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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木屋外的平地上,呵气成霜,感觉冻得不行,尤其是屋子里是那么的暖和,两相对比,屋里屋外像是两个季节。看不到小白,我不禁有些四顾茫然。
摇了摇头,我转身朝着木屋走去,眼光一瞥之间,忽然怔住了。在木屋顶上,站着一个雪白雪白的影子,正低头看着我,不是小白是谁?
回想我会认识小白,也是因为她站在外婆家的房子上,被我的手机拍了进来。我现在知道我的手机被我外婆设置过,所以才有那样的神奇功能。
“小白你这么喜欢屋顶么?”我嘴里说着,眼睛紧紧盯着小白的脸。那张脸昨晚我就看到过,但是昨晚光线不好,我看得并不算特别清楚,只觉得是我从未见过的美,这时一看,更是觉得小白气质出众,美轮美奂。那眉那眼那嘴那五官,搭配地精妙无比。尤其因为她是鬼的缘故,整个人的肤色特别白,白衣胜雪,肌肤更比雪白,所以她整个‘人’瞧来有一种飘然出尘的神秘感。
她的整个身体藏在宽松的白色长衫底下,看不出身材,但是我看过她的裸体,知道长衫掩盖下的小白拥有一副怎样傲人的娇躯。
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凭借这么一副外貌,一定可以迷倒众生。
小白无视了我的问话,轻轻巧巧一动手,将长发拨到前面,再次掩盖住了倾国倾城的相貌。我见小白站在屋顶上一动不动,根本没有理会我的打算,于是只能摇了摇头,走进了小木屋中。
小木屋里很暖和,跟屋外的严寒有天壤之别,姨婆已经将饭菜端上桌,招呼我吃饭。我坐到桌边,问道:“姨婆,我看这屋里没空调没暖气的,为什么会这么暖和呢?”
姨婆给我盛了一碗饭,说道:“这是我们黄门中的秘术,可比空调暖气好用多了。”
花花又一次跳上桌,看来姨婆把它当做了家庭成员,所以吃饭都是在一个桌子上吃。
早饭过后,我向姨婆告辞。姨婆想让我在这里多住几天,我说年节快到了,再不回去爸妈要着急了,姨婆便没再勉强,去屋外田地里割了一些蔬菜,用袋子装好,让我带回去吃。
我看着满满一大袋的萝卜青菜,心想这得吃到年后去了,也没有推辞,接过了袋子。
“孩子,临走前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希望你能听进去。”姨婆把蔬菜袋子递给我之后,就抓住我得手臂说道。
姨婆的手很干瘦也很温暖,我点了点头。
姨婆说道:“我能看得出来,你这孩子心善,所以能和鬼做朋友。但是鬼毕竟是鬼,是不干净的东西,阴气很重。你又是这个阴盛阳衰到极点的体质,如果和鬼待久了,你体内的阴气会加快成长,最终的结果你也清楚。”
我默然无语。姨婆说的话我自然明白,她说这番话矛头指向的是小白这我也懂。
看来是和小白说再见的时候了。
我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姨婆的话,姨婆将我送到门口,小白立马从屋顶上飘了下来。她还是很惧怕姨婆和花花,一下就躲到了我的身后。看到小白离我很近,姨婆的眉头轻微地皱了起来,却也没有说什么。
我背着双肩包,提着一大袋无污染的绿色蔬菜,带着小白,走出了姨婆隐居的这个山谷。
小白低着头,默不作声地跟在我的身后,到了山谷外的某处,我背靠着一棵大青树,看着又将面容遮起的小白说道:“你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老要将脸遮起来呢?”
小白沉默地低头站在我身侧两米远处,对我的问话毫无反应。
“怎么突然变哑巴了?难道被姨婆的陷鬼阵给伤到了?”我忽然一惊,不由自主地朝着小白走了过去。
“你才变哑巴了呢!”小白往后退了几步,终于开口了。只不过听她的声音,却是带着几分恼怒。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理我?”我奇怪问道,“还有你怎么自己跑进来了,如果不是姨婆心善,你可能就出不来了!”
小白沉默不语。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能摇了摇头,转身朝前走去。走了几步,我回头一瞧,只见身后空空如也,小白的身影却是不见了。
我苦笑着说了一句:“这鬼为什么就自带隐身能力呢?”
只听得小白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若是想要有这能力,吊死到旁边那棵树上,也就有了。”
第六十九章给小孩驱邪(上)()
我就怕小白不说话,她要是不说话那我就彻底不知道她有没有跟着我了,所以虽然她在咒我,语气也很冷,我都不以为意,说道:“我还没活够,还不想死。”说到这里我又想起自己最多只有十几年好活了,而且还是禁欲做和尚一般的十几年,如果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能活的时间更短!心情不由变得很差。
“有些人活着,就跟死了一样,就差没埋!”小白的语气带着冷嘲热讽,我心情变差,便没了斗嘴的心思。
小白可能是知道我没说话的欲望,开始故意嘲讽我:“怎么了,变哑巴了?要不要回去找你姨婆治治?”
我听小白的语气,提到我姨婆的时候,有一股淡淡的怨气,于是开口说道:“我姨婆是个好人,她不是没有伤害你吗?你就不要记恨她了!”
小白的声音响起:“你姨婆是个好人,你就是个坏人!”
我无辜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怎么就变成坏人了?”
小白沉默一阵,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用法器脱我衣服,后来又放怪兽追我。你不是坏人谁是坏人?”
手机里的陷鬼阵是我外婆装的,拍进小白的时候她为什么会是裸体的,这我也不清楚,至于她说的放怪兽——驱鬼四方咒的确是我用的,那时候我和小白并不相熟,我想把她赶走也是人之常情。
现在她拿这两件事来指责我,我只能苦笑以对。
“现在知道自己是坏人了吧?”小白的声音带着难言的意味,响在我的耳边,“明明是去见自己的姨婆,却不和我说一声,害得我。。。。。。”她后面还说了几个字,但是声音变得太轻,我实在是没有听清。
我昨天进山谷之前,只是告诉小白在外面等我,并没有告诉她我什么时候出来,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出来。至于姨婆,我也只是隐隐的怀疑山谷里住的是她,并没有什么把握,所以我没有告诉小白。
如果因此害得小白以为我出了意外,这才进山谷寻我,那她昨天晚上所受的罪,那就是因为我。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由生出了某种愧疚之感。
“小白,你进山谷的原因,是因为我吗?”我轻声说道。
“不是!”小白斩钉截铁地否认道,“昨晚我是太无聊了,我看你进了山谷都没事,想想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山谷中的禁制肯定已经失效了,所以我才进去的,和你没有丝毫关系。”
小白否认的语气又快又肯定,我不禁疑惑起来:难道是我想错了?
“小白。。。。。。”
我的话还没说完,小白已经继续说道:“你不是要回家吗?再不走天快黑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晨雾已经开始消散,阳光开始穿过厚厚的云层,落在清新自然的括苍山上。
这中午应该还没到吧?天怎么会黑呢?
不过我没再说什么,背着双肩包,提着一袋新鲜蔬菜,踏上了出山的路。
我之前来过一遍,这次出去就轻松很多。虽然不可能记得所有正确的岔路,但走错了的时候,小白自然会提醒我,所以花了比来的时候少很多的时间,我就走出了括苍山。
“小白,你在哪里?你老这样不现身,我像是自言自语,感觉很奇怪的!”到了括苍山外的一个公交站,看到公交站上一个人都没有,我就对着空气呼唤起小白的名字来。
小白没有回答我,我想了想,拿出了旧手机,打开一看,果然在相册里找到了小白的身影。
她附身在我的一张照片上面,身穿白衣,长发披散,将自己的绝世容颜遮掩了起来。
“你这么好看,干嘛老要藏头露尾呢?”我看着照片,对着手机屏幕感叹起来。
“你好烦唉!”小白终于说话了,声音终于没有之前那么不耐烦,看来我的马屁发挥了一定的效用。
我离开山谷的时候,姨婆对我的警告,我自然还是记得的。
“跟鬼一起久了,我会变成鬼的。”我心中暗暗叹息。姨婆说的话虽然不同,但是表达的意思和我想的这句话却是差不多。如果我想活的久一些,就离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远一些。可是。。。小白。。。
赶她走的话,我说的出口么?
在括苍山里行走的时候,我本来已经想好了:走出括苍山就和她分道扬镳,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只是这时候看着照片里的小白,听着她那略带嗔怒的声音,我的心中不知道怎么回事,竟是闪过几分不舍。
就让她再和我呆几天,一起过了这个年吧。反正在一起已经这么久了,再多几天我也不会马上死了。
心中计议已定,我不由松了一口气。
我也有点搞不懂自己了,明明和鬼呆在一起,会减少自己的寿命,可是想到可以和小白再呆几天,我就莫名地开心起来。
可能是。。。看到的小白面容过于惊艳的缘故吧?毕竟爱美是人的天性。。。
“你觉得我烦吗?”我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微笑,对着手机里的小白说道,“那你怎么还跟着我?”
“无聊。”小白简单回答了两个字,不知是说我的问题无聊呢,还是说因为无聊才跟着我。
我们坐上了公共汽车,赶在吃午饭之前回到了家。妈妈问我昨晚干嘛去了,我随便编了个理由说去同学家过夜了,妈妈也就没再多问。
再过两天,除夕夜便到了。
农村的新年味很浓,爸妈在外忙碌一年,我在警校读书,一年之中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所以过年,自然是我们一家子最为开心的时候。
只是今年。。。外婆刚刚去世,妈妈还没有彻底摆脱悲伤。而我,一想到自己最多只有十几年好活,也就不怎么高兴的起来。
除夕夜,一家子吃完年夜饭,放完象征着美好愿望的烟花炮竹,然后开始窝在客厅里看春晚。
“你们家的氛围。。。真令人怀念。。。”在我们看春晚的时候,我的耳边忽然响起小白的声音。
我看了看爸妈,见他们神色如常依旧沉浸在电视节目之中,便知道小白的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爸妈在旁,我没有说话,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机,在信息对话框里打出几行字:你想起了什么吗?
小白的声音响起:“好像想起了什么,但是我抓不住它们。”
我打字道:你没看过春晚吗?
“春晚?是什么东西?我没印象了。”
我用文字回答道:就是我们现在在看的节目,每年除夕的时候,电视里都会放的。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印象吗?
小白沉默了一会,回答我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我不记得我看过这个叫‘春晚’的东西。”
我虽然有些无语,却也没有很惊讶,想了想继续打字道:小白,问你个问题可以吗?希望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