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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痛苦在漫漫的长夜跑出来肆虐,撕咬他的意志。。。。。。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只是他严朗灏自作多情罢了。
每每看到偌大的产业和无知的妻子,他心里涌起唯一的希望,就是再找到这个人时,跟他把一切的误会都解释清楚,跟他道歉,补偿他,对他好,然后两个人又能幸福的在一起,那人骄傲也好,任性也罢,他都愿意包容他的棱角。。。。。。可是当一切他以为的美好的外皮被剥开,露出里面丑陋的血肉模糊的真相的时候,严朗灏才知道自己多么无知,多么疼痛,多么的爱眼前的这个人。。。。。。
严朗灏漆黑深沉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叶络安,他现在甚至很恨眼前的男人。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情,这样玩弄自己的感情。
是的,严朗灏真的觉得自己被玩弄了。饶是他干过比叶络安更无情的事儿,那些前仆后继爱得他死去活来的男人女人们当他没了兴趣时,甚至连解释也不需要,连面也不会见。可是当他头一次站在他们的角度,眼看着那个男人说以后还是朋友之类的话时,他的心疼得都麻木了。这一刻,他觉得至高无上的TUM总裁甚至连个一宿五十块钱的街边娼/妇都不如,他死皮赖脸的把热乎乎的心贴上去,人家都鄙夷得扔了回来,糊在他的脸上。
“撇开我们之前的事儿不谈,我是真的欣赏你的为人和才华,严朗灏。”叶络安看他脸色不对,该说的都说了,他知道这个男人也是个有自尊的男人,连忙又说些好话安抚。他可不想因为下/半/身的事儿,多了一个这么强势的仇敌。他接着说道:“做不成情人,我倒是觉得做朋友兄弟更好。再说了,我弟弟和你妹妹这不是要订婚了吗,说不准我们以后就是亲家了,可真是件大好事儿啊!”
叶络安笑嘻嘻的说着违心话。他要是同意严朗欣嫁进他家门,他根本就不用回来。可是显然这个秘密是不能跟严朗灏分享的。
严朗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叶络安,你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狠的人。”
严朗灏临走前,扔下这样一句话,虽然听着不舒服,却让叶络安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说:“是你放弃的,你以后可别后悔!”
严朗灏走后,叶络安因为酒精脑袋都像是反应慢半拍儿似的。这句话在嘴里咂摸半天,才品出严朗灏话中的决绝、威胁、不甘等等诸多情绪,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可是,最近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说他狠呢?叶络安笑着笑着,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慢的在脸上蔓延出苦涩的味道。。。。。。
一直站在旁边,想走没走成,纠结犹豫的金延苏看到那个长得斯文俊秀,表情凶神恶煞的男人离开了,才松了一口气,隐隐觉得刚才那个男人跟总是出现在电视里的某个大人物很像。随即想一想,‘唇色’是A市最大的夜总会之一,来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一掷千金,是个大人物也不奇怪。想到这里,金延苏看向叶络安的眼神更加小心翼翼了,甚至还有一丝掩也掩不住的崇拜。
“走吧!”叶络安从阳台藤木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金延苏非常有眼力见儿的扶住他。
第十九章 醉酒
雷震摇摇晃晃的出来找失踪了不短时间的叶络安,使劲儿的拍了他肩膀一下,差点儿没把他拍趴下,还好金延苏及时扶住了他。
“上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小子又跑了呢!”雷震大着舌头说道。
“我能往哪儿跑啊!”叶络安因为刚刚见到严朗灏而好心情殆尽,没好气的说道。
“那走吧,回去接着喝!”雷震也不跟他计较,直接上来勾住他的脖子,把瘦小的金延苏挤到了一边儿。
“得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叶络安小身板儿差点儿让他压倒,赶忙举起手腕让他看看表说:“都过十二点了,困了!”
“你小子怎么这么墨迹啊,这才在外面呆了几年,怎么变得跟小姑娘似的。十二点,夜场才刚刚开始呢!”叶络安被他连拉带拽的弄进了包厢,又跟这群兽/性的男人狂饮一番,等他从‘唇色’出来的时候,已经挂在雷震的胳膊上不省人事了。
“我说你就在这儿住呗!非要回什么家啊?你要是这么恋家;还他娘的一走就是五年。。。。。。”雷震骂骂咧咧的把他送出来,刚想伸手让服务生帮忙找个出租车,就见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他们面前。
驾驶位置的暗色窗户缓缓降下来,露出叶络祁绷得紧紧的、英俊的侧脸。他看到雷震手臂上挂着的叶络安时,飞快的从车上下来,接过叶络安把他送到后车座上躺下。他那轻柔小心翼翼的动作,简直像是把皮糙肉厚最禁得起摔打的叶络安当成了易碎的瓷器,看得雷震染上一层醉意的黑色眼珠都不禁一沉。
叶络安跟雷震是发小,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铁子。而叶络祁虽然也算是叶络安一手拉扯成今天的成就,但是雷震跟他也不是很熟。两人打得交道最多的时候,还是他每天堵在雷震家门口追问叶络安的下落。雷震当然是没有告诉他,然后两人的关系也就一直一般,他总觉得这小子对自己多多少少有些怨气和敌意,虽然他常年板着一张脸,一年也不见换个表情,也没有表现出什么针对雷震,可是他就是觉得这小子心思太深沉,对自己更是没有好感。
在雷震的观察中,叶络祁跟他哥一点儿也不像,除了必要的应酬和场合,他很少出现在社交圈里。似乎从叶络安走后,他的眼睛里就只有工作,不爱笑不爱说话,连情感似乎都比别人迟钝很多。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平日沉默寡言,闷声不响的人在突然接手叶氏那样的国际型大企业的时候,不慌不乱的把公司带动的更上一层楼。也是这个看着没什么幽默细胞的木讷小子,居然一声不响的让A市上层圈里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成了他的未婚妻。
至今雷震还记得,很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跟在叶络安身后、初被带到这个圈子里的叶络祁略微拘谨羞涩的笑容。那时他可是个淳朴可爱的小伙子啊!什么时候,这个淳朴的小伙子的名字已经响彻全国,被很多业界人士提起来都赞不绝口?而且,雷震发现,在叶络安的身边,这小子似乎跟别的时候都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呢?好像就是连他周围凌厉的气场都柔和不少。。。。。。雷震心里古怪的感觉越来越盛。
“需要我派人来接雷大哥吗?”叶络祁关上后门,嘴里的话虽然客套礼貌,转过身对着雷震的时候,就又变成了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不用了,都等着我上去玩牌呢!”雷震当然听出了他话里的客套,然后在叶络祁以为他要走了的时候,突然俯身把脑袋伸进了奔驰的后车窗里,冲摊在后车座子上,一条腿耷拉下来,已经打起了呼噜声的妖孽一样的男人轻声喊道:“我说络安你不用装了,你亲爱的弟弟来接你回家了。”
那“亲爱”的两个字格外加重了语气,不仅让笔挺的站在旁边的叶络祁眉头一蹙,貌似已经睡着了的叶络安眉角也是一抽。
“我可真羡慕你啊,有个这么好的弟弟!”雷震最后恶心巴拉的感叹那么一句,然后转身慢吞吞的走回了‘唇色’。
叶络祁利落的跳上车。黑色的奔驰滑上霓红灯闪烁的马路,他调了一下倒车镜的角度,然后眼睛就透过倒车镜黏在了后座的男人身上。
“你不看着路看什么呢?”
突然,均匀的呼噜声戛然而止,叶络安撑着胳膊从座椅上坐了起来。
“我看你是真醉了,还是装醉。”叶络祁也没有偷看被抓住的窘迫,只是平静的说道。
“那你看出什么了?”叶络安挑眉问道。
“还知道装醉,就说明没完全醉,但是你这样,明天估计也够你难受的了。”叶络祁双手握着方向盘,轻声说道。
“不用明天,我现在就快死了。”叶络安手握成拳头,狠狠的敲了两记自己的右脑。
“别敲了。”叶络祁皱着眉头,说着直接拿出手机给家里致电,让人准备醒酒汤。
“你是,路过?”叶络安挑眉突然问道。
“不是。我来了六个小时了。”叶络祁平静的说道:“你不喜欢保镖跟着,我就自己来接你了。”
叶络安被他坦诚的语言闹得一愣,突然就想起了刚才雷震趴在车窗里怪声怪调的说的那句话。觉得叶络祁这样一声不响,没有一句抱怨的等出去吃花酒的他六个小时,怎么感觉这么怪呢!就算这兄弟情再深吧,叶络安也琢磨着似乎不是那个味儿。不过,叶络祁不是已经“移情别恋”,非要娶那个女人吗?叶络安想到这个事儿,脑袋更疼了,连忙制止住自己跳脱的思绪。
突然想起一个事情,叶络安没好气儿的问道:“你总找人盯着我干什么?”
“不是盯着你。只是你刚回来,怕你有什么地方不方便,而且现在A市的治安很乱,你这样早出晚归的人,更应该多注意一点儿。”
叶络祁的语气诚恳,除了关心兄长,似乎再没有一丝别的弦外之音。然而,叶络安眯起眼睛看了他半天,总觉得这小子在说“你这样早出晚归的人”的时候,有些怨气。
不过叶络安确实醉得厉害,虽然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脑袋里也是乱糟糟的。他看了一眼红灯下面的时间,明智的扔下一句:“到地方叫我!”就栽倒在座位上睡去了。
这次叶络安是真的睡着了,导致到了叶家大院,叶络祁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呼噜声一点儿停顿都没有。
叶络祁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漆黑的眼珠像是某种野兽一样盯着这人毫无形象的睡姿和翻起的白T恤下面露出的细白的腰间皮肉,在黑暗中隐隐闪动。他的手在碰到叶络安的腰侧的时候,又像是触电般猛的弹开。
他现在还得忍,一丝一毫也不能让叶络安看出异样,否则,这个男人不是把他扫地出门,就会自己跑得不见踪影。
“去找个担架来,铺的厚实点儿。”叶络祁突然沉声吩咐一边的保镖。
然后叶络祁终于光明正大的抱起他,一直抱到了大厅的楼梯,才把叶络安轻轻地放在担架上。一直抬着空担架的保镖汗如雨下,不明白老板为什么让他们只抬着人上了一层楼梯,然后人又被他抱走,一直进屋轻柔的放到大床上。难道,老板就差那几个台阶抱不动了?可是又不像啊!
叶络祁站在床头注视沉睡中的男人好半晌,才叫来女佣帮叶络安把衣服脱了。
女佣在帮叶络安脱衣服的时候,他始终在旁边眼也不眨的看着。天知道,他多么讨厌别人碰触这个男人,可是他亲手帮他脱衣服,他又怕脱不好。。。。。。脱出事儿来。。。。。。
第二十章 早晨
第二天早晨,叶络安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脑浆都像是浆糊一样,眼前也是黑茫茫的,缓了好几分钟,他才算是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哪儿。
叶络安这才发现他居然穿着昨天的运动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