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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透露出一股血气,尤其是这些士兵现在吃得饱,而且有余饷养家,没有后顾之忧,在训练时一个个气势十足,吸引了不少人前来观看,所以招兵的大旗就竖在经常练兵的地方,旗下摆着几个箱子,里面放着明晃晃的银子和铜线。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冷清,貌似官兵拖欠军饷的事情已经名声在外了,但有不少人在官兵们出营的时候偷偷拉着打听,毕竟现在的官兵看着精气神都不一样,不像那种经常拖欠兵饷的样子,最有意思的是,打听的人当中,有不少就是原来的兵,他们在军中都有熟为,打听起来自然要容易许多。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就陆陆续续的有人前来报名,报名的时候是先领一笔安家费用的,当兵打仗不就是为了自己和家人吃饱嘛?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钱,洒出去之后立竿见影,而且这些当兵的人也都是憋着一口气,他们当中有不少家人都被突厥人和土匪祸害,也是想报仇。
按照张陵刚开始的想法,对于那些之前脱离军籍的人不追究已经不错了,却是不想再行收录,但小婉还是说服了他。
这些人有一定的当兵经验,弃之可惜,而且也不能将责任全部加在他们身上,毕竟是朝廷克扣兵饷在先,人家也是为了活路才跑人的,这种事情在军队当中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但特事特办,可以对其进行一番警诫,以示薄惩,然后再行收录——这就是面子活,既维护了朝廷的体面,同时对他们也造不成什么伤害。
在采纳了小婉的建议之后,泾州又开始热闹起来,当地的农户当然要照顾自己的田地,但那些一时回不去的灾民当中,可有不少青壮,当兵可以赚钱养家,这比单纯的等待赈济,吃得半饥不饱强多了,他们踊跃报名,泾州兵的编制迅速恢复了编制,而在训练这些士兵的同时,张温根据程铁牛手下那些斥候的情报,开始对安定周围的土匪山寨进行定点拔除,在逐一清除匪患的同时,也获得了大量的物资,在泾州上演了一场古版的《剿匪记》。
贞观三年初,草原上的春天似乎来得比其它地方都要早一些,暴风雨似乎也来得更早、更猛烈一些。
一直以来,大草原上的势力和中原的势力都有一个相当奇妙的默契,当中原混乱的时候,就是大草原势力最强盛的时候,而在中原一统的时候,就是大草原势力衰败的时候。因此,每当双方之中出现豪杰之士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地让对方处于内乱之中。
不幸的是,在这一点上,似乎汉人比草原人做得更好一些——这并不是谁的智慧更强的问题,草原人以放牧为主,逐水草而生活,草场愈是肥美,部落生存壮大的机会就大,所以相互之间的矛盾也就愈深,在没有外来压力的情况下,这种矛盾很容易暴发。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草原上的主要势力可分为四部分,一是粟末靺鞨族,二是回纥,然后便是分别颉利和突利为首的突厥。其中最强的自然是以颉利为首的突厥部落,而最弱的倒是屡屡有立国之心的粟末靺鞨族。
突利的父亲是始毕可汗,就在他准备出兵攻打中原的时候,突然被生病死亡,当时突利年龄还小,没有也被生病或意外身亡已经是运气,他的另外一个亲叔叔坐上了大汗之位,就是处罗可汗,后来处罗可汗还迎娶了隋朝的义成公主为妻。
无独有偶,处罗可汗也是‘病死’,颉利就是这个时候趁乱坐上大汗的位子,夺去了本该由突利继承的汗位,不过此时突利也是羽翼渐成,有始毕可汗留下的势力支持保护,而颉利也不敢做得太过火,叔侄俩维持了一个很奇妙的相安局面。
但是,雄鹰总是要展翅翱翔的,突利不甘于总是雌伏,而颉利对突利的壮大也是愈来愈提防,和谐的局面在利益冲突加剧的情况下,越来越难以维持了。尤其是在回纥崛起之后,突利与回纥王子普那古来往日益频繁,颉利已经有危机感了。
落马集。
三月初,虽然说青草已经抽芽了,可天气还是有些冷,牧民们都早早的牛羊入圈,围坐在火旁喝酒,这个时候,连草原狼都懒得出来,十几个负责守望的卫兵也就偶尔出去应应景,剩下的时间就着烤羊肉喝着大碗酒,好不快活,全然没有注意到黑夜中的幢幢黑影已经将落马集重重包围。
火把蓦然亮起,在低沉的号角声中,隶属于颉利的八千突厥精骑向被包围在落马集的突利所部发动了突然袭击。这些精锐骑兵在黎明前发动的突然袭击,正是集里那些人睡眠正酣的时刻,兵马所过之处,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刹那间就将突利所部切割得支离破碎。
有些人还在懵懂之中,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袭击自己,但也有人伶俐,大喊着‘这是颉利大汗的精兵’,他们仓惶之间做出了最愚蠢的决定,各自拉出马匹拍马逃走,结果却是一头撞进敌方的口袋里,被无数弯刀劈于马上。
事实上,如果这些人能够拿出一半的警醒,就会发现颉利的这些骑兵也是挺疲惫的,毕竟他们不敢提前靠得太近,而是在长途跋涉之后,歇息片刻便发动了攻击,否则就有可能被激骑发现,导致功败垂成。
突利的士兵支撑了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准确地说,是在无组织的情况之下挣扎了一柱香的工夫,便彻底崩溃了。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想逃出这个充满杀戮的地狱,有些人甚至为了争夺逃命的马匹而开始互相推搡,进而相互砍杀,都说是草原汗子注重友情,但这性命毕竟还是比友情重要,整个落马集已经彻底乱了。
在落马集外的一处高地上,有几个人在那里观战,数十名卫兵环绕在周围,拱卫着他们。
“将军,这一次您亲率兵马疾行三百里,一举击突利布置在这里的精兵,功劳无所,大汗一定会重赏的”一名亲卫道。
被拱卫在中间的是一名身材瘦削的突厥将领,在火把光芒的映照下,他的胡子一翘一翘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喜悦。
半晌,他才沉声说道:“有什么可赏的?除非是能够一举抓住突利,否则杀来杀去,不都是我们突厥的战士吗?”
这名突厥将领是颉利的心腹爱将罗摩什,其实他更倾向于采用某种手段诱杀突利,而不是这种部落之间的火拼,但突利已经对颉利有了警觉,轻易不肯去见,而颉利也需要震慑草原,所以就有了这次军事行动。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出乎意料的……
贞观三年三月初,颉利出兵大举攻掠突利所部,突利于仓促中率部反击,但终因实力的差距而导致失败,草原各部在突厥内乱的时候按兵不动,作壁上观。突利失败后,逃奔大唐,接受了李世民的封赏,而颉利此举看似震慑草原,却使得突厥内部实力大损,一些与颉利不睦的部落更是人人自危。
第一卷 乱世 第四百二十五节 偶遇
第四百二十五节 偶遇
贞观三年三月初,大草原上爆发了一场空前的乱战,战斗双方为颉利、突利叔侄。
月中,突利大败。
月末,突利降唐,接受李世民敕封。
不过,以上种种与泾州百姓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正月过后,被囚在牢里的前长史白未明被赐死牢中,没有当众斩首算他运气,家里虽然被抄了,但妻女总算没有像后世的犯罪臣子那些发卖为奴,朝廷还算给他留下了几分体面;二刘被押着丁家集遇到乡亲的坟墓前斩首,临行刑前,刘**子要求见小婉一面。
“我有话要说,但不想跟那些官员说。”刘**子声音低沉,稍远一些的刘二侧着脑袋不知道他哥要跟那个女人说什么。
“说吧。”小婉命人端了张椅子坐在那儿,今天天气不错,杀人正合适,至少不用担心阴风阵阵。
“我不知道老2会那么干,如果是别人,我一定会宰了他,可老2是我兄弟”刘**了低声说道,眼中竟然也有泪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刘**子决不推诿。如果有来世,我绝对不当土匪”
“希望如此。”小婉点点头。
丁家集的屠村事件或许不是他下令做的,但套用现在的话来说,领导责任他是跑不掉的,而且这股土匪在这一带盘踞多年,手上血债累累,随便从寨子里拎出一个都是死有余辜。
午时三刻。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雪亮的刀光在半空中一闪,两颗斗大的人头骨碌碌滚出老远,鲜血从脖腔冲天而起,喷出去老远。
围观的百姓立即发出一片欢呼声,其中也有不少哭泣的声音,那是丁家集当日在外侥幸逃得一死的村民……虽然仇是报了,可他们的家毁了,亲人也再不能相见。
李长庚算是白捡了个官儿,升为长史,而张温还是司兵参军,却升了半级,司马一职也暂时由李长庚兼着,上边没准备派下来,张凌对属于的官员也不太满意,所以没有推荐,没想到这一来却促进了一个良性竞争的局面,当官儿的都盼着自己进步,目光都瞄向了司马那个空缺,刚开始的时候,张府门庭若市,有不少提着礼物来撞木钟的,张陵让张有牵了黑虎黑豹蹲在门口,一个个都灰溜溜地离开了。
不过,张陵倒也不是不讲人情,他只是讨厌送礼,看那些家伙人心惶惶的,便将手下的官吏们召集起来,告诉他们,想要求进步是好事,但是骡子是马得牵出来遛遛,看有没有那本事,不是谁送的礼物好就让谁干的——嗯,原话当然不是这样讲啦,小婉也是意译。
但是,不可否认的,随着官军的频频出动,首先是安定附近的土匪被一股股的剿灭,不仅百姓和商人们拍手称快,官兵们也士气高涨,他们提高的不仅是战斗力,同时还有大量的奖赏。俗话说,精兵是杀出来的,当手上沾了足够的血之后,当然就渐渐成了精兵,而他们尝到了甜头,训练得更加卖力了。
这安定县城的里里外外尽管已经破败,可城里还是有不少的富户,尤其是以马贩居多,随着治安情况的好转,越来越多的店铺开始营业,一些商人陆续地进入安定城开始做生意,以往暮气沉沉的安定城变得越来越有活力。
在三月份的时候,一家新的商行开业,掌柜的是一位年轻人,名叫张勋,商行的名字叫做‘鹿鸣商行’,熟悉的两个字的人一看就知道商行是什么人开的,即便不知道,在看到张勋等人的气派之后,也清楚人家大有来历,只是在背后想办法刨其根底,相见时却依然是一派和气。
小婉经常去兵营指导官兵训练,同时将家人也带去修炼,至于张楠……这妮子自从上次被程铁牛救了之后,竟然也变得愿意往兵营跑,穿着一身胡人装束,扮做小鞑子的模样,比小婉还勤快,只是这小妮子在兵营之中练嘴皮子比练手还要快几分,似乎关注焦点有转移的倾向。
比较有抵触情绪的是宝儿,这里面他年龄最小,但小婉也拉上他作陪练,小家伙多少有些不情愿,但胳膊腿儿却是练得非常结实,长得也比同龄孩子高大。
和往常一样,训练回来,小婉、紫鹃、雪雁等人皆一身胡服,领着穿着特制的小号军衣的宝儿回家……今天她特意准备去西城转一圈,看看鹿鸣商行的经营情况怎么样。
西城区大多是货栈商铺,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