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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有点呆,又很可爱。
苏应衡眼底地笑意如同涟漪漾了起来,飞快地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又离开。
531。你要不要喝橙汁?
艾笙气得要命,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占自己便宜!
她气呼呼地宣誓:“我一定要去落山”。
苏应衡不理,俯身击中一球:“口号喊累了就去喝口水”。
跟他讲不通,艾笙转身就走。
苏应衡叫住她:“等等!”
艾笙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您还有什么吩咐?”
苏应衡黑眸紧紧盯着她,“今年过年你回哪边?”
艾笙忽然意识到,这是个问题。
别墅被卖了还苏应衡的债,学校寝室在寒假也会关闭。
她一天没和苏应衡离婚,就没底气出现在荀智渊面前。所以也不能去他那儿。
忽然意识到,她成了个无家可归的人。
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再哪儿过不是过”。
“如果你……”
苏应衡话还没说完,就被艾笙打断,“不用了,我和你之间,早就不是能一桌吃团圆饭的关系”。
苏应衡握住球杆的手紧了紧,忽而嘴角缓缓绽开笑意:“不管我们如何,也不能波及长辈。再怎么样,也要回老宅一趟。爷爷有心脏病,这事儿你没忘吧?”
艾笙心里骂了一句卑鄙。
把家里老爷子搬出来镇压她。
心里闷着一口气,她垂下眼,“再说吧”。
说完转身离开。
艾笙走后,温序几人才回到桌球室。
苏应衡随意击着球杆,却不复刚才的意气风发。
温序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怎么没送人回去?”
苏应衡刚想回他一句,她又不是找不到路。
可下一秒又想着,她可不是迷路了么,永远走不回原来的位置。
烦乱霎时挤得五脏六腑钝钝地疼。
苏应衡将球杆往桌上一放,绷着唇角:“哪儿那么多废话,喝酒吧”。
温序苦着脸,“还喝?这几天陪着你红的,白的轮换,都快找不着北了”。
……
即使苏应衡不同意,艾笙也决定搏一把。
这次她直接找了采风项目的牵头人,新闻学院的副院长。
艾笙把自己以往成绩,还有之前赵志维给她的推荐信都准备齐全。
重点向副校长传达了一个意思,这事家里很支持,包括苏应衡。
副院长很老道,沉吟几秒,“这事不是驳回了吗?如果你坚持,我们这边需要重新研究”。
这一研究,结果出来的时间就不一定了。
等到别人采风结束,黄花菜都凉了。
艾笙抿着嘴角,声音轻缓地说:“我知道学校有顾虑。毕竟我的身份是个阻碍。如果不是真的想参加,我也不会在驳回的情况下,再次找您。如果您不相信家里支持我的决定,我现在就给燕槐打个电话”。
苏应衡的名头果真好用,副校长连忙摆手:“学校里的事情,就不用麻烦苏先生了吧?”
只是打个电话就怕把人给得罪了,其他人在苏应衡面前有多小心翼翼,可想而知。
最后艾笙拿着申请同意书出来,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
前段时间,艾笙就已经跟各科老师打好招呼了。
出发这天,她谁都没通知。跟着拍摄纪录片的剧组上了飞机。
她不辞而别,苏应衡一定会很生气吧。
他那个人,喜欢事事掌控在自己手里。一旦失控,有多气急败坏,可想而知。
艾笙一边窃喜,一边有有些淡淡的难过。
正望着机窗外的景色出神,坐在她旁边的人忽然碰了碰她的手肘,“喂,你要不要喝橙汁啊?”
艾笙头皮一紧,扭头就看见苏应衡那张云淡风轻的俊脸。
532。风雪夜归人
苏应衡的到来,让整个机舱都沸腾了。
和艾笙同行的纪录片剧组人员,挨个地过来打招呼,直把艾笙他们周围的座位堵得水泄不通。
剧组导演问候之后,眼神在苏应衡和艾笙之间转了转,赔笑问道:“苏先生您这是准备往哪儿去?”
苏应衡淡笑着,宠溺地瞟了艾笙一眼,“还不是怕她不习惯”。
艾笙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在人前,又不得不配合某人,直把脸部肌肉都给笑僵了。
副导演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苏先生能给我签个名吗?”
拍纪录片的剧组,放哪儿都不起眼。陡然遇见一位大神,自然要膜拜一番。
苏应衡沉吟两秒,抚着膝盖问艾笙:“你说呢?”
俨然一个妻管严。
艾笙听得牙酸,僵笑着说:“签个名而已,不用问我意见”。
苏应衡抿了一下嘴唇,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机舱内的喧闹声直到飞机快降落才停止。
苏应衡每帮一个人签完,末了会补上一句:“这段时间,请多多帮衬我太太”。
他何尝这样温言细语地请求过别人。
艾笙听得鼻酸,一把将薄毯拉到头顶。
目的地很偏僻,先到县城,然后坐船到山脚下。
天色已经晚了,大部队决定在县城先住一晚,第二天再乘船过去。
这里的饮食和束州相去甚远,艾笙只扒了两口饭,把饿劲儿堵回去,就放下筷子。
苏应衡倒是不挑食,悄无声息地把她剩下的半碗饭吃完。
周围其他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苏应衡和艾笙的相处模式这么接地气。
半天的长途飞行,大家都累了。吃饱喝足纷纷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县城的宾馆自然不能和束州的相提并论。
顶级的房间就那么几个,剧组的人包圆了。
住房这么紧张,艾笙自然和苏应衡在一个房间。
虽然不是没和苏应衡同过房,但艾笙还是因为他们之间不冷不热的关系感到别扭。
苏应衡把她送回房间,将艾笙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圈住自己的脖子。
“我出去一趟”,性感的下颌线埋在英伦格子围巾里,看起来温和儒雅。
艾笙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外面还在下雪,又人生地不熟地,你去哪儿?”
苏应衡“嗯”了一声,没解释太多,“我很快回来”。
紧接着,湛亮的眼眸定在她身上,“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艾笙把头扭到一边,“脑洞不要太大,联想也不要太丰富”。
苏应衡垂下眼眸,提着钱夹的手指紧了紧,一声不吭地出门。
关门的声音落下,艾笙有些懊恼自己说话太冷硬。
转念又像,难道还要柔情似水吗?
苏应衡多精明,把打蛇随棍上那一套用到了极致。
心里一阵烦躁,随手拖了一本书来看。
半个小时过去了,怔怔地出神,页都没翻过。
等她再次拿出手机查看,已经快十一点了。
咬着嘴唇,给苏应衡拨了个电话。
可他的手机却不在服务区。
艾笙彻底慌了,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
就在她决定穿上大衣出门找他的时候,门嘀一声打开。
苏应衡顶着一头雪进门,鞋和裤腿上沾着泥点子,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艾笙急得要发火,眼圈都红了:“你跑哪儿去了?!”
苏应衡被吼了,一点不生气,献宝一样把捂在怀里的烤红薯拿出来:“你看,你看,还是热的”。
533。疯了!真是疯了!
艾笙看着他手里的烤红薯,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
苏应衡吹着气,将红薯剥出来,递过去,“晚上就扒了两口,我可不想半夜被你的肚子吵醒”。
艾笙默默接了过去,心里又酸又暖。
咬了一口,热腾腾,甜到心里。
她把红薯堵到苏应衡唇边,“你也吃”。
苏应衡像照顾小孩子一样,摸了摸她的头,“你吃吧,我先去洗个澡”。
艾笙“哦”了一声,默默坐回床边。
苏应衡从浴室出来,才发现卧室温度比刚才低很多。
艾笙向他解释:“暖气停了,刚才服务部打电话来,说正在抢修”。
对于这种偏僻地方的效率,两人都不抱什么希望。
苏应衡被低温一激,打了个喷嚏。
艾笙踮起脚尖,摸着他的额头,“感冒了?”
苏应衡把她的手拿下来,“别瞎担心,我没哪儿不舒服”。
艾笙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低声说:“你不该来的”。
苏应衡淡哼:“难不成让你一个人,连顿饭也吃不饱?”
艾笙脸颊泛红,尽量板住脸:“我刚刚看了,早晨就有飞束州的航班,这会儿订票也来得及”。
苏应衡脸色冷硬起来,“你以为你还能管到我身上?”
艾笙被他堵得说不出话,不过心里仍反驳一句,他们总归不是一路人。
半夜里,苏应衡身上温度炽热起来。
艾笙一摸他额头,心里陡然一沉。
他开始低烧了。
在苏应衡迷迷糊糊的时候,艾笙喂他吃下拜托服务生买来的退烧药,守着他到了天色蒙蒙亮。
直到剧组导演打电话过来,说一个小时后出发,苏应衡的体温才恢复正常。
艾笙扶着床沿,从地毯上站起来,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像是要把这张俊脸刻在脑海,才轻手轻脚提着行李箱出门。
退烧药有助眠的作用。
等他醒来看见自己不在,为了强大的自尊,他也会回束州吧。
艾笙咬了咬下唇,拖着行李箱,脚步坚定地迈向走廊尽头。
同纪录片剧组汇合后,好几个工作人员都朝艾笙身后探头探脑。
有的胆子大些,直率地上前来,问艾笙:“苏先生不跟我们一起吗?”
失望的情绪让士气显得有些低落。
这才和苏应衡相处了多久啊,大家就对他死心塌地。
艾笙淡定地说:“他还有事,今天回束州”。
但愿他的病情不会反复。
围上来探听消息的人耷拉着神情,逐渐散开。
上了船,天际已经泛出灰蒙蒙的白。
雪已经停了,周围的一切仍然冬眠在冰冷的季节。
上了船,大家都因为冷,避到船舱内。
只有艾笙,站在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远的海岸出神。
直到远处的一切与海水连成一线,艾笙才进了船舱。
船舱面积比较大,但跟苏应衡定制的豪华游轮,肯定不能比。
艾笙坐在一角出神,安之若素。
“咚咚”,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大家谈天说地的声音。
刚才出了船舱,准备从外面绕到另一边上厕所的小刘喘着粗气进来了。
跑得太急,被冷风噎得说不出话。
小刘急得眼睛瞪成铜铃,指着外面说:“水里……水里有人冬泳!”
“这有什么奇怪地”,有人不屑反驳,但一想到外面的冰天雪地,仍旧打了个寒战。
不少人为了一睹游泳健将的风采,顾不上外割面的寒风,冲到甲板上。
像是存在某种心灵感应。
艾笙发疯一样挤开人群,手攥紧栏杆。
当看见海水里拼命划着胳膊的人,她像被人一把扼住喉咙。
疯了!真是疯了!
今天早上他才退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