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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阿姨把两道白叫炒肉放到苏应衡面前,让他猜哪道是艾笙做的。
她见艾笙冲苏应衡挑眉,赶紧笑着上前去捂住艾笙的眼睛,“不许作弊,我这个监考官还在一旁看着呢”。
苏应衡拿着筷子分别尝了,然后毫不犹豫地指着右手边的那盘说:“这道是艾笙做的”。
蔡阿姨大笑:“夫妻两个果然心有灵犀”。
艾笙惊奇地看着苏应衡,贴近他,眨巴着眼睛小声问:“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炒的,你可从来没尝过我的手艺?”
苏应衡也同样低着嗓子答:“我没吃过你炒的,可却经常吃蔡阿姨做的菜”。
艾笙恍然大悟。
两人说小话时,苏应衡眉宇轩朗,眼睛里带着笑意。一对壁人站在一处,便成了风日无猜的静好。
苏承源见了,略略放下心来。自打儿子儿媳之间的孽缘之后,他深知强扭的瓜不甜,只盼着从小就孤寒的孙子是真的选了个能陪他一生的人罢。
想到这儿,他挑着白眉看向蔡阿姨。后者趁其他人不注意,淡淡摇了摇头。
苏承源心下冷哼,看来今天非得留他们在老宅住一晚了。
于是朝蔡阿姨抬了抬下巴,蔡阿姨会意,下去吩咐人做事。
一家人眼见着要入席,苏承源四下扫了一圈,问旁边的女佣,“灵安呢?”
女佣还未答,说曹操曹操到,郁灵安挺着大肚子姗姗来迟。只是走近了众人才看见她眼眶是红的,刚刚一定是哭过。
在儿子生前,苏承源一向对郁灵安没有好脸色,除了苏应衡的亲生母亲,谁也不是他心目中好儿媳的人选。
但儿子在六个月前辞世,留下郁灵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觉得可怜。便接她到老宅里安胎。
也算告慰儿子的在天之灵了。
此时见她眉眼哀楚,便温和问道:“这是怎么了?”
郁灵安打起精神摇了摇头,说:“刚刚睡了一觉,梦见老苏,他问我家里怎么样,我说一切都好,应横还带了个漂亮的媳妇儿回来,他一定会喜欢”,说着她泪盈于睫,泫然欲泣。
在坐的人除了艾笙都知道苏应衡父亲苏烨心属的儿媳妇另有其人,于是表情都滞了滞。
苏应悦自然不满地凝着目光,倒是苏应衡仍旧从容不迫的样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地对郁灵安说:“那下次我爸再托梦给你,帮我谢谢他”。
郁灵安听了,脸色猛地僵住,擦眼泪的手停在半空,不知该不该把动作继续下去。
诡谲的氛围,艾笙自然感觉到了。听韩潇不止一次说起,豪门暗流涌动,自己置身其中,还真有点难熬。
所幸苏承源干咳一声之后,打岔道:“还说那些干什么,好好吃饭。菜都要凉了”。
等他这个长辈动了筷之后,其他人才开动。
苏家餐桌上实在沉闷,大家都不说话,碗筷碰撞的声音都没有。刚蔡阿姨艾笙普及了一下这里的“餐桌文化”,握筷时手心要朝上;金丝楠木餐桌中央有一条线,吃饭时不能越过那条线夹菜……
听说苏应衡奶奶是民国时期的大家闺秀,家里的规矩都是她定下的。
那么多条条款款,艾笙真不知道是吃饭还是上刑。
最让她觉得不方便的是,夹菜要用公筷,换来换去,满桌佳肴也不如在食堂吃着自在。
艾笙想得出神,一不小心夹了焖鸭汤里的花生。她对花生过敏,自然不能吃。
但刚刚蔡阿姨也特地提点过,说老爷子打仗时吃过苦,最见不得有人浪费粮食。
不知道自己把花生扔掉,会不会犯了老人家的忌讳。
她踌躇的样子引起苏应衡的注意,后者询问地看了她一眼。
艾笙灵光一闪,把花生夹到他碗里去。
这个小小的动作却引得桌上人的目光全都看过来。
苏应衡表面看起来温和有礼,实则清冷孤僻,最不耐烦与人亲近。以前他父亲想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给他夹菜,结果他直接夹到碟子里去。
众目睽睽下,他镇定地把那颗花生放进嘴里。吃完了还笑了一下,怕艾笙被应悦他们的目光弄得尴尬,又用公筷替其他人夹菜。
他给人夹菜也是从来没有过的。
于是大家都瞪大眼睛,好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苏承源感慨最深,瞧了不好意思的女孩子一眼,心道她能改一改应衡的性子也不一定。
家里多了双碗筷,倒是添了些生动和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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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我们两个真有这么心有灵犀吗?
苏应衡:一般来说,这种事情要经过初夜之后才知道。
艾笙脸红:那种事情和心有灵犀有什么关系?
苏应衡:到那时候,每当我问你月经什么时候停,早早洗澡上床,动不动就亲你~你就应该觉悟到,老司机要开车了。
023。比溺水更可怕
吃过晚饭,苏应悦就要回去了。她对于哥哥的婚事既有抱怨但又无可奈何,最让她看不过去的就是哥哥对于艾笙处处维护。
她有心想在艾笙面前为赵从雪抱不平,但苏应衡一个眼神过来,她便悻悻地住嘴,不敢胡言乱语。
看爷爷也一副倒戈的架势,她风风火火地从春晖堂里出去。
见妹妹离开,苏应衡便跟苏承源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苏承源却说不急,“今晚你们就在这儿住下吧”。
艾笙一听,骤然紧张起来。如果留宿,那么肯定是和苏应衡住一间屋子的。
苏应衡拿起茶几上的棋谱,随意翻动着,漫不经心道:“艾笙有择席的毛病,晚上会失眠”。
苏承源当兵时的狂野性子又鲁了起来,瞪眼道:“妻子睡不着,肯定是当丈夫的不上心。再说你们结婚也没几天,她上你那儿住就不择席了?”
“这怎么能一样”,老爷子胡搅蛮缠起来,苏应衡也没办法,他皱眉道,“您老又打什么鬼主意?”
苏承源气得不行,“什么叫鬼主意!还不是你骗我说你们两个洞房了,结果呢?咱们老派人家有规矩,洞房就要设在老宅,能得祖宗看护,你上头几辈人,哪个不是留在家里的?”
苏应衡看着艾笙局促的表情,心道不好,自己这边说与她同房了;那边却有人套了她的话。
苏承源脸上带着老奸巨滑的微笑,“要我说这就是个形式,你们在老宅子里住一晚也没什么。就是图个好兆头”。
苏应衡就笑,“现在您无仗可打,就把我当成敌方谋划。这招声东击西使得不错,怪不得我奶奶总说您《孙子兵法》读得透”。
苏承源气哼哼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棋谱拍在桌上,“就知道编排你爷爷!”,说着苏上将就开始捂着心脏的位置,上气不接下气,声音弱了很多,指责孙子道,“你气死我算了”。
摊上这么个爷爷,苏应衡简直头疼。他拍着老人家的背叹道:“我说自己怎么有演戏天赋呢,原来是隔代遗传啊”,他估摸着要是不应下,老头子能演到军总医院去,于是投降道,“行了,就在家里住一晚吧,但我们明天就走,后天艾笙就要上学了”。
苏承源脸上痛色收敛得很快,只是捂在心口的掌心仍旧没拿下来,确认道:“真的?”
苏应衡真想立马反悔,可最后也只能很不痛快地点了点头。
苏承源这才放心地把手垂下去,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
艾笙看着祖孙两个,憋笑憋得难受。
没一会儿,蔡阿姨就进来,说房间准备好了,让苏应衡和艾笙过去。
苏承源冲他们挥了挥手:“去吧,早点休息,我也要回房了”,说着怕苏应衡反悔似的,由戴澜陪着,大步从正厅侧门出去。
苏应衡手指按了一下额头,带着艾笙跟在蔡阿姨身后。
说起来艾笙还未参观过苏氏庄园,沿着小径穿过一道道月亮门,途经水榭亭台,小桥流水,假山怪石,近距离领略了一次江南庄园的精粹。
一路赏景,时间便过得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就在第三进宅子的正房。
屋子一看就是被布置过的,雕花窗棂上贴着大红喜字,进去一看,里面燃着喜烛,床上则是缠枝莲的被套。
满屋子的喜色,像把人拢在火焰里。
苏应衡一看就想转身走人,还真把以前包办婚姻那一套用到他们身上来了。
不过他爷爷的审美还真是万年不变,听母亲说他们以前结婚新房也是这样子,都不带变的。
他眉目一冷,连从小看他长大的蔡阿姨也不去触霉头的。于是说了声晚安,带人鱼贯而出。
只是出去后不仅替他们把门关上,艾笙还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诶”,她追到门口,使劲拉门,却怎么也拉不开,急着冲门外喊道:“开门啊!蔡阿姨,你把门打开!”
苏应衡此刻已经接受现实,在红木嵌裂纹玉石圆桌旁坐下,执起旁边的茶壶倒了杯普洱。一闻就知道是好茶,但就是不知里面是不是加了料。
他静坐在那儿,也不去碰茶杯,吐息间伴着袅袅茶香。
“别费力气了,肯定明天才有人来开门”,苏应衡对艾笙道。
艾笙丧气地返身坐到他身边,“你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应衡耸了耸肩,“他年轻时在战场上常以鬼点子出奇制胜”。
或者老人家也只是想看他跳脚的反应,只是要让他失望了。
艾笙看着他深刻的眉眼,觉得在茶烟下他的五官都带着几分禅意。
她四下张望一阵,这里只有一张床,如果不想感冒,两个人都得睡上去才行。
即使在嫁给他时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但艾笙仍旧紧张得手脚冰凉。
她喉咙抽动了一下,拼命让自己接受现实,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你今天穿这身裙子,看起来像未成年人”,苏应衡在一片静默中开口,“我没有碰小孩子的癖好”。
艾笙一双湿亮的大眼睛一尘不染,“真……真的吗?”
苏应衡就笑,“难道我长得像电影里的那些变态大叔?”
他笑起来真是风光无际,眼睛里闪动着浩瀚星河,房间里的烛光都受不了这份风度似的,“啵”一下爆出声来。
艾笙看久了也觉得心脏病都快发作,于是赶紧把目光移到一边,轻轻呼出一口气,说:“那就洗洗睡吧”。
苏应衡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对他还真是放心。
四目相对的场景简直能让人早夭,艾笙慌张地说:“那我就先进去洗了”。
苏应衡点头,“嗯”。
她快步往里走,被浴室的宽阔惊了一下。里面装修倒有些民国的风格,精致脱俗。
里面竟没有莲蓬头,只有宽大的方形浴缸,浴缸至少能容三个人。缸内已经放好热水,白雾蒸汽由下往上腾起,周围暖融融的舒服。
看见一旁折叠好的换洗衣物,艾笙再次感叹蔡阿姨的贴心。她脱了衣物,沉进水里,看见一旁的电视遥控器,艾笙按下电源开关,正想打发时间,结果屏幕上的画面让她震惊了!
这……这明明是岛国动作片,男女交叠着,缠绵的声音震耳欲聋。
她吓得赶紧摸过遥控器,慌张地把电视关掉。
浴室里刚静下来,门外就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