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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怎么哄都不愿意吃东西。
立在一边的古琴震了一下,化作美丽的琴妖坐在弦音旁边,它似乎很喜欢那个可爱的小白虎,伸出手去,轻轻揭开银宵篮子上的蓝布。
银宵却显得有些不高兴,他伸了个懒腰,跳出篮子,看到琴奴还想伸手抚摸他,立即对着琴奴发出一声怒吼:“嗷呜——喵!”然后伸脖子就要咬琴奴,吓得琴奴急忙躲在弦音身后,只露出个头来怯怯看着银宵。
银宵还对它很不满,喉咙里发出“呜呜”地低吟,似乎在警告它。
“琴奴没有恶意。”弦音把佯怒的小白虎抱起来,以防他伤到琴奴。
正在这时,韩信的侍卫来传唤弦音,说前方传来了消息,请弦音去临时将军帐商议。
算算时间,也该出那件事了。弦音把银宵放回篮子,整整衣衫就要下马车。银宵却“蹭”地一下从篮子里蹿了出来,委屈地大叫起来:“喵呜喵呜不要不要!主人要丢下宵儿!宵儿不干!”一边叫着,竟在地上打起滚儿来。弦音没办法,只好抱着银宵去参加会议。银宵在弦音怀里得意洋洋地“呜呜”直叫。
弦音一进将军帐,就见韩信坐在那儿,蒯彻正对韩信劝着什么,而李左车在一边看着,不时点头。韩信看到弦音来了,急忙请他坐下。待看到弦音怀里的白虎银宵,不由一愣:“咦?老师喜欢养猫吗?”
“嗷嗷!”银宵挥起爪子“噌”地一爪就向着韩信抓过去,尖锐的爪子擦着韩信的鼻子尖过去,差一毫米就伤到韩信了。只见小老虎在弦音怀里愤怒地咆哮着:我是老虎啊!
弦音握着小老虎的爪子把张牙舞爪的小银宵摁在怀里,同时问道:“你叫我来,是为了郦食其吗?他已经在齐国了。”
韩信一怔,从弦音仙士进门到现在,有关郦食其的消息韩信可是一个字都没说啊。
“是,前方斥候传来消息,郦先生被汉王秘密派去游说齐国,齐王已经与汉王结盟了,也就是说,我们没必要攻打齐国了。”韩信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一边的李左车叹息道:“早就与将军说了,将军就是不听。若是前去说服齐王的是将军的人而不是郦食其,这功劳不就是将军的了么。”
蒯彻一听,急眼了:“仙士,我觉得我们还有必要攻打齐国。”
“哦?愿闻其详。蒯先生请说。”弦音仙士请蒯彻坐下,诚恳地问道。
“您想啊,将军是奉诏攻打齐国,汉王只不过暗中派遣一个密使游说齐国投降,难道有诏令停止将军进攻吗?将军不过是通过斥候偶然打听到齐国有变的消息而已,如果没打听到,将军您不就继续进军了吗?所以将军有什么理由不进军呢?您停止进军,说的严重点,不就是违背诏令吗?”蒯彻一口气说了一大通,端起桌上的茶灌了一口,继续说道:“况且郦生不过是个读书人,他悠哉游哉坐着车子,鼓动三寸之舌,就收服齐国七十多座城邑。将军一路风吹日晒策马行军,率领数万大军一年多的时间才攻克赵国五十多座城邑。为将多年,反不如一个读书小子的功劳吗?”
“这……”韩信犹豫不决:“那我们进军,郦先生不就有危险了……”
李左车看向弦音:“目前就是这样的情况,蒯先生分析句句在理,大将军仁义之心不忍进军,仙士您看怎么办?”
弦音低头思量了一阵,然后问韩信:“信,你觉得蒯先生说得是否有理?”
“噢,有理。”
“你觉得你我包括这数十万大军的性命和前途与被秘密派遣无人知晓行动的一个行将就木的人的性命比起来,哪个更重?”
“这……这……”
“如果你停止进军,郦生没有死,他会感激你吗?而你却辜负了十万个追随你的人的信任,使他们丢掉了他们跟随你的理由,你要怎么面对他们?”
“我……可是我若进军,齐王发觉郦生说谎,他杀了郦生,郦生就是因我而死,就是我杀了他……”韩信终于说出来了:“我是将军,死在我剑下的人不少,但没有一个是我们自己人啊!”
弦音冷笑道:“一个出了不止一次馊主意,不止一次差点害了主上的人,没有存在价值。他不配做一个谋士。”弦音向韩信走近一步,又轻声道:“人都有私欲,信,你不是圣人,你也可以有。安静下来,听听你自己的心声,听它的判断。”韩信果然不再辩解。弦音见了,又说了最后一句:“你不进军,就是违背诏令会军法处置,你进军,齐国就是你的。放心吧,郦生作为辩士也会自救,你自己想吧。”说罢,便带着银宵出了帐子。
回到马车不久,果然听到韩信进军齐国的军令。大军渡过黄河,开始向毫无防备的齐地进军。由于齐王听从郦食其的归劝,早就撤除了对汉军的防备设施,韩信从平原津长驱直入,畅通无阻地打入齐国腹地,沿途小城甚至来不及抵抗。
第六十章 诅咒
更新时间2013…3…15 22:00:49 字数:2007
这边齐王田广刚听闻汉军大举进攻齐地的消息的时候,韩信早已经领兵攻到齐国都临淄了。面对大兵压境,齐王田广又急又气,认为是郦食其骗了他,便命人迅速架起大锅,要惩治叛徒,将郦食其紧紧捆住丢进烧开的水中施以刑法,要将他活活煮死。死士们留下拼死守卫齐王宫,齐王田广趁虚而逃。
当韩信带军闯入齐王宫,就见宫内一片狼藉,大殿之内有一口大锅,郦食其在里面,竟还有一口气。
“……韩……信……我不会……放、过、你——”郦食其嘶声吼出这句话,就断了气。韩信脸色苍白,呆立当场。楚弦音立即走过去一掌拍醒韩信:“信,你是大将军,快下命令!”韩信恍然惊醒,立刻部署道:“灌婴,你带领两万骑兵追击田广,从他逃跑的方向看,应该是楚地高密。”
“末将领命!”
“来人,通知曹参将军继续平定临淄及周边县镇,以防闹事!”
“是!”
“对外散播齐王田广贪生怕死弃人民而逃,我暂时接管齐地,善待降民的消息,把仙士也来了的消息一同发出去……这任务交给李先生和蒯先生了。”
“谨遵军令。”几人立刻下去开始分头行动。弦音见韩信都部署完了,就叹了口气,轻声道:“把郦先生葬了吧。”
这天,韩信什么都不肯做,只是一个人固执地坐在华丽的齐王宫大殿前高高的台阶上面发呆。弦音见了,轻轻走过去,同样坐在他旁边。两人并肩静静地坐了许久,弦音突然开口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信,我做大将军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老师您?做过大将军?”韩信讶然。弦音微微一笑:“王,侯,将,相,我都做过。”然后转回去望着远方,目光深邃,似乎陷入了回忆:“当时,我的王命我领兵攻打敌国,暗地里却派人与敌国修好。这事我起初并不知情,却是我的斥候探到了消息告诉了我。”
“和我一样。那然后呢?”韩信问。
弦音继续微笑着说:“一开始我也很不知所措。但是我的谋士告诉我,我官阶大将军,我身上,背负着千万将士们的性命。我要对他们负责。大将军,惟独忠诚于自己的君王和兵士们。一个凡人,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我只是一个大将军,不能越权去干涉别人的事。我不能让其他人影响了我的判断。”
韩信盯着自己手指:“那么,老师也进军了吗?”
“当然。我进军了。”弦音顿了顿,又说:“和你的遭遇一样,我为王攻克了那个国家,而那个使者却被敌方的王杀死了。就这样,我向我的王表明了忠心,表明我无二心,只听从他的诏令。那个王派去的使者被杀,我的王,果然没有说什么。他对我一如往常。”
韩信重新低下头。弦音拍拍韩信肩膀,道:“记住你只是个将军,记住你的责任。你是凡人,其他的事你没有能力去管,你也管不了。没有人会因为这个说你,包括你的王。”
“……是。”韩信应道。
“你应该做的,就是追击逃跑的田广,打下齐国给汉王看,而不是坐在这里颓废。”弦音说着,站起身,再次拍拍他的肩,反身离开了齐国大殿。
这天晚上,韩信等灌婴的消息直到子时。灌婴的骑兵队是最优秀的,韩信其实一点都不担心灌婴会追不上田广。
等累了,他走出房间散散心。他漫无目的的走着,一直想着弦音说过的话。不知怎么的,弦音说的话,他总觉得能听得进去,好像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一样。他对弦音,总有一种奇异的稔熟,说是父子,师徒,还是兄弟,那种感觉都不一样。有点像,又不太像。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和自己,应该是同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他说不清。
说起来,弦音处处透着神秘。他为何从未老去,他到底有没有活了两千年,他的面具下,到底长着怎样的容貌,还有那件血衣。
寻常人的血溅到衣服上,应该是存留时间越久,颜色越深,而且会干涸。可是弦音的血,为何颜色会变得浅淡,而且过了那么久的时间都没有干,到最后,连一点血迹都看不到了,仿佛那衣服只是被水浸了一下。
而且没有血的腥气。
韩信委实不愿相信老师如大师兄魏豹所言是个妖怪,却又对事实存在的怪异现象无法忽视。他苦笑着,不得已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老师的体质还真奇怪。
路过弦音仙士的房间,灯已经黑了。韩信远远站在外围看了一眼,正要离开,却瞥见那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地从里面出来。
是弦音仙士。那人虽然披着黑色斗篷,可韩信还是认出来了。这么晚了,老师这是要去哪儿?
出于一丝好奇,韩信也纵身跟了上去。
只见弦音一路前行,来到了齐宫大殿门口。他把侍卫都打发下去,便跨进殿内反锁了殿门。
老师他要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韩信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也急忙来到大殿附近,看到一扇窗户开了一条缝,便潜过去听着。
大殿静悄悄的,似乎没有声音。许久,才听到弦音仙士清冷的声音:“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窗外听墙根的韩信顿时浑身发冷,老师竟然,发现我了!?
他摇着嘴唇忐忑不安,心脏狂跳。自己暗自跟踪老师,原以为老师不会发现,没想到被当场逮个正着。正当他准备站出来的时候,里面竟刮起了阴风,吹的韩信头上那扇窗户“吱呀吱呀”摇个没完。伴随着这股阴冷之息,一个声音嘶嘶地说:“楚弦音,我就知道你会来。”
郦……郦先生!?韩信恍然认出了那个声音,那竟然是已经死去的郦食其的声音!
第六十一章 疑心渐起
更新时间2013…3…16 22:37:59 字数:2032
“收回你的诅咒。”弦音仙士声音冷冽:“你不该迁怒于韩信。我知道你有怨气。我来,就是为了度你。”韩信一惊,老师竟然在跟早已死去的郦食其说话!他竟然能看得到故去的人!
里面安静半晌,郦食其的鬼魂突然嘶嘶大笑起来:“你?你不过是个和我一样的魂体罢了。所谓的弦音仙士,不过是个魂魄都不全的行尸走肉!你一个连三魂都没有的残破鬼魂,还妄下狂言说要度我!哈哈,可笑,真是可笑!”他狂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