齿不清回道:“好……好吃,好吃”
“那怎么不吃?”他语气越发的温柔,笑得温暖,只是眼底不见丝毫暖意。
如花如实答道:“胃痛”
“哦?”东方月离好似怔了下,随即在床边坐了下来。
如花被吓到,小小的身子慌忙往床角落里挪。
东方月离轻笑:“过来”
如花不动,他是魔鬼,死都不过去。
东方月离唇畔一抹浅笑,看着如花道:“和爹爹这么生疏做什么?”
这话让如花背后一寒,虽是问句,却暗藏危险,如花哆哆嗦嗦。
心底不断告诫自己,变态的话要听变态的话要听,否则受苦的是自己。
你他娘的每次都问这问题,原因不是红果果的摆这里?
如花吞了吞口水,对着东方月离讪笑,挪到床角落的身子又朝着东方月离身边挪去。
东方月离大掌抚上她的胃,这一刻如花有如芒刺在背。
东方月离看着她的胃,果真如同父亲关心女儿一般柔声问道:“怎么会胃痛呢?”
如花止不住翻了个白眼,您老当真不知道???????
东方月离想了想,好似忽然想起什么明白了一般,轻轻‘啊’了一声,道:“原来这么经不起折腾啊”
如花终于忍不住了,她忍下想要狂扇他的冲动,道:“老子才七岁七岁!!!!你把我当什么?铁打的?被你饿了十天,老子有命回来算不错的了,你有种,就再把我关上个十天半个月的,你直接给我收尸得了。”
东方月离依旧是笑:“是有这打算”
如花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这变态爹爹肯定做得出的。
刚刚逞一时口舌之快,话一出口,就开始后怕了。
她慌忙想后退,离东方月离远一点,哪知却被东方月离一把扯入怀中,他道:“爹爹对你好,舍不得。”
舍不得?你这变态要真舍不得,老娘就陪你玩乱轮(禁词禁词,同音互换)。
如花狠狠地瞪他。
东方月离见她怒火充斥的眸子狠狠地瞪着自己,大笑:“爹爹就你一个,还真有点舍不得。”
他伸手从侍女手上将那碗粥接过来,一手端着碗,带着凉意的指捏起调羹舀了一调羹粥送到怀中如花的唇边,语气透着温柔与宠溺,缓声道:“爹爹亲自喂你吃,还不吃?”
如花现在最怕他用如此的语气说话了,他越温柔越危险。
她浑身紧绷,简直是对她的精神进行无形的摧残,她害怕的慌忙张开嘴将粥喝进嘴里,如囫囵吞枣一般吞下去了。
东方月离笑了,夸道:“真是只听话的小猫”
如花心底欲哭无泪,老娘要走,马上就走,再呆下去,不被他折磨死也得被他吓死去。
☆、大婚前夕
如花想要立马走人的愿望很快就要实现了。
因为尹御风在看到东方月离派人送去的两根指头后,便答应了这门亲事。
如花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终于要逃出魔窟了还是得悲戚自己这么早就要嫁人了。
她坐在地上的羊羔毛毯上开心的笑了笑,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明天就要大婚了……
如花的胃又有些痛了,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胃,心底寻思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陷入沉思,要不在路上跑掉?
对,一定得在中途跑掉,否则她就太悲催了,这么快就要踏入围城,跟进坟墓似的。
她想了想,得先弄清楚明日大婚的流程以及负责送亲的人,东方月离向来谨慎,肯定已经考虑到这点了,要跑恐怕很难,还是得摸清楚情况后今晚想想办法。
如花主意一定,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