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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秋阳奇怪地端起杯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觉得那个味道似乎有点奇怪,而且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直接用她的杯子喝的,她觉得不太接受得了,虽然有点浪费,但也还是把剩下的半杯红糖水拿出去倒掉了。
随后她也没有想太多,把杯子洗干净放好就直接上床睡觉了。
谁知道刚睡下没多久,她们宿舍里的严爱花就突然发起疯来,一边撕扯这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疯狂地跑了出去,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跟上去的时候,她已经跑到男人那边的宿舍,闹出事来了。
当时许秋阳完全没把这件事跟她那杯红糖水联系起来,从她的行李架上搜到那包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糊里糊涂地就被关到了仓库里。
后来靠在仓库的墙边睡不着,细细地回想起来整件事,突然细思极恐,早上她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严爱花手里也拿着卫生纸匆匆忙忙地上厕所,她们平时除了来例假的时间,很少会使用卫生纸的,所以很有可能严爱花当天也是来了例假,然后在晚上偷喝了她的红糖水,所以才会出这样的事!
也就是说,这件事原本是针对她许秋阳的,如果当时,喝下红糖水的人是她,那最后出事的人也就是她了。
所以问题来了,如果给她下药的人真的是严爱花,那她怎么会那么傻把那杯红糖水自己给喝下去呢?
“那会不会她自己也是来了例假,泡红糖水喝,然后一不小心跟你的那杯弄混了,所以喝错了呢?”有人提出这样一个疑问。
许秋阳想了想:“应该不会,我的杯子和她的杯子大小不一样,就算是晚上看不清,也没那么容易会弄错,而且当时我把杯子放下来的时候,桌子上并没有其他的杯子里有红糖水,弄错的可能性不大。”
这时,门口又传来了说话声:“站长,严爱花来了。”
刚才彭站长调查到这药是严爱花买来的时候,就让人去叫她过来,不过她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身体虽然解了毒,但也受到很大的影响,躺在床上起不来,所以耽误了一会儿功夫,好不容易才被人搀着过来的。
一看到许秋阳,严爱花就忍不住颤抖地举起手指,指着许秋阳恶狠狠地骂起来:“就是她,就是她害我的,她害了我一次又一次还不够,这次还下了这么一个狠手,根本就是要赶尽杀绝啊!站长,您一定要狠狠地处罚她!”
“住口!”罗建刚厉声喝斥,“你凭什么说是她害你的?”
听完刚才许秋阳所说,罗建刚的手心里都握出了一把汗,真的是好险啊,一不小心受害的就会是她了,想到这里,他对这个一次又一次害人不倦的严爱花更是厌恶到了极点,这种人的人生中除了害人和想害人,难道就没有一点积极向上的东西了吗?
严爱花还理直气壮地说:“许秋阳明知道我今天来例假了,而且我从家里带来的红糖水也喝完了,她就故意冲了一杯加了药的红糖水放在那儿,故意让我去喝的,这要也是从她那里搜出来的,不是她还能有谁?”
听到这话,别人都不齿地笑了起来:“人家的红糖水是冲来给自己喝的,你自己偷喝了不说,还好意思说别人特地下药害你,还真够不要脸的。”
彭站长把那剩下的半包药和从农资公司抄来的购买记录扔在严爱花面前:“经过我们的调查,这包药是你从农资公司买来的,这个又怎么解释?”
严爱花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还可以被他们查到这个记录,事实上她也完全没有想到,她喝下去的会是自己亲手买的药,她是真的一直都真心以为是许秋阳在害她。
严爱花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尖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在害我了,是朱秀禾!”
听到这话,连彭站长都笑了起来:“严爱花,你怎么像只疯狗似的,逮着谁咬谁呀,你要说是许秋阳想害你,那还能说是因为你们有过节,可这朱秀禾,那也太不靠谱了吧。”
“朱秀禾是谁呀?”围观群众中有人问,直到别人把她叫来了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她呀!”
朱秀禾这姑娘实在是太不引人注目了,长相普通、穿着打扮普通,平时连话也不多说一句,组长安排做什么就做什么,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一个老实本分听话的农村姑娘,要说这么个姑娘会做出这么有心机的恶毒事,还真是没人会相信的。
严爱花指着朱秀禾说:“那个药就是她让我帮她买的,我一个城里长大的人,如果不是她让我帮忙,我怎么知道还有那种东西啊!我以为她买了是要拿回家里去用的,谁知道是用来害人的啊!”
朱秀禾一脸惊慌,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说话的声音也在发抖:“我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我没有让她帮我买过东西,站长,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周围的所有人,包括站长和围观群众,都觉得老实的朱秀禾不可能跟这件事扯上什么联系,有的人甚至说:“也不看看她自己平时什么嘴脸,她最看不起农村人了,怎么可能会帮朱秀禾买东西呢?”
“就是,要说谎也找一个好点的借口啊,找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咬,摆明了就是欺负老实人啊!”
刚开始严爱花也是言之凿凿是许秋阳在害她,现在她买药的证据出来了,又马上改口说了朱秀禾,没有人认为她说的是真话,彭站长直接说:“不用再说了,严爱花意图用药害人,反而害了自己,证据确凿,咱们水电站不能留着这样的害群之马,我宣布,开除严爱花,请立刻带着你的东西离开,廖志涛,给上边打报告吧!”
廖志涛连忙应道:“好的,站长,我这就去。”
经过杨雪珍身边的时候,讨好地跟她笑了笑:“还好真相大白了,我就说咱们秋阳是清白的。”
换来杨雪珍一记大大的白眼:“哼,墙头草!”
廖志涛只好讪讪地走开。
严爱花扑上去抓住彭站长的裤腿大哭:“站长求求你,不能开除我啊,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彭站长不厌其烦,叫了两个大小伙子过来,把她给拖出去了:“你们看着她收拾东西出去,以后注意点,别让她又回到我们站里来,这种人发起疯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特别要注意一下,别让她把药下在咱们厨房的菜里了。”
站里许多小伙子原本都对这个娇娇弱弱的城里姑娘挺有好感的,但一次又一次事情的发生,让他们对她厌恶到了极点,简直不敢想象,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恶毒的女人,简直是把她扔出去都脏了自己的手。
那两个小伙子对站长说:“站长您放心吧,我们这就把她扔出去,保证以后再也踏不进咱们水电站一步。”
最后严爱花是一路惨叫着被拖出去的,最后也不知道她拖着这个虚脱的身体是怎么回的县城。
事情虽然解决了,许秋阳也算是有惊无险,可她的心里总是觉得莫名地不安:“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说那严爱花为什么谁都不提,偏偏就提朱秀禾的名字呢?”
“她疯了呗,疯了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秋阳幸好你没事啊,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怕怕的。”
“可我还是觉得那个朱秀禾不太对劲啊,这事不解决了,我还是觉得心里不安乐。”许秋阳不安地说。
“哪里不对劲啊?”杨雪珍不明所以,在她看来,朱秀禾就是个存在感极低的人,同一个宿舍里住了那么久,她几乎都没注意过这个人。
“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直觉吧!”许秋阳有点烦恼地说,她也觉得这样随便冤枉人是不好的,可就是心里不安啊!
“这样啊!”杨雪珍咬着唇想了一下,“对了,她不是二师兄他们村的人嘛,淑美,你让二师兄回去帮忙打听一下,看看这个朱秀禾平时是个怎么样的人。”
邓淑美点头应了:“哎!”过了一会儿,才又后知后觉地问,“干嘛要我去说啊?”
“因为你说的话二师兄比较上心啊!”杨雪珍笑嘻嘻地捏着她的小脸说。
“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都去上工吧!”廖志涛走出来拍了拍手说,“大家抓紧干活,别耽误了工程的进度!”
大伙儿便陆陆续续地散了,罗建刚走到许秋阳身边:“秋阳,到屋后面去一下,我跟你说几句话。”
许秋阳有点不明所以,但也还是乖乖地跟着他走到了屋后没人的地方,罗建刚突然抱住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揽,双臂箍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胸膛里。
他的声音也变得暗哑起来:“秋阳,只要一想起来我昨晚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睡觉的时候,你却在这里被人冤枉,被关在仓库了受苦,我的心就疼得像裂开了一道口子,以后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也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都怪我,昨晚干嘛不及时赶回来呢!”
许秋阳被他搂得喘不过起来,好不容易挣扎着松动了一些,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傻子,就算你昨晚回来了,这事如果要发生的话还是避免不了的啊,怎么能怪你呢!何况我现在不是没出什么事嘛,我以后都会小心一点的,我想啊,咱们站里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严爱花了。”
“不管怎么样,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受苦了。”罗建刚执拗地说。
“好,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许秋阳哄孩子似的柔声说,“你先放开我吧,别人看见了不好。”
“对不起啊!”罗建刚连忙松开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很想解释一下他真的不是趁机揩油啊,他就是情不自禁。
不过许秋阳也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走吧,快去上工了,不然别人该有意见了。”
“等一下。”罗建刚急着说,“这个星期天跟我回家一趟吧!”
许秋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里带着疑问。
罗建刚有点脸红:“我昨天回去,都跟我爸妈说了,他们说想要见见你。”
“嗯,好的。”自从见过罗素芬之后,许秋阳也觉得他们家的人应该都是挺好的,家庭关系融洽,过得也很幸福,才有可能培养出两个这么好的孩子来,所以她对他们家也是有点向往的,从小缺乏家庭温暖的孩子啊,最渴盼的就是亲情了。
“你不用害怕,他们人都很好的。”她答应得那么爽快,罗建刚反而有点意外起来,连忙又解释了一句。
“知道了,我不怕的。”许秋阳微笑着说。
罗建刚欢喜极了,忍不住又握了她的手:“太好了,秋阳,谢谢你!”
“傻瓜,这有什么可谢的呢!”
严爱花下药事件,在水电站忙碌单调的劳动、学习生活中,给大伙儿带来了好几天的茶余饭后谈资,可是渐渐地,就被人们抛之脑后了,时间长了,甚至都想不起来曾经有过她那么一号人,就连那些曾经偷偷喜欢过她的小伙子,回想起来的时候也不过是唏嘘一声而已。
每个人都为自己的未来而操心忙碌着。
罗建刚简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这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天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儿幻想着爸妈都十分喜欢许秋阳,大家相处得一片和谐、皆大欢喜的场景,一会儿又担心父母不同意两人的关系,棒打鸳鸯的惨况。
好不容易熬到了休息日的早上,困扰他数日的忐忑不安突然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