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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示意将离起身回话。
将离跪在那里也不起,继续道:“王爷,此药方也不是小女的功劳,之前带小女的张大夫留了张药方,师父也教了小女许多药理,在那基础上小女新加了几味药,请王爷过目。”
将离从怀里拿出那张药方举过头顶。
元汉拿过去给睿王,睿王确认,前面沉稳厚重的应该是张大夫笔记,后面几个娟秀中又带有灵气的字迹应该是这个丫头的。
睿王拿着药方疑惑的问:“这是?”
将离真诚的看着他答:“小女自知才疏学浅,如能造福百姓真是三生有幸,不求功名。”
睿王欣赏的点了下头,知道将离是要放弃这扬名的大好机会,道:“很好,将医护,你的全名?”
将离愣了一下,抬起美丽的眼睛看着睿王,用坚定的声音答:“将离!”
睿王默念了一句:“将离,花中之宰相啊”。这本是男子才有的雍容气概,却出现在一个小丫头身上,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连夜照顾睿王,给他端水熬药,连喝了三服药。请示了睿王,让元汉找来银针,给王爷扎了一通,加助药效的吸收。睿王自己都感觉眩晕感轻了、呕吐感也缓了。有了些力气,昏昏沉沉的继续睡。
元汉刚开始还很担心这丫头行不行啊,可看她如行云流水般的施针手法,不得不心声佩服之意,这是医界后浪要拍死前浪的节奏啊!
日上三竿,睿王迷迷糊糊醒来,看到脚边一个粗布男装的小小身影跪坐在自己床边睡着了。
昨晚折腾了一夜,自己好很多,而这个小丫头倒是累坏了。她的小脸连自己一个巴掌都没有,长长的、黑黑的睫毛轻轻地颤动,好看的眉毛紧紧缩在一起,像是做了什么噩梦。
睿王不知怎地泛起了同情心,想伸手去扶将离的眉头。
他的手还没够到那眉那眼,将离就醒了。迷迷糊糊的用可爱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像是小儿般看看周围、反醒反醒。见着面前一只手,吓了一跳。
往上看去,见睿王微笑的看着自己,也没甚想法,抓住那手把起脉来。好一会才道:“王爷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适,还想吐吗?有没有饥饿感?”
睿王有些无奈的答:“不怎么想吐了,就是还不饿。”
睿王殿下毕竟习过武,身强力壮的,昨日的药效也发挥了作用,所以恢复肯定比别人快一些,将离退下又去弄新的参汤和药来给他。
睿王昨夜已经命人去收购将离给的药方上的药材了,务必想通过此计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给对手一个措手不及才美。
那些人想让睿王接下这个烂摊子,那好,他要把这个烂摊子做成一件丰功伟绩的事迹,让百姓颂扬、让朝上那些个人看看他睿王就是有命享这个福气。让父皇对自己刮目相看,看看到底谁才是他的好儿子。
三天过去了,睿王的病好了大半,而又有很多人感染了时疫。将离心急火燎,想干点什么,奈何睿王算是半软禁了自己,现在基本都在他的帐下伺候着。
原先她还睡在大通铺那里,或是找角落猫着,现在,睿王让人在他帐内另一个角落支了个小榻给她睡,说是为了方便她照顾睿王。
这天刚黑,睿王说想吃点什么了,将离很高兴的速去熬了蛋花粥给他,这是好现象啊。
喂睿王喝粥的时候,将离想张嘴问问什么时候才可以给大家医治啊,这样早一天就少一天损失,早一天就可以回家去看看那三个兄妹。急的将离拿勺子都有些抖。
睿王看她有些心不在焉,也不怪她,乐呵呵的道:“将医护,这粥熬得甚好,一会再来一碗吧。”
将离回过神,很霸气的道:“不行!”
屋子一静,将离遂反应过来,眼前可不是小馨、小智,赶紧跪下道:“王爷赎罪,小女意思是,王爷才可以进食,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了。”
睿王自是不会和她计较,只是好像很久都没有人反驳过他了。不管他做得对还是不对,都没有人这么明着拒了他啊,这心里不知道又翻出个什么情绪来。
睿王自是知道将离再想些什么,无非是医者之仁罢了。可她哪里知道现实凶险,要不找到足够药材,幕后之人即便知道会死很多人,也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挡药材的到达,让自己失去先机的。
少数人的牺牲换来多数人的活命,历来都是上位者该有的选择啊!
既然寻到了解时疫的方子,其他需要的东西也都准备的差不多了,睿王决定回城里慢慢调养了。
待睿王从自己营帐里走出来,吓坏了很多人,王太医睁大了眼睛,怎么他还没死。这些时日睿王不允许别人靠近他的帐子,王太医他们已经做好了陪葬的准备的。
睿王立在人群中,又恢复了往日的骄傲和神采,一身黑发黑衣黑靴,显得高贵而难以接近。
他高声道:“本王已经找到了破解时疫的药方子,这便回城里给你们准备药材,各位太医、大夫们要尽心尽力照顾帝国的子民。本王定会论功行赏,在这里本王替圣上谢过各位了,待时疫过了,本王定会论功行赏。”
他又走上前来到还能站起来的人群处,道:“百姓们这便放心,本王定会叫你们和家人过上安定的好日子。”
人们纷纷磕头谢恩,感激涕零的颂扬这位皇子能于民同苦、体民只需,并且也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睿王回到康泰城里,一道道旨意下达到各郡各县,时疫得解,其他的问题都只需要时间慢慢来罢了。
将离自睿王离开难民营,便求得恩典回家去,反正有了药方子那些病人就应该没问题了,反正有睿王监督的。被困了二十来天,她还担心着家人呢。
跟着睿王的轿子进了城,就看到秦平在城墙角蹲着画圈圈,将离喊了一声“小平哥哥!”
秦平看了将离一阵子,像是反应不过来,瞪大眼睛愣了。
她心里一下酸了,酸的想流泪,上前不由分说的抱住了秦平。而这一幕刚好落在睿王的眼里,那双漂亮的棕瞳大眼,转了几个圈圈,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对元汉吩咐了句什么,放下帘子就走了。
秦平伸手轻拍她的背,喃喃埋怨道:“你怎么一个人忍心丢下我们几个,你倒是。。。。。。哎,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家去吧。”
将离得知两个孩子都好着,就是担心她,像是没了主心骨,几人都盲目的不知所措。昨个小馨还在这里被扭了脚,所以小智在家看着,秦平一个人来等她了。
两人往回走,到拐角无人处,元汉就过来了,道:“将医护请留步。”
秦平不明所以的、戒备的挡在将离身前,将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上前鞠躬道:“元大哥,可是有事?”
元汉:“哦,是这样的,为了感谢将医护的大恩,我家主子让给你留千两白银答谢你。”
将离笑笑道:“元大哥客气,小民要谢你家主子才对,要不是他,怎么能解了这禁闭。请元大哥代为转告,小民代表全家人谢谢他的大恩。”
元汉有些郁闷:“那这银子?”
将离想了下道:“您捐给难民吧,就算我的一点心意,要是有功劳簿或是捐款记录簿什么的,记得留将明的名字哦,那是我爷爷。呵呵,有缘再见!”
将离拉着秦平就走,秦平宠溺、无奈的跟着跑了。留下元汉独自站在街角处,沉思。
元汉回去就向自家王爷禀报了详细情况。
睿王脑中灵光一闪,是啊,这不是还愁钱从哪来吗?朝庭那点钱哪够人民安家落户啊,哪够修建堤坝啊,哪够维持难民所需啊。这群富商,趁着大灾发了不知几多家财,给他们点面子上的荣耀,让他们捐款来。对,就这么办!
睿王有些后悔没有把将离困在身边,而是放走了。这丫头不爱名不爱财,有些小精明、有些小糊涂、有些小可爱,还很善良。他现在才发觉自己有些嫉妒被将离肆无忌惮的抱在怀里的少年。
元汉看出了自家王爷那点小心思,道:“王爷,我们派人查出将姑娘住在哪里,等王爷处理完阳城那摊子事,再回来接她也不迟。”
睿王想了想,点头应了。
然而他们谁也没去想,人家丫头愿意不愿意呢?
将离到家,几人抱在一起又是一阵痛哭流涕,将离觉得这两个来月是她哭的最多的时候。难道年龄小了,心里承受能力也小了吗?
康泰城一片寂静,街上的行人很少,时疫之痛还没有过去呢。将离他们商量还是等局势稳定一些再做其他打算吧。
康泰城的知府在睿王的指挥下,迅速掀起捐款、捐物、捐药的热潮。很快,康泰城里的时疫之难就过去了,灾后重建工作并非一日之功,睿王留知府去落实了。
睿王领队又去了下一个城池去组织抗灾抗疫,一路亲身指战。
很快,天下传遍睿王的丰功伟绩,百姓们歌功颂德的夸赞睿王殿下,各地抗灾捷报封封直达圣上御案,早朝气氛都一片大好。气的那些背地里暗害睿王的人们又羞又恼又怕。
早春到来,五月份就要十四岁的将离决定全家转战洛城安家,虽然自己是在洛城附近丢的,但她并不是为了寻找自己的亲人,这么多年了,她的真父母都已经适应了没有她的生活吧,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这次去那里,一是那里是江南地区,气候适宜、风景秀丽,小桥流水的画面将离很是向往;最主要沈爷爷留的那封信,信上说自己的外孙廖青有可能在洛城。
将离才回忆起来,沈文在自己十一岁时来城里呆的两个月,估计就是找他的孙子。那时她还问沈文来着,沈文没告诉她。问了秦平,秦平只知道沈爷爷经常出门不带他,约莫猜想他在找什么人,其他就不知道了。
想起自己的十一岁,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叫“文轩”的少年,他现在十七岁了吧,军营生活可是习惯了?怕脏的他可是改了起痱子的毛病?可是打了胜仗?可是还能回来?即便回来也找不到自己了,哎!
远在战场的文轩此时此刻,一身血腥味的歪躺在榻上,正拿着将离给他绣的荷包,星辰般的大眼露出温情,默默道:“离儿,快了,最多一年我便去找你。”
将离只告诉大家沈爷爷的孙子可能在洛城,他们要去帮忙找他回来。其他几人自是没意见的。
家里银子还有四十来两,这不到一年就去百来两,主要是东西贵不说,他们还经常救助别人。将离想反正有本事在身,还怕没饭吃、没地住吗?
雇个马车,拉上行李,四个人一路往洛城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洛城安家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读友们,收藏我吧!
将离这一群人潇潇洒洒的走了,可把睿王气的个仰倒。
睿王那时已经查清楚将离的身世,知道她是安家村将家的孩子,家人、村人在洪灾中死光了,只剩下四个小孩子相依为命。
他心想怪不得那丫头那么伤心,好几次迷迷糊糊都听到她在轻轻哭泣。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半夜拖着病体,挪到她塌边,发现原来她是做梦的哭。
白天是个精灵的、活波的、充满力量的小丫头,晚上睡着了确是个小可怜。这些都是睿王离开康泰城后,偶尔一个人的时候才慢慢琢磨出味来。
心想忙完了就去看看她,带她上京去。
哪会想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