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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可以联系的家人,我好通知他们带你走。”
少年头一次听到“救死扶伤是大夫的本职”这样的言论,还在震惊中,这个女孩子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话砸过来。
少年要认真思考一下下。。。。。。
他努力的回忆了一阵子,确定这个小姑娘真是要“免费”救自己,是不图任何回报的人,有些个触动。知道自己现在还不便联系师父,说不好暴露了自己更麻烦。
态度先软和下来,这次认真的看着将离,说了好听话:“谢谢!”
虽然口气别扭又生硬,但终于说出来了这两个字,少年终是有些释然放怀的开阔感。
将离听他这么说,反倒有些愣怔和意外,这人应该没说过这两个字吧,瞧他那咬牙的小模样。哎,真是幸运。看来他也不坏,没到那种目空一切、无可救药的自命不凡的傲骄感。
要不,真是没法沟通了。
将离“呵呵”笑笑,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嘛。你家里人呢,我怎么联系?”
少年默了一默,低着眼帘沉沉道:“我和家人遇到了土匪,现在失去了联系,你能照顾我先养养伤吗?”
该低头还是要低头啊,这么好的大夫出去了到哪找?少年迅速转变观念。
将离没想到少年变化的如此快,刚刚还是义愤填膺的上位者,怎的就变成个小可怜。
对美少年没抵抗力的将离,被美少年嗔嗔的撇了一眼,瞬间义薄云天的点头大声道:“好!”
说完,就觉得自己被坑爹了,呜呜~~太没成就感啊,被个小孩子欺负。
少年不等她反悔,又道了声“谢谢!”这次口顺了很多。
将离转着大眼心想,也值了,救个人、照顾个小孩,她还不手到擒来。说干就干,将离近身扶起少年靠着树墙,搭了件外衣在他身上。
一股不知名的清香带着点点药味淡淡的钻入少年的鼻息里,属于少女的气息扑的少年红了耳根。
将离从旁边拿起包袱,把里面的吃食掏出来,把装水的葫芦递给他。道:“你叫什么,我叫将离。”
少年稍稍缓缓自己的不适感,从那双小巧白皙的手里接过水葫芦,优雅的抿了口,抬眼看了将离,感叹确实长得如柔若无骨的婀娜少女,一朵含苞未放的芍药花呀。
只是脾性有些跳脱啊,可不是无骨气型的。瞧瞧刚才斗鸡的愤怒样和现在的大大咧咧的和善样,脸变的有点点快啊。
少年回道:“你叫我文轩即可。”
十四岁的少年头一次如此温和的向别人介绍自己的名字,有些个激动、有些个说不上来的情愫,只是当时他并不明白。。。。。。
不知不觉,两人尴尬又和谐地相处了十余日。
每日早,将离装好一天的吃食过来,先为他疗伤、换药,之后扶着他到树洞外。
两人一起晒晒阳光,一起聊聊天。
大部分时间都是将离在说,将离把现代一些有寓意的故事稍加改编讲给少年听,而少年总是用灿若星辰的明眸紧紧把自己盯着,弄得将离多次红了小脸。
少年极是爱干净,将离在树洞里为他放了防潮的药材,隔一天就要给他擦次身、为他洗换下来的衣服,完全丫头命啊!想着撂挑子不干了,可是又狠不下心。
因为不给他弄干净,他浑身就痒,还爱出疹子。为此,将离还专门配了一些药膏来给他涂。最终累的还是自己,只好认命了,反观少年一副被服侍惯得模样,将离就窝火。
少年也是有点点过意不去的,就用漂亮的黑金色大眼瞪着将离微笑。妈呀,将离最后只得投降。
绕过树洞,再拐个山弯有一处漂亮的山谷,一路枫树林立,不知名的花海长满了草地。将离最是爱这里,带着少年来了一次,他之后每天都要将离带他来这里。
两人躺在花海之上,看着朵朵不同的白云飘过,默默地不说什么。偶尔,将离会伸出漂亮的手一指,轻轻问一句:“文轩,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一只羊?”
少年心中满溢着不知名的情愫,被将离软软喏喏中又带了点上扬的声调喊着“文轩”,他就有些不知所措。只剩下“嗯”的一声算是回答了。
曾经将离也提过,要不带着少年回家养伤罢了,主要,这么多天也没见有外人进村或是查过这个少年。文轩则表示不去了,说是不习惯在别人家住,其实他是怕仇人循迹而来,连累了她。
相处中,他越来越喜欢这个秀外慧中的小姑娘,时而活泼、时而沉稳、时而又有些高深莫测。她讲的、她做的,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不由自主的跟随。
还有,少年发现这丫头不分左右,方向感差的要死,出了洞口要她往左,她就会站在那里反应半天。后来经过仔细观察,发现这丫头总是习惯伸出手在衣袖下比划个什么,才能分清左右。
有次坐在花海上,少年要少女去左边摘一朵好看的花,少女又是如此,实在忍不住了,就好奇的问了句:“将离,你比划什么呢?”
将离露出少女的羞涩劲劲,低头笑道:“我有些左右不分,所以就习惯用手写个大字,然后区分这个手写的顺了就说明是右边,反之就是左边了。”
少年听到如此一番惊天习惯,笑的见牙不见眼,笑的直接倒地不起了。
将离尴尬的摸摸头,佯装愤怒的道:“笑,再笑,再笑我就走了,丢你一个人在这。”
少年忙忍着笑,憋得很辛苦,道:“不笑了,你继续保持这么可爱啊,继续。”
将离无语之!
将离对于少年的印象总是会感叹,这是生活在什么家庭里才造就了如此的少年。像是初入红尘的乖乖仔,事世不知,却对此有着强烈的好奇和懵懂。
将离发现少年强装冷硬的外壳下,却藏了一颗柔软的心。霸道中又不失柔情,将离很喜欢这样的人。
他们彼此和睦相处着,只愿记得最快乐的事,最美好的时光。
沈文此次去城里,也不知遇到什么情况,竟来书信告知要再待段日子。家里人无不担心,但也无它法,想是秦平在他身边也是好些。
这日,村里来了一群奇怪的人,有人扮作货郎、有人扮作流民。他们有组织的上门,挨家挨户像是在找寻什么。将离回家不久就遇到了这事,心下警醒着。
那群人已经打听出来将家是行医的,要找的人受了伤肯定得找大夫,专门派人盯了几日,很是惊险。
将离连着两日不曾出门了,只要村里人病了自己来就好。她心里非常焦急,但那些人在暗处,她在明处,唯一的办法只能在家呆着才是最好的办法。
那群来路不明的人盯了两日,都没把将离这么个小姑娘放在心上,把重心放在将明身上,他们误以为将家是将明医术高明。
话说将明从认识了沈文起也就开始学习了一些医技,原先将离没有穿到这里的时候,将明还是临近几个村里有名的摇铃医呢。只不过这几年年龄大了,已经五十多岁的他就没有再跑了,而且脑子也跟不上了啊。
又过了一日,这群人已经撤的干干净净,又寻去其他地方了。这么个小村庄也藏不了人,方圆百里他们都搜过了。
将离在家按耐住性子又待了一天,观察到确实没外人了,才装模作样的拿了药篓子去山边采药。进山又走了一段,发现确实没人跟踪,才往回拐到另一边山弯处。
去寻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朦胧的欢喜
将离一到大树附近,就觉得气氛有些怪,她吓坏了,别是出什么事才好。走几步,脚下一空就要往下掉,旁边伸出一只手一把把她抓上来,抱进了怀里。
那人一边紧紧抱着她、浑身发着抖,一边低喃:“还好、还好。。。。。。”
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般,紧张的不复言语。
将离回头一看旁边是个陷阱,里面倒插着多根棍子,棍子头部被人为的削尖了去。这要掉进去,不死也得少半条命啊。
将离一阵后怕,却在被这么重视的对待时,不由自主、煞白了的小脸又红成了小苹果的囧囧样。
将离看少年还沉浸在自我神游中,弱弱出声提醒道:“文轩,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松开将离,但双手却没有离开她的肩膀。认真的看了她一会,确实没发现不妥,才放下手道:“你没事就好,这几天我想出去找你的,但腿不行,怕是连累你。”
以前的少年绝不会解释什么事情,可是不知怎地,他就是不希望将离误会自己不关心她。然而他的话无疑也证实了他身份不凡,惹的仇怨绝不是“土匪”那么简单。
将离也当没听明白,她早猜测这少年不简单,他身上原来的衣物、饰品,无一不是精致少见的。他的气度也不是小家族可以养出来的。
将离安慰少年:“文轩,你没事吧,腿还要不要紧,后背伤口有没有裂开?村里来了一些奇怪的人,吓得我不敢出门。你不怪我没来看你吧?”
少年英俊的脸上露出不同于同龄人的哀愁,黑漆漆的眼睛里透露出愤恨,苦笑道:“无妨,就是腿好像又伤着了,你得给我再看看。你没事就好,我怎么会怪你呢。”
将离被他从脏兮兮的身上散发的落寞、伤感的气息弄得心一揪一揪的,主动回抱他,道:“文轩,咱们都好好的就是最好的结果,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少年被淡淡清香的少女气息所覆盖,这回换他红了脸。
两人回到树洞处,将离又为他检查了伤口,其他小伤早已没什么问题,背部的箭伤裂开的痕迹明显,腿就更不用说了,又错了位。
才知他这几天为防止坏人找来,在这附近设置了一些陷阱,刚刚的就是其中一个,幸得那些人也根本没发现文轩的存在。他告诉了将离那些陷阱的位置和标记,要她注意着点。
将离看他流血、心疼的要死,给他医治时,少年连吭一声都没有,只是脸颊上不断渗出的汗水暴露了此刻少年的隐忍。
这次可不同于上次,上次少年是昏迷的,这次可是清醒的承受这一切疼痛。少年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将离的身影,仿佛看着她就能得到温暖,就能不再那么孤寂、害怕。
是的,这几天他害怕极了,比自己遇到杀手都怕,他怕这份属于自己的温暖再也没有了。没有得到过便不知道珍贵,等意识到失去时才想要紧紧抓住。
将离掏出自己的手绢为他擦了额头的汗,少年接过去自己擦,随后就把手绢收到自己衣服里。将离没注意,等想起来的时候,还以为丢哪去了。
她去外面弄来水,洗干净一块旧布想为他清理一下脸和身子,瞧他脏的。前些天她也为他这么做过,并不觉得尴尬。少年是个被伺候惯的人,将离又只当那是个生了病的病人,尽管漂亮了些。
可这次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有些个不自然。
互相忍着怪异暖。昧的气氛,都静静的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
为了缓和空气中渐渐灼热的温度,将离找话题,道:“这几天村里来了一批人,他们好像在找什么。有一对兄弟还拿了一幅人像画,说是
找失散的弟弟,我看着有几分像你。”
少年身体僵了僵,道:“他们不是我的家人,我藏在山头那边看到过,他们应该是三流的江湖人。”这话已经承认这些人确实是冲着他来的。
将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