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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不知道,我最擅长的事,第一是弹琴,第二就是读心之术……但凡落在我手里的人,还从来没有一个撬不开嘴的!”白夕羽的眼底激射出缕缕精光,信心十足,“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不能让你亲口说出彩凤流光琴的藏处,我就放你一马,但如果我做到了,那么对不起,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那不过是一张普通的地图。”李碧华讥讽地笑道。
白夕羽低头,温柔地看它一眼,继续搜索,在她怀里掏出了一张地图,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张临渊城的地图,地图详尽到每一条街每一条小巷都一清二楚,甚至连皇宫的布局都有标注。
“就这种货色,也能叫宝物?还有,它不是畜生,它是我的朋友,一个可以和我并肩作战的战友!”听到白夕羽的话,小九蹭了蹭她的脖子,十分亲昵的样子。
“你……你就这么把春秋门的宝物给一只小畜生吃了?”
李碧华看着自己视如珍宝的宝物,就这么随随便便成了一只小兽的甜点,她两眼都要瞪得凸出来了!
白夕羽想也不想,就把箭丢给了小九,摸摸它的小脑袋:“乖,吃吧!”
“咕噜咕噜!”小九看到连环穿心箭,登时两眼放光,欢腾地叫起来。
“是吗?那我们不妨来试试。”白夕羽在李碧华身上摸索了一遍,搜出一瓶守神丹,几张百两面额的银票,一支春秋门专属的连环穿心箭……
李碧华没有躲避,得意地看着她:“你别白费心机了,琴不在我身上,我已经把它藏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你是不可能找到的!”
想着,她开始搜李碧华的身。
秀眉略微一皱,白夕羽敛目思索,从刚才进门,她就已经注意到了,李碧华的身上没有带琴,那么她会把琴放在什么地方呢?会不会也和她一样,身上拥有储物空间?
“你杀了我,你就永远不会知道彩凤流光琴的下落了。”李碧华颤抖着,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彩凤流光琴,是她最后的希望!
“不,你不能杀我!”李碧华脸色惨变,因为从白夕羽的眼中,她看到了杀机,丝丝的畏惧在心底蔓延,她绝对相信,这个女人会说到做到!
白夕羽轻轻一笑道:“回答不上来吧?我做人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十倍还之!在你的暗箭对准我心脏的那一刻起,你就该想到后果了……”
“……”李碧华无言以对。
“又是谁抢了我救小公子的功劳?”
“……”李碧华继续语塞。
“是谁趁人之危,偷走了我的彩凤流光琴?”
“……”李碧华语塞。
白夕羽觉得好笑:“我和你过不去?是你和我过不去吧?如果你得了健忘症,我不妨提醒你一下,在狮子林的时候,是谁在背地里放暗箭,想要置我于死地?”
白夕羽一解开李碧华身上的哑穴,李碧华厉声骂道:“是你?!从狮子林开始,你就处处和我作对,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
第五十九章 他乡遇故人
白夕羽斜睨着她梨花带雨的面容,却生不出丝毫的同情,因为她深知李碧华这种人的本性,但凡给他们逃生的机会,他们就会立刻反咬你一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此人,留不得!
“阿紫姐姐,交给你了!”目光一凛,白夕羽的眼里泛起一片冷光,杀机毕露。
缠绕在李碧华身上的藤蔓开始用力地勒紧收缩,李碧华的双腿在床上乱蹬,面露痛苦,脖子以上部分全部涨成了紫色,呼吸越来越短促:“救、命……救、命……”
白夕羽扭过身去,不愿去看她痛苦的挣扎,转身之际,余光处突然瞄到什么,她心头一震,箭步冲上前,扯开李碧华的领口!
一朵四叶的剑兰纹身,赫然映入她的眼帘,白夕羽的手微微一颤,露出不敢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白夕羽向后倒退两步,又向前迈进一步,厉目瞪视着李碧华,追问:“告诉我,你身上的纹身是怎么来的?”
缠绕在李碧华身上的藤蔓松开了几分,给了李碧华喘息之机,她一边咳嗽着,一边脸色惨白地说道:“你要杀便杀,何必再继续羞辱于我?不管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白夕羽眯眼沉思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纹身,心头的震撼久久无法消散。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
是杀,是放,她必须作出抉择!
李碧华闭上双眼,凛然赴死,就在这个时候,缠绕在她身上的藤蔓突然松开了,耳边传来白夕羽冰冷的话语:“你走吧!”
李碧华诧异地睁开眼,发现眼前空无一人,早已不见了紫衣女子的身影,她微微皱眉,不由地好奇。
“她居然放过我,为什么?”低头看向领口里的纹身,眉头皱得更深了。
白夕羽快步离开了厢房,一路心事重重,她知道,或许日后她会后悔今日的决定,但她没有办法!
李碧华,杀不得!
“对了,三哥和凤少主呢?”白夕羽四处张望,发现不见了二人的踪影,四周围静谧得有些诡异。
这时候,一个箫声,自静寂的夜色中悠扬而起,如泣如诉,若虚若幻,勾牵着人的思绪,将人引入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波涛之中,无法自拔。
听着这个箫声,白夕羽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狂热地跳动起来……
“这是……这是《玲珑一梦曲》!”
她亲手谱写的曲子,竟然会在这样的夜里出现,下一刻,她的心弦立刻紧绷起来。
这世上,知道这个曲子的人,除了她,就只有一个人了。
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她就发自心底生出一丝寒意!
真的会是他吗?
她必须去确认一下!
循着箫声,白夕羽一路狂奔,心里复杂极了,她既希望这个人是他,又不希望是他,因为……
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在一片桃花林中,墨衣男子随意地躺在一块巨石上,双目微阖,修长的手指轻握着玉箫,正在吹奏着,值得一提的是,他手里的玉箫有些破旧,箫身上似乎还有细长的裂纹。
他胸前的衣领大敞,露出里面性感的锁骨和结实的胸膛,形容散漫,浑身透着放荡不羁和肆意张狂。
月光倾洒而下,他整个人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美得不似凡人。
白夕羽止步,看着远处这个男人,她的双手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是他!真的是他!
仿佛感应到了有人的窥视,箫声戛然而止,墨衣男子忽地睁开了眼,双目之中迸射出凌厉的精光,悠悠转头,冰刃一般的眼神扫向了白夕羽。
对视的刹那,白夕羽脑中轰然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头痛欲裂,一阵晕眩。
这是绝对强者的眼神震慑!
一直知道他很强,却不料他已强到这种地步!
白夕羽看着他,仿佛是山脚下的一只蚂蚁,在抬头仰望一座高山,那么得遥不可及!
“归海……”
一声轻唤,脱口而出,但很快白夕羽后悔了。
她现在是白夕羽,白夕羽是不认识他的……
“你刚刚叫我什么?”
浓浓的杀气,扑面而来!
白夕羽一抬头,眼前一团眩目的黑色,再往上看,立刻对上了墨衣男子旋着危险漩涡的双眸。
白夕羽心底一惊,强作镇定:“我什么也没说,是你听错了。”
突然,墨衣男子伸出一只右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着离开了地面。
“我最恨别人骗我!本座再问你一遍,你刚刚叫我什么?”
白夕羽仿佛能听到自己脖子里喀喀骨骼扭动的声音,她粗喘着,说道:“跪下……我说的是让我身后的两个人跪下!”
墨衣男子头微微一侧,看到白夕羽身后不远处,有两个王府的下人从黑影处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道在他面前:“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掐在白夕羽脖子上的手松开了,白夕羽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墨衣男子转而看着两名下人,蹙眉:“是谁派你们来监视本座的?”
二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是……是瑞亲王!王爷让我们在暗中监视你,将你的一举一动,全部汇报给他。”
“找死!”鼻中冷哼一声,墨衣男子掌心运起一股掌风,就要向二人拍去,白夕羽突然出声喝止。
“等一下!”
墨衣男子转头看向她,挑了挑眉,看似平静的眼眸里暗藏杀机,好像只要她说错一句话,她就会身首异处。
“杀人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而且,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白夕羽道。
“你是在教我做事?”墨衣男子讥讽地笑。
“呃……”白夕羽着急,“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杀了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他们死了,瑞亲王就不会派第二批第三批的人来监视你吗?”
墨衣男子敛目看着她良久,突然开口道:“你很呱噪……或许,本座应该先杀了你!”
白夕羽嘴角狠狠一抽,这厮果然还跟以前一样冷血无情,而且独断专行,油盐不进!
看着他手掌慢慢翻转向她,白夕羽背后刷地渗出冷汗:“等等!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果我输了,我认栽!如果我赢了,你就放过我……还有他们!”指了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下人。
墨衣男子眉头轻轻一挑,似有几分感兴趣:“赌什么?”
第六十章 如此赌约
两名手下紧张地看着白夕羽,现在他们的命等于掌握在了她的手里,相比较他们的紧张,白夕羽则相对轻松。
酝酿片刻,白夕羽开口道:“我们就赌吹箫!”
两名手下一怔,墨衣男子也跟着挑了下眉。
白夕羽:“我吹一段曲子,如果你能完整地模仿下来,就算我输!”
两名手下闻言,顿时面如死灰。姑娘,你耳朵聋了吧?难道你刚才没有听到这位爷吹的箫声吗?能吹出如此动听的曲子的人,吹任意的曲子,还不是信手拈来?
完了完了,他们死定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墨衣男子的双瞳骤然一缩,溢出几分冷光,沉暗的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白夕羽毫不畏惧地迎视着,美丽的眸子里闪耀着智慧和自信的光芒,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岂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之所以如此笃定他会输,是因为她知道一个关于他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事实上,他是个音痴!
没错,他的的确确是个音痴!
当初他说想要学吹箫,她教了他无数遍,他都学不会。最后不得已,她才专门针对他一人谱写了“玲珑一梦曲”,最简单的吹奏方式,最容易记忆的音符,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学了不下百遍。
不知道的人,都会被他刚才吹的那首曲子所迷惑,以为他是个中高手,但只有真正的宫夕羽才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音痴!
“你到底是谁?”
忽然一阵掌风贴着她的脸颊疾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