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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夫人慈祥的对他们笑:“你们父亲不是亲兄弟,他们都是我和你们爷爷收养的,所以,其实你们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王老夫人的话如同一个惊雷,把他们都震得一动不动。
脑海几乎一片空白,完全说不出话。
竟然不是兄妹。
兜兜转转,最终却是这样的结局。
王心盈坐在窗边一夜未眠,不知该喜该悲。
如果这个事实,在几个月前就知道了,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会变成最美好。
只是现在知道没有血缘又怎样,那又有什么用。
她提起笔在信笺上写上:“彦,准备好行装,几天后我们就离开。”
改朝换代需要多少时间。
准备的时间或许是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但是实行时,有时候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
从逼宫到满城收复残党余孽,不过是十来天的时间。
可想而知,王岚风为了这一天筹划了多少时间,只为以最兵不刃血的手段,保存住西陵皇朝的繁荣。
同时把这江山基业拿到手中。
前几天还紧张无比的相府,现在已经张灯结彩,众人都是一派抑制不住的兴奋。
相府里大开宴席,宴请为这次政变出力的各位功臣。
夜半缱绻
相府里大开宴席,宴请为这次政变出力的各位功臣。
酒宴上,王岚风意气风发,光彩夺目得如天上晨星。
周围的臣子举杯欢呼,一起为这个即将成为新皇的男人庆祝。
王心盈隔着桌子看到哥哥那种眉目飞舞的表情,也暗暗为他高兴。
他终于得到了江山,那么她也能走得更安心。
即使失去了她,还有江山可以慰藉他的心灵。
可以应该也可以了吧!
宴会太长了,她并没有等到结束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东西打包好,打算明天离开。
收拾好后,她早早躺在床上睡觉。
半梦半醒,大概已是后半夜,只觉得温热的酒气喷在她脸上。
让她觉得痒痒的,忍不住睁开眼睛。
王岚风的脸在她面前放大,目光幽幽如飘洒的月光。
“哥哥”她疑惑叫了声,三更半夜,他跑来这里干什么。
可是回应她的是热烈无比的吻。
随着她这声哥哥,迎面而来。
她被他用力压倒在床上,不许她抗拒,只许她接受他炽热无比的吻。
一点一点深入她的口中,唇齿相交,一点点吞噬她。
这样充满强烈爱意的吻,让她眩晕不已,浑身失去了力气。
只能在他怀里无力的承受他的掠夺。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腰上一松,腰带被他扯落,他火热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她腰际上的肌肤。
让她情不自禁一抖,惊醒过来。
慌忙想推开他,可是他却如同菟子丝一般缠着她不放。
热烈的吻从她的唇游弋到雪白的颈脖。
因为她的抗拒,而不满的咬了她一下,留下浅红的吻痕。
然后又缱绻的吻着她,从颈到锁骨,把头深深埋在她颈窝缠绵,如同交颈鸳鸯。
“哥哥。”她慌张失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样的情况。
他却与她十指相扣,爱恋的目光笼罩着她。
就这样离开吧!
他却与她十指相扣,爱恋的目光笼罩着她。
低头在她耳边动情的呢喃:“盈儿,把你完全交给我,不止心,还有这身体,属于你的一切,都交给我。我很爱很爱你,不要拒绝我好吗?”
低柔缱绻的话从耳边直透心底,烫得她心都在发热,指尖也颤抖。
她也爱他,或许这一辈子,他们都没机会像今天这样深入骨髓的亲近。
为何要拒绝呢,至少将来想起这个动人的夜晚,她不会后悔。
“风,你是我的风。”
她颤栗着把唇献上。
他眼中爆发闪亮的喜悦和万般柔情,立即献上狂风骤雨般的热情。
衣衫尽落,肌肤烫贴,热吻烙下。
交颈双缠绵,爱如潮水般涌来。
她在他身下如娇花般生涩开放,他在她身上索取蚀骨般的欢愉。
一响清欢,春宵却苦短。
王心盈悄然睁开眼,他的睡容是如此的幸福满足,双臂紧紧的抱住她,把她当做世上最珍爱的宝贝。
可是她还是悄然点了他的睡穴,眷恋的抚摸过他的眉目,亲吻他的唇。
然后留下信,走了。
东慕彦早在城门外等待,他坐在高头大马上,眼神复杂难言。
然后逆光中对她包容一笑。
“你回来了。”
“嗯,走吧!”她翻身上马,不再回头,和他并肩骑马迎着阳光奔走去。
既然出了一把来,两人干脆游山玩水一阵子。
离开西陵已经两个多月了,西陵翻天覆地的改朝换代,是三国百姓中最热闹的新闻。
大家都在谈新皇,那个年轻俊美、又手段非凡的丞相大人。
他已经在一个月前登基,由于他以前形象一向是勤政爱民的好宰相,在民众中声望显赫。
所以这次登基,除了那么顽固的保守派,多数人都接受了这个更能带领西陵人走向繁荣的新皇帝。
而这一两个月来,新皇帝除了打压反扑势力,另一件大事就是四处疯狂寻找一名女子。
果然是你
而这一两个月来,新皇帝除了打压反扑势力,另一件大事就是四处寻找一名女子。
“又看到我的画像,我这下子想不出名都很难。”
王心盈挺无奈的看着满街张贴着自己的画像,怎么觉得自己像变成了通缉犯似的。
逼得她不得不带上面具。
“你哥哥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难道想把三国的每寸土都翻遍,才肯罢休吗?”东慕彦嘲弄的轻哼。
“他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迟早会想通。”
东慕彦心想,王岚风更可能一辈子都想不通。这样发疯似的到处寻找她,可见他有多绝望。
想到这两兄妹始终藕断丝连,念念不忘,他心也产生了微微的妒忌。
这天两人辗转又来到天风城,这是她的家乡。
而东慕彦也想在此停留,处理下他名下如意赌坊的事务。
王心盈见他出去,就干脆回自己以前的王家看看。
王家空荡荡,建筑依旧,却没有了过去热热闹闹的场景。
她行走在熟悉的院落,回想起小时候的一切,唇边不禁露出纯粹的笑容。
走到小池边的草地,草地还是那么茂密柔软。
躺在上面好舒服,小时候她最爱扯着哥哥晚上来这里数星星,往往数着数着就睡着。
哥哥就会轻轻抱她回床上睡觉。
不知哥哥现在如何,这样拼命找她,估计被她气疯了。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在发生那样的事后,还会跑掉。
想起哥哥抓狂的样子,她就忍不住轻笑。
其实相爱也未必一定要在一起,只要对彼此的爱意不忘,永远记在心中。
她信奉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如果哥哥也能这样想就好。
“果然是你,这回没有白走一趟。”一个磁性十足的男人声音从头顶飘来。
王心盈猛抬头。
墙头上一排黑衣人,气势如虹,中间站着一个贵气傲慢的男人。
南皇那贱男
墙头上一排黑衣人,气势如虹,中间站着一个贵气傲慢的男人。
“南岐邺,你怎会在这里?”那个站立墙头上撇嘴笑的男人,正是她以前那个贱男未婚夫。
此情此景让她陡然心生警惕。
总感觉得不对劲。
南岐邺从墙上跳下来,冷笑哼声:“看来太后,不对,是王小姐不记得本皇了。”
“你是南皇那贱男?”她失声。
靠,原来也是像她一样带着面具。
不过这个皇帝带着面具潜伏在民间,是为了什么?
南岐邺脸发黑,眼睛阴沉眯起来:“女人,对我口出狂言,你不怕死。”
王心盈冷静的站起来,鄙夷看着他:“以我以前对你做过的事,估计够你杀我一百次,不过既然你大动干戈来抓我,还这么多废话,看来我暂时还是安全的。”
南岐邺一愣,对她的镇定以及分析事情的能力颇为赞赏。
“对,你暂时是安全的,你这么重要,我怎会轻易杀了你。起码也得引来西陵的新皇以及东国的太上皇,这才能充分体现你的价值。”
这人竟然想利用自己威胁王岚风和东慕彦,卑鄙死了。
上次是在东国制造事端,这次竟然向西陵也出手了。
这男人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你未免把我看得太重,你觉得我会值得他们冒险前来接受你的要挟吗?你别想指望了,他们必定会以大局为重。”
南岐邺哈哈大笑:“你太低估你对他们的重要性,不信,咱们拭目以待。”
王心盈被南岐邺掳去了南风国边境一个城市,被软禁起来。
每天都有人送来吃的东西,却没法知道外面的消息。
心里不免真的急了,也不知王岚风、东慕彦他们会不会真的跑来救她。
这是明显的陷阱,她可一点也不想他们来。
这卑鄙的南岐邺,这次肯定在策划什么阴谋。
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野心很大
这卑鄙的南岐邺,这次肯定在策划什么阴谋。
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若他们真来了,那死的是三人,岂不是更冤枉。
若是自己真的无法逃出去,那么她宁可自杀,也不要他们以身涉险。
她试过爬窗,试过装病,都没蒙混过去。
现在真是白着急了。
“怎么了,今天这么安静,不想办法逃跑了?”南岐邺从外面进来,半是讽刺说。
“反正也跑不了,免得浪费时间。”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好好的等着你的情人们来吧。”
王心盈冷静了些,看着他:“南岐邺,你到底想怎样?上次在东国刺杀太后,这次又利用我要挟他们,你就不怕挑起东西两国的对你们南国围攻?”
“哈哈,现在东国几大家族互相倾轧,自顾不暇,西陵刚改朝换代,各地势力蠢蠢欲动。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觉得我该错过吗?说不定,我就能借此机会成就千秋大业,成为万世传颂的皇帝。哈哈。”
南岐邺眼里尽是猖狂桀骜,好像已经成了秦始皇似的。
疯了,这个人。
王心盈心中暗想,他既没有秦始皇的才华,也没有他的魄力,单想靠用这些阴险的手段成就大业。
就是被他侥幸成功了,必定很快也会被人推倒。
南岐邺他分明是想权势想疯了。
在他无耻的笑声中,侍卫进来,把两封信放到他手上。
南岐邺精神一振,连忙打开信看。
原本笑容猖狂的他,脸色越来越黑了。
“怎么,计划受阻了?你不是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中吗?”
王心盈乐得哈哈大笑。
看到这个贱男这种表情真是痛快啊。
死贱男,别以为人人都是笨蛋。
她看上的男人,怎么蠢得那么要紧,自投罗网。
南岐邺轻哼,恶狠狠盯死她,眼中阴沉得电闪雷鸣,看来刚才那两封信,把他气得不行。
别想看我难过
南岐邺轻哼,恶狠狠盯死她,眼中阴沉得电闪雷鸣,看来刚才那两封信,把他气得不行。
“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嘛?你的情人不愿来救你,你的哥哥也不顾你,你不觉得心痛吗,这两个男人以前对你好到似乎可以把世界送给你,可是现在,一到有难,就残忍的不顾你生死。你这个女人真悲哀。”
南岐邺极尽讽刺的说,希望能看到她脸色大变,伤心欲绝。
可是这个女人什么表情都没有。
真的是那么满不在乎,一点也不介意他们对她的抛弃。
“想看我难过,你别白费口水了。我从来都没想过他们回来救我,所以我一点也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