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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妈妈真生气了,“朋友的妹妹你都不放过?你朋友知道吗?”
“……”还是算了,不解释了。
叶妈妈认定儿子是默认了——真是学坏了,一开始还想抵赖,被她揪出问题才不得不承认。一想起小姑娘天真无邪的笑容,叶妈妈又觉得良心难安了。
“小姑娘父母知道吗?”叶妈妈将心比心,自己要有这么漂亮又乖巧的一个宝贝女儿,给人骗走了,不得跟剜心挖眼似的难受哇。
“鹿鹿还上学吧?”
“你们好了多久了?”
“当时怎么认识的啊?”
“她还小,你怎么就……这么快同居了?太不负责任了!”
“对了,鹿鹿喜欢吃什么?我下次做了带来……”
叶深扶额,推着叶妈妈往外走,“下次啊,下次告诉您。”
“哎,你这小子……”
“您这突然过来,吓着人家了。”
叶妈妈停下来,思索片刻,犹疑道:“是吧。”
“是啊,第一次见面不都应该挺正式的么?”
“是吧……”
“是啊,妈,下次你们正式见个面,我给介绍。”
叶妈妈考虑到小姑娘的心情——刚被她看到了内衣物,估计也不好意思,这么会儿都没出来。
“那个……鹿鹿啊,阿姨有事儿先走啦。”叶妈妈笑眯眯的,“下次再来看你们。”
陶鹿刚把内衣藏好,匆匆跑出来,“阿姨这就要走么?”
她很喜欢叶妈妈慈爱的模样。
叶妈妈拉着她的手,给了自己儿子一个“信号收到”的眼神,“阿姨突然有点事儿。下次叫叶深带你来家里,阿姨和叔叔给你做菜,一定来啊。”她用力握了下女孩的手。
陶鹿溜了一眼叶深,只见男人帽檐遮脸靠在门边、手插裤兜懒洋洋听着,不反对就是默许喽?她笑容大大的,“好哇好哇,我一定去——请叶哥哥带我去!”
叶妈妈离开了。
叶深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座,指了指茶几对面的小矮凳,下巴冲陶鹿抬了抬:坐。
陶鹿乖乖坐过去,心虚地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解释一下。”叶深摘了棒球帽,揉着胀痛的眉心,他声音透着整晚没睡的疲惫感,“我妈未来的儿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达成!
小仙女们觉得鹿鹿会怎么解释呢?
兔子努力码存稿去啦,咱们明早六点见!
☆、折翼小仙女(八)
陶鹿悄悄抬眼看他。
只见男人拇指按着眉心; 眼睛垂下去,长到离谱的睫毛微微颤动; 看起来虽然低气压; 却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陶鹿胆儿壮了,笑道:“其实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是阿姨现在的儿媳妇呀!”
叶深:……
糟糕,好像有一点生气了。
陶鹿清清喉咙,抢在叶深开口之前,自我检讨道:“不开玩笑啦,我好好说话!”看男人面色缓和了; 又恳切道:“我是为你考虑才这么说的。你想想; 如果我说实话,阿姨会相信吗?阿姨肯定会觉得你不仅拐带小姑娘还不负责任不给名分——现在; 虽说你还是拐带小姑娘; 但是阿姨会觉得你至少负责任嘛。”
这怎么跟他刚才哄骗母亲离开的时候,用的说辞有微妙的同种气息。
都是忽悠呗。
叶深觉得头更疼了; 他睁开漂亮的眼睛; 看了一眼言之凿凿、神气活现的女孩。
她这会儿倒是精神了。
摆摆手; 叶深明智地决定不跟女孩掰扯,“不说这个了。”
缺觉和头疼,让叶深耐心耗尽。
他单刀直入地问道:“看你脸上的伤消下去了。好全了?”
陶鹿刚才还得意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僵硬着“哦”了一声,原本挥舞着的手臂也缩回胸前,环抱住了自己。
眼看着女孩脸上重现了那个雨天的阴霾,叶深舌头抵住腮帮; 目光逼视——有问题更要面对。
气氛微滞。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是陶鹿的电话。
陶鹿巴不得这会儿可以转移话题,忙接起来。
“杀马特!大爷现在是小仙女直播平台的第二大股东了!”邱全胜不可一世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连坐在沙发上的叶深都听得清楚。
“……那你很棒棒哦。”
叶深嘴角一抽,从茶几底下摸出薄荷清凉油来,在太阳穴慢慢揉开,郁色渐缓。
“杀马特,大爷现在是你老板了!签你做特约主播!你等我叫人把特约主播专用的衣服道具给你送家里去,不是我说,这狐狸耳朵真他娘的骚气……”
话题的走向变得不可预知。
“喂……喂……傻多速你说什么?信号不好听不到,喂喂?”陶鹿挂了电话。
清荷园别墅区新房里,邱全胜继上次砸完键盘之后,这次又摔了手机。
欺人太甚!
这杀马特小主播跟平台智障老板陆明烨,挂他电话的方式都不带换的!
他看起来很好骗吗?
叶深看着陶鹿,揶揄了一句,“信号不好?”
陶鹿转头望向窗外,“哦呵呵呵,天气真好。”
“早上在医院,医生建议你做心理评估。”叶深把用完的薄荷清凉油丢回茶几底下的收纳盒里,身子往沙发上一靠,长臂搭在椅背上,长腿交叠,姿态闲适,“你是怎么考虑的?”下巴一抬,冲女孩点了点。
陶鹿低头,看着自己细白的手指在膝盖上差点系成死扣。
“陶鹿?”
陶鹿不情愿道:“我不要做。”
“那你告诉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也不要。”
叶深蹙眉,长腿一收,似乎要站起来。
陶鹿坐在小矮凳上,双腿一顿乱蹬,撤到墙边,背抵着墙,抬头警惕地瞪着他。
叶深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你真是……”
一言未毕,女孩的手机又响起来。
是陆明烨。
“鹿鹿,你昨天去哪儿了?卢阿姨告诉我你没回家,家里人都很担心你。你现在在哪儿?明烨哥哥过去接你。”
陶鹿看了一眼叶深。
叶深对两次谈话都被电话打断很不满意,倒了杯温水端在手里,正站在厨房门口盯着她,神色不耐。
陶鹿捂住手机,小声道:“我借住在一个女同学家里,过阵子就回去。”
“女同学?你哪有什么女同学?”
“嗯嗯,有的,你不认识的,明烨哥哥改天见。”
陶鹿挂了电话。
叶深慢慢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打量着她,缓缓道:“女同学?”
“哦呵呵呵,叶哥哥你听力真是棒棒哒。”
叶深舌头抵住腮帮,蹙眉盯着只拿头顶心给他看的女孩,尽量耐心道:“把手机关了,我们谈五分钟,行?”
他这么压着脾气要求,陶鹿反而不好意思作妖,吭哧吭哧地挪动小矮凳坐回茶几旁。
关机音乐出来的同时,陶鹿低着头,小声道:“叶哥哥,你要谈……什么啊。”
叶深坐回沙发上,把女孩中午饭前该吃的药捡出来,倒在同一个瓶盖里,“要么接受心理咨询,要么告诉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你选一个。”
“不能……谈点别的吗?”
叶深长吸气,抿唇静了一息,确保自己的声音里不含怒火,尽量平和问道:“你想谈什么?”
“……谈个恋爱?”
“吃药!”
叶深耐心告罄,修长的手指轻拨,盛满药片的瓶盖飞速从玻璃桌面上滑过,刚刚好停在女孩面前。
陶鹿鼓着腮帮,一面接过叶深递来的温水,一面扑哧扑哧笑起来。
“笑什么?”
“不觉得很好笑么?人家跟你表白,你却叫我吃药。”
叶深按住眉心忍耐,一定是昨晚没合眼的缘故,他才会如此暴躁。
谈话无疾而终。
TK战队最近在准备《飓风世界》的全国职业联赛,训练密集,连最跳脱的山楂都顾不上跟陶鹿互怼了。
没有对手的人生总是寂寞如雪,陶鹿自己在家的第二天,望着昨日亲手插的跳舞兰出神发呆。窗外初夏的天气一晴万里,窗内黑瓷瓶里的跳舞兰明媚灿烂——夏天很美,花很美,可是都与她无关。
结束了一天的队员训练,叶深回来的时候已接近午夜,卧室的门半开着,暖黄色的灯光从客厅倾泻入内,照亮女孩卧在床上的模样——她抱着被子仰望着天花板,正在出神。
“还不睡?”叶深蹙眉。
陶鹿没动,只眼珠骨溜溜转了一圈,“在等叶哥哥回来呢!没人陪,我睡不着。”
叶深拎着笔记本电脑,又倚着床脚地地毯坐下来,打了个呵欠,“快睡。”
这两天,都是叶深守着她睡着之后才去客房。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连日高强度的工作与极少的睡眠,让叶深打起盹儿来。他感觉只是合了下眼睛,刚要睡着,身体失重的感觉猛地传来,他心头一惊,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几乎吓得他心脏跳出来的一幕。
女孩穿着他宽大的帽衫,站在黑漆漆的窗台前,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去了。
无边夜色中,她就像浩渺黑海上的一朵小小浪花,随时会被推上岩壁、摔个粉碎。
叶深骇然屏息,无声快步抢到女孩身后,钳住她的腰把人猛地拉回来。
“你发什么疯!”他鲜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
陶鹿反而被他吓了一跳,尖叫一声,脸色煞白。
她不明所以,指着楼下,“我在跟小橘猫打招呼……”对上叶深发怒的眼神,女孩声音弱下去。
叶深两手牢牢钳住她的腰,歪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底下正蹲在草坪外仰头望着上面的小橘猫。他松了口气,钳着女孩进屋,单手把窗户锁死,这才松手,抚了抚额上沁出来的冷汗,“睡觉。”声音恢复了镇定。
陶鹿明白过来,吃吃笑道:“叶哥哥你以为我会跳楼吗?”她笑了一会儿,似真似假道:“我不会在叶哥哥家里跳的。多给您添麻烦呀?”她忽然顿住,目光定在叶深左手手腕上——刚刚为了钳住她,他动作激烈,袖口挣了上去,露出了手腕上一道蜿蜒可怖的伤痕。
叶深垂眸放下袖口,抬了抬帽檐盯着她,双唇紧抿,风雨欲来。
陶鹿不敢再油嘴滑舌,缩到被子底下,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她很快睡熟了,叶深却是一整晚都没睡踏实,隔半个小时就醒来去看一眼,确保她有在乖乖睡觉。
第二天,陶鹿起床,就听到外面山楂兴奋的声音。
“真的假的?春游?老大竟然会给我们放半天假春游!西瓜你确定吗?”
TK战队年轻选手的脸上都是一片喜气洋洋。
陶鹿听来听去,默默先换好了出门的衣服,在叶深最后一个离开之前,握住了他的衣角,“带我一个好不好?”杏眼眨呀眨,不信有人不心软。
陶鹿如愿以偿,坐上了开去“春游”的大巴车。
叶深径直走到最后一排,躺下棒球帽遮脸,补觉。
陶鹿就和山楂互怼了一路。
大巴车到了目的地。
“温瑞生青少年心理评估中心?”山楂叫道,“什么鬼啦。”
车子一停,叶深就醒了。
他掀开外套,懒洋洋坐起身来。
少年们虽然疑惑,还是在西瓜带领下,鱼贯进入了评估中心。
车上只剩了叶深和陶鹿。
叶深快步跨过陶鹿坐着的那排,“发什么呆?跟上。”
白瓷贴墙,精简干净的二层小楼。
少年们围着圆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