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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便看见一个宅院的中等门脸。门口站着两个警卫员,在呼呼的寒风里纹丝不动。
进去一看,里面比起苏家老宅的深宅大院简单朴素很多。
就是个四合院,院子里种着松柏,树枝上挂着鞭炮的红屑,十分有烟火气。
院子的各个房间都开着灯,显得亮堂,有位头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棍站在正房外面,直到苏应衡夫妻走近,眼珠才动了动。
“外公”,苏应衡叫人。
周震说:“你迟到了,舅舅们都回家了”。
话语十分家常,并不是艾笙想象中言辞训戒的模样。
艾笙便好奇地看了老人家两家。
周震立刻抓住她探究的目光。
他的眼神很有魔力,温和却有力量,像紧箍咒。
“您好”,艾笙不好再装哑巴。
周震打量她两眼,“现在像你这样,不要求风光大嫁的女孩儿不多了”。
他说话总是这样,让人听不出褒贬。
艾笙可没心大到觉得老人家是在单纯夸人,想了想老实说:“也要办的,不过风光和劳累成正比。只看人想要风光还是轻松”。
周震眼睛不着痕迹地转动两下,“你呢?”
艾笙笑容纯净,“我是个很懒的人”。
周震脸上终于露出见面后的第一个笑容。
“老先生,菜热好了”,一道恭敬身影出来了,是个穿着棉袄的中年女人,低眉顺眼。
周震点了点头,对艾笙他们说:“进去吧,外面风大”。
进了门,就看见热气腾腾的饭菜。
苏应衡看见桌上的抻面就笑:“一回来就能吃上这口”。
“老三走之后,让人掐着表煮的”,周震揭开茶盅,喝了口热茶。
苏应衡心里一动,看来老爷子已经知道机场发生的事情。
祖孙二人心照不宣。
家里人从不在周震面前提起梁一莹,只因都没觉得她是个人物。
再难听一点,也就是周楷琛这位老纨绔的玩意儿。
在周震面前,印象浅到不如茶杯里不小心掉进的苍蝇。
苏应衡给艾笙捞面,然后绊上酱,跟她说:“靳阿姨做的抻面最劲道,得空你也学一学,等回家就是我的口福”。
碍于长辈面前,她只能应好。
饭后,苏应衡拿出一尊琉璃来,说是送给老人家的礼物,“艾笙挑的”。
周震喜欢纯澈的东西,他吃虾饺,皮都得透明到能看见里面的虾仁。
他坐在红木方椅上,问艾笙:“为什么送这个?”
“《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里说,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多的我欣赏不来,就觉得好看”。
她直来直去的性格倒让周震发笑,“你还读佛经啊?”
艾笙摇头:“选修课差一分及格,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又选了佛学。为了不会再次挂科,死记硬背”。
苏应衡站在旁边,也忍不住发笑。
周震说:“那就谢谢你的礼物”。
“不算我的,是燕槐买下来的”。
老爷子淡笑:“夫妻间分什么你我”。
苏应衡一挑眉,喜出望外。
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家里最大一号人物摆平。
当晚他们没走,就在四合院歇下。
房间满是苏应衡年少时的痕迹,篮球,奖状,还有被涂画过的校服。
校服保存得完好无损,带着淡淡的樟脑丸的味道。
艾笙脱掉大衣,把他的校服往自己身上一套,衣摆长及大腿。
于是惊奇地瞪大眼睛,“你读高中的时候已经这么高了?”
他点头:“嗯,永远坐最后一排”。
“岂不是常常一扭头,就看见教导主任站在后门盯着你?”
他打开行李箱,翻找睡衣,“唔,教导主任知道我要出国,根本不管”。
找了半天无果,问她:“睡衣你放哪儿了?”
艾笙帮他一起找,结果找到的却是女士睡裙和睡衣。
明显是收拾的时候太匆忙,拿错了。
她顺了顺头发,干笑道:“要不你试试我的睡裙,穿上一定好看”。
苏应衡不理她,当晚裸睡。
第二天到了九点,两人才起床。
靳阿姨过来叫早,说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家里人都回来了,等老爷子起床吃早餐呢”,靳阿姨说话轻缓,听起来很舒服。
苏应衡加快扣衣服的速度。
老人家向来早上七点半准时起来,很少有推迟的时候。
今天起得晚了,多半是怕其他人觉得让长辈等着他们,会责怪。
所以才特意破了个例。
艾笙也收拾好了,两人一起朝正房走去。
一进门,周家人济济一堂。
连周云舒也在。
苏应衡的三个舅舅除了一致性遗传父亲高挺的鼻梁,看着想像外,其他倒没什么相似之处。
大舅舅周楷理是个端正的人,身上一股傲气,说话一板一眼,看不出喜怒。
老二周楷瑞是周家官职最高的人,比起周震的虚职,他更是手握实权。算是周家的灵魂人物。
他不太爱笑,一笑脸颊就有两个深深的酒窝。
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回来就好啊,上次不是说想骑马,我给你寻了个马场,想去就带艾笙一起”,言辞间,待苏应衡十分亲近。
“那感情好,艾笙马术该练练了。这两天京里风沙大,过段日子吧”,苏应衡跟周楷瑞说话,一向随意。
两人不像舅甥,更像是父子。
艾笙端着茶,敬到周楷琛面前。
周楷琛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坐姿不像前面两位那样端正。有点玩世不恭。
听说他掌着一家国企,该有的气度也没少半分。
他塞了个紫玉菩萨到艾笙手里。
艾笙一只手拿不过来,差点儿摔了。
还好苏应衡眼疾手快,帮她捞起来。
这种物件一般要到寺庙里开光再请回家。
周楷琛不当一回事,大喇喇地就给了。
被刚进门的周震看到,老爷子背着双手,沉着脸骂道:“瞧瞧你,活像个暴发户!”
周楷瑞不敢顶嘴,讪讪地笑了笑:“这块紫玉好不容易才找到,不知剖了多少原始。这不是外甥媳妇儿第一次来,给她当见面礼”。
周震的拐棍在地上跺了一下,“稀罕!”
怎么样都是找骂,周楷琛索性闭嘴。
最后一位,艾笙刚要从靳阿姨手里端茶,就被苏应衡按下了。
见他眸光深利,艾笙心里一惊。
顺着他冒着寒光的眼神看去,只见有个和苏应衡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坐在那儿。
他五官出众,但不声不响的时候,看起来有些阴鹜。
“他和我平辈”,苏应衡没什么情绪地说。意思是,不用敬茶。
“哟,一来就觉得我多余,你是不是有点儿鸠占鹊巢?”,周羽坐没坐相,话里也带刺。
一点表面平静也不肯维持。
“小羽,一家人有这么说话的吗?”,开口喝止的是周楷瑞。
周羽的忌惮排行榜里,苏应衡和周楷瑞并列第一。
现在两位都看他不顺眼,他也就顺势一哂,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一个压纹首饰盒来。
打开递过去,赫然是昨天梁一莹送过的帝王绿翡翠手镯。
苏应衡没让艾笙为难,直接当没看见,把她拉到一边坐下。
两个孙子一见面,就把气氛弄僵。周震脸色难看,看向艾笙:“彼此是在见礼,又不是在战场上刀剑相向。周羽,昨儿吃鱼的刺留到今天吐,不嫌硌得慌?燕槐也是,伸个手怎么了?”
各打五十大板,他老人家一向的行事风格。
苏应衡喝了一口新泡的雀舌,“这东西昨天周羽他妈送别人了,今天又拿给艾笙。怎么,从别人腕子上撸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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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女人的恶土,男人的天堂
“好久见一次面,可不兴张口胡说。你未免把我们母子想得太过寒碜”,周羽看人,永远吊着眼梢。
苏应衡:“我的眼睛,应该没到去看眼科的程度。即使眼睛不好,心还亮着”。
周羽“啪”一声将首饰匣子合上,看向周震:“爷爷,我可是巴巴地送礼物来。您老人家常说家和万事兴,表哥这做派可是让我为难啊”。
周楷瑞淡淡看了周云舒一眼。
周云舒抢在老爷子开口前,朝周羽笑道:“二哥,我前两天定制的礼服,就差个首饰搭配呢。着镯子要不送我吧,你要是觉得亏了,我就把刚买的那辆车抵给你”。
这家里,谁又多稀罕一只镯子一辆车呢?
周云舒无非是在激周羽。
周震目光在苏应衡脸上绕了一圈。外孙沉着脸,比窗上挂着的霜花还寒气逼人。
也开口说话了:“既然云舒喜欢,那就送她吧。都是一家人,不必那么在意孰是孰非”。
周羽脸色难看,老爷子到底还是偏心苏应衡。
这态度,在过去的是是非非当中复制到了现在。
“二哥,您这表情是不太乐意啊。要不还是算了,你留着给未来媳妇儿戴”,周云舒捂嘴轻笑。
周羽咬牙露出阴森笑容,“云舒说什么话呢,二哥是那么小气的人?”
说完把首饰匣子往她怀里一塞,“给你你就收着,我看家里啊,就属云舒识趣”。
接着周羽站起身,“这儿也没我什么事了。就先走了。这一大早地把人叫起来,还以为要迎接外国领导人呢”。
周震气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周羽一肚子火,太阳穴突突地跳。可对上老爷子的怒容,把顶心顶肺的不甘压制下去。
他目光像刀一样从苏应衡夫妻俩的脸上刮过,起身往门口走。
艾笙终于注意到,周羽的腿走路时一瘸一拐,跟他出众的外貌很不相称。
他的脾气,大家都习惯了。沉默没有维持一秒,又开始闲谈起来。
周家三个舅舅都是大忙人,电话响个不停。
没坐一会儿,就都走了。
周楷琛第一个出门,迫不及待要逃离父亲和兄长的威压似的。
周楷理走之前,对艾笙道:“你大舅妈和表哥回娘家去了。晚上才回来,不久就能见到”。
对着这位不苟言笑言笑的大舅舅,艾笙有点像站在校长面前的小学生,有几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