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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等男人答应便失神的走出了他的视线……
“王?”
当龙藤来到龙阎身旁时,男人还在发呆中。
“王,您的嘴硬并不会改变任何事。”
刚才的事他全看在眼里,所以对于男人超强的自尊心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回以龙藤的是龙阎恶狠的瞪视。
“您要再不说出女人想听的那三个字,或许桥衣小姐会再次离开您的。”
这么多年龙藤一直陪伴在他身边,是最了解他对桥衣的感情的人。
回以龙藤的还是龙阎恶狠的瞪视。
龙藤无奈叹息,他的主子不听他的劝,不是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吗,为何还是学不乖呢……
“原来真的有两个然衣公主呀……”
“月老……”
走廊上,她遇上到了月老。
“当初龙王身上一直缠绕着花精的气味,却从没看到过他跟任何花妖在一起过,只有然衣公主的影子。现在想来,有另一个‘然衣公主’的出现所有的疑惑都能得到答案呢。”
月老挨在墙壁上抚颚自言自语。
“嗯,当年是我幻化成公主的样子跟在龙王身边。”
“那然衣公主的灵魂和你溶合了吗?”
“是的……”
她们是只能依靠对方而存活,永远的一体。
“这样呀……那龙王会追杀然而衣,其实是为追杀你……啊啊,真是一团乱呀!伤脑筋,伤脑筋……”
月老烦躁的抓抓头发。
“这件事我会自己解决的,然衣公主她会活下去的。”
她咬牙,一脸毅然道。
她欠然衣的,她会如数还给她的!
“所以,请您不要再插手此事了好吗?”
她恳求道。
“嗯……这个呀,只要不伤害到公主,我可以答应。”
“我保证公主会平安无事的!
她用力点头。
只差一点点了……只要再一点点,一切都会恢复最初的,她保证……
与月老他们分开后,桥衣一个人回到了上海。
“爹地妈咪我回来了——”
豪宅里空无一人,迎接她的是冰冷的空寂。
“耶?!人呢?王妈——”
她奇怪着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搜。
然后,门铃响起来了,她跑去开门。
“小姐,你的快递。”
是快递员。
“哦。”
她接过快递签好名,是一个小盒子,里面装了一盘录影带。
“谁寄过我的呀?”
她疑惑着播放……
真的要这样做吗……
嗯,只能这样呀,我欠你的,只能这样偿还……
但是……
你不想要吗?不想要原来的躯体吗?和我这妖魔混在一起,你会失去所有……
……
相信我吧,相信我,只要那一点点,只要那一点点,你会得到重生的——
只要那一点点……一切都会结束的!
千万的等待,千年的痴情,千年的守候,千年的执迷,很快,就会结束……
她珍惜她的亲人,她的爸爸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她会遵照他的意思。
“你还是来了呀。”
一团黑暗,那阴鸷的声音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都是那样的可怕。
“请放了我的父母,你想要的,我会给你。”
压下恐惧,她颤声道。
“那个呀,你不害怕吗?一旦给了我,你会失去所有。”
黑暗中的阴鸷声音带着玩味。
“怕,但这是我欠她的。”
她诚实的点头。
完结
“我们的灵魂明明共享,却是我一人主宰着这具身体的思想,这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
“公平?!”
黑暗中的声音似乎觉得这话很好笑,冷嗤一声:“这个世界可没公平之说。嗯……那个男人来了,要不要跟他道个别呢?”
“……不用。”
见了面还是永无止境的伤害吧,反正她之于他可有可无,与其死在他手中,她宁可将生命交给这个男人。
“我们的交易,请你一定要遵守。”
“那是当然。”
固执,永远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他来迟了……
那个女人绝情得让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她的生命,被我吞噬了。”
当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虽然是同一张脸,灵魂却早已换人。
“……所以说嘴硬是要不得的……”
那个凉如水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平静,她端详着自己的新身体。
“这具身体,该是那花妖原来的模样……虽然差了点,但还能凑合着。”
她兀自低喃着,抬头看了一眼那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男人。
“从认识你到现在,我呀,真的非常认为,你是个讨厌的男人……”
她说完,理了理一头长发,丢了一样物事给他。
“别再想着杀我了,那个女人已经将生命全转给我了,哪怕杀了我,她也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
爱情,是这个世上最愚蠢的东西……
她一脸嘲弄着越过男人离去。
做为‘桥衣’,凡身的任务由她继续,直到肉身死亡为止。
……
那一天,龙王消失了,自此三界中再也没他的消息……
又一年的春天,这是唐朝武则天统治时期,百姓安居乐业,国富强胜。
长安城内一处郊外,有一座牡丹庄。
那里种植着成千上万的牡丹花,株株妖艳而丰润,这里的牡丹从不外卖,只供客人路过观赏。
在牡丹庄中,有一位俊美非凡的男人,他是这庄子的主子,他极喜爱牡丹花,听说他一直在种一棵极为罕见的白牡丹,一直种了近三十年也未成功。
“爷,您的客人来了。”
那座牡丹室内,占地有近百亩,却只种了一株含苞未放的白牡丹。
一个英俊的男人伫立在牡丹边,他俯视牡丹的目光深沉而温柔。
“嗯。”
男人轻轻应了一声,一点离开的意愿也没有。
“爷,那是武三思大人,虽不耐,在这凡尘还是去见上一面吧,他求的只不过是一株牡丹。”
仆人轻声劝言。
“嗯。”
男人虽不舍,但还是迈开了脚步。
他是凡身,没了神力的自己只能依着凡人的规矩行事。
还需要多久呢……
他等了有多久了呢……
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从宋朝便一直不停转生,一直不停的栽种牡丹,一直到他凡身死对头亡为止。
然后,再到下一世,他一直一直重复着期待与失望……
当男人离开时,他未曾发觉,那株含苞上百年的牡丹,它的味子悄然的抖动了两下……
同年夏天,当所有的牡丹都凋谢时,那株含苞的白牡丹仍保持着原状。
同年秋天,武三思为那奇特的白牡丹而杀害庄主。
牡丹亭的主人死亡,伴随他的是那一株白牡丹,它在主人死亡的当天,也一并枯萎。
清朝康熙年间
京城的一户大宅里,一位男丁坠地,在他同时出生的那一天,全国牡丹竞相开放,那是冬天。
在那一年,他被称为牡丹圣君。
五年后,由四岁的牡丹圣君种出一株只结苞而不开花的白牡丹。
一年四季,它不曾开花亦不曾凋谢。
“到底要到何时,你才会苏醒呢……”
直到牡丹圣君死亡时,那株牡丹亦不曾开花过……
清朝末年,一位少年抱着一株含苞的白牡丹惨死在日军的枪下。
少年的血,染红了牡丹的花苞……
“还要多久,你才会原凉我……”
男孩临死前,他盯着那株正在枯萎的白牡丹,目光流露出浓浓的悲哀与懊悔……
二十一世纪初,繁华的上海。
白家的长子种出了一株白牡丹,春天时,它结苞,五月底,它开花。
然后……
“你……是谁……”
那小小的花苞中,端坐着一位小小的精灵,她有一张娇好的容颜,一双清澈的大眼直直的盯着伫立在花前的俊美少年。
“我……是你的主人……”
少年微笑,英俊的脸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有多少年了,无止尽的等待与绝望中,他早已忘记何为笑……
“你的笑脸好奇怪哦!啦啦,你是我的主人呀。那我不就成了你的奴了么?好奇怪哟……”
花苞中的精灵拍动着透明的翅膀飞上了半空,飞进了少年的手心内。
“对……你是我的奴……所以,从今以后,你得服从我……”
手掌收拢,将精灵抱在手心里,却小心着不捏碎她。
“哦……”
精灵皱眉,俏丽的脸蛋不太乐意,但还是乖乖的听话。
少年笑了,他将精灵放进口袋中,“我们该去上学了……”
“嗯!”
小小的精灵抓着口袋边缘抬头望着那一脸兴奋的少年,当少年的视线与她交汇时,她露出了快乐的微笑……
要和她的主人一起上学去了呀……
要等多久呢,消失的灵魂才会重生?
要等多久呢,用自己的血和肉做为养料?
要等多久呢,你会完全吸食我的一切?
花开时,一切重新来过……
不管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都是我,永远的宠奴……
番外,公主的记忆
然衣第一次遇上龙阎时,她一百二十岁,正是蟠桃宴举行的当天。
那牡丹亭内,她发现有人比她更早的出现在坛内白牡丹的视线内。
“你是谁?”
她的语气和目光都是冷冷淡淡的,如此凉薄的性子并不讨同辈们的喜欢。
“龙太子龙阎。”
那个男孩长她七十岁,眉目俊朗而高傲。
有种同类的感觉,和她一样的高傲。
“下任龙王的继承者呀。”
她知道他,最近天界都在讨论他,说是因为龙王要退位了,也是因为龙太子的神力突飞猛进而引起外公的担忧。
“对,你是天帝的外孙女然衣吧?和传说中一样美丽,不过性子可不讨人喜欢。”
那个高傲的男孩,语气也是和她一样的清清淡淡的,却不引她反感。
“嗯。打娘胎就这样,没办法。”
她难道如此诚实,在他面前,那个男孩有种人令她安心的感觉。
“听说蟠桃宴一过,王母子娘娘有意将你许给我,嗯,我也差个新娘子,虽然个性不讨人喜欢,但你很对我味,我决定定下你了。”
“那还真是感谢。”
她目光一闪,不甚认真道。
“对了,这株牡丹是你种的吗?近七十年我从未发现它有开过花。”
男孩突然指着她面前的一株含苞的白牡丹好奇道,这让她有些怪异:“你注意它很久了吗?”
从七十年前?那该是他刚成年可以被允许进入仙界时吧。
那么早……就注意到它了吗?
她最喜爱的白牡丹。
“嗯,当初进仙界时误闯了进来,就看到它了。比起满亭的牡丹竞相绽放,它被孤立在自己的空间内,含着花苞不是让人觉得可怜吗?”
“孤立?”她看了看泥土里种植的各色牡丹,再看了看被特意放进玉坛内种植的白牡丹,“可能是吧。”
她只想着给它最好的照顾,却忘了这样会让它被众牡丹敌视呢。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呀!王母娘娘都找急了呢!蟠桃宴已经开始了——”
她们的谈话在此告一段落,随后便被各自的仆人带走了。
她回头,发现龙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