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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焦急地等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眼眶都熬红了,依旧没有见安秀过来兴师问罪,心中侥幸:可能是因为旁的事情吧,罂粟果浆的事情估计没有败露。
但是她很不放心,觉得还是亲自去安秀的院子瞧瞧来的放心。
桃儿吓得半死:“姑娘,您疯了,这个时候您应该躲走,或者干脆逃出去…怎么还要去看看候主?候主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估计要杀了您的…”
“但是候主没有来找我,所以说,她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呢!”小米说道,“这样担心有何用,我要亲自去瞧瞧…如果她真的知道了,逃也会逃不掉的…”
安秀正在喂苕华吃早饭。苕华美美地睡了一觉,精神头好多了,吃米糊也吃得非常开心,咯咯地笑,米糊都撒了出来。
南宫与安秀都好像大雨转晴一般的开心,两人不停地逗苕华。苕华也咯咯地笑着回应。
“南宫,以后生意上的事情,你帮我管好不好?我真的好想自己养大苕华…这样,将来也没有遗憾。”安秀突然说道,“她和刚刚出世的时候不太一样了,可是这一年多,都是你和奶娘在照顾她…”
“嗯!”南宫游出点点头,同时道,“不过我不太懂。”
安秀笑了起来:“生意上的事情,田劲会打理。你只要知道他替你赚了多少钱,亏了多少钱。所以会看账本就行了,这账本的真假要一眼就看明白,才不会被下面的人糊弄。回头我教你…”
“好!”南宫游出笑道,看着安秀的脸,他突然之间觉得非常满足。
两人正在逗苕华笑,小丫鬟进来说:“候主,小米姑娘来了。”
一旁伺候的夏露一瞬间冷了脸。她是安秀的心腹,这件事她也知道的。南宫游出也变了脸色。
反而是安秀笑了笑:“让她进来吧!”
“候主…”
“秀…”
“好了,请她进来吧。”安秀见夏露与南宫游出变了脸,忍不住笑了,“你们俩等会儿要笑眯眯的,跟平常一样…要不做不到,还是躲躲吧,我来应付她。”
南宫游出想了想,抱着苕华去了后面。所以的事情他可以不伤心,可以不在乎,表情古井无波。但是苕华的事情,他做不到。
夏露也转身进去伺候苕华吃饭了。
“让小米姑娘进来吧!”安秀说罢,眼角露出一丝凶残,不过瞬间。
095节小米之败
小米今日着玉色缠枝莲纹上衣,官绿色的金澜裙,衣裳的色调、质地与绣织都是最上乘的。如果不是安秀,不是何玉儿的绣坊,如今小米已经是穿粗布衣裳,跟她身边的桃儿一样,在大户人家做丫鬟吧?
程嫂子是个寡妇,家中又无多少余钱,小米这样的商户出身,除了平常与程嫂子做绣活度日,便是去大户人家卖身做丫鬟。
现在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安秀揉了揉发疼的头,心中对小米充满了愤怒与厌恶,她在小米进来的这个瞬间,很想她死!如此对她,她可曾在安秀感激?从小养她到大,她对安秀的好都习惯成自然了吧?
惦记南宫游出,安秀只当她不懂事;可是害死南宫苕华,令安秀丧失爱女,她的心何其狠毒!
下一瞬,安秀抬眼,表情平淡,眼底含着一丝柔意,跟以往对小米一模一样。
小米也在打量安秀的神色,见她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跟平常一模一样,心底松了一口气,便笑道:“候主姐姐!”
安秀笑了笑,道:“小米来了?今日不用去绣坊做活吗?”
“要去的,不过听说昨日苕华不太舒服…刚刚去了苕华的院子,听奶娘和丫鬟她们说被候主姐姐接回来了,我来瞧瞧…苕华没事吧?”小米有些紧张地试探安秀,她的脸色因为害怕憋得一丝红潮。
安秀想,心气不过如此,并没有学会多少害人的本事啊!
安秀笑了笑,继而叹了一口气:“并无大事,让秦东家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瞧了,说不过是吃的太饱,吐了一地,着实吓死本侯了!”
小米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微变,心中一个劲地打鼓:安秀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啊?为何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变化与对自己的憎恨,反而笑眯眯的;可是苕华呕吐是因为什么,她真的没有查出来吗?
想起卖罂粟果浆给小米的那位先生说,罂粟果浆味道甜美,让人忍不住回味,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它,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它有毒的。
所以,就算安秀猜测,小米只要死要牙关不承认,安秀也不能耐她何!
“吃的太饱了?哎哟候主姐姐,我昨儿做了些软糕点过去,心想着苕华兴许爱吃,不会是因为我的糕点吧?”小米一脸故作紧张地问道。如今一表演,反而把她真是的紧张给遮掩了几分。
安秀原本还指望她能够自动承认错误,瞧她此刻自鸣得意的表演,安秀的心算是对她彻底凉了,忍不住笑了起来:“苕华嘴巴馋,奶娘又哄着她,自然会给她糕点吃,倒不是你的错。你也是想对苕华好,才送糕点过去的,对吧?”
小米忙不迭地点头:“正是这样!候主姐姐,您能这样想,小米就放心了!”
安秀很想摸摸她的心,看看她这么温婉外表下,藏了到底是怎样的心灵。不过是十五岁的孩子,却如此的阴毒。安秀这一生,从来没有主动想过去谋害他人,但是如果有人想谋算她,她定会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当初的周文轩便是很好的例子。他不过是想害何树生,安秀便要他家破人亡。
生活就是这样,你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若是冒犯我一分,自然要你身败名裂。
小米以为安秀没有查出实情,心中很高兴,同安秀说话的口气也轻松了几分。安秀问她绣坊的生意最近如何,她也款款而谈。
一旁的桃儿接口道:“候主,绣坊的人都说,我家姑娘有候主的魄力!”
安秀心中冷笑,表面上不动声色,然后说道:“只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小米将来一定是个能干的人!”
小米听到这话,心中得意洋洋,脸上也不免表露,还是装作谦虚道:“候主姐姐过奖了。将来有候主姐姐的一分,小米也心满意足了。”
竟然同她闲聊了半个时辰,安秀越来越镇定,小米也越来越得意,跟安秀说起了绣坊这几个月的生意,大致是在炫耀她比何玉儿还要能干。安秀也是笑着敷衍她,将她抬起。
若是以前,安秀定会告诫她,月满则亏,如今还是不会的。
小米闲扯了很久才回去。
来时心中藏了事,脚步有些沉重。回去的时候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心中忍不住开心,走路也兴高采烈,一旁的桃儿还道:“姑娘,那点果浆足足花了一百两银子的天价,先生说确保万无一失,估计是真的。要不要明天还给苕华小姐做?说不定候主也会吃的…”
小米心中一动,对啊,那种果浆是毒,如果候主也吃了的话…
想到这里,小米猛然一惊,急忙道:“不可…候主那么聪明,我怕她知道了,决不轻饶我们!”
“可是候主不会知道啊!”桃儿说道,“再说了,苕华小姐已经吃了啊!”
“这…”小米有些语结。
小米走后,夏露才从内卧里转出来,一脸的怒色,向安秀抱怨道:“候主,那个小米也太不要脸了,您为何还对她如此客气啊?”
安秀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内卧,问道:“小姐睡下了?”
“刚刚还说跟老爷笑呢,没有睡。苕华小姐只要跟老爷在一起,总是笑个不停…”说起这个,夏露自己也笑了起来。只要南宫与苕华在一起,他们二人总是开心极了。
安秀整了整衣衫,笑道:“我去看看苕华。夏露,你派人去一趟表小姐府上,叫表小姐过来我这里坐坐!”
夏露道是,转身便去了。
南宫正将苕华抱在手中,回来地晃荡,高一下低一下,惹得苕华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模样可爱极了。
见安秀进来,苕华居然挣扎着要安秀抱她。这让安秀受宠若惊。平日里苕华跟南宫、奶娘、夏露都很亲热,唯独不太喜欢安秀。昨晚不过陪了她一晚上,苕华便对安秀有好感,果然是母女同心,血浓于水啊!
夫妇二人哄了苕华半天,她才慢悠悠地睡着了。安秀看着苕华睡梦中淡薄的笑颜,轻轻抚摸。她这一世何其有幸,能得苕华为子?稚嫩的脸颊带着娇丽如三春花瓣。
苕华睡后,安秀与南宫才从房中出来。
南宫瞧见安秀脸上笑容款款,一点都不悲伤难过,轻轻搂住了她,低声道:“秀,不如我们回草原去吧。钱财身外之物,不要也罢。我在西宛国有封地,衣食无忧,何苦留在中土?”
这个话题已经多次提起,安秀不知道应该如何跟南宫游出解释清楚。只有有她的生意,有她的钱财,她的心才会踏实下来。她知道,有人的地方便会有争斗,草原的人们也不例外,没有财权,女人总是低人一等,婚姻、人格、甚至生存都没有保障。
宿渠县的一切,还没有到她必须放弃的时刻。她不舍,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在宿渠县奋斗了七八年,如果才算有钱有势,安秀怎能舍去?何玉儿、何有保、张珍珍都是她的家人。
安秀不会因为一个小米,就离开宿渠县。
“等苕华再大一点吧!”安秀没有直接拒绝他,只是笑了笑,“等苕华再大一点,一路上的颠簸也能扛得住。她现在还太小了…”
南宫细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问道:“小米的事情,你准备如何?”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南宫,最近几日你要多多费心,帮我照顾好苕华。”安秀低声说道。
南宫俯首在她的耳边,亲昵说道:“这个是自然的!秀,如果你不想小米出现在你的眼前,我可以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安秀转身,握住他的双手,无比诚恳说道:“南宫,别为了我让你的双手沾满鲜血…”
张珍珍最近的生活比较如意,她的凌置今年四岁了,乖巧听话,张珍珍总是说,要是女孩子就好了,男孩子如此文静,反而少了一份男子汉的勇敢。安秀却不以为然,男孩子文质彬彬,别有一番魅力。
凌二虎家中有三个美妾,艳福不浅。正妻温柔贤淑,侍妾美丽妖娆,他的生活是人人羡慕的。殊不知自己的妻妾背地里也是明争暗斗。张珍珍也不是神人,不能面面俱到,也有被小妾算计到而出丑的事情。但是大部分的时候,张珍珍都是胜利者。
安秀自从有了苕华,常常叫张珍珍去府上坐坐,向张珍珍讨教育儿心得。
所以,夏露亲自来请张珍珍,张珍珍也没有注意到这里的邀请跟往日不同。上了马车,张珍珍问了夏露候主最近如何,小姐最近如何的时候,夏露吞吞吐吐。她不知道这样的话能不能告诉张珍珍,反正她知道,候主没有吩咐她说的话,多说便是错了。
张珍珍问起的时候,夏露只是说:“表小姐,候主与苕华小姐都好。”
到了宁南侯府,夏露不是带着张珍珍去安秀的院子,而是直接带了她去偏厅。只有正事,安秀才会在偏厅会客,张珍珍也吃惊,还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夏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候主可还真是第一次请我去偏厅说话…”
“表小姐,一会儿候主自然会亲自告诉您的!”夏露说道。其实她也不太清楚安秀请张珍珍了来干嘛。但是肯定跟小米的事情相关的,这个当口请这个聪明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