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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好!她不知道他是谁,没关系,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他也未曾有过机会向她介绍过自己,因此这一次,他要好好向她介绍自己。
“玉儿姑娘,你忘了么,四个多月前,那夜在东楚国的楚京城内,我被人贩子贩卖那会,是你拿了玉佩把我买了回去,是你放我离开的,你还记得这些么?”
“……”
宋玉摇摇头,一头雾水看着他。
没关系,时间过去这么久,谁还记得那些小事?她不记得也实属正常。
“如此啊,那……”花惊舞虽说心里难免有失落感,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告诉自己没关系,继续对她说道,“一个月前,在我们在北镜国的花荣客栈……啊,对不起玉儿姑娘,我不该提那里,对不起对不起……”
提到花荣客栈便会想到那天在紫金城所有惨案,也包括她深爱的那个男子。
花惊舞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一边不住对宋玉道歉,一边自责起来。他怎么才想到,如今紫金城对宋玉而言,是噩梦一样的存在?
因此他刚说了开头,马上就道歉起来。生怕她听了,情绪会受到影响,再想到一个月前在胧月山庄所发生的那一切,又该将崩溃到何种边缘?
“玉儿姑娘,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花惊舞越想越自责,依然不断对她道着歉。
可是宋玉的反应,却叫他惊诧至极。
“玉儿姑娘?”宋玉睁大瞳孔,迷茫地盯着花惊舞瞧了好一会,才扯出生硬的几个字,“是谁?”
“玉儿……你……”见她如此奇怪的表情,花惊舞登时吃惊地缩了缩瞳孔,他一把握住宋玉的小手,激动地道,“你就是玉儿姑娘啊,玉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
“我是谁?”宋玉将手从花惊舞手掌心中抽离,指着自己的鼻尖反问一声,“你为什么要叫我玉儿姑娘?我的名字叫做玉儿姑娘?”
这下,花惊舞彻底崩溃抓狂了。望着一脸呆滞的宋玉,她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可是面对这样子什么都不知道的她,他又该如何是好?
直到宫女将孟婆叫来,孟婆告诉他,“皇上别担心,玉儿不过是失忆了,不碍事。”
“你说什么?失忆?”当时花惊舞脸色都变了,双手紧握成拳头,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呢?玉儿姑娘怎么可以失忆,她不该如此的……”
“她是失忆了,皇上你想想,昏迷一个月之久,失个亿又有什么好奇怪?且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活在悲痛之中。”
瞧着宋玉此时的情况,孟婆亦是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关乎这个结果,她其实早就知道的,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为了天下苍生,她不得不如此而行!
“可是婆婆,玉儿她……”花惊舞还是难以接受这一事实,“我,我还是不敢想象,玉儿怎么会失忆?”
“皇上,你若不信,我可以试给你看!”孟婆说着,走到宋玉面前。
宋玉从头到尾,都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根本就是个孩子般,眸光是那样的清澈纯然。
“玉儿,你还记得我么?我是孟婆,你以前叫我婆婆的。”孟婆继续说道,“你记得那天在紫金城的街上,我那时候跟个疯子一样挡住你和东方侯的去……”
“婆婆!等等!”
话还没说完,却被花惊舞着急打断。只见花惊舞心急道,“不要跟玉儿说起那个人,否则玉儿会受不了的!”
“你看看她受不受得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还担心这些,有用么?”孟婆白了花惊舞一眼,继续对宋玉问话,“我方才所说的那些,你都还记得么?”
“我不知道……”宋玉摇摇头,一脸懵懂。
“那东方侯呢?你也不知道他吗?”孟婆又问了一遍。
“婆婆,能不能别问关于那个男人的事了……”一旁,花惊舞生怕孟婆再问出什么不该问的所有敏感字样,连再次打断孟婆的话,“玉儿如今只是暂时忘记,婆婆您若是再提起,让玉儿想起来那日,玉儿一定会很痛苦的!”
他不想再看到宋玉痛苦,只要她能心情放松,他怎么样都好。
“皇上,你不是想知道玉儿情况如何么?你如今这般,让我如何知道玉儿的情况?”孟婆面无表情地看了花惊舞一眼,又对宋玉道,“你告诉我,东方侯是谁?”
“可是婆婆……”
花惊舞还想说什么,但在孟婆的手势下,终于还是竭力忍住,站在一旁揪紧了心等待着宋玉的回答。
“告诉婆婆,东方侯是谁?”
“东方侯是谁?”
“是谁?”
孟婆的话如魔音般向已经连自己都不记得的人儿袭去,一记比一记声音大,一记比一记语气重。
东方侯是谁?
他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宋玉突然头疼地低下头,扶了扶额头。越是听到孟婆的声音,以及孟婆口中的那个名字,她就越是烦躁不安起来。
“玉儿姑娘……!”看宋玉突然变得如此烦躁抓狂的模样,花惊舞心疼极了,上前将她抱住,不住地安慰,“别怕,不知道就算了,没有关系的,不要害怕,没有关系的,玉儿……”
孟婆却依然不停追问,“告诉我,东方侯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孟婆的声音还在继续,那个名字也还在继续。
继续在她耳边萦绕,魔音穿耳一般,让宋玉越发难受不安起来。再听下去,她只会更加崩溃。
捂着耳朵,不住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孟婆面上疑虑渐渐散去,看她那样子,似乎真的不记得了。
“婆婆!你看玉儿都成这样,不要再为难玉儿了!”见状,花惊舞连声阻止孟婆再问下去。
而他也已经相信,宋玉这一觉醒来,怕是真的失忆了罢。
好在孟婆没有再问,适可而止。
“紫兰,从今日起,由你来照顾玉儿的起居。”孟婆走到门外,把紫兰带了进来。
“是,婆婆。”紫兰目光空洞,呆滞得很。
花惊舞安慰好宋玉,起身对孟婆提议道,“对了,婆婆,不是有个叫千珊的丫头么?我记得之前千珊紫兰这两位姑娘与玉儿关系甚好,不如也把千珊叫过来吧?”
一个月前的那天,紫兰是在他们带宋玉出城的路上所救的。当时紫兰昏迷不醒,大概是受到那场震地般的灾难的影响,几天后醒来便是什么都不记得,原本活泼好动纯真善良的小姑娘,如今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虽然能听懂外人的话,可是这行尸走肉般的空洞模样,让人看了真的忍不住心疼。
而千珊则一路跟着过来,说什么也不离开宋玉。可是自从进了宫,便再没看到。孟婆不让千珊进到这里,只让千珊与其他普通宫女吃住在一起,干一样的活,吃一样的食物,住一样的床铺。花惊舞提了好些次要让千珊过来照顾宋玉,孟婆几次都持以反对的态度。
如今再提,孟婆自然还是不愿。这一连好些次的提议都被驳回,花惊舞心里难免疑惑。
“不行!”果然,孟婆还是不愿让千珊过来。
“为什么?”让一个头脑清醒的人来伺候宋玉,难道不会比一个什么都不记得麻木得跟个木偶一样的人好很多么?花惊舞不明白了,孟婆究竟是什么意思?
“千珊那孩子不适合在皇上面前路面,她一个乡野丫头,我怕不懂规矩,扰了皇上的清静,若是无心冲撞了谁,怕是皇上也不好徇私。”孟婆一板一眼地答。
“……”花惊舞无言了。
什么乡野不乡野,他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更何况千珊还是宋玉身边的人,怎么这孟婆无论如何都说不通呢?!
这提议千珊来宋玉身前伺候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可是看着紫兰从头到脚都呆呆的跟木偶一样,除了听话,其他什么反应都没有,花惊舞心里头就一阵阵的酸涩,很不是滋味。
“我是谁,东方侯是谁,我又是谁?”孟婆走后,宋玉还在疯了一样捂着双耳。
她大脑一片空白,谁也不认识,什么也不记得,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已经淡忘。可是心里却会因为那个名字莫名颤痛,而越是如此,她的心就越加烦躁着,不安着。
东方侯是谁?那个人、究竟是谁?
她自己又是谁,为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脑海里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就什么也剩不下。
谁来告诉她,她又是谁……
看着宋玉如此,花惊舞心揪揪的疼着。他只能抱着她,让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靠,让她的脸往他肩上枕。
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玉儿,你是玉儿,傻姑娘,你是玉儿……”
“你只要知道自己是玉儿就好了,其他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玉儿,你记着,不管天下世人如何背叛你遗弃你,我花惊舞都不会离开你,知道么……”
不管她曾经和谁在一起,将来又会是属于谁的,他能做到的,就是好好保护她,照顾她,守着她……
因为她曾经,救过自己一命。这一生,他的命全归于她,为她生,为她死,心甘情愿。
……
“听说那个玉儿姑娘醒来了!”
“是啊,昏迷一个多月了,总算是醒了,看皇上每天都未那玉儿跑上跑下的,吃不好睡不好,这一个月下来都廋了……”
“不过这也好,醒来了就好了,至少往后皇上的日子不会再那般单调孤单了……”
清远宫外,三五个宫女路过。
不断从她们口中传出关乎‘玉儿姑娘’和皇上花惊舞的事情。
“玉儿姐姐醒了?这是真的么?!玉儿姐姐,玉儿姐姐……”
宫内,正在和其他宫女一同打扫上上下下的独千珊听到从外边传来的议论声,尤其听到‘玉儿’二字时,她登时心头一阵狂喜,顾不得手中的活儿,扔下抹布起身像只脱兔连转身往宫门外跑。
“哎哎哎,独千珊,你还不快回来……”后面,倚靠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的管事姑姑见千珊跑了,连忙起身向千珊追去。
“众位姐姐,方才你们是在说玉儿姐……玉儿姑娘的事么?”千珊跑出清远宫,见着那几位议论的宫女还未走远,连加快速度向她们跑过去,一脸期待地望着她们,“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那位玉儿姑娘真的醒了么,什么时候醒的?她现在如何了?有没有想要见谁?她如今……”
一大堆千珊想要知道的事情,结果话还未说完,却被那几个宫女不屑地打断。
“你神经病吧?这些事情与你何干?”其中一个宫女不高兴地瞅了千珊一眼,然后拉了拉其他几位道,“我们走吧,别理这个神经病!”
“哎,等一下,你们还没回答我……”
千珊还想问什么,却很快被追赶上来的管事姑姑扯住了胳膊。
“好你个独千珊!我叫你别跑你偏要跑,赶紧的给老娘回宫里干活儿去!”管事婆婆拽住千珊,一边瞪着眼狠狠往她娇嫩的胳膊上狠狠拧了几把,一边气狠狠地把她往清远宫拖去。
“疼,姑姑,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千珊被拧得哀叫连连,不断求饶。
“不打你你就长不了记性!好你个死丫头,连我的话都不听,我叫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打死你打死你……”
二十个板子打下去,千珊已是痛得直不起腰。
“干活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