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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生。
潞王做了这件事,就跑到弟弟面前去邀功:“小六啊,你整天摆着张苦瓜脸,可是难以讨到女孩子欢心的,你那小心上人表现太过抢眼,只怕不屑的有之,嫉妒的亦有之,你明明心里牵挂着,还装什么死相,哥哥帮你打过招呼了,不怕有人欺负她了。”
“要你管闲事!”燕王冷冷地回了他一句。
摸了摸鼻子,潞王爷讨好地笑道:“六弟的闲事,我当然是要管了,别人求我管我还不定管呢,怎么样,介绍那姑娘给哥哥认识一下?”
燕王的脸更冷了,直接来个不理人。
潞王不死心地问道:“就这么宝贝她?见一面都不许吗?你不介绍我认识,我自己找上门去!凭本王如此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姑娘一见我还不得芳心暗许,你可不要后悔!”
祁亮看着潞王远去的背影,有些担心地说道:“王爷,潞王真的去了。”
“不用管他!”燕王说道。
祁亮提心的不是林晓霜,而是潞王,他对林晓霜有信心,与燕王的第一次见面,那姑娘可是让有洁僻的燕王吃下了她的口水,风流的潞王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全家最开心的当数林崇严了,三个孩子都进了国子监,送来请他教的学生更多了,束脩多还是其次,学生家长们见了他都是连声恭喜,真道他会学识渊博,教的孩子个个有出息。
吴姨娘最近彻底没了声气,做什么都是静悄悄的,林晓妍也变得沉默了,不像以前那么爱在父亲和兄长面前撒娇。林崇严闲时教导吴姨娘所出的一双子女,让他们好好跟着兄长姐姐学习,平时有什么不懂的,要多向兄姐请教,林念堂点头称是,林晓妍却只是低垂了头不讲话,尽管弟弟劝了她半天,她依旧是不甘心,在她看来,自己比林晓霜强得多了,只苦于没有那个运气,换了是她参考,绝对不会像那个乡下丫头考末等,她相信自己也一样能拿几个头名。
林晓妍钻进了牛角尖,她觉得这一切本应是属于她的风光,就因为林晓霜是嫡女,挡在了她的前面,所以原本属于她的一切都被林晓霜抢走了。
林晓霜不傻,她察觉得到林晓妍那种带着嫉妒与恨意的眼神,她也不虚,压根不再理会。
生活照旧,在四门馆的学习很有规律,下课休息时,身边有孟言欣陪着说话,四门馆的学生大多出身寒门,林晓霜算起来是世家出身,开始同学之间有些疏远,接触的日子多了,便也打成了一片。
林晓霜的性子是极惹人爱的,她说话风趣,博闻强记,腹中故事又多,最重要的一点,她会说很多种方言,就算不会说,学几天也会说得很地道,那些外地来的同学们先因这一点喜欢上了她,她不会像京中的其他学子,嘲笑人家不甚标准的官话,她会用对方的家乡话与与人交谈,让那些外地来的学生觉得,似乎她就是他们的老乡。
每一地的人情风俗,她似乎都了如指掌,同学们问她是不是去过很多地方,林晓霜摇头,回答说这些都是从书中知道的,由此让大多数人更佩服她了,衷心认为她的第一不是凭白得来的,那些说她坏话的人是出于妒忌,因为她书读得多,学得多,记得多,比很多人都强。
时间长了,国子监的学生们发现了一个现象,四门馆的学生课间都不爱出来,经常围在一起讨论,说得眉飞色舞,而大多数时候说话的是林晓霜,同学们围在她的课桌周围,或是请教问题,或是听她讲故事,四门馆成了国子监最团结的一个班级。
这一日大家正在津津有味地听林晓霜讲海国夷事,外面匆匆跑进来一个学生,兴奋地叫道:“特大消息,咱们国子监来了几个外国学生,大家快去看,还有几个是黄头发蓝眼睛。”
“真的吗?来了几个?是哪儿人?是不是林同学讲的西州人?”
“好像是跟着吐谷浑王子一道来的,有五六个,他们是来我们大安求学,想学习中原文化,皇上特准了他们入国子监学习。”
吐谷浑王子?那岂不是林若琴未来的继子?难道是吐谷浑单于诺波来迎亲了?
林晓霜拉了孟言欣的手,与大家一起跑出去,外面的学生已经挤成了一堆,走廊上迎面来了一行人,果然有五六个异国装束的男女,国子监祭酒和两位司业也都陪着,走在前面的三人,左边的是燕王,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一本正经,中间的男子黑发黑眸,英俊强壮,身着吐谷浑人的长袍,定是吐谷浑王子了,而右边那位长着一双桃花眼,容颜俊美,面色白皙的男子,却是前些天在去舒心斋的路上被林晓霜戳眼睛外带踹了一脚的登徒子。
听到司业大人唤那人王爷,林晓霜揉了揉眼睛,没错,就是他!可是这不是那个死人妖吗,怎么会?看到那人往这边看过来,林晓霜赶紧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小丫头,你躲什么?”潞王速度很快,笑嘻嘻地来到林晓霜身边。
所有人都惊异地看着林晓霜,林晓霜咳嗽一声,放下了手。
“大家还不见过潞王爷与燕王爷!”祭酒大人分别指了指两人,向学生们说道。
“见过王爷!”
“免礼。”一声冰冷,一声热情,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显示出了这两位王爷的不同的性子。
“这便是我们的四门馆……”祭酒大人对外宾介绍道。
燕王玩弄着手上的扳指,站在潞王身边,对林晓霜点了点头。
“丫头,你胆子不小!”潞王爷笑得有些狞狰,他以为林晓霜接下来会很惶恐,没想到她脸上飞快地浮起一丝甜美的微笑,“初次见面,请潞王爷多多关照!”
潞王一愕,随即浮起一丝诡异的笑:“那是,本王一定会好———好——关照你!”
若琴易夫
“晓霜,没事吧?”等那群贵人走远了,孟言欣悄声问道。
林晓霜摇了摇头,虽然潞王笑得很狞狰,可不知怎么她下意识地觉得这人不是个狠角色,如果他要报复她,早就该来了不是吗?其实当她伸指踹脚命中目标撒腿跑开后,那人虽然叫抱着身子缩成一团,却还有力气对她喊话,就知道他伤得并不深,心慌意乱地回头看过一眼,当时似乎张可恶的桃花眼满含着笑意,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如今看来却是不假。
武痴潞王,她虽然以前没见过,却早就听过,在南临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位王爷除了武功,还有个很大的爱好,就是恶作剧,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挑上了她。
六个外国学生,其中两个是吐谷浑王子,听名字一个叫伊加,一个叫卡迪,另个四个,一个来自墨赫,名叫施洛耶,三个来自撒尔罕国,分别叫做罗克、安和波莱卡,金发碧眼的帅哥便是这三位,他们都是本国的贵族,到中原来,只为游学。撒尔罕国与墨赫的来客会说一点吐谷浑话,吐谷浑王子能说几句简单的大安话,他带了一名译官,是中原人士,有那名译官在,言语上倒也没有麻烦。
以上信息都是林晓霜听来的,译官译的只是部分对话,那些人之间的单独交谈,并没有译过来,她听到施洛耶对罗克说,大安国的女子长得好娇小,不过看起来很温柔,不像墨赫的多是母老虎,不如回家时娶一个带回去。罗克听了只是笑,波莱卡接过话去,说罗克有未婚妻了,他没指望,自己倒是可以考虑。
悄悄地听了一阵,从他们的对话中,林晓霜判断出墨赫是一夫多妻制,撒尔罕国是一夫一妻制,吐谷浑是两种混合,自由结合。
孟言欣得到过哥哥的明示,知道林晓霜与燕王相识,如今看来,不止是燕王,潞王也与她相识,她有些奇怪,按说林晓霜既然是燕王的人,为何潞王爷见了她会是这般模样?听到林晓霜说无事,她也就放下心来,是了,有燕王在,她担什么心,没准潞王爷就是故意捉弄她的。
两位王爷孟言欣都见过,进宫寻姑姑时,远远的见过几次,姑姑告诫过她,这两位王爷都是惹不得的,所以她尽量地躲着他们,没直接碰过面。燕王今年十九,潞王今年二十六,都没有娶亲,虽然那两张俊颜也曾让她心跳得像小鹿奔跑,可是她知道这两个人都离她太远,沾不到,也沾不得。
姑姑的意思是想将她许给太子容豫,容豫是皇后之子,与燕王同岁,只大月份,很快就要到二十了,他是储君,要娶的不是一个两个,宫里已经在张罗着为他选妃。不过爹爹对此事却持反对意见,他说皇上没有这个意思,如果孟家硬要凑上去,只怕适得其反,而且一来孟言欣的性格也不适合宫闱,二来她不可能做正妃,所以这件事还没有定论。
孟言欣对太子的感觉倒还好,温文尔雅,容颜俊秀,只是看他经常咳嗽,听说身体不大好。今天见到两位王爷,她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拉了林晓霜闪到一旁,凑在她耳朵边说了出来。
“你说我是该听姑姑的还是爹爹的?”她征求林晓霜的意见。
“为什么要听他们的?你自己的意见呢?”林晓霜问她。
孟言欣扯着衣角,羞涩地低着头:“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想请你帮我出出主意,姑姑一向疼我,她说只要我愿意,就会说服爹爹,就算不能当太子妃,当个侧妃也是好的,将来可以像她一样。”
林晓霜觉得孟春江的决定是对的,他这个女儿确实不适合皇宫生活,作为好朋友,她没有应付,详细给她分析了嫁进皇宫的好处与坏处,讲了个故事来给孟言欣举例,说明宫庭斗争的复杂性,末了说道:“如果你能像故事里的妃子一样有手腕,狠得下心来,那么我建议你进宫,如果不行,还是远离宫庭吧,在那种环境下,单纯的人伤不起!”
孟言欣听得一愣一愣的,拍了拍胸脯问道:“晓霜,你不是吓我的吧?怎么我姑姑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我每次去看她,她看起来都很好啊。”
“你姑姑还没有碰到过这些,那是因为咱们大安才建国没几年,皇上正当盛年,没有人敢作乱,但是你看历朝历代,这样的传说还少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再说了,嫁给太子,太子将来是要当皇上的,一入宫门深似海,要想出来就难了,你这么喜欢到处跑,受得了被困深宫吗?”其实孟贵妃何尝没有碰到,不过她被蒙在鼓里,孟家也不知情罢了。
孟方欣想了想,觉得林晓霜说的有道理:“是了,这一点是最麻烦的,姑姑都不能出宫来,想我了只能我去看她,还不能经常去,宫中规矩太大了,我是女孩儿家,倒还好能常常进宫去探望,爹爹和哥哥们,可是几年没见着姑姑了。”
“所以啊,你自己斟酌吧,若是你进了宫,将来我们见面也难了,还得你召唤我,我才能进去。”林晓霜笑道。
“那还是不要了,我得想办法早点告诉姑姑,今天我就进宫去给她说。晓霜你怎么懂那么多?一点都不像个小姑娘,倒比我姐姐还厉害。”
“你没听说过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林晓霜笑道,“想得多了,做得多了,自然就懂得多了。”
孟言欣笑着搂住她的肩头:“我舍不得离开你,不如我们约定以后永远在一处吧!可惜你有婚约了,不然嫁到我家做我二嫂,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有我为你撑腰,你又这么聪明,我二哥喜欢聪明人,他一定不会欺负你。”
林晓霜哈哈笑道:“可真是傻话,就算我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