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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慕年黑眸里多了绵密的讽刺,他挑了挑眉,不屑道:“韩美昕,你觉得我缺你那身衣服穿?”
韩美昕咬了咬牙,她知道薄慕年敢把她告上法庭,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态度诚恳道:“薄总家大业大,自然不稀罕我赔偿,但是这是我的心意,希望薄总能接受。”
薄慕年黑眸幽幽地望着她,看着她极不情愿的模样,他沉声道:“如果我不接受呢?”
韩美昕抬眸看他,知道他是刻意刁难,他要不接受,执意告她,她也无可奈何,她道:“薄总日理万机,还要和我打官司,恐怕会耽误您不少时间,要不这样,您说出条件,只要您肯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陪睡也可以?”薄慕年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前,她今天穿着红色的宽松上衣,这一倾身,那两团柔软就在他眼前晃荡,他一早就看见了,只是一直不动声色,这会儿说出“陪睡”两个字,他的眼神更是直接赤。裸。。
韩美昕哪里知道他会这么不正经,当众调戏她,瞧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的地方,她连忙直起身,脸颊已经烫得惊人,这个死色胚!她根本不敢去看别人的目光,她道:“薄总,请自重!”
“又不是没睡过,那晚你可是很热情。”薄慕年瞧她假正经的模样就来气,睡了他转身就翻脸不认人的女人,他记住她了!
“薄慕年,你……”韩美昕气得不轻,懒得和他客气,他爱告她告她,她不侍候了。
薄慕年语气凉凉的打断她的话,道:“上车!”
“什么?”韩美昕一时反应不过来,男人迅疾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了后座,韩美昕几乎是跌进他怀里的,还来不及坐直身体,车门已经关上,头顶传来男人沉沉的声音,“开车!”
车子驶出去,身后一干高层被薄慕年扔在了大门前,众人面面相觑,徐浩望着车里那道任性的背影,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朝众位高层致歉。请他们回去继续工作。
众人这才明白,他们就是来当道具的。
车里,韩美昕从薄慕年怀里挣扎出来,她理了理衣服,气喘吁吁地瞪着他,“薄慕年,你到底想怎样?我们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做对离婚夫妻么?”
薄慕年黑眸里幽暗如火,冷嗤道:“安安静静的离婚夫妻?你是这么想的?”
“不然呢,我们现在在法律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韩美昕移开视线,不敢去看他的脸。她的话音刚落,车厢里的气温顿时下降了好几度,她不想和他纠缠不清,偏偏事与愿违。
为了不再和他有接触,她甚至不去争小周周的抚养权了,只为能够离他远远的。如今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再去争小周周的抚养权?小周周有这样一个放纵的母亲,她要是知道了,心里也会难过吧。
薄慕年看着她的侧脸,声音像结了冰一样,他道:“那晚你双腿缠着我的腰,在我身下呻吟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薄慕年的话太羞人,以至于韩美昕忽略了他前半段话。车里不只有他们,还有司机,他说这种话。让司机听见了,会怎么想,她扑过去捂他的嘴,“薄慕年,你别胡说。”
薄慕年握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她的手拉了下来,他盯着她青红交加的俏脸,冷笑道:“我胡说?你是忘了你在我身下有多热情,嗯?”
韩美昕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可男人并不放过她,薄唇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可记得,你在我身下一直喊着还要还要,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韩美昕以为他就是为了羞辱他,她气得全身直颤抖,抬手就往男人的俊脸甩去,却在半空中被他的大掌截住,“怎么?恼羞成怒了?自己做得出来,就不允许别人说?”
薄慕年这几天一直想不通,那晚她那么热情,为什么说变就变了,这会儿看到她,他心里的怨气爆棚,恨不得将她上一回,也把她给踹了,看看她是种什么样的心情!
“薄慕年,你给我闭嘴!”韩美昕气得眼泪花花,她知道她不是个检点的女人,可也容不得他一而再的羞辱。
薄慕年看到她眼里裹着的泪,原本还准备了一腔羞辱她的言辞,此刻都说不出口了,他放开她的手,转头看着窗外,胸口起伏不定,是给气的。
韩美昕转头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街景,整理自己凌乱的心情。坐在他旁边,其实她很想哭的,为那一夜的放纵,为他们之间如此心痛的相处。可她不能哭,不能让他看扁。
过了许久,她才整理好心情,车子已经停下来,她看着窗外,车子停在了佰汇广场外面,她转头看着薄慕年,问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说要赔我衣服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薄慕年说完,推开车门,长腿一迈,步下车去。韩美昕看着他颀长高大的背影,真不知道他又哪根筋搭错了,她连忙跟着下车。
边跟上他的步伐,边问道:“薄慕年,是不是赔了你衣服,你就会撤了起诉?”
“看心情!”薄慕年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韩美昕突然止了步,他要是心情不好,她赔了他衣服,他还是不会撤了起诉。薄慕年见她没有跟上来,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悠然道:“你要是不赔我衣服,我是绝对不会撤了起诉。你今天把我侍候得高兴了,我可以考虑。”
韩美昕抿了抿唇,知道他言出必行,她只得不情不愿跟上去。薄慕年双手掐在西裤口袋里,丰神俊朗的男人,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一片爱慕的目光。
他乘电梯上楼,径直往男装部走去。韩美昕默默跟在身后,当他的小跟班。薄慕年走出电梯,随便走进一家男装专柜,导购小姐看着他身上高级手工定制的西装,就知道来人非富即贵,连忙热情的迎上来,笑眯眯道:“先生,我们专柜刚上了一批春装,都非常适合您,要过去看看吗?”
男人矜贵的点了点头,长腿朝标有春季新品那边走去。韩美昕连忙跟过去,看导购小姐拿出一套又一套衣服出来,脸笑得快要开花了一样,薄慕年淡淡扫了一眼,似乎不喜导购的聒噪,他道:“韩美昕,你过来选。”
韩美昕还想置身事外,这下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过来,导购小姐一脸受伤的将衣服放回架子上,缩到一旁,生怕得罪了财主。
韩美昕拿了一件墨绿色丝质的衬衣,又挑了一件深色的休闲西服,以及一条黑色的九分休闲裤,然后将衣服递给他,道:“这一套怎么样?”
薄慕年看了一眼,转身往更衣室走去,韩美昕巴巴地跟过去,见他走进更衣室,她将衣服递给他,却被男人拽着手腕,拖进了更衣室里。
狭窄的更衣室内,散发着男人身上危险的荷尔蒙气息,韩美昕有些晕眩,把衣服挂上,就准备出去,身后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你给我换!”
韩美昕震惊地望着他,他几个意思?薄慕年定定地瞧着她,“脱男人衣服不会?”
韩美昕的脸顿时烧红,与薄慕年在一起的这几年,她几乎都是半推半就的,就连被他弄得舒服了,也没敢大声叫,心里放不开,更别说主动去脱他衣服。
他的气息,让她脑子有些晕眩,她挣扎道:“薄慕年,这里是更衣室,你别乱来。”
薄慕年瞧着她晕红的脸颊,还有那慌乱不敢与他对视的小眼神,就知道她想歪了,他道:“我说过我要乱来么,还是你想让我乱来?”
韩美昕脸颊火辣辣的烫了起来,她是拿这个禽兽一样的男人没有任何办法,她抿紧了唇,手搭在更衣室的门把上,还没有推开,身后就传来男人恶劣的声音,“看你这么勉强,我明天就催一催法院……”
韩美昕猛地转过身来,凶狠地瞪着他,她咬牙切齿道:“好,我帮你换!”
她气得不轻,薄慕年捏着她的软肋,她不投降也得投降。她取下衣架上的衬衣,先把纽扣解开,不小心瞄到衣服上的吊牌价,数字后面几个零,尼玛,这么一件破衣服,都要一万多!
她把注意力全放在衣服的价钱上,以此来减轻自己心里的局促不安。解完纽扣,她看着好整以暇倚在旁边的薄慕年,男人目光深沉,隐约暗藏着足以将人焚烧的火光,她的心不争气的急跳起来。
她咬了咬牙,走到他面前,伸手去脱他的外套,薄慕年也不刻意为难,相反还十分配合。他的太太给他换衣服,虽然满脸不情不愿,到底还是让他心生欢喜。
这几年,他偶尔趁夜摸上她的床,她总是半推半就的,被他折腾得狠了,她才会像猫儿一样叫。然后第二天起来,她就不理人,别说给他穿衣服了。
这会儿享受着太太的服务,他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从大脑直往小腹冲,此刻,他倒真想将她压在门板上,对她做点什么。
韩美昕咬着下唇,将他的外套搭在衣架上,然后伸手去解胸前的纽扣,她手指轻颤着,极力避免碰到他身体。男人的呼吸喷洒下来,烫得惊心,她努力忽视更衣室里逐渐暧昧的气氛。却忽视不了眼角逐渐发热,是被他喷洒下来的呼吸给烫的。
好不容易解完衬衣的纽扣,男人壁垒分明的胸肌腹肌呈现在她面前,薄慕年这个年纪,身材还保持得这么完美,与他坚持不懈的运动有关。
偶尔他没时间运动,精力都全部发泄在她身上,她还记得,他身上的肌肉烙印在她身上有多硬。
察觉到自己的思绪越飘越远,还越来越不要脸,她连忙打住,耳根子已经红透了。她伸手去脱他的衬衣,男人忽然直起身体,她心思浮动,一不留神,撞到他的胸膛上,红唇擦过他的喉结,她浑身一僵,一股血液冲向大脑,她的脸颊红透了。
薄慕年是故意的,可是真的被她的红唇擦过,他呼吸一紧,浑身都绷成了一张拉紧的弓,顿时口干舌燥起来。他低垂着眼,盯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吻她。
他舔了舔薄唇,声音又沙又哑,他看着脸红得快滴血的女人,道:“勾引我?”
韩美昕反应过来,连忙退开,男人也没有伸手去把她抓回来,更衣室就这么大,她还能躲到哪里去,韩美昕脸红耳赤道:“对不起,刚才只是意外,你、你还是自己换衣服吧,我出去等。”
说完,她转身要去拉开门出去,男人哪里肯放过这么大好的机会,他长臂伸过来,一手按住门,刚拉开一条缝隙的门被关上,而韩美昕,已经笼罩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她一阵心慌意乱,目光闪烁着,“薄慕年,我、我出去等。”
薄慕年不让她走,另一手落在她肩上,将她的肩扳过来,看着她慌乱得不敢看他的模样,他喉结性感地上下滑动了一下,没有急于这一时。
闷骚男人得到过两情相悦的欢爱后,不愿意再看到她的勉强,他有很多时间,慢慢卸下她的心防,所以不急。
他退开去,强大的气场也远离,韩美昕急急地喘了口气,刚才那个瞬间,她真的很怕他会对她做点什么。薄慕年倚在墙壁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还不过来给我穿衣服,真等着对你做点什么?”
韩美昕猛地抬起头来,撞进他深幽的目光里,她心跳一滞,连忙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