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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珩过去给太皇太后捏肩,宽慰道:“安王虽不多话;却也是个孝顺的;总不忘来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笑着拍拍她的手:“你不也是个孝顺的;后宫诸事繁忙;却还不忘每日过来陪陪哀家。”
太皇太后如今看着邵珩是越发的满意了;不过几个月的历练;她整个人都跟着成熟稳重了许多。
今日邵珩穿了件橘色束腰的襦裙,发髻上簪了支紫金凤钗,锦绣端庄;高雅大气;颇有股母仪天下的风范。太皇太后瞧着是怎么着都顺眼的。
邵珩被太皇太后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转移话题:“对了,怎么不见沈姐姐在太皇太后身边?”
太皇太后道:“她这两日身子不大舒服,哀家给她准了假,让她好生养病。”
邵珩凝眉细想着:“安姐姐同我哥哥定了亲,如今待在闺阁里绣女红,金嬷嬷帮我处理内务,如今沈姐姐又病了,那太皇太后身边岂不只剩下银嬷嬷一个贴心人儿了,这怎么使得?”
太皇太后拉她在自己旁边坐下,拍着她的手背道:“不必顾及我,我整日在佛堂诵经念佛,哪里需要人时刻照顾着?”
邵珩道:“话虽这么说,可若有个贴心的能陪着太皇太后抄写经文到底也是善事。”
她说着细想了片刻,又道:“对了,太皇太后可还记得乔国公的侄女乔笙,就是被誉为长安城第一才女的那个。她的字也很秀气,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比安姐姐还要出色呢,不如把她安排在太皇太后身边侍奉,也陪您老人家解解闷儿?”
太皇太后眉头一挑,笑意盈盈看着邵珩:“你这丫头拐来绕去的,今天过来这才是主要目的吧。”
“太皇太后”邵珩拉长了声音,挽着太皇太后的胳膊撒娇,“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来自然是看你的,提出让乔笙来侍奉您还不是想有个人能陪你解闷儿嘛。”
太皇太后宠溺地点点她光洁的额头:“你这丫头啊,就是嘴巴甜。方才阿杨也说让乔笙过来长乐宫侍奉,如今你也说出这样的话来,怎么,那乔笙近日出了什么事吗?我听说她不是定亲了吗?”
原本,乔笙这样的人物太皇太后是不会知青的。不过,去年那次乔国公老夫人大寿,她听说安王去了,还与乔笙二人琴箫和鸣,再加上这乔笙的才华出众,因而才上了心的。
原以为,这样好的姑娘若能嫁给阿杨做王妃该是极好的姻缘,谁曾想去年突然定了亲,此后她便再没打探过这乔笙的消息了。
邵珩却是微微一愣,她倒是没想到,方才安王过来竟然是为了乔笙。看来,安王对乔笙也并没有死心嘛。
邵珩道:“去年腊月份乔老夫人意外过世,乔笙是乔老夫人带大的,如父亦如母,感情自然深厚,便想以父母之礼守孝三年,三年内不提婚假。宋家如何等得了三年,自然便退了亲。太皇太后你也知道,乔笙是二房的姑娘,如今国公府里大房当家,她一朝被退亲日子自然不好过了。”
太皇太后也是深宅院里出来的,哪里不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经邵珩这么一说便全明白了。
“那乔笙能感念祖母恩情,倒也是个孝顺孩子。”
见太皇太后动容了,邵珩赶紧再接再厉:“谁说不是呢,乔笙心底仁善,又端庄贤淑,这样的姑娘伺候在您身侧必然会让您满意的。何况”
邵珩同太皇太后挤了挤眼睛:“太皇太后不是一心想给安王娶个王妃吗,若乔笙在你这里,她们二人便能天天见到,所谓近水楼台,说不定还真能成事呢。”
说起这个,太皇太后顿时有些心动了。方才阿杨亲自跟她开口了,说起来也是她的孙子第一次为个女孩子求她帮忙,她这做祖母的哪能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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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国公府里
待宫里的公公念完了太皇太后的懿旨,乔箬一脸幽怨地看着接下懿旨的乔笙。都被退亲了还能得到如此待遇,这乔笙的命怎么总是那么好?
待乔笙离开,乔箬有些嫉妒地拉着郭氏:“娘,你不是说二姐姐如今被退亲,今后便再没什么能胜过我的地方了吗,如今太皇太后宣她入宫陪伴左右,将来若如安婳一样封个县主,赐个好婚事,我岂不是还要被她压一头?我才是正儿八经的国公府嫡女,她凭什么?”
郭氏看着女儿摇头:“你呀,只想眼前了。太皇太后让她入宫不过是看中了她的孝心,若她执意三年后再议婚假,十八岁的老丫头了,有太皇太后罩着又怎么样?至于你,我看那宋子墨挺好的,魏宁伯夫人也相中了你,若你嫁给宋子墨不是好事一桩,还跟她乔笙比什么?单从宋子墨跟乔笙退亲娶你这事上来讲,她乔笙已经输了。”
说到这个,乔箬面颊红了红:“娘,我们和魏宁伯府还能成姻亲吗?会不会惹人说闲话啊?”
郭氏白她一眼:“能说什么闲话,若宋子墨将来真娶了你,众人要说也是说乔笙的闲话,哪里能说你什么?你只需记得谨言慎行,莫要让旁人抓住什么错处就成了。”
郭氏只要一想到这事便浑身高兴。原本她同魏宁伯府走动不过是想把乔笙打算三年不嫁人的事透漏出去,不曾想和魏宁伯夫人一结交,这魏宁伯夫人反倒看上了箬姐儿。
说起来,宋子墨是魏宁伯府里最出色的公子,在长安城也是排的上号的。这样的儒雅公子,就该她女儿这样正儿八经的国公府嫡出姑娘才能相配。
至于那宋子墨,如今似乎仍对乔笙有那么点意思,不过到底不曾深交,将来他娶了箬姐儿,自然便把乔笙抛诸脑后了。
第95章()
碧霄阁里;岑栩将邵珩圈在怀里;依依不舍地亲了亲她的唇:“你最近倒是一直忙活个没完;朕想跟你好好说说话都没什么机会。”
邵珩瞪他一眼:“现在你又说起这个来了;当初也不知是谁非要让我进宫来做什么女侍中。”
见她这么说岑栩不由笑了:“其实看你把后宫打理的这么好;朕还是很开心的。怎么样;累不累?”
邵珩摇头:“在宫里待了这么多月;早就习惯了。你在这儿待了有一会儿了,是不是该走了?”
岑栩挑眉:“怎么,朕才刚跟你说两句话;你便要下逐客令了?”
邵珩推着他道:“你是陛下,我是女官,你待在这里久了会被人家说闲话的。再说了;你不是答应了今天陪太皇太后用膳吗;别让太皇太后等急了。”
“你不去?”岑栩蹙眉看着她,“平日里你不总是百忙之中也要陪太皇太后用膳吗?”
邵珩犹豫着道:“今儿个就不去了;我肚子不太舒服。”
“怎么了?”岑栩面露担忧之色;“方才不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肚子不舒服了?是不是午膳吃坏了肚子;朕传太医给你瞧瞧。”
邵珩忙道:“没事没事;就是那个应该快来了。”
见她说话犹犹豫豫;岑栩立马便明白了,顿时有些不太乐意:“今天?”
邵珩点点头:“如果没算错应该是了。”近来她月例一直挺准的,再加上今日早起后小腹便微微胀痛;她一直小心谨慎着呢。
“那今晚岂不是不能在御书房见到你?”岑栩凝眉道了一句;旋即想了想继续道,“那你好好休息,记得让丫鬟煮红枣姜茶给你喝。”
邵珩点点头:“对了,近日安王有常去长乐宫吗?”
岑栩想了想:“还和以前一样,每日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倒也从不在那儿久留,怎么了?”
邵珩摇头:“没什么,当初安王主动向太皇太后请求让乔笙在长乐宫侍奉,还以为他终于迈出了那一步,会和乔笙有什么进展呢。”
“那是你不了解皇兄。”岑栩说着叹息一声,“他找太皇太后帮忙是因为乔笙处境尴尬,却并不是为了他自己。对于皇兄来说,只要他的隐疾没有治好,他恐怕永远不会向乔笙表明心迹的。”
邵珩听着有些为他们二人惋惜,可自己毕竟也帮不了什么忙,倒也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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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邵珩所料,晚上即将要就寝的时候她觉得小腹一阵刺痛的厉害,去净事一看果真是来了月事。
肚子疼的厉害,她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红糖蜜枣茶也没起什么作用,躺在床上忍不住捂着肚子翻腾,不一会儿便出了汗。
她因为体质原因每次来月事都是如此,朱雀她们已经习惯了,虽看着揪心,可到底帮不上什么忙,也不能替她疼,只得不停拿热毛巾帮她擦着汗,又装了虎皮的热水袋放在她肚子上暖着。
后来疼了一阵儿感觉好些了,邵珩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她又被一阵难忍的疼痛惊醒,捂着肚子咬牙发出一声闷哼。一睁眼,隔着月色看到了坐在自己床沿的黑影,不用猜邵珩也知道是谁:“你怎么来了?”她刻意隐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岑栩拿帕子帮她擦了擦汗:“已经过子时了还没见到你,便知你是身子不舒服了,我心里不放心便过来看看。怎么样,肚子很痛吗,我看你方才睡得很不踏实。”
邵珩坐起身来,将肚子上放着的虎皮热水袋取出来:“里面的水有些凉了,朱雀呢?”
岑栩接过来:“给她们闻了安神香,都睡得很沉,今晚朕照顾你。你等着,我去给你换热水。”说着起身去外面了。
不多时便拿着热水袋进来了,邵珩拿着放在肚子上暖着,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怎么这么快?”
岑栩道:“朕过来的时候让小厨房烧了热水和红糖水预备着,怕你晚上要用。你等会儿,朕去看看红糖水好了没。”
见他又大步出去了,邵珩顿时觉得一颗心暖暖的。让他一朝天子这么照顾她,也当真是不容易的。
喝了红糖水,邵珩肚子里暖暖的,确实觉得好了一些,方才又躺了下去。
邵珩轻柔地帮她掖好被子:“你乖乖睡觉,朕守着你。”
他的温柔让邵珩有些感动,如今虽然春天,可到底夜里寒凉,她犹豫了一下往里面挪了挪:“你明天还要早朝,躺下来睡吧,咱们俩如今这样我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了。”
岑栩眸中有了温和的光亮,倒也没推辞,当真脱掉外袍躺了进去。
知道她不舒服,他便也没如以前那般逗弄她,只轻轻搂着她,粗大的手掌覆在她的腹部:“小时候我闹肚子,乳母都会把手搓热了给我按摩,的确能缓解一些疼痛。虽然和你这种不太一样,不过应该会有些益处,我帮你揉一揉,保证不欺负你。”
邵珩点点头,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搓热了手掌帮自己按摩。
不知是不是当真起了作用,渐渐便真的不觉得疼了,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听着耳畔浅浅的呼吸,岑栩夜色中目光柔和,唇角弯起一抹微笑。
第二日,邵珩醒来的时候腹部上的热水袋还是热乎乎的,一模便知是半个时辰前刚换的,想到昨晚上岑栩一直那么体贴,她心上涌起一股暖流,很是甜蜜。
朱雀醒来后发现天已大亮吓了一跳,匆匆忙忙进来想看看邵珩怎么样了,见自家郡主已经醒来,她自责地跪下请罪:“奴婢昨晚上当值,却不知怎么回事睡得太死,竟忘了郡主腹痛之事,还请郡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