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坐在我的旁边,向我微笑:“看到了,很可爱。”
“你的小名不是小鹿吗,还有你以前跟我说过你养过一只鹿的。昨天在庙会上看到它,所以我想把它带给你。以后你就不会孤独了。”我看着不远处那只自娱自乐的鹿,说道。
“我不会孤独了。”他重复着我的话,直直地盯着我,好像在想些什么。
我的脸开始发烫:“怎么了你?”
他回过神来,焦急万分:“刚刚在厨房煮药膳,我去看看好了没有。”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我却开始犯愁。药膳这么高难度,他可以吗?可是却又好知足,照顾我的他尽心的一面,才是真实的他吗?如果是,那该多好。
他端出一大锅,热气不断翻滚。我真的很好奇,他所谓的药膳究竟会是什么样子。他慢慢地舀出一小碗,来到我跟前。
我皱着眉,探着头瞟了一眼。碗里黑乎乎的,看着就很特别。“怎么这药膳这么奇怪啊?”我总得知道我吃的是什么吧。
他神色有点窘迫:“虽然不好看,但里面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上等药材,补气养元。”
我忍不住笑了:“补气养元?我有那么虚弱吗?只是伤风而已。”
“这对你百利而无一害,相信我。”他说的振振有词,我是不该怀疑他的专业精神,可是看着真的很难下咽……
“你先喝给我看,不难喝的话我再喝。”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样,傻傻的当他的白老鼠。
他顿时无语,看我这么坚决,没办法,深吸了一口气,喝下了。
“怎么样?”我很期待。
他望着我,有点不好意思。“不怎么样,算了,我倒掉吧。”
呵呵,我就知道!我伸手碰了一下他:“给我也盛一碗吧。”这是他的心意,我不想辜负,就当是良药苦口吧。
他怔了怔,很诧异。“你确定?”
我读到了他的无奈,我点头:“你特意做给我的,我当然要尝尝看了。”
咕噜咕噜,我喝下了一整碗汤汤水水,等味蕾感受到这浓烈的味道时,一切已经太晚了。我吐着舌头,哈着热气。当我看到他的惭愧的表情时,情不自禁开怀大笑起来。我看着他,他望着我,我们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们之间弥漫着一种莫名的气息,他的眼神有些闪躲。
“你睡吧。”他想溜走。
“我才醒,你再坐一回。”我不要一个人,我只想有个人能陪我一下,一下就好。
“那好吧。”
“我想听故事。”我的童年,从没体会过听着童话故事入睡的瞬间,最平凡的,我亦未得到过。
他掌了灯,光线停留在他的侧脸,那么分明的棱角,看得我都痴了。我捶着自己的脑袋,我在想些什么?
“很久以前,有一对情侣,深深爱着彼此。不过两人身份悬殊,爱不被理解,不被祝福,他们在世俗间无法走到一起,无法共度一生。两人在佛前许下愿望,只要能在一起,能拥有彼此,就算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当人们在寺庙前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没了呼吸。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谁也分不开,脸上的笑容那么安详。最后人们合葬了这对情侣,当阳光再次照上这座坟墓的时候,突然长出一大片奇怪的花,只有两片花瓣,一片粉色,一片蓝色。这两片花紧紧靠在一起,世人都说佛被他们的爱所感动,感应到爱的信念,所以让他们摆脱了凡间的纷扰,灵魂化为一朵花,彼此的彼此即是所有。这朵花便成了人们瞻仰膜拜的真爱的象征,人们称它为弥,有弥足珍贵之意,是幸福和爱的神物。传说若谁找寻到弥,弥就会予他幸福。”
他慢慢地说着,我静静地听着。“你相信这世上有这种花吗?”他问我。
“我不信。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而不是指望这种传说的。”这样的传说,遍地都是,不足为奇。最后美丽的寓意,不过是世人对美好的渴望罢了。渲染的成分要多于故事本身。
“可是我相信。”他的声音那么坚定,不容怀疑。
“如果我爱上了某个人,为了她,我甘愿去寻找弥。”他的每一个字都落在我的心上,我从没想过他对待爱情的态度是这样。这么专情,只是为爱痴狂吧。
“那她肯定会幸福的。”若能有一个人愿意为我去寻找幸福之花的话,就算找不到,也会是一种甜蜜的浪漫吧。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不语。他无疑是孤单的,如果他可以找到一个人好好爱,倒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易峰,我好想回家。”我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复杂的令人难以想象。我好像掉进了深渊,一时半刻是出不来的。我只是想找个人倾诉,宣泄我的情绪。
“你不记得你是怎么到达这里的吗?我以前也很想问你,可是怕刺激你。”他低头,抱起鹿,温柔地抚摸着它。
我不想隐瞒了,全都说出来,会不会好过一点?“如果我对你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你会相信吗?如果我说,我来自千年之后的世界,你又会怎样?”
“如果你这么说,我会的。”他的反应,我倒是没料到。这样的话,我又怎么会指望别人相信呢?他对我的无条件的信任,让我一时不知所措。
“真的啊?我告诉你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也许有一天,我也会莫名其妙地回去的。可是我不能自暴自弃,我还是要寻找我的归途,虽然我不知从何下手。”
他放下怀中的鹿,冷冷地说了句:“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明天我带你再去找找吧。”他怎么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了,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他走进药房,关上了门。只剩我和鹿无聊地对视,我抱起鹿,问道:“我没说什么呀?”鹿扭过头,不理我。这什么世道,连它都不甩我,算了,睡觉去。
不要推我了,我要睡觉。还推,我要翻脸了!我猛地坐起来,大吼一声:“不要推我!”怎么没声音啦?我张开我迷离的双眼,却冷不丁见到易峰尴尬的脸,他指了指窗外,微微地开了口:“不是还要去别处找吗?天亮了。”
“喔,我知道了。对了,下次叫我起床不要推我。”我敲着头,努力想恢复清醒。
“我也叫你的,可是你听不到。”他很无奈,是不怨他了,我睡觉一向是很专业的。
我想了好久,这里也没有闹钟,怎么办呢?“那你以后就唱歌吧,这样我就会醒了。”
他面露难色,皱着眉头:“唱歌?我不会。”
看他当真了,我还是不要开玩笑了。“我随便说说的。”不过想想,他唱起歌来会是什么样子呢?肯定很有趣。他长舒了一口气,还真是认真。
我们很快就出发了,今天要去的是松林。不知道哪天会有头绪,就算无从下手,我也不会停止追寻。我要踏遍这里每一寸土地,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我看着面前的松林,阳光洒落在地面,是这般的柔媚。他伫立在我身边,朝我说:“我们进去吧。”
“嗯。”我点头。
他突地牵住我的手,我的手轻微地颤抖着。“这里容易迷路。”他没有回头,我也没有挣脱。我们就这样走着,偌大的松林里只有我们两个,都听得见踩在草丛上的声响。这种声音,此刻听来却这么美好,是因为身旁有他么?
我张开右手,看着明亮色的光线穿过我的指间,静静流淌在我蜜色的皮肤上。手腕处的红绳,阳光照耀下格外鲜艳,这一圈红此刻却那么刺眼。
我的手触着松树粗糙的表皮,杂草摩擦着我的小腿,我的心隐隐作痛。
我观望着松林四处,几点水突然滴上我的皮肤。怎么刚才还很好的太阳,现在却下起雨来了?我的左手空落落的,怎么又剩下我一个人了?他呢?真是很讨厌这样被人丢下的感觉!
雨转眼一发不可收拾,她撑着伞,走在羊肠小路。雨那么急,却不及她的脚步。雨水溅湿了她的鞋,她不在乎。她走到我面前,她的面前是一名男子。颤抖的拥抱,分不开。
“小莱,去寻找我们两个的时间,好吗?我答应你此生不渝。”
伞被风吹起,落在不远处。
她紧抓住他的手:“我们会一无所有。”
“我们还有彼此,我们还相爱。”
十指相扣,他们穿过松林。衣角的交错,像飞翔的鸟。只留下一把白伞,发出明晃晃的光,在雨中瑟瑟发抖,雨水从伞边倾泄,决堤的洪水般。
[正文∶第十二章断袖之癖]
“你怎么了?”他扶着我的肩膀,使我缓过神来。
我眼前的树林,却还在接受着阳光和雨露。前面布满荆棘,我一个人过不去。
我松开手,无言转身离开。不顾背后他的呼喊。我只是想回去,不想再一个人待在这里。
我在前面疾走,他在我身后跟着。我的心这么乱,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样的折磨,我受够了!
我一身疲惫,扶着秋千架,头脑一片空白。不知就这样发呆了多久,一阵悠远的笛声传进我心里,那是千言万语无法说出来的悲哀。
它吸引着我,我好像着了魔,我随着笛声走到屋后。
易峰坐在溪边,鹿倚着他一动不动,他手持一支竹笛,如此落寞。和他住在一起这么多天,我从未听过他吹笛,我也不晓得他还会吹笛。
可是这首曲子,为何让我这么心疼……。我选择走开,静静地走开,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伤心?
我进屋,点亮了蜡烛。烛焰扑扑地闪动,烛光映着我的脸,升腾。我闭上眼,无法掌握自己的心,想感受她的记忆。
我不想逃避下去,所有的一切,我想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我能够承受。
睁开眼,烛光在我瞳孔里不安地跳跃。为什么,我看不到任何片断?我想要的答案,老天却偏偏不给我。
屋外笛声还在风中飘着,是哪首曲子,烙印在我脑海,清晰的可怕,我一时记不起。
我强迫自己记起,却有心无力。
“易峰,你刚才……”当他走进屋,我叫住了他。
我停了下来,为什么我期待又害怕他的回答?
想了半夜,深思熟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冥冥之中,都有关联,好像有一个谜等待我来解开谜底。
天还没亮,我就偷偷爬起来。我摸着下山的路,赶到山下。我问了路人,来到易爷爷的家前,敲响了门。
“易爷爷,你在吗?”
门开了,易爷爷眯着双眼:“喔,是欧阳姑娘啊,快进门吧。”
谁会给我我想知道的,我相信经验丰富的老人会给我指引。
“易爷爷,我想知道这里以前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没?”我迫不及待想要听到。
“让我想想,这里的居民安居乐业,倒也没什么大事呀。”我以为老人见多识广,我会得到一些讯息的。我的心沉了下去。
易爷爷移动了一下烛台:“我想起来一个故事,是我祖父讲给我听的。不知道算不算特别。”我紧握双手,忐忑不安起来。
“那是山上有一户人家,住着一个男人和她的妻子还有老母亲。当女人生下一女婴时,因气血过虚咽了气。男人一时接受不了爱妻的离去,一夜间发了疯。'奇+书+网'只剩老祖母独自抚养这可怜的婴孩,好不容易女孩长大成人,老祖母也过了世。当地人认为她是不祥之人,对她敬而远之。后来,一个男子喜欢上了她,想要娶她。家长坚决反对,他们就决定逃离这里。”
“最后,他们被家长在崖边逼迫,就坠崖殉情了。”我喃喃自语。
易爷爷惊呼一声:“姑娘你怎么会知道,这是个很久远的故事了。就算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