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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女子身子骨不舒服,亲家、姑爷总该见见吧?而不是像打发要饭的,叫下人说句话就算了。她又不是把女儿卖到刘府去做奴婢了。
“我去了几次,连面儿都不给见着,下次你去,兴许能见着。”唐氏也叹气,“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咱们闺女嫁了过去,咱们没有见过亲家,没有见过姑爷,如今女儿也见不着了。”
说起这个,何有旺就有些恨唐氏,当初是她非要把女儿嫁到刘家去的。自己反对过,无奈她们母女齐心,
背着自己把这事给应了下来,自己反对一点力度都没有。
这话要是明着说了,唐氏又要吵闹,心中的怨气都不能消除,声音里透出不耐烦:“你去都见不着,我一外人,咋能见着?晓得的,知道咱们女儿嫁到县城大户;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闺女嫁到宫里做娘娘去了”
“咦,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可悄声些。”唐氏忙喝住他,“这事儿真是难办,我心里头越来越不安。要不让安秀替咱们想想法子,她在县城有米铺,认识的人应该是有头有脸的,一打听就出来的。兴许能见到霞儿呢。”
“咱们总是麻烦秀丫头,给了人家啥好处?”何有旺不满地瞪了唐氏一眼,只是黑暗中唐氏看不见而已。
“你不去说,我明早去说”唐氏不以为然。
儿子的事情还没有办妥,又想起了闺女的事情来,何有旺一晚上没有睡。想起何霞,心里就堵得慌。抱怨不该把何霞嫁到那么远去。
唐氏第二天早上果然跟安秀说起了这件事来,问她能不能去刘家看看情况。安秀这才确定,跟她的米铺做生意的,果然是何霞的婆家。
“霞儿是刘府三少爷的正房奶奶。”说起这个,唐氏忍不住一脸的得意,却并不告诉安秀实情,只是道,“算是给咱们长脸了。秀啊,你正好在县城有米铺,没事帮我看看霞儿去。”
“大婶,要不您跟我一块儿去?”安秀笑着问道,她早就看得出唐氏可能根本没有进过刘府的大门,她对刘府的描述,更像是从年画上看来的。
“我就不去了,乌七八糟的老婆子,去了霞儿也没脸。”唐氏弹弹衣裳上得灰尘,又拢了拢头发,才道,“秀,你哪日去县城啊?带给家里的闷花生给霞儿,她最喜欢我的闷花生了。”
安秀笑了笑:“大婶,过几日我再去,到时去你家拿。”
唐氏不放心地又叮嘱了几句,让安秀一定不能把这事忘记了。安秀只说好,自己一直都记在心上。
唐氏又说了何木生与王家雀的事情,问安秀的看法,安秀吓得一个激灵,装傻道:“大婶,咋有这回事?我一点影儿都不晓得”
唐氏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胳膊,笑道:“跟你大婶,你都没有一句真话是你木哥哥告诉我的,说他要跟李腊梅和离呢,跟江生姨妹好上了,你们都晓得。”
“我不晓得啊,大婶,您要是不说,我还真是看不出来。”安秀死不承认,不管怎样,将来东窗事发的时候,她依旧是这种态度,不承认,“木哥哥为啥要跟嫂子和离啊?日子不是好好的?”
唐氏被她的表情骗了,忍不住嘀咕:“你真不晓得这事啊?”
“我咋能晓得?”安秀立马摆出一张严肃的脸,“木哥哥跟
我私下里不往来的,他的事情您不说,我也听不到风声。大婶,这还没有和离,木哥哥就跟江哥哥姨妹好了,他媳妇不是要闹翻天?”
唐氏虽然对安秀的不知情将信将疑,此刻仍是叮嘱说道:“秀,这事你可千万别跟旁人说起。要是走了风声,还不得闹得天崩地裂?你木哥哥现在就是在等,等满了两年,直接休了她,娶江生的姨妹过门哩。”
安秀点点头,立马保证自己不会跟旁人说起。
唐氏见她真的不知情,又把事情的经过跟安秀说了一遍。这些话王家燕说过一次,但是唐氏的版本虽然故事大线一致,细枝末节却有很大的出入,都是她自己瞎编乱造的,亏得安秀还听得津津有味。
半晌,唐氏才说完,舒了一口气。安秀立马发表言论:“其实,江哥哥姨妹是个不错的姑娘,能干又排场。性子和软,这是最难得的,比江哥哥媳妇还要好,木哥哥有福气。”
唐氏听到这里,心里又想起了王家雀克星的事情,叹了一口气:“样样好,就怕八字不好,带累木生。这几年,木生一直走下坡路,我们都怪忧心的。听说她命里带刃,会克人的。”
安秀想了想,笑道:“大婶,你既然怕,干嘛不找算命先生算算,把他俩的八字对对。八字这种东西,说好就好,说不好也不好,关键是能对的上。要是命中注定是良媒,只怕会给木哥哥带来好运。”
唐氏一听,竟然相信了安秀的鬼话,拍了拍大腿笑道:“既然是这样,我真的去找个算命先生算算。”
安秀立马道:“大婶,我爹要说想算算家宅,正好过几日要去请算命先生。要不您先别去问了,等我请来了,咱们一块儿算。”
安秀的想法很简单,倘若哪个坑爹的算命先生说王家雀与何木生八字不合,唐氏肯定要拆散他们,不说定会把这件事告诉李腊梅。到时事情王家雀没有怀孕,毫无胜算,安秀与何江生等人就要被牵连。所以,越往后拖,对大家越好。
什么算家宅平安的说法,都是安秀瞎编出来的,她只想自己收买一个算命先生而已。
与其坐与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事后,安秀又把唐氏已经知道何木生与王家雀私情的事情,告诉了王家燕,让她多加小心。唐氏那人,不值得信任。说不准她瞧家雀不爽,就说了出去。王家燕一听,觉得很有道理,竟然亲自上门讨好唐氏。
回来之后,她就跟安秀抱怨:“秀,你说我这是干啥?自己的妹妹清清白白,长得又排场,正经人家不找,偏偏做这种丑事,还要赔上笑脸送上人情。都是家雀不争气,我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安秀听她的话音,只怕是唐氏给她气受了,忙问是怎么
回事。王家燕心里不快,只有安秀可以诉苦,便竹筒倒豆子般噼噼啪啪告诉了她:“还不是大婶?我一去,就说了我一大堆。什么我妹妹八字硬啊,我们不仅不劝劝木哥哥,还给他们撮合。秀,你说这话讲理不讲理?木哥哥自己勾搭我妹妹,我还没有找他拼命呢,反而让大婶说我们得不是。”
安秀笑了笑,说大婶一向都是这样,咱们做小辈的只能受点委屈。安慰她好些时候,王家燕心中的气才慢慢消散了。
碰上心里没有成算的儿女,哪个做父母的不生气?王家燕虽然不是王家雀的娘亲,长姐如母,也是为她受尽了委屈,操碎了心。
李腊梅吵架当晚就回了娘家,何木生知道后,慌忙跑去家里看看银两,果然全部被带走了,顿时气得把房门给踢破了。
对于算命,安秀一直都不信,这种东西毫无科学依据,但是为了堵住唐氏的口,少给一家人惹麻烦,安秀亲自去尤集请了算命先生,事先给了很多的银子,让他等会儿不管怎么样,都拼了命地夸王家雀,拼了命说王家雀跟何木生是绝佳良媒。。
那个算命先生一脸仙风道骨,见到银子也露出了俗态,忙收下,一个劲地跟安秀保证,自己一定很帮她办好这事儿。
一瞧见是这个算命先生,唐氏很惊喜,当面就夸他:“秀,这位可是活神仙啊,算的杠杠准。”
原来庄子有好多人找这个算命先生算过的,口碑极好,连唐氏也找他算过几次。安秀看了这个先生一眼,心想,这厮忽悠的功夫应该炉火纯青,自己算是找对人了。
想到这里,安秀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半个时候,这位算命先生就把自己词库里形容女人有福气、能给婆家带来好运的词都用了一遍。总之一句话,王家雀是万里挑一的女人,她的福气在后头。
唐氏忙点头,附和着有好,又问了她与何木生八字合不合。算命先生是是绝佳良缘,何木生往后也是好福气。他还说了何木生前段日子的不如意,大致是媳妇不贤惠等等。
唐氏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觉得他连这个都算的出来,的确是活神仙啊。其实是安秀告诉他的,想让他忽悠得更加真实,这位算命的没有辱没安秀的信任,把唐氏唬得一愣一愣的,真的把他当成了神人。
最终,唐氏肯定了王家雀是个好儿媳妇,心满意足。安秀也舒了一口气。送走了算命先生,美美地睡了一觉。心头的重担解除了,整个人很窝心。
第四日,凌二虎派了伙计过来,跟安秀说事情办妥了。县城最大的酒楼“锦绣阁”如今正缺个跑堂的,问何木生愿意不愿意过去;然后又问酒楼附近寻了两间宅子,让安秀过去看看,是否合心意。
李腊梅回了娘家,大家在一起比较随意。安秀得了消息,晚上的时候就去告诉了王家燕等人。
酒楼里的跑堂伙计虽然要受一些白眼,但是很能磨练人,凌二虎就是最好的成功案例。安秀把凌二虎的事情一说,何木生与王家雀都有点动心了,问何江生与王家燕的意思。
何江生不是很满意,伺候人的活儿看似轻省,其实怪费心费力的,还不如种田。王家燕却不同意他的看法,觉得跑堂是个不错的活儿,再说又不是长久干下去,只是暂时缓个脚而已。
王家燕没有意见,何木生就应下来,说明日跟安秀一起去县城,看看情况再说后话。至于院子,安秀说自己可以先垫钱,等到何木生情况好转了一些,再不给自己不晚。
王家燕不同意:“秀,院子的钱我们出吧,如今家里也不短这几个钱。前日送鸭苗,我已经跟爹娘说了这事,他们也同意,银子都拿给我了。”
安秀想了想,自己还是撇清最好,帮忙出钱不过是句客套话,既然王家燕坚持她出,安秀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了。一家人合计明日去县城看看情况。
何有旺夫妻与何早生夫妻都知道了,何木生不想就这样贸贸然走了,跟大家都通个气儿。反正李腊梅回了娘家,他们行事比较便宜,不同刻意地隐瞒什么。
吃了晚饭,把何早生夫妻叫上,何江生夫妻、安秀一起去了何有旺家。
何木生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按照安秀的意思,不说跑堂的活儿和宅子是她找的,只说是王家燕的一个在县城里做工的远房亲戚帮忙的。
“你们先去县城,等怀了身子,就让你母亲过去伺候家雀。”何有旺笑呵呵说道,好像娶儿媳妇一般高兴。他现在不说江生姨妹,而直接喊王家雀的名字,把她当成了自家人。
王家燕与王家雀都能从称呼里明白这个意思,两人高兴得有些眼泪汪汪。
唐氏则叹了一口气:“霞儿嫁到刘家去了,她哥哥却是个跑堂的,叫人家瞧见了,怪没脸的。不如让刘家帮木生找个事情做做,也是情理之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