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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叶络安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脑浆都像是浆糊一样,眼前也是黑茫茫的,缓了好几分钟,他才算是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哪儿。
叶络安这才发现他居然穿着昨天的运动裤在床上滚了一宿,怪不得这么难受!当然,他是不会把原因归咎在他宿醉上的。
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叶络安腿软身子沉的挪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磕磕绊绊的换了一条裤子,随便披着衣服就走出卧室。这么难受他也没办法心情好,就这么怨气横生的蹙着眉头。
“哥,早!”叶络祁神清气爽的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抬头冲二楼的他打招呼,颀长的腿上还放着一份报纸。
叶络安看到他放松悠闲地样子,心情就更加糟糕了。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休假了!”叶络祁语气轻松地回答。
“我还不知道叶氏的总裁可以这么清闲,说请假就请假。”叶络安不是滋味的说。
“如果这个总裁算上法定节假日在内,五年都没有休过一天假期,他清闲一下也不算过分。”叶络祁慢悠悠的说道。
叶络安一言不发的往饭厅走去,叶络祁也放下手中的报纸,跟在他身后好脾气的说道:“解酒汤在厨房里温着呢,你现在就喝吧。”
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滋味儿怪异的解酒汤,叶络安马上一口咬上盘子里的三明治,没怎么嚼就咽了下去,那令人厌恶的味道才消失了不少。
看到对面那个臭小子眼底掩不住的笑意,叶络安觉得自己被赤/裸/裸的嘲笑了。上辈子最后那段时期,各种补汤各种药品每天当饭一样吃,那股味道像是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了他的记忆中,甚至只要看到盛汤的碗,他都仿佛能闻到医院那股死气沉沉的消毒水味儿。要不是头疼得实在是不行了,他是坚决不会喝的。
“你笑什么?”叶络安都吃完了一块儿三明治,抬头看到他还在笑,就彻底暴怒了。
“笑你可爱!”叶络祁脱口而出,说出来才意识到似乎有些暧昧,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小孩儿都没有哥你吃药喝汤费劲儿。”
虽然把他跟小孩儿比,有点儿以下犯上的感觉,但是叶络祁知道他哥一直注重的都不是这个,反倒要是被他听出了些别的,自己才糟了呢。
果然,叶络安只是皱了皱眉,已经换了个话题:“昨天晚上,我是怎么回来的?”
叶络祁静默了一秒钟,才表情怪异的问道:“昨天晚上,是我去接的你。哥你。。。。。。忘了?”
早知道他会不记得。。。。。。叶络祁在心里捶胸捣足,什么也没做让他肠子都要悔青了。
“忘了。”叶络安一点儿也没感到羞愧,也没问问自己失没失态,却皱着挺直的鼻子问道:“昨晚是你给我脱的衣服?”
叶络祁心脏一抽,谨慎的回答道:“保姆帮你脱的,也是保镖把你送回屋儿的。”
叶络安眉头一皱。这样细微的表情变化已经让叶络祁脊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你就不能搭把手?小姑娘就给我脱了上衣,我穿着昨天的裤子滚了一宿,难受死了!”叶络安皱着眉头抱怨。
“。。。。。。”
他的意思,是在责怪自己没帮他把裤子脱了?叶络祁表情有些僵硬。。。。。。
吃完了早餐,叶络安把自己摔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起刚刚叶络祁看过的报纸看了一会儿,感觉四周都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嗡叫,烦躁的得不行,又把它扔到了一边。猛然想起来一件事儿,找到过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好半天对方都没有接,叶络安想雷震他们一定是喝到了天亮,估摸着可能刚睡着。
一双手突然放在了他的脑袋上,冰凉的手指按上他的太阳穴,顺着头部的各处穴位一路游走,力道适中,舒服得叶络安差点儿呻吟出声。
“不错,挺专业呀!再大点儿力气。”叶络安闭着眼睛,慵懒的说道。
叶络祁稍微加重了手指的力度,就看叶络安的头温顺的靠在沙发上,那双漆黑蛊惑人心的眼睛半睁半闭,长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的颤动,那副酒酣饭饱懒懒的样子真像是一只高傲的名贵品种的猫咪。叶络祁现在心里软得想一滩水。这五年来,他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他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哪怕什么也不做,就是这么看着也好。。。。。。
“我靠!”电话突然被接通,就听到雷震嘶哑暴躁的声音怒吼道:“这他妈的谁呀,想要老子的命啊?”
叶络安马上把电话挪开耳朵,等雷震在那头骂完了,才又贴了回去笑得欠揍的说风凉话:“现在难受了?昨晚非要灌我时候的气势呢?”
“靠的。。。。。。”雷震又叽里咕噜骂了几句,粗声粗气的吼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屁我挂了。”
“等会儿。”叶络安收起不正经的语气,说道:“昨天晚上陪我的那个小男孩儿,你帮我跟那里的经理说一下,让他先照顾着,我这几天去帮他还钱。”
叶络安感觉正被按得舒服的后脑勺穴位狠狠的一疼,那边的雷震也沉默了一秒,跟着破口大骂起来:“叶络安你丫的还真是情圣!”
“你记得帮我说。。。。。。”叶络安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咔”的一声,屏幕上显示着红色的“通话结束”四个字。
叶络祁也不给他按了,脸色不太好看的一屁股坐到他对面。
“怎么不按了?”叶络安挑眉,显然还没享受够。
叶络祁漆黑的眸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我手疼。”
叶络安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才按了不到两分钟,弟弟你的手是面揉的吗?
就在这时,叶络安的电话突兀的响了起来,叶络祁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眼神不善的盯着他,就见叶络安脸色一沉,声音非常低沉的说了句:“我马上过去。”
叶络安放下电话上楼飞快的套上衣服,快步往门口走,被叶络祁拉住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叶络安脸色难得的阴沉,语气中都带着一丝森然:“金延苏进医院了。”
金延苏是谁?叶络祁的眉头一挑,没有问出来,只是披上外套追上他说:“我跟你一起去。”
第二十一章 劝说
“。。。。。。病人下身撕裂,身上多处擦伤和瘀伤,没有生命危险。”穿着白色大褂的年轻医生看叶络安和叶络祁相貌不凡,气质出众,一点儿也不敢怠慢,详尽的说完了病人的情况,还不忘建议道:“一般发生这种状况,我们医院建议为病人请心理医生。毕竟,就算是男人,也许他不说,但是经历了这种事儿心里也很难免会留下阴影。如果不及时做心理治疗,以后很有可能留下隐患。”
叶络安一直静默的听完,对医生说:“给他请最好的医生,心理医生你们医院也帮我联系吧。”
医生恭敬的把他们送出办公室,态度热络的让他们放心。叶络安脸色阴沉,先问了金延苏的病房去看他。叶络祁一直跟在他身后。
昨晚‘唇色’出来招待他们的那个经理也在,看似非常热心的跑前跑后。他当然不是早早就后在这儿了,而是在接到雷震的电话,听说了叶络安看上了金延苏,才匆匆忙忙跑过来,险险的在叶络安前面赶到。
叶络安看金延苏已经睡过去了,脸色苍白,泛着淤青的手背上扎着针头,倒是没再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动作,直接出来找到了名叫张伟喜的那个经理,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昨天晚上小苏在陪叶少你们喝完酒,就找我请一会儿假,也没说什么原因拿着手机看着很着急。我见他昨晚表现不错就答应了。然后也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回来没。。。。。。”张伟喜顿了顿,皱着眉头接着说道:“结果今天早晨我就接到医院的电话了,小苏他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医院就直接拿着电话找上了我。我来了后听说,是今天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自己打的120。。。。。。”
“120在哪儿找到他的?”叶络安问道。
“好像在城西园西街的一个林子边儿上。”张伟喜马上回答。
叶络安冲他点点头,脸上平静得没有表情,只是那双黑瞳格外深沉。他握着手机要到医院二楼阳台打电话,被叶络祁拽住:“哥我帮你查。”
叶络安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咬着牙说:“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些禽/兽给我挖出来。”
叶络祁在叶络安的注视下一连拨了两个电话,清晰的说明了情况,让人马上去查。放下电话,他迟疑了一下问道:“哥,你看上这个人了?”
叶络安没有说话,叶络祁的心已经放下一大半。他这些年把全部的热情放在叶络安身上,在一起的时候最大的兴趣就是观察他、研究他,不在一起的时候最热衷的就是琢磨他、猜测他。就凭他这样的毅力和热情,当然不可能只了解些表面的,像是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的衬衫不喜欢什么款式的西装。。。。。。他着重琢磨的,是叶络安的性格习性,想法习惯,否则,他怎么能成功在五年后让这个男人主动回来,又怎么有自信能把这样一个不羁放纵的没心的男人绑在身边?
“那么哥,你跟他是旧识?”叶络祁轻声问道。叶络安虽然风流成性,可是也冷情冷血,不可能只见过一面,就这样尽心尽力的为人着急。而且,昨天晚上他在‘唇色’外面等了六个多小时,断定叶络安不可能跟金延苏发生什么事儿。
果然,叶络安轻轻点头,然后厉声嘱咐他:“是旧识,所以你必须把人给我找出来。”
叶络祁庆幸刚才没有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沉声说道:“你放心。”
叶络祁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只知道跟在他屁股后面、什么都需要问他的青涩小伙子了,他说着一番话时的沉着不由得让人信服。这个男人在这五年中,是真的成长了。叶络安想到。
金延苏醒来的时候,就见一向对他们异常严厉的经理坐在他的床边,居然在削苹果。
“醒了?”张伟喜笑着问道:“感觉还有哪儿不舒服吗,小苏?”
金延苏愣愣的摇摇头,身上的疼痛提醒他想起那可怕的情景。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黑白分明的眼珠里的惊恐非常明显。
张伟喜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同样大小的菱形块儿,手法非常熟练的把多余的果肉扔到纸篓里,剩下的形状好看的苹果几乎没有误差。他从盘子中用牙签挑起一块儿递到金延苏面前,说道:“是吧。”
金延苏除了眼睛大大的瞪着,其他的都闭得紧紧的。
“是叶大少爷让我先在这儿照看你。”张伟喜把苹果拿回来放回盘子里,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苏啊,要我说,你可真是运气好。”
金延苏脸色一僵,那双大眼睛现在居然连掩饰最基本的情绪都没有学会,不可置信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