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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欢快流淌的河水,小婉轻声吟诵,不由得想起了张陵。一别经年,虽然小婉相信张陵,只是彼此都还年轻,正是情浓意蜜之际,距离是越来越近,心情却是有些患得患失。
“娘,你念的是什么诗?真好听”宝儿仰起脖子问道。
“这不是诗,是词。它的名字叫《卜算子》……”
小婉微微一笑,开始哪儿子解释起诗与词的区别,宝儿很认真地听着,眼睛一闪一闪的,让小婉想起张陵小时候的样子。
这一次小婉没有与车队同行,毕竟大队人马那是很麻烦的,她让张有带着队伍继续前进,自己则带了紫鹃和宝儿、妞妞脱离队伍准备去畅游一番山水,不过王参担心她的安危,坚持带了两名护卫同行。
有人像尾巴一样跟着虽然是有些别扭,但小婉也毕竟是经历过一次刺杀的,知道这是王参职责所在,而且有这几个人相随,至少宝儿的安危有人照顾,她下了一个命令,无论什么时候或是发生了什么状况,至少要有一个人守在宝儿身边……在武昌遇到的事情让她记住了,诱拐儿童可不是现代的专利,这种事情只要想一想就足以让一个做母亲的崩溃,她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因为一路上都坐腻了马车,反正她们人不多,行李也少,便去包了一条小船准备直下巴陵——在这个时候,‘岳阳’这个名字还没有出现,大家所知晓的都是巴陵城,至于岳阳楼那更是没有影子的事情。
跟着儿子传授了好一会儿的诗词格律,小婉忽然看见儿子目光有些游移,便有些生气,刚要说他两句,却见宝儿抬手指着她的怀里:“妹妹哭了。”
哭了?
小婉讶异地将女儿转过来……果然,小丫头的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很是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
“哎哟,妞妞,这是怎么了?忽然就掉起金豆子了?”
她连忙拭去女儿的眼泪,看了看天色忽然明白过来:“妞妞是不是饿了?”
妞妞默默地点了点头,又开始流泪。
“咳……这孩子——”
小婉自觉也有些不好意思,吩咐宝儿道:“你妹妹饿了,快去船舱里把桂花糕拿几块给妹妹先垫一下。”
这件事情却是她疏忽了,小孩子一次吃得少,所以经常会饿,本来都是备了吃食的,刚才讲得痛快,竟然忘记敢怀里这个小家伙,难怪孩子都饿哭了……汗
看着妞妞小嘴儿吧叽、吧叽地吃着桂花糕,小婉命人将船娘叫来:“还有多远到达巴陵城?”
“客人,明天早上就可以到了,你要是愿意的话,还可以去巴陵城吃早餐呢。”船娘恭敬地回答,眼神却总是飘向小婉腰间的那柄大马士革弯刀……这把刀也就罢了,刀刃藏在鞘中,也看不出锋利与否,倒是刀鞘和刀柄的金饰与宝石颇为醒目,那船娘纵然不识宝石,对于黄金总还是认识的。
出门在外,穿着衣裙总没有胡人的服饰来得轻便,一方面担心遇见点儿什么事儿,另一方面也是个装饰,所以她就将这柄弯刀挂上了,即好看又实用。只是说话的时候她也没有注意到那船娘的目光闪烁。
“那感情好,对了,今天船上有什么吃的没有?”小婉问道。
“刚刚当家的打上来五、六条鱼,都挺肥大的,正准备给您和公子做鱼汤呢。”船娘陪笑道。
“哦,麻烦挑出三条大的来收拾干净,我今天晚上做鱼羹请大家吃。”小婉吩咐道。
船娘愣了一下:“哦,这个……客人不是说我做的鱼很好吗?这就……”
小婉微微皱眉:“这个就不用你管了,你照吩咐做就行了。”
“啊,是,是”船娘连忙退下去。
等那船娘的身影消失之后,王参上前一步轻声道:“夫人,这船娘的眼神怎么愈来愈不对了?”
“好像有些问题,晚上大家早点儿睡。”小婉若有所思地道。
话说小婉已经很久没有下厨了,这一路走来,路程实在是有些远了,宝儿的小脸都累得瘦了,倒是精神头儿不错,身子也挺壮实的,小婉心疼儿子,恰好今天晚上有现捕的鱼,就准备亲自下灶给儿子做些好吃的。这个船娘从昨天就有些不对劲儿,今天似乎……更厉害了。
船娘的手脚倒是挺麻利的,但小婉在她手拾了鱼之后,便没再让她伸手,亲自做了一大锅鱼羹,宝儿吃得眉开眼笑,连妞妞都吃了一小碗。
夜色渐深,舱面上黑漆漆的一片,船娘悄没声的来到船尾,一个人影正蹲在那里张望,却正是船的主人。
“当家的,真的要做?”船娘蹲下身子问道。
“当然要做。”
船主压低声音道:“水猴子他们几个我都打过招呼了,如果现在变卦,可能被做的就是我们两个了,别忘了,家里还有俩孩子呢。”
“可是……不要伤了那两个孩子。”船娘低声恳求道。
“放心,两个孩子肯定要留下来,能卖个好价钱。只可惜他们的娘和那个俏丫环不能留了,不然会有**烦。”船主遗憾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岸上传来三声野鸭子的叫声,船主一听,向舱里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快速而急促地还了三声野鸭子叫,四条人影迅速地从灌木后面出来,手里执着明晃晃的钢刀。
那四个人窜到船边,低声问道:“黄二,人呢?”
黄二,就是那个船主的名字,他指了指船舱,道:“人都在里面睡下了,不过他们机警得很,没法子下药。”
那个叫做水猴子的人大约三十来岁,长得倒是跟猴子有一拼,皮包骨的,就像是营养不良似的,闻言不屑地看了眼黄二,道:“你就别操那个闲心了,我这三位兄弟都是会家子,等闲七、八个汉子靠不到他们身前,不过是几个护院而已。”
他手在腰上一探,已经取出了一对短刀:“拿着,你们俩个把那两个女的先制住,其他人交给我们了。”
黄二一怔,道:“猴哥,你是说好这件事我不动手吗?”
水猴子阴阴一笑:“二弟,有胆子发财就要有胆子做事,有一种叫做杀人灭口的事情不用我教你吗?”
“猴……猴哥,咱……咱们……”黄二立即哆嗦成了一团。
“别罗嗦,否则猴爷废了你”水猴子将两把短刀塞在黄二怀里,问明了舱房让他们夫妻二人向小婉的船舱走去,然后他和另外四人去王参他们的船舱。
“当家的,真要动手?”船娘低声问道。
“不动手咱也活不了,拼了”
黄二一咬牙,举着匕首轻轻拨开舱门的门闩,迈着猫步进去,船娘则拿着另一把短刀走在他身后,两个人都战战兢兢的,手也跟着哆嗦起来。
“刀拿稳点儿,掉下来容易将船板扎坏。”一个声音从角落中响起。
“哦,知道。”
黄二也是个妙人,竟然答应了一声将刀握紧,等他一举步,这才发觉不对,冷汗刷地一声就流了下来,夫妻二人目瞪口呆地看坐在船舱一角的小婉,举着的短刀一时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小婉好笑地看着这两口子……这当强盗也太不专业了,拿刀也应该是用右手吧?如果说是左撇子……之前小婉可是观察过的,船主夫妻都没这天赋。
“你……我……”船主拿着刀的手一个劲儿地哆嗦,都不知道这刀应该放哪儿了。
“嘘”
小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说话,听清楚点儿。”
夫妻两个立即侧耳听去,果不其然,没多久,便听得旁边船舱里传来惊呼和打斗的声音,片刻之后又传来一声惨叫。夫妻二人的脸色顿时如丧考妣,因为那声音正是水猴子发出来的。
过不多久,舱外出现两个人,进舱后直接将二人手中的刀夺下,然后将二人捆绑起来……一直到自己和男人身上都被捆上了几道绳子,这才醒过神儿似的大声告饶起来。
“这话你去跟县令大人说道。”小婉叹了口气:“把我们送到巴陵,我可以向县令大人求个情,减轻你们的处罚。”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两口子连连感谢,连忙出去行船,一名护卫紧跟着过去,免得他们再出什么幺蛾子。
“怎么个情况?”小婉问道。
“还好,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人被砍伤了腿,已经包裹好了。”王参答道。
“你们没事吧?”小婉打量了一下他们。
“除了衣服上溅了点血,别的倒没什么,不过是几个拿了刀剑的渔夫罢了。”王参说道。
事情顺利的解决,整个过程中,没惊动宝儿和妞妞,这是最让小婉满意的,第二天船一靠岸,小婉便命王参先将人犯送去巴陵县衙,自己带着孩子和紫鹃进入巴陵城。
第一卷 乱世 第五百零三节 游洞庭
第五百零三节 游洞庭
楼观巴陵尽,川迥洞庭开;
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
云间连下榻,天上接行杯;
醉后凉风起,吹人舞袖回。
此时尚没有岳阳城,岳阳楼在三国时期被称为‘阅军楼’,而现在则被称为‘巴陵城楼’,等到了开元之后,李白在此赋诗后,才改称‘岳阳楼’。不过,此时巴陵城楼已经颇具规模,登此楼,观览八百里洞庭胜景,风月无边,文人墨客常集于此。
题诗亭旁,众多前来巴陵城楼观景的文人墨客都很在这前驻足观看。
“这首诗景中寓情,情景交融,浑然天成,这样的诗句,宛若仙人所留”
一位清貌清癯的中年文士捻须慨叹……这也是个有本事、有文采的,这首诗的原创者号称‘谪仙人’,可不正是仙人所留嘛?
再看这首诗所的字句形体,非楷非篆,不同于以往的作弄一类书法,虽然许多文人都很奇怪,但并不影响他们对这种书法的好奇,有不少人就站在那里凭空里临摹,脸上露出一付神往之色。
这时,一对主仆挤进人群之中,主人面如冠玉,大约三十余岁,神色一派雍容,显然是出身富贵之家,而后面跟着的小僮年轻不过十一、二岁,但眉清目秀,神色间十分机伶。
“瘐金体”
书僮看清题诗亭上的那最新一首诗的时候,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
文士微微一笑,问道:“还看出了些什么?”
书僮一愣,眼睛又向那诗上瞟了一眼,忽然笑道:“我知道了,这首诗就是夏大家亲自题写的”
“眼力有长进啊”
文士先是一愣,但旋即又失笑——原来在诗的后面还有一行小字……山阳夏小婉,贞观五年五月四日于巴陵城楼偶得。
“没想到夏大家竟然来到这里,大……老爷,听说这位夏大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让须眉,您见过她吗?真的是这样吗?”小书书僮问道。
文士笑道:“有没有五车、八斗我不知道,但夏大家这个人我是知道的。”
“怎么样?她漂亮吗?”书僮问道。
“你这个小鬼头,想什么呢?”
文士照着他的脑袋来了一记爆栗笑骂道。
不过,他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上面的题诗,道:“这首诗的墨痕尚未干透,应该是刚题不久,说不定我们还能够看到她呢。”
“老爷,您等一下。”书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