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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四肢无力,靠在门边,虚弱地问道:“你们干嘛要绑他?”
“这位小姐,除了林先生的亲人,其他人一概没有探视权。现在请你出去”,其中一个护工冷冷地说道。
如果真是绑架,没必要让人住这么好的病房。艾笙虽然这么告诉自己,但一抬眼,却对上青年人泛着水光的眼睛。
像极了一只干净却受惊的鹿。
艾笙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
苏应衡在电话那边问道:“刚刚不是说到了吗,怎么还没上来?”,他已经等在电梯门口了。
“哦”,艾笙拖长声音应着,退出走错的病房,“嗯,马上就来”。
像是怕什么东西追上来,艾笙没有上电梯,而是一口气从楼梯跑上去。
到了病房,只有刚到的苏应悦。
“咦,我哥不是去接你了吗?”,苏应悦朝艾笙背后张望几眼。
艾笙有点喘,“他去哪儿接的我?”
“电梯”。
说曹操曹操到,苏应衡已经进病房了。
没接到人他有点不爽,可一扫艾笙的脸色,立刻吃惊地捧住她的脸颊:“脸怎么这么白?”
她正要说话,可胃里却一阵翻涌,推开他跑到卫生间吐了。
谁也不想让喜欢的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听见匆忙跟进来的脚步声,艾笙冲来人摆手,又一阵干呕。
吐过之后,总算好受一点。按了冲水键,艾笙刚站起来,苏应衡就扶着她的肩膀,递了水过来。
漱口之后,她才软趴趴地被苏应衡抱出去。
苏应悦紧张地跟在他们后面,待艾笙躺到沙发上,眼睛亮闪闪地问道:“艾笙,你不会是——”
猜测的内容不言而喻。
艾笙立刻说:“不是!”
苏应衡脸色有点发黑,这么不想怀孕么,怕他养不起?
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想多了。艾笙解释道:“我月经过走没多久”。
苏应悦失望地点头,也是,月份小的时候也不可能孕吐。
这时候门口一响,医生进来了。
刚刚兵荒马乱的时候,苏承源就按了铃。
医生还以为首长有什么急事,面色凝重地走进来。
结果坐在病床上的老人气色不错,倒是沙发上那个病恹恹地。
医生问了艾笙病情,最后说:“天气太热,中暑了。喝点儿藿香正气水就行”。
苏家几人才松了口气。
没一会儿护士把药送过来,苏承源就开始赶人:“赶紧回去吧,家里住着要舒心点儿。应衡也不用来了,你不在我眼前戳着我还舒心点儿”。
艾笙没什么力气也笑出来了,苏应衡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
苏应悦自告奋勇:“这儿还有我呢,你们俩别担心”。
瞧她哥那双眼睛都快长在艾笙身上了,留在这儿也是给老头子撒狗粮。
最后苏应衡是把艾笙公主抱回去的。
生病的待遇就是特殊,艾笙窝在男人结实的胸口翘着嘴角想着。
她生病,苏应衡就绷着一张脸,全世界跟他有仇似的。
回到家苏应衡放了水,把人剥干净,他动手帮她抹沐浴露,洗头发。
虽然他一直沉默,动作却很轻柔。
艾笙瞄了一眼他两腿间的部位,心里惊奇地咦一声,她都一丝不挂了,某人却没有反应。
她脑袋耷拉了一截,是不是自己对他没吸引力了?
苏应衡拿着毛巾,命令道:“抬头”。
艾笙面孔向上,毛巾捂上来,力道重得一阵轻微刺痛。
她闷哼一声,“我自己来……自己来……”,把毛巾夺过来。
天呐,这是洗脸还是剥皮?
怪不得老爷子再也不想让他照顾。
苏应衡脸色难看地坐在浴缸边。
艾笙以为自己打击了他的积极性,努力找补:“那什么,你现在越来越能干了”。
“我除了床上能干点儿……”,他说到一半停住了,要强自尊的性格难以继续这样的自我批评。
每次艾笙生病,他都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那种无力感是多么强有力的权势也无法撼动的。
“噗嗤”一声,艾笙笑了出来。
苏应衡冷冷瞪她一眼。
艾笙沾满泡泡的手扶住他的侧脸,“你优点很多的,有权有势,最重要的是长得帅!颜值高可以治百病”。
某人幽怨地瞧她一眼,“要是我七老八十怎么办?”
艾笙笑嘻嘻地安慰他,“那你也是帅破天际的小老头”。
210。看她还能得意到几时!
艾笙第二天还有课,早上起了个大早。准备完毕下楼,苏应衡以后帮她倒好水,让她吃药。
“还有没有不舒服?”,他帮艾笙把小小的药瓶剪开,一阵冲人的味道钻了出来。
艾笙屏着呼吸一口喝了,紧接着灌了口水才缓过来一点儿,“好多了”。
苏应衡走到她背后,查看她颈上被晒伤的痕迹,红印明显比昨天消退许多。
他用指腹在上面轻轻扫了扫。
那儿是艾笙的敏感点,她缩着脖子笑起来,拨开他的手。
“今天要接待一个合作方,见面地点有些远,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你去爷爷那儿看看,不要多呆,明天还得上学”,他孜孜不倦地嘱咐道,把细节都交待了一边。
艾笙这才注意到他穿得比较休闲,白衬衫加黑色西裤,简单的风格却将他的身形修饰得俊美无著。
“好,我陪爷爷吃了晚饭回来”,艾笙乖巧地说。
苏应衡瞧了她一眼,酸酸地说了一句,“生病的人待遇真好”。
艾笙当没听见。你也有病,中二。
苏应衡绕道送了艾笙去学校。等长长的吻别之后,才放她离开。
艾笙怕迟到,一路狂奔去了教学楼,好歹没有迟到。
她可不想新学期第一天就破纪录。
下午上完课,艾笙收拾好东西,韩潇走过来说:“昨天你跑得比兔子还快,新的学期,我们寝室还没聚过呢”。
艾笙早就打电话给蔡姨说要去医院,而且中午的时候苏承源就发微信过来,问什么时候下课。
艾笙回了他之后,老人家还一本正经地发了个红包,让她好好学习。
艾笙答应了陪他下棋。
“今天有约了,我得早一点过去”,艾笙有点歉疚地说。
韩潇眉宇豁达,并不强求,一双眼睛清冽平静。打趣道:“难道和苏先生出去过二人世界?”
艾笙摇头,“不是。家里有人生病了,得去照顾。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大忙,总归要尽孝道”。
荀家只有荀智渊一个艾笙放在心上的长辈,况且又不在本市,肯定不是他生病。
那么大概就是苏家人了。
虽然猜得八九不离十,可韩潇没有出口确认。只是说:“那好,你忙吧,我和雨萌去。她已经把胃给空出来了,就等着今晚打开吃戒”。
艾笙跟她道了别,就匆匆往校门口走去。
韩潇看了看她手里的太阳伞,总算女人一回了。
其实艾笙没有遮阳的习惯,伞也是苏应衡叫严阿姨准备的。
她收了伞上车,车内的冷气立刻击退了外面的酷暑。
艾笙把伞折好,房间背包里。
医院门口,艾笙下了车,VIP那栋楼在最里面,艾笙顺着林荫的小路往里走。
等看见了那栋略带民国风格的建筑,往上稍抬眼睛,看见一个身穿蓝色条纹的高挑身影慵懒地趴在栏杆上。
艾笙不禁想起昨天他被几个男人围困的惨烈画面,对于自己的临阵脱逃有些歉疚。
不过还好,他看起来并没有大碍。
正舒了口气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的“林馨”两个字让她踌躇着,不知要不要接起来。
响了一遍她没接,对方坚持不解,大有和她比耐心的意思。
艾笙只好按下接听键,林馨娇柔如水的声线立刻钻进耳朵里,“艾笙,你在忙吗?”
“家里有人生病了,所以不太方便接电话”,艾笙说道。
不知为什么,想起林馨打量的目光,艾笙就觉得身上被戴了紧箍咒。
“咦,谁生病?严重吗?我刚下班,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顺路来探病”,林馨一副亲热口气,将语气里的焦急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们两个似乎没有亲密到相互探望家人的程度,艾笙婉拒道:“已经没有大碍了,不用特意跑一趟。谢谢林小姐关心”。
林馨娇嗔着埋怨,“都让你别那么见外,怎么还一口一句林小姐?”
艾笙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习惯这么称呼人,您别介意”。
林馨顿时觉得怀柔政策收效甚微,这个小姑娘跟不熟悉的距离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
表面上礼貌,实则警惕性很强。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收了线。
林馨挑眉看着在坐的另外几个珠光宝气的贵妇,挑眉道:“鱼儿不上钩”。
杨舒刚做了SP,全身一股淡雅的香气,每个毛孔都舒服得让人叹气。
“她一个孤女,担惊受怕地长大,胆子早就跟老鼠似的”,她喝了一口花茶,慢吞吞地说道。
林馨的母亲蒋如梅却带着几分赞赏,“江林两家的渊源,上次参加馨儿的聚会,她应当有所了解。只是仍没有巴巴地贴上来,看来是个稳得住的孩子”。
江星橙虽然不服气蒋如梅对艾笙的夸赞,但这个时候,林家越是对艾笙肯定,越是离预期近了一步。
想到这儿,江星橙扬着嘴角往修长的腿上涂抹香薰精油。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荀艾笙虽然受宠,但老头子也不能整日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等把她和林少爷一关,怀上孩子,你们家再提出愿意负责,老头子为了两家的情分,必然会小事化了”,杨舒曼声出着主意。
余光觑着林家母女脸上的松动神色,不禁一哂。
荀艾笙有股份榜身,老头子的疼爱又有什么用。等她和一个神智不清的疯子生了孩子,这辈子就算毁了。
想起近段时间诸多名门太太旁敲侧击地笑话他们长房无依无靠,不如一个杀人犯的女儿。杨舒心里就恨出血来。
看她还能得意到几时!
“可这不太好吧”,江世存对荀艾笙的疼爱是放在明面上的,如果真因此惹得他老人家不快,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毕竟津华实业还是江家老头子的天下。
江星橙满不在乎地接话,“这有什么不好。荀艾笙不仅有股份,能助林家在公司里的话语权再上一层楼;她相貌才智也不差,身体也健康,将来肯定能和林宴生个健康宝宝出来,给你们林家传宗接代”。
杨舒顺着女儿的话说下去,“现在二房和三房争权渐渐浮出水面。就算老头子震怒,我那两位小叔子为了拉拢林家,也只会偏帮林家说话”。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蒋如梅心动不已。想到艾笙那娇美可人的模样,和宜男长相,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那你帮我把她约出来?”,蒋如梅细长的眼睛和蔼地看向杨舒。
她和荀艾笙哪有什么交情,本就相看两生厌。不过蒋如梅却早有计策,“刚刚馨儿也说了,她警惕心强,这事儿还得余晖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