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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愣住,难道安秀真的看不出刚刚南宫是故意的吗?她一个劲夸君莫愁武艺好。可是好在哪里,大家都没有瞧见啊因为还没有开始,南宫就故意掉了武艺,故意认输了
只有蒋伸隐约明白安秀的意图:既不想别人猜测她养男宠,又不愿意得罪国老。让君莫愁做护院长,既收下了礼物,不得罪国老,又消除了众人对她私生活的猜测。
这个女人很精明,蒋伸忍不住感叹,怪不得她生意好,有个脑筋灵活的人
君莫愁愣住,他当然知道自己来侯府是做什么的,但是安秀这是什么意思?君莫愁向蒋伸求助。蒋伸点点头,示意他应下来,君莫愁才道:“多谢候主抬举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保卫侯府安全”
蒋国老调教出来的,都是聪明人啊
“那么君不见,你的音律功夫,也展示给本侯看看吧”安秀说道。
君不见比不上君莫愁聪明,他是个愚笨的人,见宁南侯把他哥哥一下子派到了护院长,还以为宁南侯看中了他一个人而已。当即喜滋滋地上了戏台。
戏团的乐师忙拿了好几样乐器给他。
君不见有心炫才,一样样玩弄了起来。
安秀笑道:“如此美妙的音律,正好下菜,大家共举一杯”
众人都笑了起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君不见,也不可能成为候主的男宠了。他上了这个戏台,永远都只是一个琴师甚至戏子了。男宠跟小妾一样,是半个主子的,不可能展示给别人看。如果安秀有心收他,就不会让他上台的。
蒋伸如何不明白。但是君不见的音律高超,身边的人不停地敬酒,说些夸奖他的话,顺便狠狠地恭维国老府上人才济济。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蒋伸居然有丝得意,呵呵地笑了起来。
一晚上,君不见便再也没有下过戏台,乐器一样换了一样地练下去,为大家的宴会添酒兴。
一开始他还是有心卖弄才艺,后来才慢慢懂了安秀的心思,顿时不想演示了。但是每次一曲完了,安秀的下人马上让他继续下去。君不见求救与蒋伸。而蒋伸,早被安秀安排好的人,灌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哪有心思管君不见?就算他是清醒的,他还能说,不让君不见弹了,他本是国老给宁南侯的男宠?
这不是打国老的脸吗?
所以这是吃哑巴亏。
想起已经离开的君莫愁和在台上下不来的君不见,安秀看了南宫一眼,两人都忍不住偷笑。
特别是南宫,他真的从来不知道安秀这样腹黑与狠毒。那般如玉的美男子,她居然狠心送去做戏团的琴师和护院,简直就是糟蹋人物。但是他心中非常痛快,特别是刚刚跟君莫愁比试的那一段。
南宫最后飞身,既展示了自己武艺的高强,又故意不屑同君莫愁比武,让众人知道他身份的不同。免得把他与男宠混为一谈。
酒宴尚未结束,蒋伸便醉的不省人事了,安秀让人把他扶回客房,顺便派了一个美貌的丫鬟去伺候服侍,然后让南宫把这个丫鬟的卖身契找出来,明早给蒋伸带回去。
南宫当然明白安秀的意思,忙下去了,顺便把安秀的想法告诉了那个丫鬟。这丫鬟自然高兴,她不过是小丫鬟,将来最后的宿命就算嫁给小厮或者年纪大了转卖出去。如今跟了蒋老爷去了,就算做小妾也是风光的。
而戏台上,君不见还在弹拉,手指被麻木了。想起在蒋国老府上的日子,谁不看他们兄弟的眼色啊国老还保证,安秀一定会非常宠爱他们。可是君不见已经瞧出来了,安秀就算把他们当彻彻底底的低等级玩物而已。
他们不可能上安秀的床的。想到这里,君不见心中很是失落。
这边,安秀已经起身了,高声道:“君不见的琴艺的确好,比本侯所有的乐师都好。以后你就在戏团吧,教教本侯的乐师们。”
君不见蹭地站起身来,这才是真正的万念俱灰。
069节立规矩,不见挨打
这场宴会结束后,很多的话题供人谈论。
宁南侯府气派非常、饭菜可口、酒香醇厚、戏台搭建高超、戏子们吹拉弹唱功力醇厚,样样出色。最最津津乐道的,还是宁南侯处置蒋国老送来的两个男宠的事情。
有人说安秀是在做戏,当着众人的面把他们派遣出去,当成普通的下人,背后会不会拉到房间里,众人都不得而知了。反正安秀表面功夫做足了;也有人说安秀此举不过是杜绝后患,免得别人学样,也给她送男宠,毁了她的声誉。她想要男宠,还用旁人送吗?
或褒或贬,大家都承认:安秀这招很绝,让众人都挑不出不是来。
特别是蒋国老那里,既保全了安秀的面子,也保全了国老的面子,真正的两全其美。
安秀送了一个美丽的丫鬟给蒋伸,他亦非常高兴,回去至少不会将安秀不好。一早就听说蒋伸非常喜欢琉璃杯盏,安秀特意把秦渊从海外带回来的那套送给他。另外给蒋国老松了一座十八座的山水屏风,银座翡翠架,价值不菲。
蒋伸便更加高兴了,回去之后帮安秀说了很多的好话。蒋国老也挑不出毛病来,心中很喜欢安秀的礼物,对她狠狠地褒奖了一遍。甚至告诉京都的家族,安秀这个人值得结交。
南宫飞身而起的功夫,让大家都知道,侯府的管家是个江湖高手。
而安秀处理男宠那一手,旁人都知道,安秀这几年生意好,不仅仅是运气和旁人的帮助,她本身就是一个特别精明的女人。她也许并不是特别的聪明,也并不是手段异常的华丽,但是她精明,不会被旁人算计,也不会让人挑出毛病来。
这么一来,和蒋国老也算是有了交情。
秦渊听了安秀的建议,果然在外面买了一间小院子,养了五个美侍。
“要是夫人知道了…”秦渊有点担心。夫妻多年,他也有很多的妾侍,但是对秦夫人依旧尊重与疼爱。幼年接连理,曾经跟他一起受过苦难的女人,秦渊对秦夫人总是多一份感激与珍惜,这么多年也很照顾她的感受。如今真怕她为了自己这一手而心灰意冷。
安秀笑了笑:“大哥,你要是真的在乎夫人的感受比想要儿子还多,便不会照安秀说的做…如今不过是权宜之计。您要是真心让夫人安心,安秀倒是有个想法:不管谁生了儿子,孩子生下来之后,给多一笔钱,让她远走他乡,孩子抱回来给夫人养…甚至让夫人假怀孕,等到孩纸生下来,直接抱回来,充当嫡子。保密就好…大哥,你为何如此看我?”
“秀丫头,都说无商不奸,大哥以前觉得你是个例外,如今才知道,你也是狠心的人…大哥以为你会为女人多想,对同情这些侍女和你大嫂,觉得大哥过分了…”秦渊摇头笑道,他心中并没有怪安秀,知道觉得一个女人狠心到如此田地,有点恐怖。
秦渊原本也叫安秀为候主,被安秀阻止了,说私下里都的时候,还跟以前一样,叫她秀丫头。
安秀起身,做到窗前。推开碧玉窗棂,一股子寒气飘进来,带着丝丝梅花的清香。
“秀丫头,大哥没有旁的意思…”秦渊见安秀这样,还以为她生气了,忙对自己刚刚那番话解释一下。
“大哥,我没有生气”安秀伸手在寒风中撩了撩,打断秦渊的话,“我只是有点感叹。这个世界本就是男人的主宰,女人只能在男人手下委曲求全。要么像我一样,比男人的地位还要高;要么就认命。我要是大嫂,我会顾全大局…她若是真的疼爱你,就会明白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家产有继承人,又不愿意被人说闲话。她若是不能体谅…”
秦渊顿时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陪坐着笑了笑。
一盏茶过后,秦渊便寻了一个理由回去了。身边的小厮习惯了秦渊来找安秀会坐很久,这次这样匆忙就回去了,忍不住问道:“老爷,出了什么事不成,您以往不会这样急着走的。”
秦渊叹了一口气,自己的情绪说不清楚,最后只得道:“女人不应该有权有钱有地位,一旦有了这些,便不再是女人了…”
“啊?”小厮压低声音,“老爷,您说候主吗?她怎么了?”
秦渊没有接话。
转眼冬月便过去了,腊月初八是张珍珍出嫁的日子。安秀怕一时来不及,老早就叫人准备了,凤冠霞帔、嫁衣红鞋,都是最好的。头面都是曾阿文亲自打造的,上面镶嵌了从南边运过来的红色宝石,熠熠闪光;料子是苏州布料行亲自派人送来的,何玉儿的绣坊做成嫁衣,璀璨夺目。
安秀似乎比自己出嫁都要紧张,不容有一点瑕疵。
她自己不觉得,何玉儿与张珍珍都觉得她有点异样,太神经质了,有强迫症。
“玉儿,我觉得秀姐姐心中没有放下树生哥哥,她一直在装,憋得越久,她心中越是难过。你有没有觉得她跟前一阵子不同了?她办事手段越来越狠了。她原先不是这样的”张珍珍担忧说道。
何玉儿怎会没有感觉?自从何树生休妻,她什么都不说,甚至不哭不闹的,很大方地接受了。旁人也没有瞧得出她的失态。但是何玉儿觉得,她的心变硬了,办事不考虑人情,完全从利益出发。
上次临州知府看中了一个姑娘,非要娶那个姑娘为小妾。可是那姑娘已经定了婆家。临州知府把那姑娘的婆家人打了一顿,带走了那个姑娘。后来人家得知安秀是宁南侯,天高皇帝远,只求宁南侯为他们做主。
安秀派人去问临州知府。临州知府吓得半死,把那姑娘退了回来。安秀没有把那姑娘送回原家,而是改了她的名籍,又把她送回知府府邸。然后把那姑娘的娘家和婆家人找来,给了人家三千两银子,说他们的女儿病死了,不准再提这件事。
那两户都是穷人,而且娘家和婆家的家长都见钱眼开,忙不迭说自己的女儿和未来儿媳妇病死了,此事不提。
当时何玉儿就觉得安秀这事办的太缺德了。
安秀却笑了:“他们卖女儿,也卖不出这么多的钱。这姑娘既救了她的家人生计,又替我做了人情,从此这个临州知府便是我的人了。经过我的手,她才更有价值…”
何玉儿当时一阵胆寒,她便知道,在安秀眼中,人命与感情都是物品,她需要明码标价,毫不讲究人情。
从前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所以张珍珍说,安秀的心越来越硬了,一点都不假,她的确变了很多。并不是她封侯了,而是何树生抛弃了她。安秀对这个世界的感情都失望了,她用另一种方式在报复。
她不仅仅在报复何树生,她还在报复这个世界。这样的女人好可怕
何玉儿没有多说什么,笑道:“表姐,你想多了,我觉得秀姐姐没有什么变化啊马上就是你的好日子了,家中的事情你别担心了,漂漂亮亮做你的新娘子,别让秀姐姐担心才好。”
张珍珍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便道:“嗯玉儿,以后我走了,姑丈和秀姐姐那里,你多辛苦一点…”
何玉儿握住她的手,笑道:“我知道了表姐,你变得好麻烦啊”
腊月初八,是侯府大办喜事的日子,张珍珍出嫁,算得上是盛况空前。安秀叫人从侯府门口铺红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