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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伴着程墨低沉磁性的声音“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次日,江二睡到下午一两点才敲着疼痛不已的脑袋,晃悠悠地起床了。他记忆在传达室那会就断片了。他环顾了四周,很好没有睡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他已然进化到可以自己回宿舍了,昨晚抱着什么睡来着?江二扑到床上,抱着被子闻了闻,味道和触感都不一样,最后只能感叹酒精真美妙啊!
而扶着腰,僵着脖子的程墨正走在去学生会的路上。等待他的是一堆和蔼可亲的资料。
江二清醒后检查了手机,发现李逸这只禽兽连个电话都没打。他带着嚣张的气焰就拨通了李逸的电话。
“你丫,太不够意思。。。把我扔学校了。。。到现在连个电话也没有。”
“反正你也没醒。”江二想象到了李逸说这句话的表情,一定是连眼皮也懒得撩一下。
“那我现在醒了,你怎么不打过来,不会昨晚和小学弟。。。嘿嘿?”
李逸懒得回答他,只问了句:“江二昨天又抱着谁叫妈妈啦?”
江二理所当然地炸毛了“你丫胡说,小爷自己回的宿舍,别以为你禽兽的把小爷扔下了,小爷就不行了。告诉你小爷就是喝大了也不能让人占便宜”。
“哦?那上次是哪个傻逼喊我妈妈来着。”
“那是,那是。。。你太有慈母气息了。”江二说完立即挂了电话,完了李逸会杀了他的,他现在要躲哪去?还是负荆请罪比较明智?
当晚,江二同学还是落入了李逸的魔掌,在长达三个小时的健身运动后,又被发小那群禽兽轮了遍网球。于是江二隔天光荣地倒下了,他决定再也不喝醉了,妈妈你快回来呀。
哦,对于江二腹肌的练成要归功于李少爷,当时决心减肥的江二与李逸签下了魔鬼条约,经历了非人的训练,才有这样自傲的身材。
而那一晚,被虐到的还有程墨同学,他正与健身房老板谈拢赞助事宜,余光便瞥到了在跑步机上狂飙汗的江二。他顿时觉得自己深深地被藐视了。
健身房老板见他眼神如此炙热,热情道:“程同学,你要办卡的话可以打八折哦!”
程墨咬牙切齿道:“好!”
于是,程墨走上了练出八块腹肌的真男人的康庄大道。
下雨了,军训改唱军歌了,下午,他们这群野孩子就被放了出来。
王尔厚坐在校外的一小吃店里,看着窗外的雨发呆。昨晚,李逸送他回了临时宿舍,在这期间两人未有只言片语的交流。气氛很怪异,王尔厚甚至会觉得那五年的逃亡是一场噩梦。现在他要怎么还掉这份人情,远离这个危险人物,躲过他所有温暖的陷阱。
雨渐渐落大,街道漫起水来,鲜有行人,却有一个中年妇女匆匆忙忙地淌过雨水。王尔厚看着那件褪了色的枣红外套,起身冲了出去。他朝着中年妇女消失的方向奔去。却还是跟丢了,他站在雨幕中环顾,任雨水冲刷自己,可是青灰色的街景没有一点暖色。直到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李逸将王尔厚拽到车内,一面用干布擦他身上的雨水,一面沉着脸问他:“不冷吗?犯什么傻?”
然而王尔厚似乎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温暖的,很温暖的,那是妈妈的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副CP
程摸摸:“江小眼,听说你减过肥?”
正在大吃大喝的江小眼喷饭了“那个。。。那个。。。”
程摸摸:“为什么减肥不减重呢?”
江小眼炸毛将其扑到,压屎你丫!
☆、生病
天还是灰蒙蒙的,窗外的雨终于停歇了,但阳光仍不见踪迹。十点整,王尔厚伸手在枕头底下摸索了一会,寻手机未果。习惯性地摸向了床头柜,诺基亚发出蓝光映出当下的时间。一定是李逸把手机搁这么远,甚至关了机,哪里来的那么多辐射。王二货这般想着,又钻入被窝眯了一会。
昨日王尔厚情绪低落在李逸车上睡过去了,李逸便私自将人带到了自己在学校附近的房子里。直到把王尔厚安置到床上,李逸才发觉王尔厚睡得过于踏实了点,他摸了摸王尔厚的脑袋,好像开始发烫了,一阵手忙脚乱后,李逸给王尔厚测了体温,38。6℃确实发烧了。李逸给他物理降温,敷毛巾,用吸管喂水,折腾了一晚,凌晨在床边眯了会便去厨房煮粥了。王尔厚烧退了睡得香甜,李逸想让他多睡会,于是到书房做起了项目研究的资料来。
李逸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关了电脑,把保温的白粥盛好,还弄了一小碟萝卜丝,不知道王尔厚是否吃的习惯。
李逸推门进去,把粥放下,拉下毯子,把王尔厚睡的乱蓬蓬的脑袋露出来。他以前有过几个情人,就算是激情过后也没有温存的意向。而现在,他居然照顾一个才见过几面的小学弟整整一晚上。甚至为了给发高烧的王尔厚降温,特意打电话咨询了他妈妈,其中来自妈妈的各种揣测与盘问略去不提。
李逸食指轻刮过王尔厚的鼻子,不算很挺,鼻头长的小巧。又用指腹轻轻着摩挲王尔厚的干涩略有点脱皮的嘴唇。脸上的皮肤果然和想像的一样,嫩滑滑的,弹性也很好,可谓吹弹可破。李逸俯下身子,把头埋进王尔厚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那种奇怪的味道。李逸不知道好闻与否,但是不排斥,有点儿喜欢,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王尔厚先是被手指骚扰,接着又有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间,他再也睡不着了,嘟囔了句“李逸,别闹。。。”,挣扎着坐了起来。
李逸顺手给他腰间塞了个靠垫,又给他倒了杯水“先喝杯水,再把白粥喝了。”
王尔厚揉了揉眼睛,接过开水慢腾腾地喝完,又拿过白粥来,他看着碟子里的萝卜丝不满道:“都说了别买这个牌子的萝卜丝,又贵又难吃,应该买那个。。。”
“应该买什么?”李逸一本正经地请教他。
王尔厚看着李逸一双寒星的眼里带着疑惑,意识开始回笼,眼前的李逸还不是寸头的造型,穿着也比较休闲化。王尔厚偷眼观察周围的环境,他买的龙猫玩偶,蓝白两层的床帘不见了。这根本不是他和李逸生活了近两年的房子,这间卧室还是他入住之前的样子,所有摆设都是黑白灰三色,如同主人李逸一般冷冰冰的。
王尔厚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这是你第二次纠正我了,应该买哪个牌子的萝卜丝嗯?”李逸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是。。。我。。。对不起。。。对不起”这是第二次王尔厚分不清前世今生“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我认错人了”。
“你把我当成了谁了”李逸的脸瞬时寒地掉冰渣,他本想安慰对方,让他不要太紧张,没想到自己却是这般自作多情的人。
王尔厚习惯性地发挥他大眼的优势,他惶惶然的看着李逸。
李逸看他受惊的模样,心里泛起怜惜的时,也蹿出了一股无名火。他留下一句“吃完就走!”摔门而走。
王尔厚待门的震动声消停了,才后知后觉自己得罪了李逸。
他拍了拍胸口,想让心跳慢一点,而白粥他已经没有胃口吃下了。他想,为什么他们要有这么多的交际,让他误以为一切还是那样安心美好。这一世,像这碟萝卜丝一样不要改变,李逸仍是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模样,而他只是为生活而奔波劳碌的小市民一只。
李逸在书房抽着烟,直到听见门房被打开关上的声音后才出来。卧室里,那床正在失温的被子被叠成了豆腐块。粥还冒着热气,萝卜丝一副被嫌弃的样子,没精打采的。李逸把白粥、萝卜丝连同碗筷一扔进了垃圾桶。
李逸在客厅呆了会,漫无目的地翻了基本杂志后,还是进了卧房,他抱着那床被子,会想起了昨天。那只二货说完那句莫名的话,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不言不语。自己好像看着他那段莹白的脖颈发呆,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他们俩就这么在车里沉默了几个小时。本以为以为王尔厚哭了,伸手摸向他的脸,温热的呼吸在下雨天的微凉空气里更加诱人了。然而那二货的脸是干的,呼吸那么平稳分明是睡着了,居然难过的睡着了,真是很特别。睡着的时候,软绵绵的,可以任意欺负,为何一旦清醒就这么害怕自己,厌恶自己。
王尔厚回了学校,却被告知李逸替他请了假,连剩下两天的军训也不用去了。他收拾好东西回了租住的小阁楼。他望着窗外的街景,看它一点点浓了颜色,染上华灯。然后麻木地塞了几片面包果腹。
昨天其实他虽然烧糊涂了,意识还是存在的,只是那时的他头脑发热,内心脆弱,误以为这还是前世,两人正甜蜜的时候。
就算记忆模糊了,身体还记得李逸灼人的触感,不说那温暖的怀抱,就是他一整夜的照顾也不能让自己这么糟蹋心意。上一世生病的时候,李逸也是笨手笨脚,却做好了每件事。那碗白粥肯定是李逸自己熬的。自己甚至连个真心的道谢都吝啬给予。至少这时的李逸还没有伤害他,而自己避他如蛇蝎,难免伤人心。他害怕李逸的双眸冷冰冰地带着一丝嘲讽。他很没出息的会心疼。
王尔厚摸了摸,被李逸摩挲过的嘴唇,上面的热度退不掉。他要怎么逃,才能躲过他的诱惑。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年后,李小攻问起这段被嫌弃的日子。
李小攻:“你在躲什么?”
王二货:“我害怕。。。”
李小攻:“害怕什么?”
王二货:“我我。。。怕疼”
李小攻:“?”
王二货:“明明昨晚才。。。”
李小攻:“?”
王二货:“那那。。。那好吧!”
王二货视死如归般躺在床上,闭紧双眼,全身颤抖着。
李小攻愣愣扑了上去。
这个问题随风散去吧。
☆、命数(上)
自那日开罪李逸之后,王尔厚的生活异常平静。除了上课、打工,王尔厚都是在小阁楼中度过。即便,在学校偶遇李逸,他也是躲进角落错过他。有几次,躲闪来不及,他心跳如雷,李逸却似视而不见。这样不是很好吗?王尔厚直接忽略了那一点心疼。
这几个月过的飞快,王尔厚成功摆脱了话剧社学姐的骚扰,反串的角色给了经贸系的一个大一新生。王尔厚加入了一个名为衣冠楚楚的社团,这是一个专门为各大活动裁剪服装的社团。王尔厚的私心在于为辰辰攒下衣物。
王尔厚的每一笔收入扣去基本的生活费都被他规划进将来的生活里。他买了一个大收纳盒,从毛绒玩具到玩具汽车,从夜光的小童鞋到儿童学习用具。王尔厚一件一件细细地攒着,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只是打工的工资不能给辰辰无忧的生活。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给辰辰最好的东西。
这般,王尔厚的人生也变的有意义起来,本来重活一世,他就是为了摆脱前世的穷困潦倒,能养活自己和辰辰。那些糟心的事暂时性地被遗忘了,包括他如何独自完成受孕这个科学命题。
即将到来的寒假对王尔厚充满了金钱的诱惑,他一个只身在外,只有一间租来的房子,一箱满载未来的梦。所以那个团圆的节日,火红的春节,王尔厚也不必冷冰冰孤单单地度过。他学会了在人群中汲取温暖,大年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