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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一惊,放眼望去,东方月离送她的那串小叶紫檀佛珠安静的躺在地上。如花想也不想跑过去捡起佛珠护在怀中“救他为什么要我的佛珠?”
“没有为什么,我救他的条件就是你的佛珠”碧洛话语轻柔,声音婉转动听,听在耳里如上好的丝缎抚过人心。
如花将下巴一抬“你救他就要他的东西,扯上我干什么?”摆明了不想给。
碧洛闻言转身道:“那好,那就不救了”
在她转身的片刻,木狄与如花几乎同时出声“等等”
木狄看向如花,阴沉的面色终于缓和些了“夫人,你就……”
木狄话还没说完,如花恶狠狠打断“你少说这些话,什么夫人不夫人的,我才不是你家夫人。我就算救他也是因为我当他是朋友”
如花拿着佛珠的手对碧洛一抬,道:“喏,给你”她的语气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热情。
川雪见她将佛珠给碧洛,开口道:“算了,我死不了,你犯不着用你的佛珠救我”
如花瞪他一眼“我乐意,一条人命比什么都重要,更何况我拿你当朋友”
川雪愣住,惨白容颜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碧洛听闻如花的语气冷淡不少,开口道:“我不过把这串佛珠物归原主罢了”
如花微愣“这佛珠是?”
“这串佛珠是乌教祭司凤伽静修之物”碧洛将佛珠收入怀中。
如花听完撇撇嘴角“它属于谁关我什么事,反正你要治好他”
“川雪,慕容川雪”川雪轻轻出声。
如花愕然看向他,川雪苍白的面容上现出一抹极浅极浅的笑容,他淡笑道:“朋友之间不是应该知道名字的吗?”
如花一听,笑得灿烂,回道:“也不枉我用佛珠救你,我叫如花”
碧洛走上前细细查看川雪的血色,她苍白而冰凉的指尖轻触川雪的手腕
“她怎么样了?”如花看向碧洛问道。
“血咒,杀了恶灵,断了血咒,就没事了”碧洛说得轻描淡写。
这话一出,川雪本就惨白的脸更加白了,他忽然一缩手,将手从碧洛手中抽出“要它消失?”
碧洛淡淡回道:“自然,否则你会死”
川雪道:“那我不医了”
木狄一听这话,急了“公子,你不要这样”
川雪有些失神,喃喃摇头“不行,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我不能让他再尝一次死亡的滋味,那太痛苦了”
“公子,你不能搭上自己的命啊”木狄抓着川雪的手臂语气里终于有了情绪的波动。
川雪摇头“不行,不可以,不可以”
碧洛道:“看来你还没想通,等想通了我再来吧”
如花惊愕,条件反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不能走,你走了,到时候我们到哪里找你去?”
碧洛轻轻拂掉如花的抓着她手臂的手“我说了救他决不食言,你要是不放心,我暂时在这庄上住下,等他好了再走”
木狄一听慌忙道:“我给给姑娘安排房间去”
碧洛走出房间,跟着木狄沿着长廊走了没多久,来到一个房间面前,打开“姑娘,这几天你就暂时住这里吧”
碧洛走进去,里面简洁而干净,却缺少人气“这里多久没住人了?”
“怕是有十四、五年了吧,自从那姑娘住过后就再也没住过人了,唉”木狄叹一口气,忽然发现自己失言了,慌忙止住,只是僵硬的笑了笑,道:“姑娘,您将就住一晚吧,”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木狄说完就走了,碧洛走进房间,她轻轻关上房门。
忽然,黑暗的房间里亮了起来,烛光燃起。
碧洛一惊,倏然转身,面色瞬间变了。房间的红木雕花圆桌旁静静的坐着一个人,一袭血红巫袍,银白色的长发垂落在地,精致无双的五官美得如梦似幻,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挑着烛台上的灯芯,眼底有温润光泽却又透着冷厉之色,他很安静的看着碧洛。
碧洛颔首,缓缓走上前,在他面前轻轻的跪下来“祭司”
凤伽温和看她,可眼底却是掩饰不住的愠怒“阿洛,未经我允许怎么跑出来了?”他明知故问。
碧洛轻声回道:“碧洛有罪,丢了法器,出来寻找”
凤伽闻言,轻笑“是吗?法器好像是由未溟看守,怎么会是你丢了法器呢?”
碧洛一惊,语气却是丝毫情绪变化也没有“碧洛愿意受罚”
“纳兰碧洛,我再问你一次,到底是谁丢了法器?”凤伽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阴鹜。
“是我”碧洛依旧不改口。
“真是你?你抬头,看着我说”碧洛已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凤伽的怒气了,他向来清淡如水,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更何况是如此盛怒。
碧洛缓缓抬头,看着他深邃如潭的眸子,淡淡道:“是”
‘啪’碧洛的‘是’字才出口,凤伽一巴掌已经打在了她的脸上,这是凤伽第一次动手打女人,他从未用如此粗鲁而卑劣的方法去打一个人。
碧洛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她摔落在地,唇畔有血液溢出,却依旧不言不语,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你不仅撒谎骗我,还为一己之私不顾乌教安危私自外出,你可知道在你外出这段时日,柳榕熙带领武林人士攻打乌教”
碧洛心底一惊,她这段日子只顾找东方月离要回法器,竟是什么都不顾了。此时才发现中了东方月离的调虎离山之计。
“若是乌教毁在你的手中,你纳兰碧洛就是死上万次也不足以弥补”
碧洛面无表情“碧洛,知错了,请祭司责罚”
见她如此,依旧表情淡淡,凤伽眼底怒气更甚,忽然抬掌对着她的天灵盖打去。
碧洛不闪不避,缓缓闭上眼睛,依旧是面无表情。
凤伽的手掌猛地打下去,就在要挨到她头顶的瞬间换了方向,一掌重重的打在了一旁的红木圆桌上。只听得轰隆一声,圆桌被打了个粉碎。
“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凤伽的手忽然就扼住了碧洛纤细的脖子。
这话一出,碧洛猛地睁开眼睛,眼底终于有了丝许震惊之色,她看了凤伽良久,冷笑道“祭司不是向来教导碧洛要清心寡欲吗?”
凤伽闻言,怕是也没料到自己会说出如此的话,与碧洛对视,良久不说话。
碧洛依旧冷笑讽刺道:“向来冷心冷情的祭司也会懂情?你懂爱吗?你有心吗?”
☆、同父异母的兄妹?
碧洛的话让凤伽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扼着她脖子的手松开了,冷眼看她半响不说话。
碧洛冷笑与他直直对视,那双秋水剪瞳幽怨如深秋桂子。
凤伽沉默良久,声音低沉“你恨我”
碧洛只是淡淡道:“碧洛不敢”
凤伽看了她片刻,忽然起身,道:“你有什么不敢的?私自出教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
碧洛只是跪着不说话,凤伽再次沉默了,冷眼看着跪地的碧洛,开口道:“法器失了,你也不用再寻了,未溟我自会处置”
一直静静跪在地上的碧洛听闻这话终于有了些许反映,她从怀中拿出那串佛珠递给凤伽“求祭司放过未溟”
凤伽倏然一惊,当年他送给上一任圣女纳兰轻若的小叶紫檀佛珠。他伸手从碧洛手中拿起佛珠,上面几颗暗沉诡异,凤伽轻轻抚摸着那几颗带血的珠子,她竟是到死都带着这串佛珠。
凤伽将佛珠挽了一圈缠绕在了自己手上“你以为这串佛珠可以换风未溟一命?”
“饶不饶全由祭司做主”碧洛面无表情,也许是她幻想太多。
凤伽见她面无表情,深幽眼眸阴沉寒冷“我回去就杀了他”
碧洛想也不想,风轻云淡道:“我陪他一起死”
“你……”凤伽手心里早已是寒气氤氲,随时可以杀了面前的碧洛。
他一双阴沉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碧洛,而她却跪地,腰背挺得笔直,眼光直视,仿佛当他是空气一般。
房间里很安静,两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良久良久……
凤伽忽然轻叹一口气,声音却是没了先前的阴沉寒凉,他语气里夹了丝淡淡的无奈“纳兰碧洛,你到底要怎样?”
碧洛闻言仰头“是祭司要怎样,而不是碧洛要怎样”
凤伽见他眼底冷淡得很“阿洛,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碧洛闻言静静看着凤伽,忽然语气软下来“祭司,放了未溟,求你了”这是一直高傲倔强的碧洛第一次求人。
凤伽看着碧洛,忽然伸手捏住了她尖细的下巴,微微轻抬。碧洛大惊,他修长的指带着温热轻轻的触着她冰冷如雪的肌肤,这个动作未免带上了些许男女之间的暧昧。碧洛想推开他的手臂,凤伽俯身凑近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碧洛洁白如雪的面颊上,她有些局促。
“他当年为救你一命愿弃掉世家公子身份进入隐剑阁当杀手,而真正救你一命的却是我”
碧洛向来漠然的心有些微微的疼,她咬唇,半响道:“我不管谁救了我,我只知道当年我缩在角落里差点饿死了,是他给了我吃的,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给我温暖的人。”
凤伽闻言忽然大笑“温暖!又是温暖!当年轻若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他猛地甩袖,松开了捏着碧洛下巴的手。
他居高临下看着碧洛,语气冷冷淡淡“我不会让你变成第二个轻若的”
语毕,他甩袖离去,烛光中,他火红的背影有些许落寞,一如当年风雪中他转身独自离去放走轻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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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木狄带碧洛离去,如花见川雪依旧面色惨白、虚弱无力,她有些担忧道:“喂,川雪,你没事吧?你脸色白得有些吓人”
川雪轻轻摇头“没事”
如花瞪他一眼“就知道摇头说没事,我一看你就有事”
川雪只笑不语。
如花在床沿边坐下来“川雪,你到底怎么了?刚刚怎么不让碧洛姐姐医治?”
川雪闻言沉默了。
如花撇撇嘴角道:“还说拿我当朋友,这点破事儿都瞒着我”
川雪听如花这么一句话,看向她,良久才轻声道:“因为她要杀它”
如花一愣“杀谁?那恶灵?”
川雪点头
如花一头雾水“杀了它不是更好?它现在吸你的精元啊”
川雪摇头“不能杀它,不能杀”
“为什么?”
川雪犹豫
如花瞪他一眼“哎呀,你都打开话匣子了,这个时候还犹豫什么啊”
“因为……它是我弟弟”川雪犹犹豫豫,半响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啊?”如花被这话一惊,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是的,我弟弟,慕容泫然”
如花惊愕半响才道:“你弟弟?那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如花不解,看着川雪的模样,应该是对他有极大的恨意的人才会用如此恶毒的方法折磨他。
川雪摇头“不是,这不是泫然的错,泫然不会那样对我”
如花无奈道:“可事实是他就那样对你了啊”
川雪依旧摇头“我不相信,就算泫然拿刀把我杀了,我也不相信那是他的本意”
如花无语。
川雪无力道:“我和泫然同一天出生,两人感情极好,泫然一直很依赖我,那个时候一切都很好,我们一家在山庄生活得很快乐”
川雪在静静的回忆,这个时候他的唇畔溢出一抹极其清浅的笑容。他停顿了很久才开始继续回忆“直到有一天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