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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好?人家宁愿放下小姐架子迁就他。可他倒好,总是摆着一张臭脸。苕华那丫头给了他一分好脸色,立马就兴高采烈,比中了状元还欢喜。真是活活气死我了…。”
凌二虎便在一旁笑呵呵地安慰她:“别气了。其实,我倒是觉得置儿有眼光。苕华虽然任性一些,心地很单纯善良。那个蒋小姐,这么小的年纪就八面玲珑的,我倒是看不出她的深浅。这样的儿媳妇,将来不好打交道…。”
张珍珍仔细想想凌二虎的话,倒是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孩子大了,主意正了,这样的大事他们父母也管不了。再说凌置虽然年轻,却心地有成算,他看人一向比张珍珍还要准,既然是这样,张珍珍也宁愿儿子自己的选择。
张珍珍也觉得那个蒋小姐不简单,进了凌家的门,只怕自己镇不住她。
苕华与凌置寻找斯巧的几天中,感情似乎越来越默契,两人虽然不说什么情话,但是一个暧昧的眼神,亦能传达彼此的心意。
从凌置身上,苕华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
可是小姑姑还是没有找到,这点令苕华比较郁闷。
第四天的时候,一家人商量,还是决定报官,让官府一起帮着寻找。镇南侯府那边也瞒不住了,只得如实相告。
秋霜心中又是恨又是气又是担心。恨斯巧这样不争气,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好姻缘就这样毁了。秋霜姨娘好不容易迎了春雨一次,这次又输了。气斯巧不明是非,听风就是雨,说什么宁死不为妾…
谁说是妾?
秋霜也担心斯巧的安危。斯巧是她如今唯一的亲人,秋霜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平安无事。到了第四天的时候,秋霜终于病得迷迷糊糊,嘴里只叫着斯巧的名字。她的恨与气被消磨,如今只剩下担心了。
斯巧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秋霜也是现在才知道,如果没有了斯巧,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争取什么。不管是府中的地位还是斯巧的姻缘,还不成秋霜是为了她自己?
不,她是为了百年之后斯巧可以衣食无忧,可以不受人欺凌。
镇南侯府的人拿回去斯巧的信。
何玉儿、霍昆霖、霍子衿看完之后都不解,问去接斯巧的管事:“你是如何跟秋霜姨娘说的?明明只是做姐姐的接妹妹过来小住几日,为何到斯巧那里,就成了纳妾过门?”
管事恭敬道:“夫人,小的是照夫人的吩咐,一点一滴告诉秋霜姨娘的。秋霜姨娘说,怕是斯巧小姐自己误会了…。。”
管事退下去之后,何玉儿看了看一旁的霍子衿,微带歉意。
“子衿,斯巧不太懂事,你也别往心中去。她是误会了,才离家出走的…”何玉儿解释道。是她主张把斯巧接过来住住的,并不是霍子衿的意思。可是斯巧却是这样回应,应该会令霍子衿很没有面子。
霍子衿只是笑了笑,拿着何斯巧的信又看了一遍:“…宁死不为妾?母亲,孩儿的眼光不错,斯巧是个有志气的女子…这几日我正好无事,我亲自带人去寻寻她吧。”
霍昆霖在一旁听着,点点头:“如此也好。”他见霍子衿终于肯为一个女子做点事情,可见他已经从亡妻的悲痛中走了出来,去寻找新的幸福。作为有个同样感情伤痛经历的人,霍昆霖特别能体谅儿子。
霍子衿有一支自己的亲信军队,虽然不过区区两百人,个个身手不凡。
如今太平,军营的日程不算太紧。霍子衿把军营的事务交给手下打理,自己带了十名随从,沿着宿渠县外北去的方向去寻找何斯巧。
霍子衿觉得,何斯巧知道霍府在东南边,一定会往相反的方向跑。
往东北走了大约一天,没有丝毫蛛丝马迹,霍子衿也有些担忧。何斯巧虽然不是绝色的女子,但是她身上有着天生的婉约气质,令人一见难忘。而且她从小便没有出过门,不懂世间的险恶。要是有人牙子对她起了歹念,只怕是凶多吉少。
如此一想,霍子衿顿时心中微滞。
往东北走了两天,依旧没有何斯巧的踪迹,霍子衿心中的担忧渐渐扩大,他突然萌生出一种罪恶感:要是何斯巧真的出了事,也是因他而起。
同行的侍从说道:“提都,依着我看,斯巧姑娘走不了这么远的路。咱们回去的时候仔细寻找,也许就是藏身某个地方了。”
霍子衿觉得他的话很正确,何斯巧早上逃走,中午宁南侯府便派人去寻找了,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跑得太远。
“咱们分成三队。两个人跟我,剩下的你们四人一组,分别往西北、正北、东北方向往回找…”霍子衿最终吩咐道,“我走东北方向…”
在宿渠县东北三十里处,有个小小集镇,叫做无根镇。
镇子很小,平常缝双日赶集倒也热闹。但是进入是三月初九,是单日,不逢集的无根镇,异常的冷清。不过几十户的人家,户户门窗紧闭。
在镇子的最西头,传来一声年轻女子厉声啼哭,随从声音被捂住,发出闷声的吼哭声,还有粗重棒子打在肉体上的撞击声,外面听不真确,可是里面的姑娘们却胆颤心惊,个个抱住自己的胳膊,缩在墙角。
这是一处小小的庭院,三间正房有一间没有窗户,墙壁与大门都特别结实,门口站了两个彪形大汉
院子中的藤椅上,坐着一个红衣中年女人。浑身的肥肉,一张脸被撑大了,眉眼挤得早已变形,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她阴着一双眼,直直看在被两个大汉打的女子,眼中尽是冷漠与痛快。见那女子只剩下一口气了,才拍了拍手,让大汉们停下来。
女子奄奄一息倒在血泊中,红衣女人才起身,一把抓起地下的女子,低声道:“当初是怎么教你的?”
“妈妈,我…我再也…不敢逃了…”地上的女子声音轻不可闻。
红衣女人是个老鸨,一听这话,松开了女子的头发,她的头又重重撞到了地上。老鸨踢了她一脚,脸上还带着笑,但是这笑容有些阴毒,故意高声说道屋子里的人听到:“早就告诉过你,逃是没有用的。既然进了我林春花的手里,就要好好听话。如果听话,自然有你们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风光日子;若是存了别的心思,这就是下场!现在求饶?晚了!给我继续打,打死为止!”
门外又传来闷声的打击声,屋子里的众人心里都快要崩溃了。她们都是被人卖到恰红阁的女子,将来要走上风尘之路。这些女子,或者被人拐骗,或者家中爹娘太狠心,才堕入此道。个个心中不甘,想找机会逃走。
外面的打击声终于停了,里面的姑娘都变了脸。她们知道,前几日还跟她们在一起的杏花姑娘,因为被拉去接客结果想逃走,被人活活打死了。
屋里传来低微的哭泣声,渐渐越来越多。这些女子都在哭,不知道是哭自己悲惨的命运,还是哭杏花的死。
只有一个女子没有哭。她躲在最角落里,把头紧紧埋在膝盖中,身子却在打颤。她虽然害怕极了,却比这个啼哭的女子镇定一分。
她是斯巧。
霍子衿往回走了一天,一点斯巧的消息都没有,心中的担忧更甚。大家渐渐明白,斯巧的确是出事了。
“大人,前面有间客栈,咱们住下吧。天色已经晚了,赶路也不方便。”一个随从提醒霍子衿。
霍子衿这才留意到,已经到了一处小镇。小镇的人家已经上了灯火,天色真的越来越晚了。不远处有家客栈挂了一盏灯,迎风而动。
霍子衿与随从牵马过去时,客栈对面的院子门突然打开,走出两名大汉,手中抬了一个麻袋,随从仍在听在门口的一辆马车上,转身又回了院子。马车夫得令,驾着马车就往镇子外面走了。
霍子衿与随从都眉头微微一蹙,他们都知道,刚刚扔到马车上那个麻袋,里面充满了血腥味,从外形来看,应该是个人。
打死了人,然后就这样扔了?
霍子衿又看了那个院子一眼,心中疑惑。
客栈的伙计已经迎了出来,请三位客官里面住。霍子衿这才回过神来,往客栈走。
三人微微安顿好,便下楼吃饭。霍子衿的随从得到了霍子衿眼神的暗示,便给了掌柜的一些赏银,问他对面那间院子到底住了什么样的人家。院子不大,为何会有那么强壮的护院。
掌柜的忙说:“客官,那就是普通的人家。平日里我们也不太走动,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们也不知道…”
瞧这话音,是不愿意告诉霍子衿他们事实的。只怕真的有忌讳。霍子衿隐约觉得那件宅院不一般,似乎觉得有种必须去看了看的冲动。
等掌柜的走后,旁边的客人小声跟霍子衿说道:“这位兄台,你问掌柜的没用,他不会告诉你的。那件院子的主人,会被他们钱财,让他们闭嘴的…”
霍子衿一听这话,便知道是个知情者,忙请他过来坐,彼此说着些话。有添了酒肉。
“那是恰红阁的院子!”那人说道。
霍子衿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心中一顿。倘若斯巧别人怪骗,肯定会卖到妓院或者戏团。那么,这个恰红阁可能给他一些线索?
100节草原的神女
子夜时分,无根镇整条街道都安静下来,早春的风带着丝丝寒意。
霍子衿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四周都是浓郁的黑色。月色映照下的街道反而显得明亮几分。霍子衿紧紧盯着对面的庭院,一株槐树枝繁叶茂,挡住了月光,庭院黢黑,依旧可以看清院墙门口守着两名大汉。
这样守着,只怕院子里有新来的姑娘。霍子衿有种莫名的感觉,何斯巧应该就在这里。
她出来这么多天,音信全无,任何的客栈与酒楼都没有见过她的踪迹,被人贩子抓住的可能性更加大些。
年轻貌美的姑娘,被人贩子抓了,妓院是最好的卖处。
两名随从瞧瞧推门而入,他们都身着黑色的夜行人,用黑巾蒙脸,将自己完全包裹住。刚刚从外面回来,两人一身的戒备与紧绷。
“世子,刚刚探视,那间院子有三间正房,两间比较简单,第三间好似铜墙铁壁,青瓦下面罩了铁顶,墙壁大致有两层厚,门前守着三名大汉,个个都是练武出生的,只怕武艺不弱。屋里有女人的轻微哭声,好像不少人,应该是被贩卖的女子…”一个随从说道。
霍子衿微微一沉吟,低声道:“等会儿我去打开那门,你们继续在外边探视…”
“世子,这样太危险了,还是让属下先去吧!”一个随从说道,“您在外边接应…”
霍子衿俊目微梭,看随从一眼,道:“执行吧!”
这般气势,令人不敢违抗,随从立马道是,转身出去潜伏好。
六月中旬,安秀与南宫游出才到了边关。最近西北的小国都比较安定,所以边关的关防不是特别严格。而且安秀他们没有带丝绸、马匹、茶叶等等违禁东西出关,那些守士亦没有为难他们。
出了边关,归信便高兴跳起来,不停地撩起布帘让外看去。但是关外荒无人烟,他看了好几次,最后失望会坐回来。
“一点都不好玩!”归信总结道,“父亲,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到你的封地啊?”
南宫游出也撩起帘布看了看,然后坐回来,不免笑道:“归信,你太心急了!咱们这些的马速,至少也走二十多天呐!”
这回,连安秀也不淡定了,惊愕问南宫游出:“还要走二十天?你不是说,你的那座城,离边关最近的吗?”
“是啊,拓玛尔干城就是离天朝的边关最近的城池,但是我们平常骑的都是骏马,能追上风的,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