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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医说道,“乡亲们并没有瘟疫。”
“是啊,”其他几个太医查过之后,也附和道。
“是吗?”云七夕轻笑,“这是个好消息啊,只要这里没有瘟疫,大家都可以得到自由了,几位大人也就可以很快离开这里了。”
起先那两个太医瞧着也不那么害怕了,加快了检查的进度。
最后,宋太医也给云七和向飞看完,几个太医聚在一起,小声地不知嘀咕着什么。
但他们的检查结果,三个人都很清楚。
此时,云七夕,云七站在一起,向飞站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却有一种彼此在一个战线上的感觉。
最后,宋太医站出来,宣布大家检查的结果,“大家的身体我们都检查过了,确实并没有人得瘟疫。”
此话一出,百姓们虽然高兴,却又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呢?前些日子,我们村子可因为瘟疫陆陆续续死了好多人。”
“是啊,瘟疫这病太可怕了,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几位大人,你们确定你们没有看错吗?”
其中一个太医不高兴了,“怎么?说你们没得瘟疫你们还不高兴了?还怀疑起我们的医术来了?”
云七夕笑着走过去,“这位太医,不要怪大家不相信了,毕竟,大家都被瘟疫给吓怕了。”
说完,她看了宋太医一眼,“宋太医,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太医跟着她走到一边,礼貌性地问道,“二小姐有何指教?”
云七夕笑着摇摇头,“指教不敢,我只是突然想到,如今你们检查出来的结果该怎么回去禀告呢?说没有瘟疫恐怕会没有人相信呢?毕竟,前些日子,因为瘟疫可死了不少人。会不会被怀疑是医术不行?”
听闻此言,宋太医的脸色变了变,只听云七夕却是话锋一转,“当然了,我自然是深信宋太医的医术了,您说没有瘟疫自然就没有。至于为什么突然又没有了,我想倒不必去深究,只需要知道这个结果就好。我只是提醒宋太医,这有可能是您一个很好的立功的机会呢。”
宋太医盯着她,“怎么讲?”
“你想,大家都知道东柳村是瘟疫区,皇上也知道,但如果宋太医出去说,这里没有瘟疫,又怎么会有人相信呢?倒不如说是宋太医来了之后,将大家的瘟疫给治好了,这样子,在皇上面前,宋太医岂不是大功一件?”
其实宋太医是个聪明人,云七夕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见宋太医的神情,她知道他明白了,又道,“但治瘟疫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可能您一来就给治好,病情好转总是需要过程的,所以,我说你们不能马上回去,不如在这里呆上一两天,让人知道,宋太医在这里的一两天,都是在帮百姓们治瘟疫。最后治好瘟疫,不就合理多了?”
云七夕的目的,只是要为百姓们争取安全和自由,因为她不确定放了这些太医离开,他们会将这里没有瘟疫的事禀告上去。人嘛,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当晚,大家同样都挤在一个房间里,这些太医大概从没有这么憋屈过住过。
想到大家就快要获得自由了,云七夕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她只是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皇上怎么知道了她在这里的事情。
她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当她模糊地睁开眼时,却被窗外漫天的火光吓出一身冷汗。
第66章 老天爷是不会眼瞎的
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云七夕一瞬间清醒,腾地爬了起来,竟没感到腿上的痛。
云七比她更早发现着火了,此刻正站在门边,用力拉门。
“怎么了?”看他拉了好几下都打不开,云七夕的嗓子都紧张到嘶哑了。
“打不开了。”云七没有回头,回答得还算冷静,只是手上仍然不放弃地继续拉。
“大家快起来,着火了。”云七夕连忙喊醒还在沉睡的其他人。
大家陆陆续续醒过来,都被眼前的情形吓呆了。一屋子人七手八脚地爬起来,有人着急地打门打窗,有人哭喊,有人尖叫。几个太医大概也从未遇到过这种变故,吓得有些手足无措。
一时间,整个屋子,炸开了锅。
“门窗都打不开,应该是有人一心想把我们所有人烧死在这里。”云七一拳重重地捶打在门上,砰的一声,整个手背青筋暴起。
听他这样说,屋子里的哭声因为绝望而变得越发凄惨,尤其是女人,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再也无法表现出冷静。
但原本有些紧张的云七夕却在这一刻突然冷静下来,因为她听见了外面的打斗声。
“都别哭了,外面有声音。”她这一嗓子吼得近乎严厉,几个妇人住了嘴,眼底却仍然写着害怕,抽泣声憋在喉咙里。
云七夕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大火熊熊燃烧的声音很清晰,中间夹杂着一连串刀剑撞击的声音。
火已经越烧越旺,窗户纸被点燃,很快,整个窗户都烧了起来。门板上的温度开始有些烫人。浓烟不停地钻进来,烫得周身的皮肤火辣辣的,呼进去的烟气,让喉咙变得又干又哑。
小雨体质差,此刻已经痛苦地蜷成一团。云七夕记起屋子一角似乎有一盆水,忙躬着腰捂着口鼻,摸索着走过去,一路上,眼睛被熏得眼泪直流,终于摸到盆子,她已经看不清浓烟滚滚的房间,朝大家大喊。
“大家快过来,撕一块自己的衣服下来,打湿了捂住口鼻,蹲下来,大家不要放弃,救我们的人就在外面,我们一定会得救的。”
她喊出来的声音又干又哑,其间还夹杂着咳嗽的声音。
有人听见他的话,过来了,可有些人已经蜷在地上,似乎没了力气。云七夕忙将自己的衣服撕下一块,打湿了水,在黑烟中找到小雨,将湿布捂在他的脸上。
“小雨,咳咳,你醒醒,快醒醒,咳咳……”
砰砰砰!
云七用了各种工具砸窗户,可是没用,窗户应该是被人从外面钉住了。渐渐地,那种砸的声音似乎越来越遥远,云七夕的意识渐渐在消失。
云七砸了几下,有些气馁地丢下椅子,冲过来,扶起已经倒在小雨身边的云七夕。
“你怎么样?”
烟雾缭绕间,云七夕可以模糊地看见云七焦急的脸,她强撑着意识摆了摆手,“我没事,要坚持,我们一定会得救的,我才不相信,他妈的老天爷是喝醉了还是眼瞎了?分不清好人跟坏人了?”
她仿佛听见了云七的轻笑声,或者说是哭笑不得的声音,他说,“老天爷有时候可能真是被乌云障了目,不能指望老天,你坚持一会儿,我们一定会得救的。”
她虚弱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极了,不能指望老天,老天他……忒不靠谱了。”
后来,云七似乎还说了很多的话,但她只能模糊看见他不停地张嘴,却听不见他说了些什么。
再后来,燃烧的木门塌了下来,门外冲进来几个人,有一个人是向飞。其中一个在门口扫了一眼,径直向云七夕冲了过来,有力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而在见到这张脸的这一刻,云七夕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就说,老天爷是不会眼瞎的。
当她醒过来时,已经是一天后。
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国公府的闺房里,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
“二小姐,您终于醒了。”
首先听见的是巧儿激动的声音,而她的一双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
她的心中一暖,冲她虚弱地笑了笑,“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吗?”
巧儿的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二小姐,巧儿当时看到您被大少爷给抱回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真是吓坏了。还好没事,否则奴婢一定会自责一辈子,奴婢当时应该死活跟着您才是。”
“你跟着我又能怎样?你是有盖世武功可以打败坏人,还是能天降神雨灭了这场大火?都不能,你只能成为我的牵绊。”云七夕缓缓地说着,听着不怎么好听的话,但巧儿听着却是眼眶又潮湿了,她知道,她并不是在贬损她,她都是在为她好。
巧儿闷闷地说,“是,可奴婢还是后悔,后悔当时没有死命拉着您,让您一个人去冒险了,如果您真的有什么事,奴婢可怎么向天上的夫人交代啊。”
云七夕温暖地笑了笑,轻轻说道,“我不后悔。”
“二小姐找到您要找的人了吗?”巧儿问。
云七夕突然想到云七和小雨,一把抓住巧儿,紧紧盯着她,“其他人怎么样?”
巧儿小心地看着她的,回答道,“据说,烧死了好几个。”
“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心思管其他人?”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云七夕偏过头,只见云揽月正趾高气扬地站在门口,看着云七夕的眼神,高傲又得意。
随后,门口又多了一个人,是她那个最能装逼的母亲。
云七夕意识到,这母女俩又要开始唱大戏了。
只见苏玉婉远远地冲云七夕露了个恰大好处的笑容。“七夕,你醒了,可真是太好了。我们一直都很是担心呢。”
云七夕懒得说话,身心放松地躺着,静静地看着她装。
“你爹也一直担心着呢,要是知道你醒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装,继续装!
云七夕一直不说话,苏玉婉也有些尴尬了,招了招手,上来两个家丁,手上提着桶。
“你们,把这院子仔细打扫一下。”说完,她又有些歉意地看着云七夕,“七夕,你可不要多想啊,我这也是为了府上所有人好,毕竟,你在瘟疫村呆过……”
云七夕轻轻叹了一声,想装个哑巴对她这个话唠来说其实并不容易。
“大娘,你这么博爱,满心都是为了别人,就从没为过自己,这么大爱无私真是令人感动。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最好不要到我这屋子里来,当心染上瘟疫。”
云七夕这样一说,云揽月果真害怕地缩了缩,拉了拉苏玉婉的衣袖。
“是啊,娘,咱们还是少来为妙,也不知道哥是怎么想的,还把她从瘟疫村里给带回来。”
“揽月,怎么这么说呢?你跟七夕好歹是姐妹,以后还是妯娌,始终是一家人,要好好相处知道吗?”苏玉婉的话十分语重心长。
云七夕特别想笑,而她确实也笑了,而云揽月竟然也笑了,因为她听到妯娌二字,想到云七夕即将要嫁给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王了,她的心情就美了美了的。
“娘,你这是在做什么?”云冲略带责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眼睛看着提着桶在四处撒石灰粉的两个人。
苏玉婉立刻露了个温婉的笑容,“冲儿啊,娘身为当家主母,自然要对府上所有人的负责。毕竟,七夕是从瘟疫村里出来的,娘也是为了府上其他人负责,娘刚才也跟七夕解释过了,你要理解娘。”
“你们都下去。”云冲沉着脸,对那两个正在忙活的下人说道。
两个下人看了云冲一眼,又看了看苏玉婉,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
“让你们下去,没听见吗?”云冲突然一声大吼。
平日里,云冲对下人们很少严厉,但他刚才吼的那一嗓子,音量很大,很粗,表达了他的愤怒,两个下人不敢再多做停留,提着桶飞快地下去了。
即便是苏玉婉和云揽月也是吓了好大一跳,“冲,冲儿,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