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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于若山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天色,冲正在厨房里给炉子灭火的老伴道:“老婆子,咱家棚子里种的那些蘑菇不都是喜湿的吗?你往水槽子里加些水去,我看又见底了。”
“知道了,这点事情让闺女去干不就得了嘛”老伴看来有些怨望。
“爹,娘,我去。”还是闺女懂事,拿了根扁担就要去挑水。
“老2,别在屋里磨叽了,有事情晚上再干,快跟老子下地去”于若山又冲屋里喊道,这一次是于雷和媳妇二人面红耳赤的跑出来,老爷子没抬头,怕儿媳妇脸上下不来……想当年老爷子也是从年轻过来的。
“哟这不是老于家的三丫头嘛,啧啧,真是愈长愈俊啦,也该找个婆家了,快过来让姨看看……哎,这丫头,你跑什么?”外面响起一声甜得有些发腻的声音,于若山听得两道眉毛都耷拉下来了。
一股熏鼻子的香风在人还没进来的时候都已经送进院子里来了,正好迎门站着的老2媳妇一口气没有喘匀,被呛得脸色煞白,捂着鼻子跑回屋里了。
门口出现了一个腰围三尺,上下距离比三尺高出一寸的女人,头上还插出满头花,脸上擦得跟刚从面缸里爬出来似的,一说话就扑簌簌地往下掉粉,她一眼看到院正中的于若山,立即娇声道:“于里正在家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这位娘家姓刘,排行四,人称刘四娘,好在七里八乡的给人做媒拉纤的,热心是没有的,要钱却往死里要,人品没法说……已经是没品了。
一看到是她,于若山本来就耷拉着的眉毛快跟胡子比肩了:“是刘四娘啊,有什么话你就在门口说吧,省得我们回头还要扫地。”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是相当的不客气了,知趣的话立马灰溜溜地走人就得了,只是这位刘四娘很巾帼,根本无惧这点儿打击,自己熟门熟路的来到院中的凳子上坐下,用手帕搧着风:“这天儿可够热的。”
这回轮到于若山老伴紧张了,她连忙将那几只鸡赶回了鸡窝,然后找了个上风的位置站好。
“老2,等什么呢?快准备下地”看着院子里各人的工作又有停下来的迹象,于若山不满的喝道。
“哎,于里正,我是向你道喜的,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看到于若山真的要走,刘四娘急了,连忙在后面招呼道。
“有什么事情快说,我还有事。”于若山不耐烦地道。
刘四娘马上又换上一付笑脸:“真的要恭喜你们了。我是来给你家三丫头做媒的。”
于若山脸色有些不豫:“刘四娘,我好像没求你给我闺女做媒吧?”
刘四娘的脸红不红没法看出来,因为她脸上的粉太厚了,闻言却是大大方方的点头,没有丝毫的尴尬:“没错,你是没有托我做嫖,可有人托了。这女大当嫁,男大当婚,难道你们做父母的不想给女儿找一个好夫婿?”
听了这话,于若山有些意动,虽然他对这个刘四娘人品不看好,不过这婆娘每天跑东窜西的,说不定还真的认识几个好后生,听听似乎也没什么……他看了看老伴,见她也是一付企盼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拉开一张凳子坐下。
见到于若山态度有些松动了,刘四娘不禁对自己的嘴皮子很是满意。她又用那块大号香帕在脸上搧了两下,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就成仇。所以啊,趁着花朵般的年龄把她嫁了,全家人都跟着享福不是?”
听她没完没了的扯闲篇,于若山有些不耐:“刘四娘,到底是哪家的后生?如果你是寻老汉开心的,我可没工夫招待你。”
“哎,这不是细水长流说仔细了不是?”
刘四娘连忙道:“于里正,听说三姑娘跟里面的那个庄子关系挺好,那个贵妇人真是刺史夫人吗?她一般都什么时候过来?我听说那位刺史家里很有钱,屋子里种着两米高的珊瑚树,是真的还是假的。”
于里正立即警觉起来:“刘四娘,你请出吧,我们还有事情。”
刘四娘忙道:“好,我说,我说,是魏家的三公子看上了三姑娘,想娶她做妾室,当聘礼就准备了三十六抬,够重的吧?”
“什么?”于若山一听勃然大怒:“老2,愣着干什么,这婆娘竟然要将你妹子往贼窝子里送,把她的腿给我打断”
“哎,你们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刘四娘见于雷真的拎着条棍子过来,吓得猛然跳起来,脚下如同踩了风火轮似的向外跑去,骂声和脚步声一起远扬。
“老2,你去跟山庄的张管事说一声,我总觉得这心里不踏实。”于若山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打发儿子去温泉山庄报讯。
第一卷 乱世 第五百三十九节 伏击
第五百三十九节 伏击
“张管事,有一件事情……”
面对着年纪比自己小一大截的张斯时,于雷说话就觉得有些不自在,虽然说他是个山里汉子,可在于若山的调教下,倒也能够觉出面前这个年轻人不像是普通的下人,说话、举止都是不同一般,既没有盛气凌人的骄横,又没有油腔滑调的诡诈,倒让人有几分春风拂面的感觉。
“物,于大哥只管说来。”张斯微笑着点头,看到于雷的神情有几分紧张,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魏家托人借着说谋的名义上我家打听山庄的事情还有张夫人的行踪,我爹和我虽然不曾说什么,但我爹他担心有人要对庄上不利,故此遣我来通知你一声,免得被贼人所趁”于雷说道。
“噢?”
张斯目光一闪:“于大哥,这魏家是做什么的,可否赐教一、二?”
于雷向左右看了看,道:“魏家是前几年搬到下山村的,他们在那里买了宅子和地。不过,据说魏家的财富来的有些不清不楚的,而且有人在魏家见过一个一疑似江洋大盗的家伙,只是当官府来认人的时候,那家伙却失踪了,后来就不了了之。”
仅凭这个就断定是贼人似乎有些草率,不过,对方打探温泉庄的秘密和小婉的行踪也绝对不是出于什么好意……张斯微一沉吟,向于雷道了谢,并命人取来一贯钱打赏。
“不行,不行,这钱我不能要”于雷连连摆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送走于雷,张斯沉吟起来,在午前他也得到过城里的传讯,说是有一批海贼向韶州方向流窜,大唐水师在南方近海一带的力量薄弱的很,发生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可稀奇的。而且据说当年隋朝的水师讨伐高句丽失败之后,有一部分水军不敢返回,迳自去海上做了海寇,在那一片海面上,海盗的力量倒是比官府还要厉害。
在得到消息之后,张斯已经布置山庄的人员进行防卫,并且分别设置了明哨和暗哨……在庄子建成之后,距离庄子八百步左右的树木、灌木和岩石都被清理过,想不被发现的冲过这段距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虽然于雷所说的消息是猜测之语,可张斯还是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派人去魏家所住的地方打探,同时也派了两个人沿路往县城而去——他担心夫人在知道贼人的消息之后,会亲自过来一趟,跟得小婉久了,倒是将她的性格摸透了几分。
等将诸事安排妥当之后,张斯略一寻思,让人将负责义塾的四名先生找过来。不过,过来的仅有一个,名叫张攀。
“张管事,他们三个都有课,如果不是太过重要的事情,还请等他们这节课讲完之后再来商议如何?”张攀问道。
张斯点点头:“可以。”
不过,他还是先将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张攀一听也紧张起来:“张管事,我们四个也可以任凭差遣,只是那些孩子还小,恐怕不堪大用。”
张家的下人都是练过武,按兵法训练过的,四个当先生的虽然精通文事,武艺上也自不弱。
“你们四位肯定是要劳动的,不过,这些孩子倒也并非派不上用场,至少可以让他们作为暗哨帮忙了望,也算是一次课外实践。”张斯微笑着将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张攀思索了一下,还真是可行的方法,张氏义塾教出来的学生可不是那些只懂得写道德文章的酸儒,就像他们这种专攻文事的毕业生,也是要在武艺和兵法上修到一定学分之后才准许毕业的。
“这件事情等那三位下课之后我就去安排。”张攀说着,就立即回义塾了。
张斯又吩咐一批下人立即回房休息,这才来到庄前看着渐渐西坠的太阳沉思起来。
此时,小婉所乘的马车已经进山,小婉从窗口向外看了看天色,吩咐车夫道:“加快速度”
“夫人,速度太快,恐怕马车会过于颠簸。”车夫答道。
“无妨,赶路要紧。”
虽然是已经修了路,可这个时代的路就是那样,尤其是马车,跑起来那真是到处都颤不,身子骨差点儿就要散架,小婉没少吃过这方面的苦头。
既然主人发话,车夫了不敢怠慢,鞭子在半空中甩了个鞭花,马车立即飞驰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天气晴好,小婉却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忽然,车夫惊咦了一声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他回头禀报道:“夫人,前面有情况。”
“什么情况?”小婉问道。
“好像是有人中病了躺在地上,周围还有些人围着……噢,他们向我们招手,似乎是要我们过去帮忙,夫人,怎么办?”车夫问道。
“将车帘打开,慢慢靠上去。”小婉吩咐道。
只见前面几十米之外,有十多个农人站在那里,隐约可见其中有个人躺在地上,这些人穿着上没什么古怪,但都带着一顶大斗笠,手里拎着或长或短的竹竿。
“张有,准备战斗。”小婉目光一闪已经有了决定。
张有神色一紧,一边命令另外四人将枪取出来做好战斗准备,一边问道:“夫人,有何不妥?”
小婉轻声道:“我经常往来温泉山庄,张府的马车有几个不认得的,若是真的需要帮助,难道不知如何招呼?况且那些人用斗笠掩住了面容,那些竹子的尺寸恰好能够隐藏相应的武器,难道这些都是巧合不成?紫鹃,你伏在我身后不用担心。张富,听我枪响,你就纵马过去,直奔山庄。”
“是,夫人。”众人应道。
“停车,这里有人生了病,可否帮忙送往城里找大夫,必有重谢”一个斗笠男喊道。
小婉目光微闪,落在那人旁边的一个身材矮胖的男子身上,心中冷笑,命令车子靠过去……就在距离不足五米的时候,她忽然看向那个矮胖的人,用日语问道:“你们来韶州多长时间了?”
那个矮胖男人猝不及防,下意识的用日语答道:“我们……”
虽然他及时警觉住了口,可一切都无法掩饰了——他是倭人
“闯过去”小婉命令道。
与此同时,那些戴斗笠的人当中也有人大喊道:“截住马车,拿下那个女人”
只见那些挡在路上的人纷纷甩掉斗笠,取出藏在竹子里的兵器,最醒目的还是那个倭人手里的长刀,和大唐所使用的武器颇有区别——刃与柄都要长一些,而且刀身微带弧形,与前世她所看过的日本刀还有些不同。
就在他们吼叫着要往前冲的时候,从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