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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双手臂从后面轻轻环住了她,如花一惊,猛地将头从臂弯里抬起来,有暖意从身后传来。她还未回头,已感知出那熟悉的用内力催生的带着清淡冷香气息的暖意是谁发出的了。
如花愣愣的呆了很久,身子逐渐暖和起来,那双手臂轻轻地环着她。忽然耳边有清浅而柔和的声音响起“这么喜欢做新娘子?”
这话语里分明透着些许冷意,如花豁然转身急道“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哎哟——”话未说完,她便痛呼出声。她猛地转身,额头磕到了他尖细的下巴。
东方月离冷眼看她,良久才问道:“冷吗?”
如花连连点头,道:“你没来之前冻死我了”
东方月离轻笑,伸手去理她被寒风吹乱的发丝,笑道:“做错了事就该罚,这不过是对你不听话的小小惩戒”
如花一愣,看着他愕然。
忽然就明白过来,她陷入这寒冷的雪白世界全是他搞的鬼,想到刚刚冷入骨髓又茫然无助的感觉,如花心底怒火倏然腾起,她伸手猛地推他一把,可他却是纹丝不动。
“你怎么不干脆冻死我算了?”如花的力气在他面前如同螳臂挡车,不起丝毫作用,索性说起气话来。
东方月离依旧是笑得温柔,他环着她的手臂微微用了点力“把你冻死了,我会心痛”
如花咬唇,半响才道“信你就有鬼了”
东方月离指尖轻抬她的下巴,随意笑道:“五王陵墓里你不是见到过阴鬼了吗?”
如花一愣,抬手便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狠狠拍掉“那是幻象,不算!”
东方月离笑得愈发温柔起来,只是话锋一转,道:“你被幻术迷惑,做了替嫁新娘,要马上回神,因为……”他轻轻的看她一眼,语气极轻极柔“要洞房了”
“啊?”如花被后面几个字吓到了,脑子忽然懵了,看着东方月离半响才道:“洞房?”
东方月离轻轻揉揉她的头发,轻笑重复“洞房”
如花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懵了很久再次发问:“和谁啊?”
东方月离凑近她“你希望是谁呢?”
如花面上腾地就红了,有些发热,她身子戒备的往后仰了仰讪笑道:“谁都不希望,我还不想这么快成亲呢”
东方月离宠溺的摸摸她的脸颊笑道:“不想最好”
如花忽然有种后背发寒的感觉,她连忙岔开话题问道:“谁要和我洞房啊?”
东方月离轻笑回道:“谁敢和你洞房呢?”
他这话虽是问句,却实实在在是一句威胁性十足的话语。
如花唇角抽了抽,半响没做声。
东方月离看她不说话开口问道:“想不想听故事?”
如花一愣,东方月离讲故事?天方夜谭啊,她抬头错愕的看着他,呆了片刻才反问:“什么故事?”
东方月离笑道:“想听吗?”
如花点头
东方月离道:“真想听?”
如花愣愣的点头,东方月离讲的故事她还真感兴趣了。
东方月离见如花发愣的样子,笑了笑,道:“这个故事是关于即将和你洞房的必然山庄庄主慕容川雪的故事”
如花一听与自己有关,正好解了方才的疑惑,她现在还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替嫁新娘了,东方月离这句话一说出来她眼眸忽然一亮,兴奋道:“这个故事我喜欢,快说”
东方月离看如花一眼,淡淡道:“你是慕容川雪迎娶的第三十八位新娘子”
如花大吃一惊“他娶这么多老婆?”
东方月离依旧是语气淡淡“他娶每一位妻子的目的就是为了陪他走过奈何桥”
如花一愣,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东方月离却不解释,只是轻声道:“这是一场阴婚”
如花一头雾水“什么阴婚?”
东方月离低头看如花“想知道?”
如花点点头
东方月离忽然就凑近她轻笑道:“下次告诉你”
如花一惊,这死变态吊人胃口!索性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满嚷道:“哪有这样的,你吊我胃口!”
东方月离俊美的脸笑得极为的温柔与干净,他不理如花的胡搅蛮缠,只是温柔告诫“你清醒以后,看到慕容川雪不要害怕,我会护你”
如花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暖意,将她心底的不安与无助祛除得一干而尽了,她忽然就不害怕,因为他说他会护着她。
☆、一朵双生花
如花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坐在床沿边上,一袭大红色嫁衣,盖着红盖头,入目的皆是一片赤红。她刚想掀开盖头就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本欲抬起的手就在那一刻静止不动了。
这脚步声很轻很轻,仿佛动物行走一般不带丝毫声响。却又带着莫名的虚弱与无力感。若不是如花敏锐过人,怕是压根儿就听不到有人进来。
只听得那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近身,如花有些紧张,待那双脚出现在她盖头底下时,如花大吃一惊。这人穿的竟是一双红木打制的精美木屐!穿木屐走起路来竟是寂静无声,如花骇然。
如花静静的盯着盖头下的那双脚,血红色的木屐妖艳似血,鲜红的袜子红得有些耀眼。
房间里很安静,他似乎在打量她。忽然,‘吱呀’一声,房间大敞的房门自动关上了。仿佛瞬间置身于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而这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
如花平稳的呼吸有些微的急促起来,她袖中的手轻轻把住了袖中謦月。他站在她面前打量了她很久,蓦地,一只骨节分明的苍白大手出现在盖头下面,如花一惊,还来不及反映,盖头便被掀了起来。
如花只感觉外面的光有些刺眼,条件反射的用手臂把眼睛挡住。光亮是桌子上的大红喜烛发出的,这艳红的喜烛发出的光亮也是艳红的,把整个房间照得暧昧而妖异。诡异的红光中如花仰头,缓缓将挡着的手臂放了下来。
逆光中,如花有片刻的呆滞,面前的人一身嗜血魅红,妖红中如贝壳一般纯白的是他那张绝美俊颜,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如花只觉得好像地狱黑暗里怒放的双生花,不是白色,而是稀少的红色,在黑暗里怒放,妖艳夺人却诡异骇人。
川雪打开盖头的刹那,微微一愣,面上神色倏然转阴,他的新娘子怎么可能是这样子,明媚如阳,水灵动人。
他猛地将盖头摔倒地上,刚要开口说话却见如花明眸一闪,黑葡萄一般的眼睛眨了眨,忽的就笑如晨曦朝阳,她笑嘻嘻问道:“听说这是一场阴魂,那你对我这个鬼新娘满意吗?”她语气带着玩闹与调皮,浑身洋溢着十四岁少女该有的青春气息。
川雪本无事,却被她如此明艳的笑容吓得猛然退了一步,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如花微微有些诧异,于是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川雪扶着胸口,半响才缓过气来,俊美的面上因为剧烈的咳嗽有了些许不正常的红晕之色,他看向如花阴恻恻道:“冥界路。奈何桥,陪我走的人,不是你!”
☆、共处一室
如花一听这话,自然而然道:“当然不是我,我觉得啊……。”她顿了顿,抬头看他,忽然跳上床,站在床上与他同高。
“这阴间路还是你一个人走比较好”话语刚落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已经抵在了川雪的胸膛。
川雪彻底愣住,如此的变故是他没想到的。面前的女孩笑得一脸灿烂且无谓,可那双本灵动的乌溜溜眼眸里此刻透着一抹狠绝与疏离。
他怔怔的看着她的眼眸半响,如花本已浑身戒备用剑抵在了他的心口处,却不料他竟是看着自己半响没任何反应。这下子,如花有些懵了,开口打破沉默道:“我只要稍微一用力,这把剑就会刺进你的心脏”
哪知川雪闻言竟是抬手两指捏住了罄月剑身。如花一惊,猛地用力便要刺入川雪的胸膛,却不料一股力道传来,不刚不烈,却恰好让如花的剑尖抵住川雪的胸口止步不前。川雪指尖轻捏剑身,就那么轻轻一甩,红袖舞动,美艳至极。如花的剑被他轻轻一甩便甩了出去,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如铃的声响。
如花愕然,他看上去虚弱无力、体弱多病,可却在眨眼瞬间轻而易举的将她的剑甩了出去,这人很厉害。
如花站在床上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却见川雪看着如花忽然眼眸一沉,就在下一刻他的手臂一把揽住了如花的腰。如花大骇,惊得开口便要骂人。话还未出口,一根手指便抵在了她的唇上。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如花被压倒在了床上,后背压在了柔软的锦缎棉被上。川雪的食指就那么轻轻的放在了如花的唇上,他压在她身上,离她很近很近,却肆无忌惮、毫不羞涩的静静看着她。
如花的手抵在他的胸膛,尽量隔开两人的距离。见川雪一脸平静,如花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忽然,一股阴寒之气猛地从如花身上窜上川雪的手臂,川雪的手倏然松开,他那只隐藏在袖子里的手臂顷刻间青筋满布,冰冷地森寒之气刺入了骨髓。
川雪眼底划过一抹惊诧之色,却见身下的少女没有丝毫动静,她依旧如常,仿佛刚刚那股森寒之气并非从她身上传出一般。川雪瞬间却恢复平静
他静静打量着这个女孩子,一眉一眼,包括她眼底的神色。
房间里仿佛静了良久便听得外面想起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
“公子,怎么了?”
川雪语气淡淡“没什么,不过新娘子调皮和我玩闹罢了”
门外的人安静好久,才死气沉沉道:“玩闹?”
川雪此时面上看起来确实有些虚弱,他轻轻咳嗽几声道:“没事儿了,你歇着去吧”
只听得门外又是片刻的沉寂,才回道:“是,公子”
川雪静默良久才缓缓起身坐在了床榻上,他看着仰躺着一直盯着自己的如花,伸出一只手,秀气而修长的手掌就那么随意的放到了如花面前。
如花见这人怪是怪了点,但不像坏人,索性一抬手便拉住了川雪的手掌坐了起来。又是刺骨的寒,川雪心底在颤抖,他全身的骨髓尤其是与她接触的那只手仿佛被千万根冰针毫不留情的穿刺,他身体本就虚弱,此时更是止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如花一看他好像发病似的咳得厉害且虚弱,脸色更是比先前白了许多。
川雪见她的样子,抬手轻轻止住了她欲上前一探究竟的手“没事,老毛病”
“你刚刚是干什么?”如花见他自己说没事也懒得管了,于是开口询问他刚刚将她压在床上的邪恶却诡异的行径。
川雪虚弱到极致,声音愈发的小了,他咳嗽几声道:“你和我的新娘子不一样”
如花一愣,一脸不解“什么意思?”
“我的新娘子必须是极阴之人,但你不是,我不想伤及无辜”川雪只是平静的说出如此的话。
如花见他如此虚弱,此时他苍白的额上竟是泛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脸色实在是难看到不行,心底有些不忍“你需要休息一下吗?”
川雪愣住,看着如花半响没说话。
如花白眼翻了翻“放心,我不会乘人之危,伤害你的”
川雪闻言平静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看了如花很久很久,才出声轻轻点头道:“好”
他确实虚弱到了极致,此时他必须休息一会儿,让自己有点精力,否则他会精疲力竭而死。
如花见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