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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奔涌的江潮,双手撑在护栏上,阳光洒落在水面上,波光嶙峋,她眺望着远处,蓝天白云,鸟儿自由自在的飞翔,她感叹道:“要是人能像鸟儿一样简单该多好?”
郭玉目光深情地望着她,从她出现那一刹那起,他的眼里就容不下任何东西,只看得到她,“做人也不错,不是吗?”
韩美昕摇了摇头,“不,人复杂得多。”
郭玉移开目光,看向远处,“美昕,你还记得你问过我,富士山的雪,真的有那么美吗?我在日本去过,一个人去的,富士山的雪很美,那个时候,我想,要是你在我身边,你一定会高兴得疯了。”
韩美昕目光里多了几分向往,虽然此刻还是艳阳高照的十月,可是想到那样的冰雪世界,她就无限憧憬,“真的吗?”
“嗯,今年,我们去富士山吧,我们去看第一场雪。”郭玉转头望着她,他们之间有一个约定,一起去看富士山的雪,一直没有机会去,他想和她一起去,想去实现这个约定。
韩美昕莞尔,“不是还早么?至少要12月才会下雪,现在才十月。”
“我们先预定,好不好?”郭玉望着她。
韩美昕垂下眸,唇边的笑意逐渐敛去,她脸上多了几分忧伤,“郭玉学长,对不起,我结婚了。”
她结婚了,哪怕是契约婚姻,都已经没有资格再要求他为她做什么了,尤其是虚幻的希望,她不可以!
郭玉明显受到打击,他呆愣了一瞬,随即摇头,“不,美昕,你骗我的,对吗?你是为了让我死心,才撒谎骗我,对不对?”
韩美昕见他不肯接受现实,她心里很难受,她缓缓伸出左手,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素戒,她道:“我真的结婚了。”
郭玉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待稳住身体,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的左手,那枚素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刺痛了他的眼睛,有些眼熟,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美昕,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韩美昕眼底缓缓流淌过一抹悲哀,“对不起,我没能等下去,郭玉学长,忘了我吧,找个适合你的女孩子,用心对待她,再也不要让她等待了。”
等待是一件最煎熬的事情,她以为她可以永远等下去,可是最后,她还是放弃了。
郭玉快走几步,握住她的双肩,痛苦而绝望,“美昕啊,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韩美昕摇了摇头,“你该知道,我不会和你开这样的玩笑,不能相濡以沫,那就相忘于江湖吧。再见,郭玉学长!”
韩美昕伸手轻轻拉下他的手,最后再深深地看他一眼,仿佛要将他的容颜刻进心里,时光不老。半晌,她放开他的手,转身离去。
她的步伐从小到大,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跑离的,郭玉站在她身后,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他撕心裂肺的大喊:“韩美昕!”
韩美昕脚步未停,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郭玉颓然地靠在护栏上,乍起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他慌张的闭上眼睛,俊脸泛着一抹痛意。
美昕,我爱你,你知道吗?
一直都只爱你,只爱你!
如果我知道,当年去日本,会一去就这么久,更会失去你,我绝不会去,绝不会去!
……
韩美昕没有回清水湾别墅,而是回了金域蓝湾,卧室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她坐在书桌前,拿起一张合照,照片里男人的手搭在女孩肩上,女孩满足的倚在男人怀里,望着镜头,笑得满足而幸福,就像已经握住了全世界。
曾经她以为,他们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情侣,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可是她错了,时间与距离都不是问题,她可以等,一直等,可是她却无法在他音讯全无的时候等下去。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回来?”韩美昕痛苦的问道,再早一点点,他们之间也不会是这样。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或许这就是命吧,当年他突然消失,她遍寻不着,就已经注定,他们这辈子不能在一起,她已经学会认命,为什么现在又埋怨起命运了?
手机铃声响起来,她没有去拿起手机,没有看是谁打来的电话,这会儿谁的电话她都不想接,她只想安静的一个人舔舐自己的伤口,然后重新振作。
薄慕年打了两遍,那端都显示无人接听,他皱了下眉头,外面已经天黑了,她还不回来,甚至不接他的电话,她是想造反么?
他再打过去,那端已经关机,他顿时气炸了!
关机,她居然还敢关机!
薄慕年气得够呛,他一手攥着手机,一手叉在腰上,她现在是怎样,给他甩脸子?靠!简直岂有此理!
韩美昕不知道此刻薄慕年已经气得暴走了,她将照片放回抽屉里锁起来,也将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全都锁进心里,从明天开始,她要大步往前走,再也不回头。
韩美昕去浴室洗了澡,回来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她脑子里拥堵得厉害,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一处,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她闭上眼睛,拉起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住。
翌日,韩美昕醒来时,已经快十点了,十一放假在家,她可以睡懒觉,她去浴室梳洗时,看见自己眼睛肿了,她抿了抿唇,说不伤心,那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不伤心呢?
洗漱完,她走出浴室,来到客厅,屋里空落落的,她拿起包,走出去。
开车回到清水湾别墅,她坐在车里,看着伫立在阳光下的庞然建筑,那里就像一头巨兽一样,她一夜未归,不知道薄慕年会气成什么样。
她咬了咬牙,推门下车,拿着包走进别墅,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薄慕年,男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继续看电视。
她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刘妈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看见韩美昕,她道:“太太你可算回来了,昨晚先生……”
“刘妈,饭做好了?”薄慕年冷冷打断她的话,刘妈看了他一眼,朝韩美昕讪讪的笑了笑,然后转身进了厨房,她心想,明明就担心,还不让人说,你就作吧!
韩美昕站在客厅入口,看见薄慕年还穿着昨天的家居服,和他生活这么久,他在个人卫生方面有着超高的要求。
是绝对的处女座,挑剔加龟毛!
有一天晚上,她回来得晚了,太困,不愿意洗澡。刚上床,男人就摸索过来,一开始还热情高涨,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将她踹下床,等她从地上爬起来,他大爷似的发话了,“去洗澡,不洗澡不准上床!”
别人都说,男人要是来了兴致,很难忍得住,她明明感觉他身体有了反应,这个节骨眼上他居然还嫌弃她脏,要她去洗澡。
所以现在看见他穿着昨天的衣服,她才会感到诧异,“你不会一整晚都没睡吧?”
男人神色骤冷,看着她红肿的眼眶,心情更加烦躁,“一整晚没睡?因为你?你太高看自己了,滚去洗澡,别把外面的异味带进我的房子里。”
韩美昕有时候很恨薄慕年的态度,这丫的能分分钟将人逼疯,她转身往楼上走,刚迈开,身后又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谁允许你去楼上洗的,就在楼下洗。”
韩美昕磨牙,半晌,她还是忍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是他的地盘,该他拽!
直到站在楼下浴室的花洒下,韩美昕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听话跑来洗澡,她早上起来才洗过的,哪里脏了?
她洗完澡出来,薄慕年将一条裙子丢在她身上,“去换上,中午陪我去应酬。”
韩美昕拿着裙子,是那种礼服款的,她皱了皱眉头,“你应酬不是有专门的女伴么?干嘛要我去?”
“要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薄慕年烦躁道。
韩美昕瞧着他,他前几天是高冷模式,她和他说话,他也不怎么搭理,现在是开启狂躁模式了?说句话这么不耐烦,既然如此,干嘛还要她一起去,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韩美昕心情也不太好,再加上薄慕年颐指气使的样子,看着就让她恨得牙痒痒,她将裙子砸在薄慕年脑袋上,有种泄愤的过瘾,她道:“你爱找谁去找谁去,我才懒得侍候你大爷。”
话音刚落,就见薄慕年拉下裙子,满脸阴戾地瞪着她。韩美昕直觉危险,她拔腿就往楼上跑去。刚跑到楼梯中央,就被薄慕年追上,他拦腰将她举起,轻松扛在肩头上,他一脸戾气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韩美昕,你长进了啊!”
韩美昕被他扛在肩头上,他结实的肩膀抵着她的胃,她头朝下,血液逆流,她双腿乱踢,大声尖叫起来,“薄慕年,你放我下去。”
薄慕年积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刻找不到地方发泄出来,哪里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开她,他手起手落,“啪”一声,韩美昕的屁股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
韩美昕的臀部顿时火辣辣的痛了起来,她停下挣扎,怒吼道:“薄慕年,你家暴,我要告你!”
薄慕年被她气得不轻,居然连告他的话都说出来,他真是太宠她了!他扛着她走上缓步台,又给了她一巴掌,韩美昕羞愤不已,“薄慕年,你再打我,我跟你没完!”
刘妈从厨房里出来,看到男主人扛着女主人上楼,听那惨叫声,她听得不忍,何时见过男主人这么残暴的一面?会不会出事,她要不要打电话报警?
薄慕年扛着韩美昕进了房间,将她摔倒在床上,他像迅捷的野豹,猛地扑过去,韩美昕被摔得头晕眼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薄慕年压住,比蛮力,她根本敌不过他,她两腿乱蹬乱踢,“薄慕年,你这个神经病变态,你发什么神经,我又没惹你。”
“私自去和旧情人约会,甚至彻夜不归,还敢骂我神经病变态,韩美昕,你越发长进了!”薄慕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钢绷儿一样砸在她脑门上,让她头疼欲裂。
韩美昕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契约里,没有明文规定,我不能去见朋友,薄慕年,你不能用这一条来约束我。”
“呵呵!”薄慕年讥诮的笑了,他的大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动作很温存,神情很残暴,“不能?那你要不要再看看契约?”
韩美昕被他盯得心尖发颤,她再清楚不过他此刻的眼神,那是一种会将她撕碎的眼神,她激烈的挣扎起来,“是,我的身体是卖给你了,但是我的灵魂我的情感没有,薄慕年,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不可能!”男人的大掌向下探去,两手捏住她的衣领,用力一扯,一声裂帛声,她胸前顿时凉幽幽的。韩美昕也怒了,她忽然挺起上半身,歪头恶狠狠地咬住薄慕年的手臂。
薄慕年吃疼,感觉自己的手臂被她咬得皮开肉绽,心里又气又恼,但是却莫名升起一股兴奋,他手臂蓄了力,这只不驯的小野猫,居然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奔腾起来。
原本只是想惩罚她羞辱她,这会儿是真的想要她,想不顾一切的掠夺她征服她!
韩美昕嘴里尝到了血腥味,她咬得腮帮子都酸了,他的手臂很硬,像钢铁一样,她不甘的放开,男人突然捉住她的双臂,将她双手反压在头顶。
等她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经拿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