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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钱,让我们怎么活?”
小伙计越说越气愤,他狠狠地盯着那个老化子:“我刚才就是骂你怎么了?化子要饭不犯法,有种的你杀了我,看官府不砍你的脑袋”
这是李承乾也已经从后院出来,几个侍卫看前面这阵势,都装成里院房客看热闹,将李承乾挤在正中间。看着那口大锅也就惊骇——这年头要饭的也能够这么牛?
店老板吓得脸色煞白,只得苦口相求:“老爷子……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好歹您高抬贵手,我们就过去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化子我是帮你积德行善,如果你不肯施舍,那老化子只好在这里待到你肯施舍为止了。”
“掌柜的,不要跟他说好话了”
站在李安旁边的那个伙计怒气勃发,上前一把推过掌柜的,说道:“您还看不出来吗?他就是冲着我们店来的,今天就是你满足了他的要求,他明天、后天还会来的”说着,他上去就要将铁锅掀下柜台。
‘呼’
老化子眼中凶光一闪,铁铲蓦然向伙计的胳膊砸下来……如果这一下砸实了,伙计的胳膊就断定了,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旁边倏地伸出,攥住了那根锅铲。
“手下留情”
手的主人是李安,从断断续续的谈话中,他已经知道这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所以他也气愤了……有**的,也有强买强卖的,可第一次看到强要饭的,这也算是一奇。
虽然李安的书读的不是很好,但武艺却是相当扎实,否则也不会统领东宫的侍卫,他一把攥住了锅铲,那个老化子挣了几下没挣到手,脸色便阴沉下来:“阁下是什么人?这件事情跟阁下无关吧?”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虽然要饭不犯法,但阁下这种霸王硬上弓式的要饭方式也确实别致,恐怕到了官府,也说不过去吧?”李安冷笑。
“官府?哈哈哈……”
老化子狂笑:“老化子漂泊半生,天可管,地可收,就是皇帝老子也没资格,你且让官府的人来管一个试试”
“好大的口气”李安冷笑。
“他不是口气大,这个恶叫化连官府也管不了他,抓起来关几天就放,而且衙门里都被他打点过,就算是抓了,也只跟休息没什么区别。”围人群中有人说道。
“岂有此理”
那老化子的目光一冷,厉喝道:“哪个多嘴,给老叫化站出来。”
他的目光充满杀意,周围的人被他目光所慑,都不由得向后退了一下。
“好大的威风,难道你学得的武功就是为了对付弱小的吗?”李安义正词严。
“呸”
老化子啐了一口:“学武功不欺负弱小难道还去挑衅比我强的人不成?那是找死”
李安哑然,这家伙还是个真小人,他微微摇头,刚要说话,忽然见李承乾做的一个手势,便说道:“这里不是比划的地方,我们出去解决,输了的人此事一笔勾销如何?”
“好啊,我们镇外解决”老化子狞然一笑,铁锅和锅铲都不要了,转身向店外走去,店外那些看热闹的见他出来,立即作鸟兽散,看着二人扬长而去。
第一卷 乱世 第三百六十五节出游
第三百六十五节出游
李承乾见二人走了,目光闪亮,颇有跃跃欲试的感觉,一名侍卫看了出来,连忙道:“少爷,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事情您可掺合不得。”
李承乾说道:“也不知道他们打得怎么样,我真想亲眼看看。李园,你去结帐吧,我们先慢慢走着。”
“是,少爷。”李园答应一声,便去柜台结帐。
等他回来的时候,身后却跟着那对母女,李承乾拍拍脑袋,这才想起昨晚曾经让李安去送过八十贯钱的事情。
“妾身见过公子”
女人带着女儿向李承乾行了一礼,却是要来还钱的。
“怎么?你们找到还那李胖子钱的法子了?”李承乾皱眉问道。
那女人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但小妇人与公子素昧平生,怎好接受这么大的一笔钱?”
李承乾明白了,这个女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微微一笑:“大嫂,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看,我这钱也并非是白给你的,只不过是不需要借据罢了。我认识一个人,她也是个女人,恰好需要一个懂得突厥话的人,你如果肯去,工钱是肯定能还上这笔钱,而且你和女儿也能安定下来,你看如何?”
“这个……”女人有些犹豫,看了看手中装钱的包袱,又看了看身旁的女儿,有些难以取舍的样子。
“这位大嫂,这是一件好事啊。”
旁边客栈掌柜的劝道:“你带着女儿也是在外漂泊,不为自己也要为女儿嘛,这位公子又不要你写借据,还给你介绍这么个活儿,等挣了钱再还嘛,不会比现在更差。”
是啊,不会比现在更差。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她看了看身边的女儿,点了点头。
“对了,李园。”
李承乾吩咐道:“你把张府的地址告诉这位大嫂,然后和她一起去把债还清,记着给这位大嫂留下路费,我们就不一起走了。”
——这却是李承乾多想了一些,好歹他是大唐的储君,这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女眷随行,身边突然多出一对母女,这瓜田李下的,无私也有弊,传出去恐怕某些人又有了攻击自己的藉口。
出镇没多久,李园便自后面拍马赶了上来,禀报已经安置妥当了,一行人慢慢地向河北道境内行去,李承乾不停地向后张望,却总没有看到李安的身影。
大约走出去十余里地的时候,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众人回头望去,尘土飞扬之间,一匹马赶了上来,马上的人正是李安。
“李安,你赢了吗?”李承乾开口便问这个,李家男人似乎都很玩枪弄棒的,骨子里的血性在李承乾这一代还没有完全消磨掉。
“赢了”
李安咧嘴一笑:“那个老家伙破坏,留着也是摆设,我将他废了,以后也好认认真真的做个讨饭的。”
“做得好”
李承乾大为兴奋,一个劲儿地追问打斗的详情,一行人渐行渐远……
长安张府。
张楠(囡囡)坐在床旁,低头垂泪,旁边的丫环小月一付手足无措的模样。
房门吱的一声打开,张杨氏进入房间,看着女儿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叹了一声,来到床边坐在张楠的身旁:“你这孩子,既然这么想出去产,娘也不拦你,就去沧州吧,散散心也好。只是去了沧州可要听大哥大嫂的话,不要调皮,没个女儿家的模样。”
“娘”
张楠将头埋在张杨氏的怀里,轻声道:“谢谢你”
轻轻摩挲着女儿的头发,张杨氏轻叹了一声,以前总盼着孩子长大,可长大之后又有了新的烦恼,囡囡从小还是很安分的一个孩子,长大之后却是开始顽皮起来,不愿意学女红,除了烹饪略感兴趣之外,就是对拳脚骑射最爱,颇是不愧是张须陀的骨血,累得张杨氏没少为她担心。可这些日子,当囡囡真的安分起来,她又担心起来,不知道她是病了还是怎么着。
尤其是听了这几天女儿饭菜不思的消息,张杨氏更为担心了,反正长安城的大家女子精擅骑射的也不少,也没听说谁嫁不出去,张杨氏也清楚女儿的心结在哪里,觉得让她出去一趟,未必就是个坏事。
见女儿伏在怀中,虽然口中说着‘谢谢’,却并没有雀跃的举动,张杨氏又是一阵的难过,一个个性活泼、张扬的少女突然变得文静起来,她不担心才怪
想到这里,张杨氏也下定决心,道:“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娘知道你平素和大哥大嫂最好,想去沧州看一看。一会儿娘就让张忠着人准备车马,明天就去吧,玩得久一点也没有关系。”因为知道女儿心中的苦楚,所以跟她说起话来,张杨氏的声音格外地轻柔。
“傻丫头,娘知道你心里想着谁,念着谁,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要娶什么样的女子,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决定,你的机会不大。不过娘答应你,如果将来你们有机会,娘也一定不会反对,怎么样?”
“娘”
听了张杨氏的话,张楠的头埋得更深了。
“就这么说定了,”
见女儿如此,张杨氏忽然对那个人心中生了几分怨气。前些年囡囡年龄还下,那个人虽然经常过来,倒也无事,可女儿渐渐长大,情窦初开,偏偏对那个人产生了爱慕之情,却是她始料不及的,如果早知道这样,她宁肯不让女儿和他见面。
轻轻拍着张楠的后背,张杨氏柔声说道:“先去和你两个哥哥招呼一声,明天一早就出发吧。”
“嗯,娘,你要多保重”张楠眼中流出了泪水,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儿行千里母担忧,张杨氏又絮絮叨叨地向张楠嘱咐了好一会儿,这才让她自己也多收拾一些行李,去帐房支些钱两使用,然后才离开,没注意到旁边侍立的小月低头颤动的样子。
听着外面张杨氏的脚步渐渐远去,小月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
“你要找死别连累我”
张楠抬起头,尽管眼睛还是红红的,脸上却哪里有半分的忧郁之色,她跳下床来到窗边向外张望,回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娘还没有走远呢”
“嗯,老夫人听不到的。”
小月连连点头,转身也趴到了窗上,向外张望,口中还说道:“小姐,我们这么做可是在欺骗老夫人,万一日后被老夫人发现怪罪下来,那可怎么办?”
被小姐给逼迫着做了从犯,小丫头这几天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如果让老夫人知道这些都是小姐装出来的,恐怕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这个从犯,想到这里,她就有些怪那位公孙大家,若不是她上一次过来念叨要去沧州看望少夫人,小姐也不会生出这个念头。
张楠却是不以为意,她拍拍小月的后背道:“你不必担心,这叫善意的谎言。老夫人也想念我大哥和宝儿,只是没时间去看望他们,我这次也是代老夫人去看望她们,回来后将情况说看她听,老夫人只会高兴。”
“可我还是担心被老夫人责罚。”小月低声嘟囔。
“你这小丫头,怎的还是这般胆小,这种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咱们不说出去,谁能知道?”
张楠转过头,轻声向小月说道:“刚才娘不也是没有发现什么吗?而且明天咱们就可以出去了,想想外面,有好吃的、有好玩的,比圈在这长安城里好玩多了,难道你就一辈子做那坐井观天的青蛙?”
被张楠这么一诱惑,小月立即就心动了,小丫头和张楠的年龄相仿,经常被诱惑着溜出府外玩耍,跟她的小姐一样,几天不出去,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一听说要出远门,其实也兴奋着呢,只是有些患得患失。
“那个……可是张大管家不会发现异常吗?”
小月担心地道:“明天我们跟公孙大家会合,一定会被大管家发现蹊跷的。”
“大管家不是多事的人,就算看出点什么,我们不承认他又能如何”张楠说道。
她把刚才藏在袖口催泪用的生姜片取出来让小月给处理掉,并吩咐道:“你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