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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思兰见小禾欲起身,便冷淡的数落一番“你早就预备当锐王妃吧?可真会隐瞒身份,堂堂西凉国的郡主,居然甘愿当黯王府里的一个小丫鬟,又屡屡博人同情,还掺上梵哥哥,真不明白像你这样虚荣的人何以还能俘获那么多人为你卖命”
小禾迈出的步子顿止,继而回头“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聂思兰迎上她的疑问,不屑一笑“除了你还有谁当过丫鬟又是郡主公主的呢?”
小禾秀眉一挑,直直逼近聂思兰,阿晋腾的一下挡住去路,小禾笑道“第一,我不认识你,所以于你,没有解释的必要。第二,既然知道我是公主,那你就得为你的无礼而道歉”
聂思兰一怔,好呀,把一切都撇清不说,还端出公主的架子,于是笑着回应“阿晋,让开,人家公主是明事理的人,不会动不动打人骂人的”
阿晋始终皱着眉,一脸凝重,或者心事重重,见她这么说也就退到旁边继续守着。
聂思兰说话间也走到小禾面前,虽说只是将军的孙女,却与生俱来一种高贵高傲的气质,哪怕道歉她所表现出来的仍是盛气凌人的态度“是,我给公主赔个不是,顺便恭喜一下您就要成为锐王妃。至于梵哥哥,他的事以后就不劳烦您惦记了,等他从轻舞飞扬山庄回来之后,我就让他跟在爷爷身边”
听到这里,阿晋直盯着小禾,心里祈祷着她可别把实情给说出来…
小禾看出他们的心思,看来聂思兰并不知道诺梵的事,既然如此,也不想拆穿,毕竟她这会是池小禾,与之无关的人一概不认识。只是,谁能想到,忽然冒出的一句话,就将整个局面扭转…
与此同时,冉朵而寝殿里传出了争执的声音,玄锐难以置信的问“皇祖母这是什么意思?”
“哀家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你听着,能同时牵制池小禾以及聂思兰的方法只有一个,那便是让聂思兰成为你的平妻,她跟小禾不分大小”
“皇祖母!”玄锐打断她“小禾如今贵为公主,您这样做岂不是让西凉怀疑我们联姻的诚意?此事万万不可”
“呵,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这他们没有权力阻止,再说一个嫁过人的女人能当正室已算哀家看得起他们了,难道非要把这事弄得难堪不成?丢脸皮的可是他们。锐儿,聂笙虽然被调离瑞晟,他的威胁仍存在,倘若你能娶了聂思兰,你也有个后盾,这对谁都有好处。如果你执意护着池小禾,哀家就会挑她的不是,到时候她在瑞晟颜面扫地,哪怕顶着高贵的公主身份,也会被舆论给淹死”冉朵而这哪里是在商量,她压根早就决定这么做
玄锐这下是左右为难,心知一旦皇祖母决定的事,就算他再怎么反对也没用,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可他不愿意委屈了小禾。
“皇祖母,这事,能以后再说吗?小禾跟兰儿指不定不同意彼此为不分大小,小禾到底是公主,自然不能为妾,兰儿身份特殊,也不能当妾…”
冉朵而倏尔笑了“这些你就不用担心,哀家自有法子让她们同意”
听闻后,玄锐不安的感觉甚是强烈“您究竟想怎么做?”
“这些你甭管,总之哀家会让她们答应便是!”如此强势到不容反驳,正是冉朵而的一贯作风。
玄锐攥紧拳头,到底该怎么阻止,又该如何跟小禾提起这事呢?
☆、218章:为什么要对我这般残忍
殿外的平地上飞来几只麻雀,它们正低头寻觅食物,悦耳的鸣叫声飘入安静的大殿。
聂思兰瞪大双眸,颤抖的唇轻启“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玉珠先是一愣,然后才一字一句重复刚才的话“奴婢刚才说,那个苏诺梵坠崖身亡,据说尸体被狼吃了…”
小禾眸中一闪而过的锐利,这个玉珠显然是故意的,否则干嘛一直躲在外面偷听,冉太后这么做是何用意?
阿晋急忙扶住欲倒的聂思兰“小姐…”
聂思兰摇摇头,大喊“不会的…不会的…”
玉珠无视她情绪上的波动,继而添油加醋道“这些事还是皇上说的,奴婢听说人是黯王给推下悬崖的”
“不可能,我不信…”聂思兰挣开阿晋,然后奔到小禾面前,求证“你说!梵哥哥还活着!说啊…”
小禾缄默了,明明想说话,可话到嘴边就咽下,心也疼得紧。
聂思兰不死心,揪住小禾的衣襟,美丽的容貌些许扭曲“为什么不说话?如果不是你,他犯得着冒这险吗?都是你…”
小禾隐忍着所有的悲伤,面对指责的同时她也被迫接受现实,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如果诺梵没有来,那该有多好。
玄锐刚回来就看到这幕,他赶紧拉开聂思兰,将小禾护在怀中“兰儿,你这是干嘛?小禾自从醒来以后,很多事都忘记了,你何苦要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承担这份过失?再说,苏诺梵又不是你的谁,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玄锐的话触痛聂思兰的心,是啊,她又不是诺梵的谁,何必这么激动?至少在他们面前不能!想罢,聂思兰收敛所有的悲愤,硬是扯出笑容“对不起,是兰儿失态了,因为前些日子和梵哥哥相处了段时间,觉得他人挺好的,所以…”她很努力的平复心情,心中满满的痛压抑得她快喘不过气
“原来如此,罢了,苏诺梵的事就别再提起吧,我们也该出宫了”玄锐淡淡的说
小禾是触景伤情,这会只是安静的跟在玄锐身边,不语。
聂思兰有点站不稳,还是阿晋搀着,她笑着说“刚小饮了一杯,确实不胜酒力,我回房歇息了…”
“好,让送玉姑姑送你”玄锐示意玉珠送她回去
“不用了,有阿晋就够了…”
然后,大家目送他们离开。玄锐放开小禾,细心如他,能感觉小禾的异样“别跟她计较,我们回去吧”
小禾仰起脸,扯出淡淡的微笑,原来她还是无法释怀,这份沉痛,依旧有增无减,而这也加强了她复仇的决心。
“锐王,请稍等…”玉珠在和一个小宫女窃窃私语后叫住他
“还有事?”玄锐不禁蹙眉,难道皇祖母已经准备实行她的计划?
“太后娘娘想见见清禾公主,谈谈婚礼需要准备是事儿”玉珠笑道
玄锐眉头又是一拧“这些属我们瑞晟准备的,就按照常例就可以了”
“话虽如此,太后娘娘说公主是西凉太上皇钦点的,不能有半点将就”
“这些本王决定就好,小禾不会有意见的”
“这…”玉珠有点为难了
小禾拉了下玄锐的袖子“我去去就来…”
“不!还是我去吧…”玄锐生怕冉朵而会单刀直入的说这件事,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也好”玉珠顿了下,又说“不过可能要谈许久,毕竟不是小事马虎不得,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这样吧,公主还是先回去,太后娘娘会派人送您回黯王府”一切仿佛早已串通好一样,发生得顺理成章
正好小禾也不愿多呆,就应允了。倒是玄锐,始终放心不下,好在来之前带了几个心腹,所以就让他们帮着送小禾回去。
看着小禾上了马车,玄锐再三叮嘱他的心腹“半路别耽搁,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保护好公主”
“是…”
小禾微微笑,然后便放下车帘。玄锐看着缓慢行驶的马车,心里不知怎地,兀自不安起来…
而回到厢房的聂思兰甩开阿晋的手,后又揪住他的衣襟“说,你们早就知道对不对?”
“阿晋什么都不知道…”
啪的一响,阿晋的左脸微微印红,聂思兰压根不信“你撒谎!你们明明知道却都瞒着我,为什么要对我这般残忍啊…”泪水夺眶而出,就像决堤的海,一发不可收拾
阿晋深吸一气,末了仅是垂下头“对不起…这是将军的命令…”
“哈哈…他死了?他怎么死了?如此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聂思兰大笑,随即又悲愤的一拳对着阿晋的胸膛捶下
“军令军令!你眼里只有爷爷的命令…如果早点告诉我…”说着,她已泣不成声
阿晋的心也随着她的反应而下沉“就算告诉你又管什么用?”
啪的又是一记耳光“你反了!”聂思兰怒目而视,最后却反驳不了,反倒埋入阿晋怀中失声痛哭
看着此刻沉浸悲伤的她,阿晋心有不忍,同时无能为力,只能任她泪湿衣襟…
“我该怎么办?以后该怎么办…”
“小姐别怕,将军一定会派人接应我们的,只要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他死了…”
阿晋无言以对,这一刻他宁愿死的是自己,那样小姐就不用伤心了…
午后阳光收敛,北风又刮落了枝上的黄叶,苍穹被云层压得低低的,仿佛就要下一两场雪。
马车的帘子被风刮得翻飞,温度也降下了几许。马车忽然停滞不走,小禾疑惑的掀帘“怎么回事?”
玄锐留下的心腹上前禀告“外面有人拦道…”
小禾心知,拦道的人身份肯定特殊,否则谁敢当街拦公主的道“来者何人?”
“回公主,那人是太后娘娘派来的,说是有事商议,可锐王吩咐了得直接送您回去…”这下可为难他们了
小禾瞥向前方几个人,冉太后故意支开玄锐,又劳师动众的“请”她,必然是有话告诫“随他们走!”
“这,属下明白…”
☆、219章:如果你敢碰我,一定会后悔的
马车跟着冉太后派来的侍卫来到了玉凝楼,看着这熟悉的地方,小禾秀眉微蹙,究竟冉太后派了谁和自己会面呢?
姚云一见小禾,立即笑容满满的迎上来“呦,这不是小禾吗?不不不,现在应该是清禾公主,快进来吧,贵客都久等啦”
“公主…”玄锐的心腹上前一步,想试图阻挡生人靠近小禾
“你们在这儿等着吧,不会有事的”小禾示意他们守在回廊即可
“是…”
“姚姨,那贵客是谁?”小禾与姚云并肩而行,随口问了下,好心里有底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他拿着冉太后的令牌,反正在我的地盘不会有事的”
小禾沉默着,没有回应,只是隐隐约约感觉些许不安,何以不安?她自己也不知道。
俩人继而来到雅间的门口,姚云还是笑着说“他就在里面,有什么事只管吩咐”
“好,有劳姚姨了”小禾淡淡一笑,随手推开房门
屋里有些昏暗,毕竟现在已是傍晚时分,除了窗户投进的微光,整个雅间就透着一丝神秘和阴森。
冷风袭,红色纱缦轻轻飘逸起来,幽暗之中,圆桌旁有人正在抚琴,琴音缭绕,却略带凄凉。
听着这琴音,小禾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起初有点惊讶,但仔细想想也不觉奇怪,他本来就曾奉冉太后的命令追杀过自己。
“我们又再见了,西凉的清禾公主。呵,说实在的,还是池小禾适合你”抚琴的人悠悠说道,声音依旧透着冷漠
“没想到堂堂阎刹门的少主,竟甘愿臣服朝廷为其所用,莫非江湖这座小庙已入不了你的眼?”小禾无惧的向前几步,并掀开红纱缦
卢挚停止拨动琴弦,深邃的眼眸瞥向小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呵,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有话旦说,不必拐弯抹角”小禾定定的看着他,实力明显输了,但气场却不能输
“爽快!”卢挚起身,倏尔就来到小禾身后“太后娘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