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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枣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脸都白了。
她一个劲地摇头:“不,我没有当小三。你才是介入我和他之间的第三者!”
艾笙哂笑道,“程小姐,请你弄清楚,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太,和他进过民政局的!到现在你还在狡辩,我还非要理出个是非曲直不可了,走!跟我去见外公和二舅舅,让他们评评理!”
程枣吓得花容失色,“我和他很早就认识,我们先在一起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呵,现在真是反着来了,小三比正妻还厉害!”
“我认识董智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程枣终于受不了艾笙的冷嘲热讽,朝她喊道。
艾笙心里一震,原来那个男人叫董智唯。
就在她出神间,旁边的女人突然大力将她往前面使劲一推,艾笙反应过来,已经跌下栅栏。
“嘭”的一声,艾笙全身骨头一震,立马要碎掉一样。
她意识模糊起来,感觉一股股热流正从额角涌出去。
疼得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就在艾笙意识开始渐渐远离的时候,她听见程枣居高临下的哂笑:“苏太太,我还真是可怜你。傻瓜似的把别的男人当自己老公,又巴巴地凑上来找死。不过也好,这样你又能和苏应衡做一对黄泉夫妻了,也能有个伴儿。现在呢,我要去飞去澳门找智唯,祝我们幸福吧,毕竟苏应衡的名号,还真是无往不胜”。
说完她又幸灾乐祸地提醒道:“对了,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黑猩猩的老窝。祈祷等会儿第一个出来的猩猩是个雄性吧,兴许能留你当个压寨夫人”。
说完她被自己的幽默感给逗笑了。
艾笙耳朵里嗡嗡地响,好一会儿,没再有人说话。
看来程枣已经离开了。
她动了动手指,隔着布料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还好,录音笔没被摔出来。
她疼得蜷缩起来,发现头发底下又黏又湿,猜想自己血留得不少。
但她顾不上这些。
刚才程枣说什么?黄泉夫妻?
难道燕槐真的已经遇难了吗?
她感觉自己呼吸都很困难,濒死的鱼一样张嘴大口喘气。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肉体的疼痛哪儿比得上心里。
她自暴自弃地想,如果苏应衡真有个三长两短,疼死她算了。
就在她快要昏迷过去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听到厚重的脚步声。
那声音沉闷却很有穿透力,每一步都在制造一场小地震。
然后几道庞然大物朝艾笙靠近了。
她知道是黑猩猩,努力想要睁开眼皮,却无能为力。
模模糊糊地,只知道自己面前是硕大的黑影。
紧接着,温热并带着动物气息的呼吸凑近,艾笙一动不动。
她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就在她想着,自己将会被大猩猩一口咬住要害,死得异常难看的时候,有个湿漉漉的东西轻轻拱了她一下。
动她的是一群黑猩猩的首领,试图把她唤醒。
一直到艾笙陷入无边黑暗,预想中的痛楚都没有来临。
在昏过去的前一秒,她心想,动物可比某些人有良心多了。
艾笙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等她醒过来,周围白花花一片。
空气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抿了抿干燥的嘴唇。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痛楚针一样从身上传来。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死。
340。当然是来找我老公咯
艾笙手指动了动,吊在手背上的点滴胶管也跟着晃悠。
她摸到自己衣袋里的录音笔,松了口气。
这时候门一响,董艺推门进来了。
看见她醒了,赶紧到了床边问道:“苏太太,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艾笙气若游丝,“头疼”。
“您脑袋被缝了好几针,不疼才怪呢”,董艺见她嘴唇干得厉害,便用棉签蘸了蘸水,抹在她唇上润了润。
艾笙对她扯了扯嘴角,“谢谢”。
董艺叹了口气,“你都这样了,就别那么客气”。
她虽然不知道里面的隐情,但还是忍不住说:“什么事情都没有身体重要,要是苏先生回来看见你伤成这样,得多心疼啊”。
一提起苏应衡,艾笙眼眸里的光便瞬间黯淡下来。
她红着眼睛扯了扯嘴角,他要真回来就好了。
让她从栅栏外多少次摔进猩猩老窝都行。
董艺也说起这件事来,“您怎么跑到主题公园去了。还是被人从猩猩活动地带被抬出来。贺坚听说您出了事,整个人都吓傻了,最后公园经理说,您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只猩猩首领眼见您躺在地上,不仅没有对您不利,还赶走了其他猩猩。这事儿完全可以上社会版头条”。
艾笙知道,董艺是想哄自己开心一点,语气才这样轻松。
于是她捧场地扯了扯嘴角。
等到了晚上十点,贺坚来了一趟。
他带了晚饭过来,可艾笙脑袋晕得直犯恶心,什么都吃不下。
贺坚只好把东西往董艺手里一塞,让她去医院食堂吃了饭再说。
“今天总裁的二舅舅亲自来了公司一趟,看来周家已经知道了消息。那位的手段和地位摆在那儿,恐怕葛家也要掂量几分。周国副向我暗示,会向葛家施压,将法院的事情拖延几天。他问起苏先生的事情,我跟他简单提了几句,他没有深问,只让我多加看顾您”。
艾笙一动脑筋,便头疼欲裂,她脸色苍白地说:“二舅舅虽然不会全信,但他一定回去查”。
说完她便将录音笔还有记录董智唯冒充苏应衡的蛛丝马迹的小本子交给贺坚,“你帮我拿给二舅舅好了,他一定会帮燕槐”。
贺坚把东西装进公文包里,接着道:“医生说您中度脑震荡,身上也有伤,最好在医院静养。这几天董艺把事情都推了,专心当陪护”。
艾笙:“我的身体自己知道,病不了多久,董艺平时就忙,别耽误她”。
说完她又全身一僵,董艺忙的无非是她和苏应衡的婚礼。
现在苏应衡生死未卜,谁知道婚礼能不能如期举行呢?
想到这儿,一阵腥甜便抵在了喉咙口。
贺坚见她面露疲惫,便说:“我先走了,您好好休养。有事让董艺给我打电话”。
“嗯”。
艾笙住院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但那天一起在主题酒店的周云舒是清楚的。
当周云舒来医院探病的时候,艾笙叫董艺给挡了。
董艺按照艾笙的吩咐,把她的病情往重里说,“苏太太昏迷的时间居多,有时候还会说胡话,一直叫着苏先生的名字。我在旁边看着都揪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彻底清醒呢”。
周云舒脸色发白,带来的鲜花差点儿拿不稳,从手里滑落。
她咽了咽口水,“真这么严重?”
“您想想,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抬出来的时候满身是血。您看得清清楚楚”,董艺持续给她下猛药。
“可……可这都出ICU了啊”,那天的茶话会,是她叫艾笙去的。
艾笙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照苏应衡那副宠老婆外加护短的性子,还不得劈了她!
董艺叹气道:“的确是脱离危险期了,但也只是堪堪把命捡回来。后面人清醒还是糊涂,全靠造化”。
周云舒听了觉得异常难受,好好的人,怎么转眼就横着进了医院?
“对了,苏太太清醒的那么一小会儿,嘱咐我跟您说一声,这事儿还是瞒着家里的长辈比较好。省得他们担心”。
周云舒忙不迭地点头,家里要是知道是自己叫艾笙过去,却没照顾好她,肯定会把头皮给她骂裂。
确定周云舒在门外探视完,已经离开之后,董艺才推门进了病房。
“人走了”,董艺对床上装昏睡的艾笙说道。
艾笙睁开一只眼睛,确定安全警报解除,才把另一只睁开。
“您为什么要骗周大小姐呢?”,董艺着实不明白,难道苏太太在生她的气?
经过修养,艾笙脸上恢复了一些元气,头也没那么晕了。
“总会有人旁敲侧击,询问我的状况。正好透过周云舒,把风声放出去”,艾笙躺着和董艺说话,以防有人来,随时把眼睛闭上。
董艺不想让她费神,所以没有继续问下去。
“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艾笙清凌凌的眼眸直直看向董艺。
见她表情如此郑重其事,董艺也正色道:“您说”。
“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要对外称我病重”。
董艺点头:“好,我会努力办到”。
艾笙像解决了一件大事那样,轻轻舒了口气。
董艺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做出保证。
直到第二天晚上她从医院食堂回到病房,病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她急忙找到护工,可对方比她更加迷茫。
将要出口的质问及时打住,因为董艺猛然想起艾笙跟她说的那番话。
自己这一问,不就把苏太太失踪的消息暴露出去了吗?
董艺当即就把护工辞退了,说她一个人照顾苏太太绰绰有余。
她不敢大张旗鼓地找人,只能心里七上八下地回到病房。
第一件事就是拨了艾笙的手机,可对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董艺只好又打给贺坚。
贺坚说他已经知道了,末了苦笑道:“恐怕苏太太已经上了去澳门的飞机”。
董艺大急:“你就不能拦着她吗?”
夫妻俩一起失踪,还不得天下大乱!
贺坚声音发苦,“苏太太看着好说话,可十分倔强。有时候苏先生都那她没办法”。
当贺坚在一个小时前接到艾笙电话,说她去澳门找董智唯,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和汇泰私自定下的合同弄到手以证明苏先生的清白时,也跟董艺一样着急。
他连忙出言阻止,但苏太太只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最坏的结果,不过是和他同归于尽。
以前苏先生在时,贺坚只觉得他宠苏太太,那温柔劲儿,简直不像他。
但现在有些明白了,因为苏太太值得。
一个女人能带着一腔孤勇单刀赴会,或许结果残忍,但谁也不能否认,苏先生是个幸运的人。
艾笙的确是拼着一口气坐上飞往澳门的飞机。
让周家人信服的物证有了,但不够,还得让寰立撤销对苏应衡的起诉。
如果他真的有了不测,她也不能让他在这世上有任何别人强加在他身上的污点。
虽然她病还没有完全好,飞机起飞时的失重和耳鸣的作用下,让她在卫生间吐了一次。
但她的心力却在这段时间的高压下达到鼎盛。
这份心力让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目光坚定深邃。
一下飞机,本来发软的腿脚也变得有力起来。
艾笙看着这座现代化赌城,现在看一座战场。
她拖着一个尺寸不大的行李箱,接到了贺坚的电话。
贺坚听说她安全着陆,语气明显轻松不少,“董智唯在一家赌场赌钱,输了一大笔,恐怕把汇泰给他的钱也赔进去了”。
艾笙:“他身后的人不管?”
“现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