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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秀点点头,然后道:“夜深了,你也去睡吧”
南宫没有动,只是道:“东家,我还在这里吧。我怕深夜有事,护院们一时挡不住…”
安秀点点头,任由他坐在自己的身边。想起他刚刚的话,安秀这才觉得刺心的疼痛。
这还是一个没有经历过感情的孩子,她不能毁了他对爱情美好的向往。安秀不是瞧不起自己,而是比较现实。身份不同,感情经历不同,他们之间,永远都是无法跨越的。
剩下的光阴,戏台上唱什么,安秀一句都没有听下去。
过了子时,南宫便提醒安秀回房休息。跟以前一样,她走在前面,南宫跟在身后,但是两人的脚步都有些沉重。看着走在前面的安秀,南宫心中涌起高攀不起的失落。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在天朝,她是候主,而自己是下人,这便是天壤之别啊!
安秀心中亦是不舍。抛开身份地位和感情,从理性的角度分析,南宫是个非常不错的男人:办事果断、沉默寡言,但是心思细腻。
但是身份不同,永远都走不到一处的。不管到了哪里,南宫都应该走在安秀的身后,坐在安秀的下首。安秀是个传统的女人,她亦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为她挡风遮雨,而不是永远都要走在她的身后。
直到此刻,安秀才忍不住想:霍珏给她二品候主,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是给了她无上的权利与荣耀,令她不受人欺负;却也阻挡了她未来婚约的可能在东南,甚至在京都,还有多少男人能配得上她?
霍珏是不是在想:既然我得不到,别的男人亦别想得到?但是他却选择了最高明的法子:既阻止了安秀的婚姻,还让安秀对他感恩戴德。
想到这里,安秀又忍不住摇了摇头: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霍珏岂会如此龌龊?真正龌龊的那个人应该是安秀而已。
光顾着想事情,安秀脚下的石板踩空了,差点跌倒。南宫眼疾手快,一把搂住了她的腰。
安秀的腰身不是特别的柔软,但是苗条有力,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南宫揽住她的腰,没有放手。从前也这样扶过她,安秀却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彼此都愣住了。
安秀咳了咳,示意南宫放手。
南宫犹豫了一下,才缓缓放开。他一直都在非常小心地探视,只要安秀表现出不高兴,他立马就会退缩,就像此刻这样,安秀咳了咳,他原本想这样近说点什么,生生咽了回去。
除夕之夜,便是这样过去了。安秀回到房间里,突然想起了何树生,忍不住地难受。快两年了,她甚至想不起他的模样了,但是留在安秀心尖的那根刺,一直都没有消退过。
081节到我房中来
正月初一,宁南侯府的门槛快被拜年的人踩烂了。
一波接一波,安秀一开始还应酬,后来实在太累了,耳边全是嗡嗡的客套话,加上昨晚没有睡好,实在没有力气了,便全部交给南宫与朱庆去打理。朱庆已经去了安秀曾经的大丫鬟芽儿,夫妻俩一块儿替安秀当差,都是尽心尽力的。只是最近芽儿有了身孕,便回了老家养胎。
刚刚准备躺下歇一会儿,南宫便来了,说道:“东家,纯阳府来人了。”
何玉儿跟霍昆霖成亲后,便搬去了纯阳府,但是姑娘初一是不可以走娘家的,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安秀愣住:“是玉儿一个回来了还是大将军陪着?”
南宫这才知道安秀误会了,道:“东家,是纯阳府的喻家。喻氏兄弟拜年来了。”
安秀自己也笑了起来,忙起来的确是糊涂了,根本想不起纯阳府还有喻氏兄弟。虽然他们兄弟官位比较低,毕竟也算是从侯府走出去的人,安秀起身道:“既是这样,我去会会吧。请他们到西暖阁…”
南宫道了一声是,转身便走了。跟从前没有两样。他就是这种性格,喜怒不显脸上,若不是有心去猜他的心思,还真的看不出来的。
见他脚步一如往常的轻快,安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中涌起莫名的失落。
换了一件簇新的长袍,安秀便往西暖阁去了。
喻终南身穿官服,给安秀行了正式的礼节;而喻宛丘则一身紫红色,把他妖娆的气质衬托得更加艳丽动人。不管怎么改变,喻宛丘始终改不了一身的妖媚气质。
“喻校尉兄弟来得挺早的。”安秀笑道,“其实不必如此,咱们比较亲密,不用这般虚套。喻校尉初来东南,应该跟与同僚之间多聚聚…”
“末将知晓。但是今日是大年初一,自然要先来个候主贺喜新年。”喻终南笑道。
安秀点了点头,又道:“刚刚门外的十几箱东西,都是你们送来的?”
喻终南点点头:“候主莫怪,这些都是圣上赐给末将的,非末将搜刮所得…”
安秀笑道:“你知道本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用如此破费而已…”
“末将知晓了”喻终南恭敬说道。
“既然来了,便多住几日再回去吧”安秀客气说道,“这几日东南周边的官员都会来拜年的,晚上自然有晚宴,你也留下来,多认识几个人没有坏处的。宛丘亦是…”
喻氏兄弟忙道多谢候主,安秀便让下人带他们去客房歇息。如今府上来了很多人,路远的都安排住下了,侯府一时间热闹极了。
从西暖阁出来,安秀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今日累极了,剩下的人她真的一个都不想应酬。
南宫跟在安秀身后。安秀想起了喻氏兄弟如今的新面貌,忍不住也开心起来,问南宫道:“你瞧见喻终南如今的成就,心中可羡慕?你的武艺比他好,如果当时让你跟着大将军去了,说不定如今已经封将了。”
南宫淡淡道:“东家,我不羡慕,每个人都有自己对生活的追求。而我想要的,只是待在…待在侯府里,保护东家即可。”
他本想说只要待在安秀身边,就心满意足,他根本无心权贵,而且以前都是高高在上,万人膜拜,那种滋味也并不美好。旁人盯着你的高位,也会盯着你的弱点,一个不慎便想将你拉下来,终日提心吊胆的日子太累了。自从他的母亲自从,南宫的生活便一直都是那样的,他觉得很累。如今这样,才是幸福。
安秀听到他的话,便想起了他昨晚的表白,心中又是一阵难过。这么多年了,何树生在她身边的时间远远没有南宫在她身边的时间长。安秀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南宫走了,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再也没有这么得力的助手,可以帮她解决一切的问题了。
安秀没有答话,快到院子门口的时候,她转身说道:“你去看看朱庆,客房的贵客是否安排妥当了;晚上的菜色是否准备齐全;戏单可备充分了。他办事虽然可靠,我还是怕出事…今日是新年的第一日,安全为上才好。”
南宫道了声好,转身便走了。
天色将晚,南宫还是没有回来,安秀在房中迷糊了半天,隐约睡着了,人也比较精神了一些,做起身子来。
月儿听到里屋的动静,便忙过来伺候安秀穿衣。安秀习惯了自己穿衣穿鞋,便让她在一旁,等着帮自己梳头。月儿一双手非常的灵巧,不一会儿便帮安秀弄好了发髻,带上宁南侯的官冠,立刻精神焕发。
安秀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刚刚夕阳西下,离晚宴还有一个时辰,空座着也怪无聊的,便道:“月儿,你叫人去跟程嫂子说声,开库房拿几样补品给春雨姨娘送去,就说是我的意思,叫春姨娘安心养胎。”
月儿道了声是,便转身跟小丫鬟吩咐了,让她们去做事。
不一会儿小丫鬟便回来,禀告月儿,说已经告诉程嫂子了,看着程嫂子派人送了去,小丫鬟才回来。安秀在里面听这个小丫鬟说话,口齿清晰声音清脆,而且语言很是流畅,便叫了她进来。
一看,跟月儿差不多的个子,长着一张娃娃脸,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安秀比较喜欢这种类型的小女孩,顿时问道:“叫什么名儿,今年几岁了?什么时候到府上来的。”
小丫鬟也不忸怩,清清楚楚地告诉了安秀:“奴婢叫夏露,十三岁,前年到府上的。”
安秀一听她的名字,便觉得她应该以前是伺候何玉儿的。因为何玉儿给何有保的那两个丫鬟,一个叫春雨一个叫秋霜,这一个便是叫夏露,更像是一起派给何玉儿用,她改的名字。
“你以前是伺候玉儿小姐的?”安秀问道。
夏露一惊,忙道是:“奴婢原先是伺候表小姐的,后来玉儿小姐回府了,表小姐就把我们四个给了玉儿小姐。奴婢原先跟春雨姨娘与秋霜姨娘是一处的,还有冬雪姐姐。后来冬雪姐姐跟玉儿小姐出嫁了,只有奴婢留了下来。程嫂子说侯府房里的芽儿姐姐怀孕了,不便伺候,将便奴婢调了过来…”
安秀蛮喜欢这个姑娘的,说话活泼灵巧,言语条理清晰,果然是何玉儿调教出来的,自然不同的。
一旁的月儿也笑了,向安秀说道:“侯府,这丫头前日才过来,眼明手快的,一屋子姐妹都喜欢她,都说跟过玉儿小姐的人,就是不同的。”
“是个不错的”安秀笑道,“夏露,你可愿意留在我房中?”
“自然愿意的,只怕笨嘴笨舌的做不好事,还求候主和月儿姐姐调教。”夏露忙行礼说道。
安秀与月儿都笑了起来。
安秀想了想,低声向月儿说道;“你去告诉程嫂子,这个夏露顶了芽儿的缺。等芽儿回来,也是带着孩子的,我这房里的事情总是比较多,怕她劳累,再派别的事情。”
月儿亦低声道了声是,便转身走了。
安秀起身,理了理衣摆,向夏露道:“我们去看看春姨娘…”
夏露忙道是,跟在安秀身后。
从安秀的院子到何有保的院子,有很长的一段路程,安秀便与芽儿两人闲聊,问起很多的事情。安秀问道:“以前你跟春雨姨娘和秋霜姨娘一处做事,哪个姨娘跟你要好?”
“是春雨姨娘”夏露笑道,“我跟春雨姨娘原本就相识的,后来我们一起被卖到戏团。春雨姨娘嗓子可好了,但是她不愿意唱,她说宁死都不做戏子。做了戏子这辈子便回不了头,还不准我唱。我们两个年纪小,又不会唱,便在下面打杂,戏团不景气便将我们卖了。正好府上买丫鬟,表小姐便看上了我与春雨姐姐…不,春雨姨娘…候主,我是不是太多话了…”
“没有,我喜欢听人说话。”安秀笑道,“说话热闹。那你们跟秋霜姨娘感情好吗?”
夏露想了想,才道:“秋霜姨娘是后来才买进来的。她一来不怎么爱搭理我们,听说她家里原先是地主,后来哥哥染上了赌瘾,她爹便卖光了田地捞她哥哥,还是没有捞出来。她爹气死了,哥哥没有钱赌了,就卖了她。他们家以前可富有了,候主,您说她的脾气能好到哪里去?不过后来给了玉儿小姐,她的性子慢慢就好了些。她跟春雨姨娘好,春雨姨娘人特别好,秋霜姨娘说她什么,她也不反驳。我和冬雪姐姐就没有那么好性格了…”
地主?赌瘾?
安秀一瞬间便想到了孙地主家。四五年前了吧?安秀如今都记不得具体的日子了,当时孙地主的嫡子染上了赌瘾,孙地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