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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应衡随口道:“这里比起老宅,简直九牛一毛”。
苏承源骂道:“你还怪起苏家祖宗来了?”
苏应衡笑笑,这话再接下去,他老人家只怕又要来劲。
苏承源端坐在沙发上,众人纷纷把生日礼物献给他。
苏应悦送的是一块百达翡丽金表,里面嵌着已逝祖母的肖像。
苏承源对着表里面妻子的模样凝视许久,看得出来两老感情很深。
等众人先把礼物奉上,艾笙却拿出个小册子来,“您什么都不缺,我信手涂鸦,聊添趣味”。
册子封面画着一位身着军装的背影,上面用花体写着“首长记事”四个字。
翻开扉页,正儿八经地手写目录,周围画着枪或者子弹花边。
再翻页,是一位健朗老人在花园里打太极,他脑旁由小到大画着圈圈,最大的圈里写着一行字:我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比苏应衡帅多少倍。
苏承源看到这儿,哈哈大笑。
津津有味地把整本小画册翻完,苏承源嘴角一直往上翘。
等苏应悦凑过来奇怪道:“上面画的什么,您这么高兴”。
苏承源清了清嗓子,怕人夺去似的,赶紧装进衣兜里,“没什么,坐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中午众人入席坐定,苏应衡跟大家宣布了和艾笙举行婚礼的事情。
苏应悦对这种热闹十分热衷,一连声地问:“举办地点定了吗?婚纱设计师请的谁?对了,西式还是中式?”
“定了之后会通知你,到时候你这个小姑子少不了跑前跑后”,苏应衡觑着她道。
苏应悦把围嘴给女儿戴上,撇嘴道:“合着我就是个跑腿的”。
苏应衡指了指小侄女儿,“不仅是你,还有庆庆,花童非她莫属了”。
庆庆立刻兴奋地喊道:“花童!”
苏应悦心里拔凉拔凉地看着自家女儿,就她这蠢萌样儿,说不定以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她瞄了一眼稳重俊气的老公段明商,很不想承认这种基因是从自己这儿传下去的。
苏承源听了苏应衡的决定,沉吟几秒,也点头道:“你们结婚差不多就是明年开春,清明祭祖的时候,顺便把艾笙的名字写进家谱里”。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对艾笙进门彻底没有异议。
苏应衡郑重点头,“谢谢爷爷”。
饭后苏承源把手机打开,电话都快打爆了。
他捡了几个老战友的电话拨过去,其余人则回了一条道谢短信。
苏承源是闲不住的性子,没多一会儿就说要去和老温他们钓鱼。
苏应衡把手里的茶盏搁下,“我跟您一起吧,好久没钓过鱼”。
苏承源摇头,“还是算了吧,你一坐下来,手机响个不停,鱼都被你吓跑了”。
“平时不是说我老不去探望,现在又嫌我烦?”,苏应衡为自己鸣不平。
苏应悦真觉得苏应衡有点抖m。自己爷爷那急脾气,要是钓不上鱼来,指着河面骂鱼狡猾。
要真跟过去,那不是上赶着当炮灰么?
反正苏应悦不想和苏应衡同呼吸共命运,没多一会儿就开溜。
人散得七七八八,倒是郁灵安这个孕妇还想在苏宅逛逛,没有急于回老宅。
郁灵安毕竟曾是这里的女主人,对苏宅眷念流恋也情有可原。
艾笙作为这儿的新一代女主人,自然要作陪。
不知道是不是为母则强的缘故,艾笙总觉得郁灵安的眉眼不见温润,倒越来越凌厉。
她笑起来也没多少温度,“这儿别名橘园。今年挂的果不少,秋天肯定能丰收”。
然后慢慢走着,每到一处,便把布景中的含义解释给艾笙听。
放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从不曾离开过。简直本末倒置。
她说艾笙便静静听着,很少发言,更不会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郁灵安又觉得自己费尽口舌却是对牛弹琴,讪讪地闭了嘴。
直到进了一个杂物间,郁灵安让两个女佣出去等着,她环顾四周,“这里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杂物间只是后院的偏方,里面搁置着废弃家具,或者生活杂物。许久没人清理,房间里落着一层薄尘。
郁灵安艰难地蹲下身,把房间中央已经看不清本来颜色的地毯揭开,一个狭窄的洞口便呈现在眼前。
艾笙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她住在这儿的时间不短,可从来没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地下室。
看郁灵安颤巍巍地想起身,艾笙怕她闪着肚子,上前去扶了一把。
“知道底下是什么吗?”,郁灵安意味深长地盯牢艾笙。
“什么?”,艾笙总觉得郁灵安带自己来这儿,并不是心血来潮。
“下面是一个藏画室”,郁灵安说,“想下去看看吗?”
艾笙对画感兴趣,但又觉得有些诡异,一时踌躇起来。
郁灵安一哂,“你瞧我大着个肚子,难道还能对你不利。再说了,这儿可是你的地盘。我敢保证,下去绝对会有惊喜”。
“那好吧,你都快预产期了,就别下去。我很快就上来”。
艾笙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顺着不算宽的阶梯下去,灯光照到玻璃材质的方框上,反射出刺眼的光亮。
果然是一幅幅被裱过的话。
等艾笙彻底站在地下室里,悬起来的心脏终于落到实处。
沉闷的空间里漂浮着一丝霉味,艾笙走近随意放在地上的画框,蹲下去的动作刚完成一半,身体忽然僵住了。
这些画竟然全都出江怡杉的手笔!
艾笙急忙拿着手机四处一搜寻,画作数量多达二三十幅,囊括母亲前中后期的画风。
就算收藏她画作最多的博雅拍卖行也及不上这里。
根据艾笙的鉴别,这些画全都是母亲的真迹!
到底是谁拥有这么多母亲的画作?又为什么把这些画尘封在这里?
艾笙心里有很多问号,可当她想向郁灵安寻求答案的时候,对方却不见了。
艾笙身上沾了灰尘也来不及拍掉。她急忙跑出杂物间,到客厅一问,郁灵安说自己累了,已经让司机送回了老宅。
艾笙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眼前有一团大雾让人难以看清。
晚上苏应衡带着酒气回来的,一闻就知道喝的白酒。从他清明的眼神和矫健的步伐来看,喝得并不算多。
他进门时,艾笙刚好查完资料下楼喝水。
水都接满了,溢出来,她才反应过来,赶忙把杯子放到一旁。
苏应衡走到近前,抽了纸巾,把她手上的水珠擦干,“怎么心不在焉地?”
艾笙扯了扯嘴角,“想别的事情呢”。
苏应衡了然地点点头,“理解,你这个智商不能一心二用很正常”。
艾笙却没有说笑的心思,憋了半天的好奇早已按捺不住,终于脱口而出,“今天我才发现杂物间底下有个地下室,里面竟然有很多我妈妈生前的画作”。
苏应衡眼眸一霎那冻结,不注意手上的力道加大,捏疼了艾笙的手指。
她“啊”地轻叫了一声。
那一秒的失态很快恢复正常。苏应衡若无其事地松开手,不甚在意地说:“这座宅子是从我父亲手里继承的,他喜欢收藏,说不定格外青睐你母亲的画”。
“说不定?”
苏应衡垂着眼睑扯了扯嘴角,“我和他并不亲近,所以对他知之甚少。高中的时候我就转学到京都,后来很快随我母亲定居美国”。
他平铺直叙,并不带多少感**彩。
但艾笙却莫名怜惜,踮着脚尖想亲他一下。
可她向上仰的力道不够,嘴唇印到了他的下巴上。
艾笙讪讪地落下脚后跟,好丢脸。
她恨不得把脑袋垂到胸口,这样面前的人就不会发现她红烫的脸颊。
因她垂头的动作,白皙的脖颈一览无余,我见犹怜。
苏应衡低笑着俯身,两手扶着她的侧脸往上,对上她不好意思的大眼睛。
“想亲就告诉我,我来将就你”,他嗓音缱绻,说完就轻轻吻住她。
艾笙喉咙里溢出一声嘤咛,被他舌尖传来的酒香味弄得微醺,全身轻飘飘地。
苏应衡力道越来越大,亲得她脑袋往后仰。
艾笙挣扎了一下,就被他扶住后脑勺,吻得更加深入。
最后苏应衡实在来不及抱她上楼,手忙脚乱地找到遥控器,合上客厅所有窗帘,把人压在沙发上一发不可收拾。
地上散落着女人的衣裙,男人的衬衫皮带。满室香艳,吟哦成春。
第二天苏应衡满面春风地去了公司,可怜的艾笙还得拖着残躯去上课。
她算找到规律了,滚一次床单,三天才能缓过神来。
幸好苏应衡越来越忙,否则她肯定连上学的力气都没有。
隔了几天,艾笙再次去地下室,想把那些画整理一番。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早有人来下面打扫过,不仅安上了吊灯,画框还被端正地摆在架子上。像个展览馆似的。
想到他那么忙还抽空管这些画,艾笙的嘴角就忍不住地向上扬。
这人存心要让自己更爱他一些么?这份爱如果更多的话,会超过爱自己。
艾笙没有从苏应衡那里打探出多少关于地下室里的画的来源。
于是打了个电话给江怡杉,对方也是含糊其辞,说她也不甚清楚。
没和江怡杉见上面,最近却有另一则关于她的新闻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说是苏烨死之前留下话来,等郁灵安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便会享有瑞信百分之三的股份。
百分之三乍一看不是多大的数字,但瑞信市值几千亿,哪怕只是中小股东,每年都能分到一笔巨款。
更何况如果这百分之三转让给其他股份占有率稍低于苏应衡的股东,势必成为苏应衡的一大威胁。
还有好事者那这话去问苏承源,苏上将未置可否,所以更加猜测四起。
最近各方都开始躁动。有人不怕死向苏应衡打探消息,苏应衡总是笑而不答,完全不放在心上。
可他身边的人却没那么淡定了,眼见郁灵安的预产期在股东大会之前,如果有人拿这百分之三的股份做文章,又是一场麻烦。
瑞信的律师总顾问是a大的法学教授蒋世诚,由苏应衡亲自任命。
他拧着眉头走进苏应衡的办公室,贺坚出去让人给他泡茶,蒋世诚抬手制止了:“不麻烦贺总助,我说几句话就走”。
可苏应衡却一副要会客的样子。蒋世诚是自己人,他也没那么多讲究,把刚拿到手里的领带又随手搭在椅背上。
苏应衡对蒋教授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扭头吩咐贺坚:“请周总到隔壁会客室稍等,我和蒋教授手几句话就过去”。
贺坚说好,转身出去,习惯性把门给带上。
外面正是红光闪耀的太阳,即使办公室内冷气充盈,苏应衡仍觉得有些气闷。
他解开衬衫顶上的两颗纽扣,还觉得透不过气似的,起身上前把门给留出一条缝。
“那百分之三的股份是怎么回事,之前完全没有听到风声?”,蒋世诚语带焦急地问道。
苏应衡耸了耸肩,修长的身躯在衬衫底下舒展,悠闲地叠着双腿,神态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