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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处境会不会岌岌可危?我可不要做沉默的羔羊!
他的嘴角再次扬起笑意,涟漪般漾开来。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若这理由不存在,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嗯。”
我的这个回答过于草率,都没过脑子就轻易说出口。到后来我才明白,我注定要为自己的轻率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慢慢靠近我,在我耳边说:“我从没杀过人。”
仿佛一阵雷击,我很清晰地听到啪的一声,什么东西碎了。
那是我的心,我知道。
怎么可能?我明明听到他跟黑鹰在房里谈着见不得人的计划,还有他们知道我偷听后的反应……历历在目,没差啊。
还有一开始,我拿着一瓶药的时候,他一脸紧张抢过来,还说了些什么我会没命的话,那总不是假的吧!
我强装冷静:“你跟黑鹰在房里商量着用药杀人总是不争的事实吧。”
他笑望着我,在他眼里我找不到一丝慌乱。
“用药是真,杀人是假。那药是对付山上野兽的。”
我晕!对付野兽,还说的那么玄乎!如果我的记忆没有混乱的话,那药会让人,不,野兽在睡梦中安详地离去,有这么文艺的说法吗?直接说耗子药不就得了!
“那么黑鹰的身份是?”就算黑鹰不是杀人帮派的老大,也至少是坐第二,第三把交椅的材料。
他的回答那么平静,平静的可怕。
“他是猎户,他没跟你说过吗?”
我的神啊!他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猎户!看他一身健壮,我都可以想象他挥舞着两把大锤,吼着“哇呀呀”冲向敌方军队了。那叫一个惨烈,落花流水……他的好汉形象片刻轰然倒塌了,成了满地的尘埃,风一吹,什么都没留下。
他读着我夸张的表情,补了一句:“我以为他早就跟你说过了。”
“那,那些毒药呢?”我越来越无力,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个惊喜!
我指着那个神秘的盒子,问道。
“是我近几年来的心血,是药,但不是毒药。”
“那你说是毒药,还说救了我的命!”
“你当时闻的是梦里花,是一种迷药,闻的久了是会昏迷的。我怕说不清楚,就直接夺过来了。”
我欲哭无泪……
我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
“不过,我真的是有洁癖,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可是,你不一样。”
我该感到庆幸吗?
我真的受伤了,我以为他是撒旦,可是他还是白衣天使!一点都没戏剧性啦。我还一心想要劝他改邪归正,金盆洗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
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像个傻瓜。
“你骗了我这么久,怎么不继续骗下去?”
我讨厌的就是欺骗。
他有些闪烁:“一开始我觉得没有必要解释。”
虽然是我想的太多,可是他顺水推舟的行为更让我痛恨。
“现在你又对我解释什么?”我冰冷的口气触到了他的眼,那里的柔情我看不到。
他抓着我的手臂,好像有些生自己的气。
“我喜欢你。”
我扭过头,心里只是悲哀。
“对不起……。”我最不想听到的,正是这三个字。好像是什么都可以赦免的救死金牌一样,为何他这么轻易地吐露出来。
我为什么这么生气,是因为他的欺骗还是他的道歉?
我拨开他的手,走开了,带着沉默。
他在我身后的凝视,我感受的到。
也许他对我是真心,可惜我无法安然接受。
我的心口,撕裂般苦痛,我却不想管它。
我走出门,站在庭院,看天边的星星,那么多,那么亮。
我的眼前却浮现了他的英气的脸,他含笑的眼,他上扬的嘴角,他让人窒息的拥抱……
“欧阳宝,我喜欢你。”他的表白还在我的耳边,我却开始想要忘记。
我望着天边,月亮又躲在哪里呢?
………………。。
[正文∶第十八章云淡风轻]
我开始有意回避他,起的比他早,睡的比他晚,就算一起吃饭我也不想说话。我现在想的就是早日找到那个人,其他的,我无暇顾及。
我每天在街道上游荡,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无业游民呢!
我还是感受不到那份熟悉的气息,我心情有些低落。
街上还是跟往常一样,没有车水马龙,倒也人头济济。小贩的吆喝,孩子的吵闹,熟人的问候,不绝于耳,那么热闹。
这样的热闹倒是跟我此时的心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时间,我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影子,单薄的影子,在喧闹中摇曳。
世界上从来不缺的,就是热闹。
我好气馁,找了这么多天一点成果都没有。
一个十来岁的丫头找上我:“请问是欧阳宝姑娘吗?”
她的装束有些眼熟,可我确实没见过她。
“我是。”
“我是颜府的丫鬟晓云,夫人邀姑娘到府中喝茶。”
颜夫人虽不是我的亲人,但是很好相处。何况她也是长辈,我没理由推辞。
我却之不恭。
我随着晓云来到颜家花园,她把我领到霜花亭。
她甜甜地说:“请姑娘稍等片刻。”
“好。”
我第一次在阳光底下看这个花园,上次在这里也已是晚上了。
整个花园美景尽收眼底,已经是秋天了吗?这里的菊花开的绚烂十足,我却失了赏花的兴致。花开的时候,这般灿烂,等到秋风吹落一地菊花,才是愁肠百结。
我一时克制不住自己,感伤起来。突然想起来,我的妈妈也是个爱花的女人。老爸说,妈妈最喜欢的花是梅花。
在冬天之前,我能否回到我的家?
“宝姑娘来了。”这样的称呼,只有颜夫人用过,没有姓的这个称呼,却是我喜欢的亲切。
今天颜夫人一套桃红色华袍,映衬得她愈加的精神了。
我笑着问候:“夫人,您好。”
“不必客气,又不是外人。”她亲热地拉着我的手,坐了下来。
我受宠若惊。“夫人……”
“宝姑娘,今天来这里没什么特别的事,你不必拘谨。”她好像看穿了我的不自在,安慰着我。
“是,夫人。”
颜夫人手一挥,所有的丫鬟全都退下。我本能地觉得今天她要说什么非同一般的事。
愁云浮上她的眉头:“宝姑娘是否觉得我很宠玉儿?”
我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她有些哽咽:“因为我心中有愧。”
“玉儿一向很受姑娘们的青睐,他身上并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风流作派,相信你是知道的。”
“是,他并不轻浮。”相反,他的专情,更是少见。
“他小时候家里来了一位师父,给了他一块玉佩,说是可以帮他找到属于他的人。这傻孩子还真信了。”
是我脖子上的这块吗?这样的话,他一直当成真实在守候吗?
“这不是夫人说的?”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绝口不提那位师父了。他不说,我们也不再提起,可我还是觉得玉儿还记得师父的话。”
是的,他曾经说过我是他的缘分。他还在相信,相信了这么多年,只是为等一个真正属于他的人。
“他18岁的时候,他爹和我商量着为他订了一门婚约。没料到那家小姐娇生惯养,还没过门就把颜府闹的鸡犬不宁。”颜夫人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正是气愤和痛恨,失去了往日的柔和。
“直到那件事发生了,我无法容忍下去。”
我有一种预感,这件事会造成很大的伤害。
颜夫人脸色更加凝重起来:“那位小姐见玉儿柔弱,竟要玉儿陪她骑马。当时以为他们要好,也没在意。可是当玉儿从马上摔下来的那一刻,我们才知道那竟是匹桀骜不驯的野马!”
我紧握着手,没留意指甲已深深地陷在手心,痛,没知觉。
“看着满身是血的玉儿,我知道,那小姐的无理取闹已经突破了颜家的极限,我们要求解除婚约。小姐却大闹颜家,说要为她的声誉讨个公道,她受不了被退婚的非议。”
“夫人,不要说了。”后面的,我都知道。
“他说给我听了。”只是没有把坠马的这个伤痛的重点说出来,是他还在痛吗?
颜夫人满脸惊讶,稍后却化为欣慰。“他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娘,她不是我要等的人。我永远不会忘记。”
那么我呢?我是他要等的那个人?我的心霎那痛得无法呼吸。
“他自此很不愿别人看穿他的真性情,我知道充当了别人的玩物,被谣言所伤是他不愿流露的难过。我身为他的娘亲,却造成了他的伤。所以,我看穿了,只要玉儿喜欢的人,我绝对不会干涉。”
小莱从未体会过的,我却如此真实地感受着。没有反对,没有逼迫,没有责难。
我比她幸运,不是吗?
“夫人,我不想让他越陷越深,我不值得他这么对我。若我离开了,我不想造成对他的伤害。”
颜夫人叹了一口气,重重地落在我的心上。“真的不会留在这里?”
我想微笑,却那么沉重。我真是绝情的女子,他们母子对我这么好,连自己也觉得可憎。
“夫人,我从小没有娘,可我还有家,还有爹。夫人和儒玉待我有多好,我很清楚。这里再好,我也不能抛下我爹,终究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吐露心声。
颜夫人没有一些生气的迹象。
“夫人不生气吗?”
她朝我微笑,我一下子想起花园美丽的菊花,那么端庄。
“宝姑娘心心念念你爹,这也正是你孝心所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
她的宽容,她的开明,留在我心底。
“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是欢迎宝姑娘回颜家看看。”
我苦笑,心却在痛:“如果有机会,我会的。”
只怕一生只有一次穿越的机会,一旦回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玉儿与宝姑娘的缘分这么浅,真是可惜了。你是玉儿第一次喜欢上的姑娘。”
颜夫人盯着我,我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真得很希望能亲眼看到他幸福。”言语之间,尽是无奈。
我知道,她会懂。她是一个聪明的母亲,在她面前,我无所掩藏。
“宝姑娘的这份心,玉儿迟早会明白的。”
他会明白的。
远方天空,那么纯净的蔚蓝,就像他的心。可是我不会是他生命中要等的人。
苦涩围绕着我,不肯走。
我无所适从。
云淡风轻之后,才会释然。
[正文∶第十九章艰难的选择]
跟着晓云穿过长廊,余光瞥到那个房间,我却有些想要停留。
“姑娘,少爷在房里呢。”这小丫头看穿了我,笑着跑开了。
我在门前站了好久,手举在半空,竟敲不下去。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门开了。
他看着我,我在他眼里看到了自己。
一时间我忘了要说什么,气氛真的好尴尬……
他也没说话,只是专注,他的眼那么清澈,让我想到了庐山的山泉。
我们就这么对望。我有些懊恼,我该不是同情他吧。
“我还有事,再见。”我在做什么?我是想快点逃离,我的心跳的这么厉害。
我急急地转身,想要离开,越快越好。
他在背后抱着我,冰冷的双手环在我的腰间。
我的心猛地一紧。
“宝儿,我好想你。”他把头靠在我的肩上,熟悉的气息萦绕着我。
“你的病好了吗?”我四处寻找话题,虽然此刻的相拥,已让我觉得一片混乱了。
“嗯。”他的声音很轻柔,很舒服。
他终于松开了手,向我甜甜笑着:“宝儿,进屋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