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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璃心上一痛,眼中涌出泪花来,她闭了闭眼:“也好,那我就不打扰湛大哥休息了,你,多保重。”
说完刚要开门出去,又突然扭头看了眼桌上的点心:“那些点心是我特意为你做的,湛大哥纵然不喜欢我,也莫要苛待自己,总归要吃些东西再睡觉。”
言罢,径自开门出去了。
佟湛看了眼桌上的点心,大步去了床榻的方向。
第66章()
佟湛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仍是睡意全无;满脑子都是白天在蒲凝院里看到岑栩的情景。
岑栩怎么也是一朝天子;今日怎么会突然御驾亲临丞相府;又怎么会独自一人去了浔阳的蒲凝院?这实在很难不让他多想。
而且;看浔阳见到他的反应;两人似乎很熟悉。起码;比他想象中要熟悉。
莫非,前段日子太皇太后召浔阳入宫给了陛下机会,让他对浔阳动了情?
这么一想;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床上鞋子急匆匆的出了门。
蒲凝院里,因为月事还未结束;邵珩喝了姜糖水;早早的便躺在床上歇息了。不过,白日里睡的太多;她此时根本没什么困意;睁着圆溜溜的一双杏眼望着头顶的床幔;想着不知道岑栩这时候会做什么。
习惯了一到睡觉的时辰便待在御书房里;如今大晚上躺在自己的榻上;她竟然觉得有些不大适应。
虽然今日没有原谅他莽莽撞撞欺负她;但其实她心里是没多大气的。兴许是跟他呆的久了,知道他是什么性情。再者说,她是被子时;他比这个还无耻的事情都做了;如今不过被他亲两下、扯两下衣服,还真觉得可以承受。
不过,那家伙居然把她衣服上的血迹想成那种见不得人之事,可见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待她月事过去,她可是要好好借这件事出上一口恶气。
正这般想着,外面的灯烛突然灭了,周遭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
她困惑着掀开幔帐,想看看外面是不是起风了,却不料离床不远的地方居然站了个人,根据身形应该还是个男人!
凭着对那人身形以及习性的了解,邵珩一下便认出了来人。白天刚被她打发走,如今居然贼心不死,还跑来找她,果然,天子的脸皮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得的。
“喂,你就不能消停点吗,大晚上的从宫里跑出来,你不嫌麻烦啊?”也不知岑栩这家伙是如何瞒过那些守卫潜出来的。哦,对了,他是皇宫的主人,不用逃,可以大摇大摆的出来。
可是,这大晚上的,他从宫里出来跑到她的闺房似乎也不大妥当吧。
佟湛正要开口,却被她这么一句愣头愣脑的话给惊诧到了。她把他当陛下了?若真是陛下来了,她怎会如此淡定,莫非以前陛下便是这样进入她闺房的?
怎么也是堂堂一朝天子,国之君王,没想到竟然做出此等勾当,真是伪君子!
若真如此,他就不难猜测陛下和浔阳是怎么熟悉的了。
想到浔阳在太皇太后宫里住着的时候,极有可能被陛下潜进闺阁欺负,他这心里便觉得不是滋味儿,垂在两侧的拳头也下意识握紧了。
见那黑影不说话,邵珩只当他还为白天的事羞愧,心中倒是颇为舒畅。她重新将幔帐拉下来,很是舒服的躺下去:“你不会是来跟我道歉的吧,其实我还是很大度的,所谓无知者无罪嘛,你承认自己无知我就原谅你了。”叫你每次都骂我蠢,看看,自己也有蠢的时候吧?
佟湛隔着浓浓的夜色望着床榻的方向,默了一会儿:“浔阳,是我。”
邵珩心上一颤,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拿被子将自己包裹其中:“湛,湛大哥,怎么是你?”
原来,果然还是她最蠢
不过这个真的不能怪她,这大晚上的她又看不清楚,她还以为只有岑栩那登徒子会有一声不响钻进人家闺阁的癖好呢。
话又说回来,佟湛和岑栩还真是亲兄弟,这身形实在太像了,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认错啊。
佟湛苦笑一声:“我不是陛下,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湛大哥,你说什么呢?你能回来我当然高兴了,佟嬷嬷和我爹娘他们也会很高兴的。”
佟湛又站了一会儿说:“浔阳,我想同你说说话,我先在外面等你。”说罢,转身出了屋子。
邵珩呆愣一瞬,旋即掀开床幔下了榻,随手将衣架上的披风披在身上,随之走了出去。
临近寒冬,天气越发严寒,半弦月寂静地挂在天边,周围只疏疏散散点缀了几颗星子。此时树上的叶子都落光了,院里的草木光秃秃的屹立着,很是萧条。
邵珩随佟湛一起在门前的青石街旁坐下来,闻到他满身的酒气,不由蹙了蹙眉头:“湛大哥,你喝酒了?”
佟湛望着天边的弦月:“没喝多少,我现在很清醒。”
“你白日里跑哪儿去了,我跟爹娘说看到你回来了,他们都很高兴,结果去邵竹堂寻你,却连个人影都没找到,爹娘还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没有把你拦下来。”邵珩说着,认真看向旁边坐着的佟湛,月光下,他那张脸蒙了一层轻薄的云雾,却显得越发俊逸非凡,“湛大哥,你现在住在哪里啊,不打算回来了吗?”
佟湛也认真与她对视,因为刚从床上下来,她如墨的青丝宛若瀑布披散在后背,随着微风轻轻飘动,美的好似一副绝妙的话。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反问:“浔阳,我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你说,我的人生是不是就像一场笑话,堂堂皇室血脉,却活的这般低贱。”
“湛大哥怎么会这么想呢,佟嬷嬷一直很疼你,我爹娘也不曾拿你当下人看待,又怎么会低贱呢?”
“可我到底是家生子,在陛下面前,我连跟他争你的资格都没有。”
邵珩面容一僵,双唇颤了颤,有些心虚地躲开他的注视:“你,你说什么呢。”
佟湛笑了笑:“不是我瞎说,方才你还把我错当成了他,不是吗?我看得出来,陛下心里有你,否则他今日看到我时不会一脸的杀气。”
“我和陛下”邵珩本想说他们二人没什么,可旋即想到佟湛对自己的心思,到底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这样也好,他这么认为,她也就不用想着如何劝他放弃了。
见她默认了,佟湛心头漾起一抹苦涩,却仍旧对她笑着:“浔阳,你愿意嫁给陛下吗?他是君王,以后需要用很多女人来填充他的后宫,或许,你只是万花丛中的一朵而已。”
邵珩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整个人明显一怔,没有说话。这个问题她有想过的,所以才一直没有明确向岑栩表明态度。不过,他说他会一直对自己好的,或许,是真的吧。
佟湛突然扶着她的肩膀,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浔阳,如果我去考科举,和你爹一样入朝为官,你可愿意嫁我?我向你发誓,今生今世,我只娶你一人为妻,永不纳妾。”
邵珩被他这话给吓到了,下意识躲开他对自己的钳制:“湛大哥,我们现在这样做兄妹不是挺好吗?”
佟湛僵硬的收回手,低头看着月色下二人的影子:“你是不是,对陛下动情了?”
邵珩抿着唇没说话。不管她对岑栩是什么想法,她都不想给湛大哥任何的希望,更不想他和岑栩之间因为她而生什么嫌隙。
默了一会儿才又道:“湛大哥,只要你愿意,我爹娘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回复身份的,到时候你便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这长安城里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说不定会有很多好的姑娘家肯嫁你呢,必然能挑到一个你满意的。”
佟湛苦笑:“你也说了,我做了王爷那些女子才肯嫁给我。她们嫁的,不过是王爷的头衔罢了,又哪里是我?浔阳,她们和你不一样。”
邵珩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又连忙纠正:“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现在就有不少姑娘家暗中倾慕你呢。你长得好,又那么有才华,将来若封了王,必然是锦上添花。”
“那你呢,我若做了王爷,你肯嫁我吗?”佟湛仍是不愿放弃。
邵珩搅着手里的帕子,没敢抬头与他对视:“你我自幼一起长大,在我心里,你和我二哥、三哥是一样的,这么多年了,你突然跟我说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话说到这里,佟湛自然也知道她的意思了。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更深露重,你早些回去歇着吧。”他说着率先起了身。
邵珩跟着站起来:“湛大哥,你去哪儿?佟嬷嬷纵然有错,可到底是你的母亲,你,你该回去看看她的。”
他扭头看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温和:“我知道,放心吧,过些时日,我自会回来。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他说着,径自走向那浓浓的夜色之中。
邵珩站在原地凝神看着那渐渐模糊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湛大哥对她的好她知道,只是,这一生注定要辜负了。
不过这样也好,早些说清楚,他也可以早些把这份执念放下来。。
第67章()
翌日;御书房里;隐卫正在岑栩面前回禀情况:
“佟湛是佟嬷嬷之子;其父不祥;就连丞相府上下都不知道他的生父是谁;只知佟嬷嬷随长公主嫁入丞相府;不到半年便生下了佟湛。长公主和邵丞相似乎对佟嬷嬷母子格外关照;为她们母子二人另辟院落,甚至拿佟湛和丞相府里的两位公子同等对待。据说此人才华横溢,很得丞相赏识。”
岑栩将手里的折子放下;禁不住拧了拧眉:“你说,这佟湛是长公主入丞相府半年后便生下的?”
“是。”
岑栩单手执头暗自思索着:若根据时间来算,佟嬷嬷是在长公主出嫁前怀了身孕;那时候她和长公主都身在皇宫;又会是怀了谁的孩子呢?宫里面,能让她孕育子嗣的;除了侍卫便是
他眸中神色微凛;眼底深处涌上一抹不易察觉的深邃与复杂。
佟嬷嬷是长公主的贴身宫女;她会在明知先帝对长公主有意的情况下;和先帝发生什么关系吗?
可若是侍卫之子;邵丞相和长公主对她们母子二人未免好的有些过了。
只是;若佟湛当真为先帝之子,皇室血脉,邵丞相和长公主隐瞒不发;又为的是什么?
他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仁:“除此之外;可还有旁的?”
隐卫道:“佟湛不知因为何故已经消失一个多月了,邵丞相一直秘密在找,因为不曾大张旗鼓去寻,至今还未查到佟湛的下落。”
秘密寻找?邵丞相如此小心翼翼,又是为了什么?
“佟湛的下落你可能查到?”
“属下已发动了宫中隐卫前去打探,想来三日内必有结果。”
岑栩挥退了隐卫,想着昨日在丞相府看到佟湛的样子,那样一个人,他本就不愿相信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家生子,如今看来,佟湛的身世还真是个谜了。
也不知,浔阳可会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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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从长俊伯府驶向丞相府的马车上,邵瑢规规矩矩在里面坐着,面露不解的看着对面的邵璃:“五妹妹,为什么今天想到去找三姐姐啊,以前我叫你你都不怎么喜欢去的。”
邵璃笑了笑:“我也好久没见到三姐姐了,突然觉得很是想念,四姐姐不想三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