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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却从马上下来,命令军卒在村口警戒,自己跟着说话的战士向村里走去。
里正不知何故,虽然那名战士的动作粗鲁了一些,却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听口气像是有一位大人物在自己村里……一方面好奇,另一方面也事关全村人的安危,里正咬咬牙便也跟了上去。
在三哥家的院子里,三嫂很早便起来做饭,由于家里一下多了这么多人,她不得不去邻居家找了几个人做帮手。村里人都很热情,知道她家里来了客人,都热情地过来帮忙,有的人还拿来了自家的山货,只是这一次三哥家里可是大出血,储存的腊肉等物几乎一空,院子里飘满了食物的香气。
那位刘姓将军敲门的时候,李世民等人正准备吃饭,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再加上王伯汤药的调养,李世民的气色好了许多,听到敲门的声音,院子里的亲卫立即握紧了腰间的武器,紧张地注视着门外。
“臣刘弘基谒见秦王千岁”门外传来响亮的声音,震得院子里的狗都‘汪汪’的叫了起来。
刘弘基是谁,王伯等人是不清楚的,那个什么‘秦王千岁’,大家都能够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几个不知道底细的人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投向了居中而坐的李世民和长孙无忌。
“请刘将军进来。”李世民态度从容地举手道。
一名亲卫立即去开门……这一次,众人都反应过来,齐齐跪一口称‘千岁’。
这时,刘弘基已经大步走进院子里,目光向院内一扫,快步来到李世民面前行礼,恭声道:“刘弘基救驾来迟,望乞恕罪”
李世民微微一笑道:“刘将军快快免礼,此事错不在你,何罪之有?”
待刘宏基起身之后,李世民又转向小婉等人,和声说道:“你们也快快起来,若非你们救驾,孤恐怕早已经遭了贼人的毒手,非但无罪,而且将大大的有赏”
待众人都起身之后,李世民对刘弘基道:“刘将军,孤还未用早膳,何不陪孤一起用膳?”
“谢殿下”
刘弘基谢了一声,旁边早有人搬过来一张木凳,给他坐下。
没亮出身份还好说,等亮明了身份,再跟这种大人物一桌吃饭,简直就是受罪,大家都是很拘束地吃了些,倒是李世民吃得颇为香甜,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怎么回事,吃了不少。
等吃完饭后,也是李世民动身的时候……并没有像并世的小说评书那样,被救的王子或者爱上了灰姑娘,或者用高官厚禄等来答谢救命安人,而是很平静地与众人道别。
“夏小婉,你们不随孤一起进京?”出发前,李世民微笑道问小婉道。
“多谢殿下垂问,小女子还要购买一些山货,还要在这里耽搁几天。”小婉连忙婉拒。
虽然说她和张陵等人救了秦王的事情最后肯定会传出去,但走在一起未免太明目张胆了一些,毕竟大家还不是很熟,她现在心理正矛盾着。
“呵呵,也好。”李世民并未强求,他解下一块玉佩递给小婉,笑道:“如果在长安有什么事情,你可直接拿着这块玉佩来秦王府找我,或者寻求帮助。”
“多谢殿下,祝殿下一路顺风。”
小婉很有些乐不可支,但还还是竭力抑制住自己的喜悦,她收起玉佩,又向长孙无忌行礼:“长孙大人保重”
李世民这才一挥手:“出发返京”
数百士兵在刘弘基的带领下,护送着李世民等人,浩浩荡荡地向长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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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阳县的县衙内,新任县丞柳道源志得意满地看着身上的簇新官服……他今年43岁,在衙门里厮混了大半辈子,一直担任小吏。这次也是凑巧,这山阳县的上一任县丞孙如晦刚上任不久,就奉命调到江淮,而留下来的山阳县的空缺恰巧由他补上了,这简直就是凭空而降的大饼,差点儿将他砸晕,不能如期上任。
千里做官只为财,柳大人毫不掩饰自己的远大理想。不过,他不是个胆子很大的人,也只敢小捞小弄几笔,能够供他饮酒取乐和狎ji便可,其它方面的欲望倒不是很强烈。
山阳县很富庶,但这个富蔗不是他柳大人的,每一分钱,他都要施展挪移大法,施展得极为辛苦。
不过,一打瞌睡便有人送枕头,正琢磨着如何多弄点儿款项,却见荥阳郑家的主事人了……呵呵,这可真是及时雨啊,只要是有求于自己就成,像郑家这种身份的大家族,不会差使饿兵的。
郑永德,是目前荥阳郑氏的主事人,从辈份上论,是郑天福的叔叔……当然不是嫡亲的那种。他此来当然是有求于柳道源,为此特地在聚福楼准备了一间雅房,摆下盛宴,而在桌子上,摆着一个表面鎏金的木匣,而我们的柳大人正以热切的目光注视着那盘红焖肘子……前面的木匣。
房间里的气氛从柳道源看到那个木匣的第一眼起,就变得热烈起来,因此宾主二人在交谈的时候,气氛想不热烈都不行。
正在推杯换盏的时候,郑天庆知道了郑永德过来,也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救见……见面之后很奇怪地问道:“爹,你怎么到山阳来了?”
郑永德面色一沉,喝道:“柳大人在此,还不快快拜见”
郑天庆这才看到那位穿着一身便服的客人正是本县的新任县丞柳道源,他连忙向柳道源躬身一礼,道:“草民郑天庆,见过柳大人。”
柳道源倒没有生气,看了看他,微微点头:“郑先生是聚福楼的掌柜吧?”
“不敢,正是草民。”郑天庆回答道。
“呵呵,没想到郑掌柜竟然是郑老先生的儿子,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柳道源含笑道。
……
说话之间,三个人已经酒足饭饱,好不容易恭谨的送走柳道源,看着他抱着匣子钻进马车中的背影,郑永德笑脸一敛,回头便狠狠地瞪了郑天庆一眼,瞪得他很是莫名其妙。
“爹,出什么事了?”郑天庆有些莫名其妙。
“百无一用的废物,当初就不应该将关中的事务交给出你”郑永德说道。
“爹,我是冤枉的。郑天福在这里经营了多长的时间?我才多长时间?能弄成这个样子,已经非常不错了。”郑天庆辩解道。
“不是时间的问题,是这里”郑永德指了指他的头部,“我现在是家主,还能护得了你,等将来我下位的时候,你做官不成,经商不能,还有谁来护持你”
“所以才要及时行乐嘛”郑天庆不满地道:“爹,我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做什么事情自有分寸,你能不能少管一些?”
“你好自为之吧”
郑永德指了指他,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挥手让他下去。
等郑言庆退下去之后,郑永德却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他打开瓷瓶,在手上轻轻倒出一小撮白糖,倒进嘴里,陶醉地咂了咂嘴,眼中却露出越来越明显的贪婪神色。
第一卷 乱世 第一百五十七节 灭口
第一百五十七节 灭口
这次来山阳,并非是即兴而来,他本来是想去长安的,临时想到来山阳看一看,因为这次去长安所要办的事情与这山阳大有关系。
还是为了那白糖,当初郑天福将这白糖的生意揽下来之后,他几乎在片刻之间,就洞悉了这白糖的巨大商业价值,只是当时有很多其它的事情绊住了他的手脚。首先是荥阳郑家要重新评估李家的潜力,要侧重一下投资的方向,以前局势不时的时候还好说,但随着局势渐渐明朗,李家出关中进而独霸中原的态势已经确定无疑,做为一家之主,当然要为家族的生存延续考虑,所有他一直忙于这个问题,却没想到儿子郑天庆在几位族老的支持下,对关中的那些原本是郑天福打下的基业下手了。
下手就下手了,掌握在儿子手里总比掌握在别人手里好,但紧接着让郑永德郁闷的事情出现了,郑家在关中的店铺没有白糖货源了
这怎么可能?
小事情本来是不需要向郑永德汇报的,但事情渐渐地大发了……没有白糖货源,而郑天福又和几位南方商人合伙成立了岭南商业协会,关中这一块的白糖销售份额也属于领南商业协会,事情遮掩不住了,才汇报到郑永德这里。
经过仔细的考虑,郑永德在家族事务已经有了眉目之后,便准备去长安一趟,他已经知道张家搬去长安的事情,在他看来,只要自己这个家主亲自去谈,张家的主事人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不过,他也考虑过,万一事有不谐,他和那位柳大人的交易,便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希望那个女人不要糊涂犯傻”郑永德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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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家伙简直是糊涂,什么东西都感往水里放,若不是被我看到,你连死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死的”
小婉气冲冲地瞪着张松,这个小厮已经被张陵给惯坏了,胆大之极……说起来,张府的这些主人都不是很严厉的那种,他们对于下人来说,更像是老板对待员工,只不过是一批终身制的员工。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小婉在进山打猎之前合成了一些火碱,随手放在一个瓷瓶里,因为当时也没有觉得是贵重物品,便将这东西放在大厅的角落里。结果这张松不知道怎么的就看见了,当成白糖顺手给收起来……也是这小子走运,小婉回来之后,张陵就要进入国子监学习,全家人都忙活这件事情,而且小婉还要安排人去准备为即将到来的张杨氏等人准备好住宿的地方,张松也忙的脚不沾地。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小婉突然想起那瓶火碱。众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还是一个下人想起张松曾在大厅里捡到过一个瓷瓶,据说当时还蛮得意的样子。
“在自己家里捡东西,亏这小子想得出来”小婉被气乐了。
幸好她来得及时,那个小子也是突然想起自己的‘意外之财’,不过这时候仔细一闻,他也知道不是白糖了,不过小孩子好奇加嘴馋,小婉过来的时候,他刚刚将那火碱倒了一些在茶杯里,准备冲出来尝一尝。
看着他还迷迷糊糊的样子,小婉是又气又后怕,她命人找了一块麻布,然后缠在手上,伸进瓷瓶内,将麻布表面沾满了白色的火碱粉末,然后一阵揉搓。
张松和旁边的紫鹃等人奇怪地看着她的动作,不知道她这是干什么,片刻之后,小婉将麻布解下来轻轻一抖,原本完整无损的麻布立即变得千疮百孔,众人都‘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尤其是张松,想到自己差点儿把大半杯这种东西倒进肚子里,那脸儿霎时变白了,当即跪下叩头如捣蒜一般……如果不是小婉来得及时,他的肠胃再结实,也禁不起火碱的腐蚀。
“自己去二管家那里领罚,另外,今天这件事情不要乱说。”小婉吩咐道。
“是。”
张松立即跑了出去……虽然领罚也不是很好受,但想到刚才避免了穿肠破肚的危险,便又觉得不算是什么了。
“小姐,这是什么东西?”等回到房间之后,紫鹃好奇地问道,雪雁则下意识地离那个瓷瓶子保持了个安全的距离,大概是将这瓶粉末当成洪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