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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说这些话的时候两眼放光,手舞足蹈,可见,她早已经知晓了她所收获的这些个信息的价值。
“是呢,是呢。”小白也连连点,说道,“人都说,那个新来地师傅很年轻,但是很沉稳的样子,也不爱说话,只会低头干活,他没有媳妇儿,对只染布却情有独钟。据说。经他手染出了好几款特别的颜色布匹呢!”
原来是这样。我的心里,便更加的有了底了。
一个新来的染布师傅,一个从杭州来的染布师傅,一个,从杭州来的年轻的染布师傅,一个从杭州来地,没有媳妇儿地年轻染布师傅。
一个,从杭州青楼里赎回来地,绸缎庄的崔老爷的续弦。
这里面,难道真的没有一丝关联吗?
我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成竹在胸的微笑。
“姐姐。你是不是有了什么主意啦?”花儿见我脸上浮现出的微笑,也连忙两眼放光的问道。
“当然,”我难掩脸的笑意,看了她一眼,说道,“今儿晚上,咱们就给她们来闹个鬼!”
“闹鬼?”花儿和小白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从白天。到晚上地这段时间里,一直也没有见那李三儿的影子。我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为什么,我总是会隐隐的觉得我做错了什么错事似的呢?
算了算了,不去管它!
想那个讨厌人的东西做什么!明明是他有错在先的,是他说这些料子不好,他根本看不上眼地。那本姑娘也有言在先。说我要自行处置的,这会子他又气了。有什么好气!
这样想着,我便甩了甩头,将那家伙的影子从我的脑子里甩了出去。然后跟着花儿们忙忙活活的,装备了一大堆的道具,只等着夜幕的降临了。
天色渐渐地变暗,村子里只能略略地听得到接二连三的狗吠声。
“可以行动了!”我笑着拿起那些道具,对我们搭档们说了一句。
四周都是一片静谧。
湛蓝地天空中,只挂着一道新月,细细的,单薄的,把它细细的清辉洒在大地之上。
在一个不大的小院儿里,门,轻轻的打开了。
门缝里探出了一个女人的脑袋,她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半个身子,再四处张望了半晌,才走了出来,将门关上。
这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她伸出手来将这件披风上的帽子扣在头上,然后便低着头,急匆匆的向着一条小巷子走去。我从一道窄巷里露出头来,然后向身后的人招招手,便蹑手蹑脚的跟在了那女人的身后。
那女人走得很急,似乎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的追踪,她七转八转的,最后,来到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走进了一个十分破败的土地庙里。
哈,在土地公公的家里会情人,她怎么想得出?
我冷哼一声。
待她走进去了之后,我们在外面静静的听了半晌,然后才轻手轻脚的开始了行动。
那女人进到了庙里,先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火折子,走到好土地公公的像前,将那里面的一个落满了灰尘的烛台,点得燃了。
然后又伸出手,将头上的帽子拂了下去。
这不正是那崔老爷的续弦,那个诬陷阿黄的崔张氏么!
这崔张氏今儿倒是洗去了一脸雪白雪白的粉,露出了她本来的肤色。这女人的皮肤光洁白皙,相貌清丽,简直与我那日在县衙里见到的那个只会虚张声势的大哭不已的崔张氏完全判若两人。
真是奇怪,既然这女人的相貌如此清丽,为何还要给自己打扮成那种吓人的样子呢?
这崔张氏跪在土地公公像前,双手合十,柔声道:“土地公公,土地公公,请原谅我利用那个小哥为我的大力哥做替罪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我不能再对不起我的大力哥了。”
此话一出,我身上的汗毛简直都要立起来。
好啊,你个崔张氏,你还真有脸敢在土地公公的面前说这样的话!
你怕对不起你那个什么狗屁的大力哥,就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小伙子吗?他跟你无冤无仇,你就为了袒护你的奸夫,就可以这样牺牲别人的性命吗?
我咬着牙,强忍住想要冲出去狠狠扇她几个耳光的冲动。可是,心中怒意,却无法平息。
小白轻轻的拉了拉我的衣角,我转回头,看着她一双充满了同情的眼睛,她在安慰我,叫我不要急燥不要生气呢。
我的心头便一松,是呵,我们今天不就知道真相了?阿黄的诬陷之罪也可以洗清了。
接下来的戏,还要接着唱呢!
把这两个不要脸的奸夫淫夫的罪行告昭于天下,让真相大白,才是我们做的事情呀!
第九十七章 今晚来闹鬼(下)
我被小白拉了一下,心里方才稍稍的放松了些。
于是一行人便屏息静气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那崔张氏兀自忧虑了一会,便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媛妹。”一个男人轻声的唤了一声,那崔张氏的全身立刻微微的颤了一颤。
“大力哥!”她猛的回过头来,然后径直年向那个男人。
那男人的个子不算太高,说他叫大力,可委实有点对不起“大力”这个名字。他的肩膀有点宽,但是腰却很细,大手大脚,皮肤黝黑,五官,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端正。
他穿着一件粗布衣裳,毫无气质可言,是那种走在人群里,也不会有人愿意多看他一眼的那种类型。
说实话,这人与那崔张氏站在一起,真的是有些不搭对。
在看到这个所谓的“大力哥”的时候,说心里话,我确实是有点大跌眼镜的感觉。我印象中的那个“大力哥”,应该是一个身高体壮的魁梧大汉,一身的肌肉。在传统的印象里,像这种老夫少妻的情况,通常应该都是那老男人无法满足年轻漂亮的女人,所以女人才红杏出墙寻欢作乐的吧?然后那对野鸳鸯为了达到双宿双飞的目的,才会谋杀亲夫,诬陷别人的。
可是,为啥米这个所谓的“大力哥”会是这副样子泥?为啥米这崔张氏会对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死心塌地泥?
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土地庙里的两个人,已经抱在了一起,那崔张氏嘤嘤的哭个不住,一副很是委屈的样子。
哼,你这淫荡地女人,还好意思在这里哭鼻子!你犯下这等令人不耻之错。居然还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跟这里装委屈?
真是,太贻笑大方了!
“媛妹,让你受委屈了。”那个“大力哥”的声音无比温柔的说着,伸出手来,轻轻的摸着那崔张氏的头。
她委屈?
我呸呀,呸呀,呸、呸、呸!
“大力哥,我其实真的是很害怕。”那崔张氏说。
那“大力哥“兀自沉默了一会子,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
“媛妹。我这几天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们冤枉一个根本与此事无关的小伙子总是不好。我还是到官府去认了罪罢。”
“不行!”那崔张氏闻听,便猛地抬起头来,紧紧地抓住了那男人地衣襟,双目烁烁的盯住了他,说道,“我们好容易才能在一起,我不想你再有任何事情发生!大力哥,谋害人命,可是大罪,可是要杀头的!我不能让你死!”
“媛妹……”那“大力哥”长叹一声。一脸的愁苦,也没也声息。
两个人,就这么着静默的站在那儿。
“我这几日,倒是天天梦到那个老不死,天天说要纳我的命去陪他。”崔张氏先开了口,她的脸上也布满了愁云,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身子,还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像是很害怕似地。
“大力哥,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咱们就回家乡去罢!”崔张氏抬起头来,带着满是期待的表情对着那“大力哥”说道。
谁想那“大力哥”却只是看了看崔张氏那张有如春桃般娇好的面容,无比沉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只怕。天理昭昭,那崔老爷……怕是不会饶了我们的……”
话音一落。便听得一阵低低的笑声。
骇的两个人均是一惊。
“大力哥,你有没有听到了什么声响?”到底是女人,那崔张氏第一个害怕起来,她紧紧抓住了那“大力哥”地前襟。
“好像是有声音的……”那“大力哥”也皱起了眉头,侧耳仔细的听着,说道,“也许,是老鼠罢……”
正说着,便又是一阵低笑,一个人影,在土地庙那破败的门外闪过。
“有人!”那崔张氏是正对着门口的,所以那一闪而过来的人影便也是她最先看到的。她尖叫了一声,紧紧地钻进了她地“大力哥”的怀抱。
那“大力哥”也给骇了一跳,便急忙揽住了那崔张氏,回过头去。
可是外面,除了那两扇开着地破旧的门和外面一轮残月,就再无其他的了。
“没有人啊,媛妹,是不是你看错了?”那“大力哥”说道。
正在这时,一只雪白雪白的手,此时却搭上了那“大力哥”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他。
那“大力哥”下意识的回过头去,那崔张氏也抬起了头。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那“大力哥”的身后慢慢的探出头来,那是乱糟糟的头发遮挡了一半的脸。……不,确切的说,那露在外面的,居然是一张苍白的,没有五官的脸。
与此同时,那土地庙的两扇门,却“砰”的一声关上了。
“啊!”两声尖厉的尖叫声响起,这对奸夫淫妇立刻吓得跌坐在地上。
“呜……”一声凄厉的呜声响起,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携着一个好似空荡荡的白褂子飘荡在他们的面前,在那个脑袋上面,突然间流下了汩汩的鲜血。
在这样的一个漆黑的夜里,出现了这样的场景,把这两个人吓得魂飞魄散,在地上连连后退。
突然一股子阴风,将那土地公公像前的蜡烛吹得跳了几跳,然后熄灭了。
这崔张氏与她的“大力哥”便一下子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感觉到身前一阵阵袭来的阴风,吹得两个人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死得好惨哪……”一个凄厉的声音尖声高叫着,那股子阴风刮得更厉害了。
“你们!”那声音又顿时凌厉起来,好像有一个人在指着这两个人在怒吼一样。
“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居然胆敢害死我!我恨死你们!今天我化做厉鬼,把你们两个锁起来,陪我到阴曹地府去!”说着,便有两只手,分别抓上了他们的脖子。
两个人,只觉得抓住了自己的手冰凉透顶,还带着粘粘的感觉,怕是血来的。顿时吓得失声大叫,忍不住伸出手来去拉那两只手。
“老爷,老爷你饶了我罢!”那崔张氏的声音都变了调,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向后退去,哭道,“我也是无心之过,若不是你那日逼得我太甚,我的大力哥又怎能将那钉子钉入你的脑袋?老爷,求你饶过我们罢!”
第九十八章 真相大白
这对可恶的奸夫淫妇,在崔老爷的“冤魂”面前吓得屁滚尿流。
那崔张氏痛哭着承认了是她的“大力哥”将那钉子钉入了崔老爷的脑袋的。
“好你个淫荡的女人,你唆使奸夫谋害老夫,居然还要老夫饶过你们!你不要痴心枉想了,快快随老夫到地狱去罢!”
那凄厉的声音说着,抓在他们脖子上的手便又加大了几份力道。
“不要啊,老爷!”那崔张氏一边挣扎着一边哭着叫喊道:“老爷,你将淑媛从杭州赎了回来,淑媛本是十分感激的,谁想你日日夜夜的折磨淑媛,淑媛又怎能忍受得了?我那大力哥本是我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与我从小便相互倾慕的,只是他无能力将我从这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