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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之类的话。”
这其中的‘另一位男子’,很显然,指的是凤栖梧。
可是这道姑婆婆为什么会问千珊这些?这些都不得而知。宋玉听了独千珊的话后,心情是愈发的复杂。
为什么会问这些?道姑婆婆更应该关心的,不应该是她的病情么?
为什么?他突然这么生气?为了她的病情,他在道姑婆婆面前不是一直都低声下气地求着的么?
莫非……
……
姑娘们在园子里窸窸窣窣交流着,凤栖梧远远地在金色巨龙前负手而立,至少表面上,一直都很平静着。
可最终这种‘平静’,却在一记剧烈的摔门声后,彻底打乱。
“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宇文魅气势汹汹地从屋子内出了来,面露凶狠地瞪了屋子里的人最后一眼,然后急匆匆地向宋玉走来,拉起宋玉的手怒道,“玉儿,我们走!大不了不看了,我相信这天下一定还有第二个人能治好你的眼睛,如若真的没有,那也罢了,不论你变得如何,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东方,发生什么事了?”
姑娘们都有被吓到,才不过十分钟啊,他突然就变了副脸色,道姑婆婆是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宋玉一边被宇文魅强行拉走,一边回头望了望渐行渐远的屋子,心更加不安了。
“玉儿,你相信我吗?”宇文魅走着走着,突然又停了下来,低下头满脸严肃地盯着她。
她毫不迟疑地点头答应,“当然信你。东方,你究竟是怎么了?婆婆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信我就好,我最怕的是你不信我。玉儿,既然信我,那就跟我走,这病,我们不看也罢。”
“嗯,我们走,不看了。”
他不说,她也不问了,只要跟着他就好,只要有他在,眼泪是什么颜色,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也只是颜色不一样而已,没有别的疼痛,不碍事的,只要有他在,就算变成黑色,也没有关系。
一行人在宇文魅的带动下,乘着巨龙腾飞上天,往仙梵谷外飞去。
眼睛虽未看好,宋玉却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就像他说的,不管她将来变得如何,他都会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
离开仙梵谷,离开南诏国,接下来,又有何打算,一切都看宇文魅的意思。浪迹天涯也好,回到他的国家也好,就像他说的,只要彼此都在彼此的身边,将来天下发生何事,又有什么关系?
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而她也坚信,两个人会一直相依相伴。
出了仙梵谷,考虑到金龙的不便,亦不能太过招摇,一行人又开始了马车的旅程。很奇怪的是,不用金龙时,金龙又化作一缕金光飞进了宋玉脖子上的那枚玉佩里面,之前有过一次,如今再见也不会再那般害怕,何况他一直都在身边,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离开南诏后,意料之中的是,凤栖梧没有再一道同行。宋玉选择跟着宇文魅去西望国,几个丫头中,紫兰和千珊也跟着一起,只有绿妖,选择与凤栖梧回东楚。就这样,一行人就这么散去。
与宋玉等人分开后,绿妖问凤栖梧,“皇上,您为何不挽留皇后?”
“心不在这,挽留又有何用?”当时凤栖梧只是苦笑一番,“以前我不知道爱是什么,如今我明白了,是他们教会了我,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您放手了?”
“我没有放手,我只是选择了让她更幸福而已。”
……
就这么走了么?
“傻孩子,你们一个黑一个白,怎能在一起?”
看着那些年轻人急急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天际,老者终于哆嗦着手,将人皮面具从耳侧撕开,露出一张姣美仙魅高雅年轻的脸,可是她那满头的白丝,却掩饰不了她的真实年龄。
掐指一算,三年后,天下大乱。
登时满面忧心,面对这样的局势。
☆、126。倾城月,花惊舞
每当她的内心有些感慨之时,总会有些红色的液体从眼眶里流出。
许久过后,她终于已经习惯,这种鲜红颜色的液体,只是和别人的颜色不一样的眼泪而已,渐渐地,终于还是习惯,让这种不一样的颜色,成为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
而宇文魅则每在她眼眶里溢出那种骇人颜色的眼泪时,脸色总会愈发凝重地紧绷起。可是每次当她问他缘由,他都是一改沉重的模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没事。
次数多了,她心里的疑团就像一个找不到头也见不到尾的线团,越滚越乱。而她一直都很想弄清楚一件事,当初南诏国仙梵谷的那位道姑婆婆究竟对他说了什么?他当时是那样的生气,甚至这么久过去,他的眉头就从未放松过。
离开南诏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如此。
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又在担心什么。眼看着离西望国越来越近,在通往西望国的必经之路——北镜国境内,那天……
被誉为北镜国最富饶繁丽的紫金城内。
这天,一行人的马车刚停下,一高一矮两位绝色人儿手牵着手,时而含情脉脉相视一笑,时而亲密无间地搂在一起,这一幕幕人间难得机会见的美景,着实羡煞了旁人的眼。
然而,就在他们的马车刚找了个地方安置下时,原本安然平静的长街上,突然因为一行热闹而华丽的队伍的到来而掀起一阵鼎沸的人声涌潮。
“闪开!快闪到一边儿去!!”
两大列披盔戴甲的女侍卫走在前头,遇着行人虽不太友善却也不算暴力,不到一会便成功为中间那台华丽金轿打开一条宽敞的道路。队伍人力聚多,走在大道上,气势磅礴至极,堪比别国君王出行,风光无限,带金笼冠。
而事实上,轿子里头被众多女将层层护在里头的那人,身份绝非一般。
百姓们散作两排,在大道两边聚集围观,时不时对着轿子上的金链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但却无人不惊不喜,为这突然出现的如此大的排场而感到讶异,这北镜国内,到底还有谁的气势能够如此恢宏壮观,气大到足以盖过当今北镜女皇的威严?
“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不论结果怎样,我都不会用自己的一生去做堵住!”
花荣客栈,楼下队伍长龙,热闹非凡,楼上一间客房内,窗户大开。窗边,身着一袭红衣的绝色男子站在那里,简单用金冠束起的墨发倾泻而下,光滑顺垂就如上好的堇色丝缎搭在他的肩上背上,一种勾魂摄魄般的美浑然天成。
只是他白希修长的手掌不甘心地撑在窗沿上,眉头紧锁,深紫色的桃花眼看上去是那么的气愤,不施粉黛却依然能做到嫩白如玉邪魅诱人的脸庞此时却紧紧绷着,全然没有因为楼下街道上传来的惹恼而动容一丝一毫。
此时,他正在被一个难题困扰。倒也不是困扰,更应该说是他不愿意。
“可是公子,我等此次前来北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这事来的么?”房间内,在这男子的身后,有个中年胡须男子则忧心忡忡地站在那里,对红衣男子左右相劝,“公子失踪的一个月来,西望的九王爷频频带兵攻打边境,此次若是不抓住机会,与北镜女皇陛下联手,恐怕我南诏很快就会被拿下,要知道,先帝拿命守了这许多年的江山,怎能就此断送在公子您的手上!公子!为了先帝,为了我南诏,您就听老臣一句劝……”
“不要说了!”男子来气了,一回身对中年男子气怒地瞪眼,“谷一,用不着拿我父皇说教!你要说的我都知道,南诏固然不能就此毁掉,我花惊舞更是不会真的放任南诏不管!”
“既然如此,那公子又为何……”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也知道如何做才是对的。”花惊舞在内心自我挣扎了好一番,终于将许久积压在内心的那抹念想告诉了身前这个人,“我只是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拿自己的幸福来做堵住。谷一,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让我再好好想想。”
“可是公子,身为南诏的帝君,南诏百姓的幸福,就是你的幸福!出身帝王家,最应该顾虑的是百姓,可你却……”闻言,谷一面上焦急之色愈发明显,“公子,老臣看着你长大的,老臣也知晓你在犹豫什么。可是如今局势一再恶化,再不与女皇联手,恐怕我等还未回到南诏,南诏便要被生生四分五裂了去,其他小国可是对我南诏觊觎得紧,您可不能大意啊!”
“可是我,我还想再等等!谷一,再等等好吗?万一我又见到她了呢?”花惊舞眼神里透着丝丝纠结,痛苦,不甘,失望,这些负面情绪一致向他倾袭而来。
这些日子,一直有个身影在他的脑海晃动,在他的世界晃动。只是他越是想念,那人就好像离自己越远。
可是那张脸,他始终都没有忘记过。
“公子,不能再等了!”谷一一脸的痛心,“老臣自知你还念着当初救你的那位姑娘,可是公子你要知道啊!那姑娘身在东楚,茫茫人海,你要怎么再见?见到了又如何?她能救我南诏于危难之中吗?不能!你是等不到的,听老臣一句劝,此次女皇陛下的招亲大会上,定要胜过其他人,拯救南诏的重任如今也就只有公子您能了啊!”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不想用这种手段,我靠自己……”花惊舞急了,他实在不想拿一生的幸福去换得南诏的安宁,更不相信这是唯一的办法!
在花惊舞眼里,能够与自己心内的那个人再次相遇,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重要!
可是他身为南诏的君主,又怎能因为自己这小小的私心,而弃南诏上下黎民百姓于不顾?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公子。”谷一无奈摇头道,“天下之四大强国,东楚,南诏,北镜,西望。东楚君王一直都想吞并其他各国,想要让东楚救援是不可能的,如今西望接二连三攻打过来,十天后西望九王爷将再次带兵攻陷我南诏,因此我们能求助的只有北镜女皇陛下。后日招亲大会上,公子您可一定要摘得北镜驸马之位!否则我南诏……”
“我知道了,你别说了!”闻得谷一此言,花惊舞有些颓然地靠在窗边,“谷一,你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出去!”
“那…老臣就先退下了。公子,不论如何,都请你不要再做傻事,老臣告退。”
谷一退下了,花惊舞一直拼命保持的镇定,再也没法继续下去。他失魂落魄地回转过身,面向窗外。
看着人声鼎沸的楼下,他却陷入无限的空洞和无助。
要见一个人,真的就那么难?
谷一说的很对,生在帝王家,根本就没有为自己赢取幸福的资格可言。他要做的只有让百姓更幸福,南诏国泰安康。
……
“你们说轿子里面这位是谁呀?我之前有去过百里外的镜城一次,亲眼目睹过当今女皇陛下,可女皇陛下的排场也没有眼前这位这般大啊!”
街道两旁被女将士拦住的层层百姓,对着队伍中央的金轿议论纷纷。
“你们没有听说过女皇陛下将于后日在胧月山庄招亲驸马么!我觉得轿子里的那位很可能就是女皇陛下!”
胧月山庄在北镜国是远近闻名,亦是北镜国内的江湖人士每三年一次选举武林盟主的重要之地!如今北镜女皇二十有二,依照往年的惯例,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