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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假山那偷偷摸摸的接头。奴婢当时还以为是佟妃和纳喇氏两人连上了呢。”
“奴婢悄悄跟了那小太监才发现他往长春宫方向去的。”春蛾略略停了几秒做得意状禀道:“当时想着为了保险起见奴婢想还是多藏了一会儿再出来的,娘娘你猜怎么着;那小太监和青书竟然都是皇后娘娘埋的钉子,当时齐嬷嬷悄悄拿了些小包交予那小太监,不过隔得远了,奴婢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女子满意的看着自己这个贴身婢女,不愧是家族发大力气请专人调教出的婢女,聪明不说,手段也不俗,有她们在身边省了自己好多心力。
“你是个好的,好好的跟在我身边做事,本宫定不会亏待了你。”钮祜禄氏随意的抬手把簪在髻上的八宝缠丝如意鲤垂明珠的簪子拔了下来:“这个便赏你了,等你日后放出宫去做个添妆倒也不错。”
春蛾脸色微变,主子在试探自己吗?忙跪地道:“奴婢哪里做得不好惹主子嫌了,主子只管罚便是,万不要弃了奴婢呀,春蛾自跟了主子便是主子的人了,愿一生一世服侍主子,奴才对主子的忠心更是日月可鉴,主子……”
“哎,这是作甚?快起来罢,本宫不说了便是。”钮祜禄氏满意的点头:“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来,接着……”
“谢娘娘赏……”春蛾小心翼翼的上前接了那簪子,看来娘娘拿定主意不会放了自己,这条贱命怕也只能老死宫中了,只是表哥那儿……春蛾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露出半分埋怨,就这样无缘呵……下次捎信回家便断了罢吧,总不能耽搁了他……
…………长春宫…………
“嘭……砰……”
“哗啦……”
长春宫寝室内来一阵阵瓷器,各色摆件落地砸碎的声音,外头几个守着的奴才光听着声音就完全体会到自家主子现在的愤怒。
齐嬷嬷端了碗莲子百合羹拉着张苦瓜脸站在门外,主子这又是何苦呢?自古以来贤后便不好做,做好了是本分,应该的,做得不好便是无能。有谁能体谅娘娘站在高处但又处处受礼教规矩束缚的痛楚呢。这也是高位者的无奈。
但反过来说,一个人得了多少的荣华便得担多少责任,娘娘怎么还没看明白这后宫的规则,如今唯有“忍”这一条路才能在这危机四伏的宫中活下去。百忍成钢,后宫一向都是看谁能熬死谁罢。
“主子,歇会儿罢,为了几个跳梁小丑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当。”齐嬷嬷听里面的动静小了些,忙硬着头皮进去劝说。
寝殿内的赫舍里氏一脸狰狞的靠在椅上,脸色苍白,因这几天照顾承祜而布满了血丝的大眼里满满的都是仇恨和妒火。咋一看上去好似那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一般。
怎么可以,怎么会这样?……纳喇氏那个贱人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的怀上了胎,还趁着萨满在慈宁宫赐福的时候给爆了出来。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就想着要给肚子里那个野种添筹码吗?还有孝庄那老不死,竟越过自己派了苏嘛拉姑去照顾纳喇氏,这不是明晃晃的打脸么?摆明了不信任自己。平日做一副慈善放权的样儿给谁看,都是埋在黄土里的老货了,还要来膈应自己。
都是些野种,贱人……赫舍里氏狠狠地挥手把一套珐琅掐丝茶具给扫到地上,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看得一旁的齐嬷嬷头皮发麻:“嬷嬷,我要纳喇氏那个贱人不得好死,敢跟本宫作对,就要有死的觉悟……嬷嬷你会帮我的是吧。”柔柔的声音里全是不容忽视的冰冷,恨意。
赫舍里氏阴测测的盯着一旁的齐嬷嬷。早就知道纳喇氏那个贱人城府颇深,额娘也曾叮嘱自己纳喇氏在家做女儿时就是个没人敢惹的,皇上甫一登基,便选在身边服侍,就算不得恩宠也算是康熙的老人,念着这份情,日后即使她荣宠不在时只要不越过底线犯些小错,皇上也会不予追究,这样的女人最可怕,有手段心机,又在皇上心里占了一席之地,如果让她生下孩子,不说嫔位,就是为妃也有可能,额娘曾嘱咐自己一定要小心提防,没想到就这么放松那么一小下,她,她竟然做上了胎。
也不怕有命生没命养,赫舍里氏恨恨的想。
“奴才为主子自是肝脑涂地,就算拼了老命也会帮着主子的。”齐嬷嬷忍着心中发毛的感觉认真回道:“我的好主子,可千万别生气了,先喝口汤罢,这是嬷嬷我亲自盯着熬的,主子的气色看着不太好,想必是这几天太过劳累了,多少用些才好。”
等齐嬷嬷举着碗的手略微有些麻麻的感觉时,赫舍里氏才接了莲子百合羹过去,自己身上那股如毒蛇般冰凉刺肤的目光也消失了。幸好自己在这世上没有牵挂,齐嬷嬷在心中叹了口气,主子这是走了条黑路绝路啊。自己也万劫不复……死后不知会不会下地狱。
“嬷嬷你是本宫的心腹,情分不比旁人,可不要生疏了才是。”赫舍里氏一脸的微笑。
“奴婢不敢,这不过是奴才们的本分。”齐嬷嬷战战兢兢回话:“能为主子效劳是奴才们的求了八辈子才得来的荣幸呢。”
……
“好了,嬷嬷你吩咐下去,让那些钉子都给我把皮绷紧实了。”赫舍里氏捏了镂花镶金的白玉调羹搅了搅碗里的精致诱人的汤羹,全无半分食欲。:“长春宫容不下办事不利的奴才,若再出了什么纰漏,下场不用我说也明白……还有钟粹宫的那个贱种拖得也够久了,嬷嬷你明白该怎么做吧……”
“是……”齐嬷嬷满心忐忑的倒身出了长春宫。望着西边红黄色的霞光,这紫荆城里又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永寿宫…………
一只仿嘻哈猴子状的抱枕在几个女人的努力下一点点成形。
“主子,您当不是说要送奴婢一直小猪枕头么,你绣了一下午怎么全是猴子啊?”碧水一边往枕头里塞棉花一边抱怨:“奴婢喜欢您画的那两只阴阳小猪呢,还有那只肥肥的穿褂子带皮帽的也不错,主子您就做一个吧。”圆园的眼睛哀怨的盯着福玉,虽说这几只猴子也可爱,但自己更爱小猪么,胖乎乎的,软绵绵的……
果然只要是女性就抵挡不住萌物的诱惑啊,不论古今的,福玉一边绣着手里的小猪,一边摇头叹息:“诺,你看这是什么。”一只穿着黑色马褂的白嫩嫩小猪在绣架上绣了一半。
“主子就惯着碧水这小蹄子吧。”清风端了碗粥进来不赞成道:“女儿家竟不通女红,看你嫁人以后怎么办。等你嫁了人,婆婆嫌弃你时就有你哭的了。”
碧水可爱的皱皱稍显圆润的鼻头:“我才不要嫁人呢,在主子这儿我吃得好,过得舒适,给我千金也不换,你要我嫁个男人服侍他,委曲求全的,我才没那么傻呢。”
进宫这么久了,什么阴暗污垢没见过,自己也歇了想要出宫嫁人的心思,天下乌鸦一般黑,现在自己跟在主子身边过得舒心着呢,干嘛要去找个男人受罪,日后如果实在是不行,就从家族里过继个儿子给自己养老好了,想必那群见钱眼开的族人还乐意着呢。
“你呀。”清风颇为无奈的点点碧水,这妮子的心思自己如何不知,不过有这般心思的也不止她一个 ,倒也不好说什么了。
“好了。”福玉也无奈的看着自己这几个婢女“话也别说得这么死,女人嘛,终归得嫁人的,日后我自会替你们留意那好的。”在这个对女人束缚颇强的社会,除非她们一辈子不出宫,否则日子定会艰难,家族容不下她们,只有去人府上为奴当嬷嬷一条路可走。
福玉见状有些无奈,按理说她们对自己忠心又尽心,自己应该也有责任为她们找个好的归宿,可现在她们这样固执,自己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
“主子,您猜的没错,景阳宫那里何太医确诊过了,纳喇庶妃确实有了身孕,有三个月了呢。”晴空急匆匆的进来禀道:“太皇太后派了苏嘛拉姑去照顾纳喇小主,太后当时在那儿还说那小阿哥是个有福的。这纳喇氏果然是个有手段的,福玉抚了抚手上的绣架,只不过那赫舍里氏,佟佳氏和钮祜禄氏三人坐得住么?出手只不过是时间的早短问题罢了。
“通知永寿宫的这些人,给我夹紧了尾巴好好做事。”福玉对晴空吩咐道:“承祜阿哥,承瑞阿哥,还有纳喇氏肚子里的这个,这宫里怕是要不平静了。”
心头一紧,几人恭谨的应了下来,决不能给主子惹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
谢谢Chao童鞋的地雷,谢谢你,俺好开心啊,乐呵了一天了。。。
正文 37第三十六章 无题
五月底;钟粹宫传来消息:承瑞阿哥去了,福玉和大部队到时;马佳氏已经晕厥了过去,钟粹宫里熙熙攘攘一片混乱,嬷嬷丫鬟们也没个主心骨;慌成一片。还是赫舍里氏来镇住了场面。
挥挥手;让屋里的奴才都退了下去。康熙疲惫的坐在榻上;瞧着床里静静躺着的那小小身躯,浑身散发着阴暗沮丧的情绪。承瑞才四岁(虚岁);一场风寒就夺了他去;自己天子命格,坐拥天下,也留不住他么?
前几天;自己来钟粹宫看他时,承瑞还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拽着自己的袍子仰着头软糯糯同自己说他想皇阿玛,给皇父留了他最爱的千丝酥,等好起来时和自己一起吃。
乖孩子,快起来,皇父还要和你一起尝尝那千丝酥呢;你不是最爱吃了么,再不起来,都会给皇父吃光了。康熙红了眼眶,定是钟粹宫的狗奴才们不尽心,没有照顾好自己的承瑞,想起哭昏了过去的马佳氏,康熙心头浮起一抹怜惜,承瑞是自己的第一个儿子,他走了,自己如此痛心。她更个爱孩子的,平日里对承瑞爱若珍宝,捧着护着,可怜天下父母心。她这一次受了这么重的打击,定是痛不欲生。
…………永寿宫………
福玉眼神空洞繁荣躺在榻上,宫里的污垢肮脏果然不是自己能想象的,这么久了,自己于医理一道也学了不少,今日在钟粹宫便发现承瑞阿哥的死绝不是像何太医说的风寒那般。
自己用灵力探过了,那孩子指甲之间的嫩肉略带猩红,闻之有一股淡淡的甜腥味,那是服了一种名叫“霍艳草”的症状,霍艳草,生于极阴之地,叶曾丝状,中间有一条红且妖艳的红带,花开大红金边,如火如荼,花香热烈,药性也极为霸道,碾成粉末的“霍艳草”只需一小指甲盖便能让一个成人瞬间高热致死,那小阿哥的房子里便燃了掺这药粉的香料,在房中呆久了便如同口服,所以才会日日高烧不退……
进宫时马佳氏就曾交给过自己几包秘药,有夺人性命不留痕迹的,易孕助孕的……都是家族的老底。但“霍艳草”不比寻常,自己也是在药庐图解中见过,想来也只有那底蕴极深的大家族才能拿出来吧,左右不过那几人,只不知是哪一个罢了。
承瑞是皇长子,只年龄一条便压了赫舍里氏的中宫嫡子承祜半筹,马佳氏在康熙面前也是极得恩宠的,每月翻她的绿头牌时间在宫里仅次于佟佳氏,福玉可没忘记每次请安时一众女人的酸气。
按着这般推断也不无可能是赫舍里氏动得手,但有个最大的问题,何太医是孝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