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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作者菌微博:夜子莘(欢迎调戏~)作为邵丞相家的千金嫡女,邵珩发现自己突然跟以往不一样了,比如她每到晚上就会成为辛和帝盖在身上的一条被子,而且这被子会说话,会吃饭,还会打喷嚏……辛和帝呆呆看着这条被子:宝宝有点方?°3°?【看文提示:暖心陛下VS甜心小郡主1V1高糖甜文脑洞大开,设定复杂+狗血+无逻辑】tbody》width=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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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乔第死了;灵魂回到三年前;又机缘巧合下穿越进了长安城第一贵女——浔阳郡主邵珩的体内。
她觉得;这恐怕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惠了。
然而——
她成为邵珩才不过月余;又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一条被子
当这一件件离奇的事情接踵而至;她觉得自己脑袋懵懵的;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了。
此时外面正下着大雨;晶莹剔透的雨串儿争先恐后地掉落在窗台,“哗啦啦”的,没有丝毫要停歇的迹象。
乔第有些绝望地环顾着自己所处的环境:
烛光照耀下宛若白昼的宫殿;黄花梨十柱跋步大龙床,明黄色绣着五爪金龙的幔帐,御制紫檀木嵌螺钿圆角桌;镀金镶贝的雕龙凤祥云图案的大屏风;金珐琅麒麟飞鹤小香炉,清淡好闻的龙涎香
如此明显与别处不同的摆设;让她心中起疑:她莫不是进了皇宫?
据她所知;新帝登基不过一载;后宫尚无一人;且这龙文的图案又是帝王专用。莫非;这其实是辛和帝岑栩的寝宫?
乔第这么一想;顿时有些头皮发麻、两眼发昏、浑身发软——虽然,她也不清楚成了被子后自己的头和身子如今是长在何处的。
想她上一世身份卑微,命不由己;处处低人一等;直到最后死了也是凄凄惨惨、无人问津。如今好容易得蒙上苍垂怜,让她还魂在整个长安城最受尊宠的浔阳郡主的身体里,这还没享几天福呢,怎么就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郡主那样的身份实在是不适合她这种薄命之人。
外面的大雨还在继续,风凶残而又狂烈地呼啸着;而这座陌生的宫殿里,却寂静的有些可怕。
就在这时,外殿传来一阵说话声:
“那谭家你打算如何处置?”温润如玉的男声宛若温泉水击中暖玉溅出的点点水花,本该是极尽儒雅的,却又无端端令人觉察出些许凉意,一时间倒辩不清说话之人的情绪了。
乔第正在思索着那人的身份,紧接着又传来低沉的应答:“斩。”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又带了浓烈的肃杀之气,冷冽嗜血的嗓音透着一丝阴鹜,好似冰天雪地里的一把杀人利器,使人听了身躯为之一振,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蚀骨的冰寒。
只这么一个字,乔第已经确定了说话人的身份:辛和帝,岑栩。
果然是他!
那么另一个人毫无疑问,必是因双腿残疾而被先帝废黜的先太子、如今的安王岑杨。
先帝共有三子,依长幼次序分别为庆妃所出的雁王岑桁,淑穆皇后所出的太子岑杨和肃王岑栩。
世人传言,肃王岑栩骁勇善战,南征北讨、拓展疆土,立下战功无数,未及弱冠之年便已使得周边诸国对我大夏俯首称臣,乃是所向睥睨,无所不能的救世主。
世人又传,肃王岑栩阴狠毒辣,性情乖戾,杀人如麻,堆尸成山,乃是阎罗转世,若一朝为帝,必然杀戮恒生,祸害人间。
因为众人对待岑栩的观点不一,先帝一直对其有所戒备,因而常年驻军在外,很少待在长安。
多年来整个大夏王朝倒也一派祥和,很少有大的事情发生。
然而,就在一年以前,岑栩与北齐交战之际,长安城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太子在狩猎时不幸落马,又被马蹄踩中后腰,下肢尽废。因再无站立的可能,为着江山社稷考虑,先帝废掉其储君之位,降为安王。
此事刚过不久,皇后胞弟靖武侯犯上作乱,证据确凿,被盛怒之下的先帝下令满门抄斩;皇后因求情被连累,打入冷宫,因不堪受辱最后吞金自尽;废太子安王岑杨也因此被幽禁暗牢,不见天日。
紧接着,先帝驾崩,传位于雁王岑桁。
岑栩得知此事后,率领二十万大军直逼长安城,誓要手刃雁王一派为母报仇。雁王害怕之余拿其青梅竹马的未婚妻谭萝依在城楼上做要挟,企图迫使他缴械投降。
可谁也没料到岑栩不但不受威胁,竟然还亲手射杀了自己的未婚妻,又率领大军攻入皇城,在朝堂之上当着众文武百官的面亲自砍下岑桁的头颅,并将其悬挂在靖武侯府门口,直至肉体腐烂也无人敢为之收尸。
而岑桁之母庆妃受了鞭笞之刑后,更是被剥光衣物丢进军营,致死,后又被剥皮抽骨扔进深山里喂了野狼。其娘家也被满门屠杀,血流成河。
世人都说,那时候的岑栩杀红了眼。
此后,岑栩因手握重兵自立为帝,胞兄废太子岑杨仍为安王,其母追封淑穆皇后,重修墓地。
且他逞凶肆虐、陷害忠良,朝劳甚笃的肱骨之臣一个个被他残害得动辄便剥官削籍,凌迟处死。登基后不到半年便以铁血手腕将整个朝堂血洗了一番。
对此,满朝文武人人自危,敢怒不敢言。
乔第思绪回转,望着周围的摆设欲哭无泪。她难道真的成了岑栩这个杀人狂魔的被子?
乔第自认为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没什么值得她恐惧,可想到今后可能要被岑栩那个暴君盖在身上,她倒宁愿自己立马再死一次。
而且听着方才辛和帝同安王的谈话,他们是要杀了谭尚书?这个户部尚书谭大人她也是有所耳闻的,那可是个清廉公正、为民请命的好官呐!
当初岑栩入城时不顾儿时婚约,亲手杀死了人家的女儿谭萝依还不算,如今竟然又要杀了人亲爹,简直丧心病狂!
这个岑栩,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暴君!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掩去了外殿二人的交谈,渐渐的听不真切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乔第脑子昏昏沉沉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内殿的朱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隔着屏风邵珩看到一道玄色的身影信步走了进来。
乔第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
他进来了,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她挣扎着想要从这龙榻上逃离出去,可无论如何使力,都起不了一丁点儿的作用。眼看着那人离她越来越近,她吓得身子一僵,竟是再不敢乱动了,只觉得心脏“砰砰砰”地跳动着,一颗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随着他的靠近,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那人身上无形的压力。
他的身躯高大挺拔,周身散发着作为一个帝王的威严和凛然霸道之气;而那张冷俊肃穆的脸却又比女子还要美上三分,俊雅清隽,又不失男儿的阳刚健硕。
斜飞入鬓的俊眉宛若锐利的刀锋,傲然挺立的鼻梁,微微抿起的薄唇,狭长漆黑的丹凤眼冷冽如鹰,在他的扫视下乔第不由得想要哆嗦。
然而,岑栩却意料之外的并未走向龙榻——
他绕过那镀金镶贝的龙凤祥云大屏风后,随手脱下身上的玄色大氅扔在屏风架上,转身在那靠窗的金楠木龙鹤云纹书案前坐下来,从那摞得厚厚的奏折上拿起一本认真批阅起来。
彼时进来几个宫女为他整理床铺,大内总管康顺亲自奉了茶水给他,又望了眼龙榻上那条玄色飞鹤云纹的蚕丝被禀道:“陛下,那蚕丝被乃是天南国的贡品,是太皇太后命人送过来的,说是丝滑柔顺、冬暖夏凉,陛下可贴身盖在身上,以保龙体安康。”
“嗯。”辛和帝头也未抬,依然神色专注地批阅着手中的奏折。
康顺又道:“太后娘娘说了,这蚕丝被乃是用天蚕、火蚕、冰蚕、柞蚕、琥珀蚕、乌桕蚕等数十种蚕丝混合织就而成,工序复杂,格外珍贵,这世上仅此一条。且这蚕丝被遇水则化为乌有,因而不能清洗,乃是世间罕物。”
说到这里,岑栩万年不变的冰块儿脸上终于有了表情,甚至不悦的抽动几下嘴角。他抬眸望了眼龙榻上的蚕丝被,重新低下头去看手里的奏折,语气淡然无波:“扔了。”
龙榻上乔第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因他这话松懈下来,禁不住想要欢呼雀跃。扔了好啊,扔了她就不用每天被岑栩这样的怪物盖在身上了。若是被一个好人捡到,兴许也是一种福气呢。
康顺却是满脸黑线,吓得冷汗都要出来了:“扔扔了?”他刚刚说了那么多,怎么他家主子竟然要扔了它?这可是太皇太后赏下来的,陛下素来孝顺,不应该啊。
“嗯?”岑栩阴鹜的眼眸宛若傲然挺立的雄鹰,直直扫射过来,康顺的身子颤了颤,再不敢多说一句,忙弯下腰去乖乖应下,“是。”
他硬着头皮走到床榻,看了看那做工精致华美的被子,最后满含怜悯地摇头叹息一声,对着正铺床的宫女们摆了摆手:“把那被子拿走,再取一条新的过来。”
“是。”宫女们应声将刚展开的被子又重新叠好,两个人一起“抬”了出去。
第2章()
两个宫女“抬”着那条极为罕见的蚕丝被走出御书房的内殿;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置才好了。到底是个稀罕物件儿;她们这些小人物哪里敢随意就处置了;何况还是太皇太后赏赐下来的;更是乱动不得。
宫女们正踟蹰不前;恰逢康顺关了内殿的朱门走出来;一个宫女忙迎上前去:“公公;这被子”
康顺有些头大,这可是太皇太后赏赐下来的,特地吩咐了一定要给陛下盖在身上;说是能驱邪避灾来着,如今他家主子一句“扔了”倒叫他如何是好?他家主子那性情,他也不敢强着给他盖在身上啊。可若是真扔了;太皇太后知道怪罪下来;他也同样没地儿说理。
沉默了一会儿他摆了摆手:“先放进御书房后面的玄修堂,待明日我禀报了太皇太后再做处置。”
乔第被抬着前往玄修堂时;好奇地看了看这御书房的布局。
御书房三明两暗;西面三间为前殿;乃是处理朝务之所;东面两间划为内殿;是辛和帝夜晚就寝之地;而乔第方才便是被人从内殿里抬出来的。
此外,御书房前有两间耳房,后面还有三间抱厦:中间是抱厦厅;东边是潮汐阁;西边便是辛和帝平素练武之地——玄修堂了。
宫女抬着被子从内殿出来前往玄修堂,潮汐阁是必经之地。
潮汐阁为先帝划分的禁地,日夜有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入内。就连辛和帝都无权进去一探究竟。
据传,这潮汐阁与浔阳郡主邵珩的母亲安福长公主有些关联。十八年前,安福长公主为嫁邵丞相不惜放弃命定的皇后之位,在御书房门口跪了两天一夜,终与邵丞相成了一对儿令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自此,潮汐阁便被先帝下旨封禁,到如今也已经十八年了。
甚至有人谣传,先帝的尸身并未入皇陵,而是被藏在此处。当然,这话是真是假便不得而知了。
乔第被宫女们抬着路过潮汐阁,她下意识望了望格外森严的朱红色大门,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那地方,想来藏着先帝和安福长公主不少的回忆吧。
作为一个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