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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婉婉,道歉你这么大费周章要见我?”傅染冷漠道,她在来疗养院的路上,被蒙上眼睛,还转过好几次车。
不论是黎婉婉想见谁,或许谁想见黎婉婉,应该都不容易。
“要不然你以为我想如何?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正在和厉黎川合作,努力洗清曾经的罪过。”
傅染嘴角轻轻弯起,她轻笑一声,“你想的太美好了吧,杀了那么多人,只说一句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杀人了,就以为能得到宽恕吗?”
黎婉婉蹙了蹙秀眉,无奈道:“你不愿意相信我,那就请离开吧。我现在确实什么都不想,只愿养好儿子,帮厉黎川绊倒政敌。”
傅染定眼看了黎婉婉几秒,而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黎婉婉是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她想从黎婉婉口中寻求蛛丝马迹太难。
只是傅染刚走出两步,就听见黎婉婉在他身后悲悯叹息,“傅染,我本该是恨你的,但不知为何突然可怜起你。”
傅染转身,表情淡漠,一字一句回道:“我傅染还轮不到别人可怜,黎婉婉,我这次之所以愿意见你,也是想告诉你一句,欠的总归是要还的,你等着看。”
黎婉婉望着傅染的背影,直至完全看不见,她出声提醒藏在疗养楼内的男人,“她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第622章 不是我干的
霍擎天慢步从疗养院里走出,双手插兜,低垂着头,大约只能看见他脸部一个英俊淡漠的剪影。
他越过黎婉婉,目中无人,擦肩而过。
黎婉婉的心蓦地一痛,为霍擎天身上和心上的痛。这男人,不轻易爱上谁;但只要被他爱上,又该有多幸福。
“找到烈焰首席科学家,这毒药是他制出来的,他一定能制出解药。”黎婉婉柔声告知。
见霍擎天偏头淡漠望过来,黑眸像淬着光,黎婉婉心底有着微不可见的羞意,又道:“你大约不知,苏耀正曾和烈焰有合作关系,所以我和这科学家有过接触,他脾气乖僻,专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毒物,但他又有完美主义症候群,制出一种稀世罕见的毒药后,他会自己服下毒物,借此逼迫自己在毒发身亡前制出解药。”
这算是万丈黑暗中凭空照出的一线希望光芒!
霍擎天薄唇轻吐,淡道:“谢谢。”
黎婉婉摇头表示不谢,凝视霍擎天离开的高大背影。
而另一边,傅染离开疗养院后,并未回霍家,而是在街上乱逛。
她在思索黎婉婉见她的目的,但却一无所获。
直至两天后,黎婉婉失踪了,傅染才终于明白,原来都在这等着她。
厉黎川貌似和霍擎天重归于好,又在霍家走动,两个男人一同搜寻黎婉婉的下落。
傅染冷冷看着霍擎天为黎婉婉的事奔波,眼不见为净,干脆更潜心于工作。
她不敢相信,要是没有工作,她待在寻找黎婉婉的霍擎天身边,又该有多压抑。
却不料霍擎天连眼不见为净的机会都不给她。
霍家,黄昏时分。
傅染下班回到家,惊讶发现霍擎天比她早归家,放下包包道:“回来了啊,饿了吗,我去吩咐厨房今晚早点开饭。”
“傅染,不要忙了,你过来,我问你。”霍擎天端坐在沙发上,面容冷沉、森然。
傅染突然感觉周围空气静下来,不知名的危险悄悄袭来。她的心急速跳动几下,连嗓子都不由哑了,忐忑问道:“怎么了?”
霍擎天抬眸,浓长睫毛下是一双金属质感无情绪的鹰眸,他问出一句话,令傅染肝肠寸断的话,“黎婉婉在哪里?”
傅染有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眨眨眼,重复问道:“在哪里?”
为什么要问她呢,他这么问又是什么意思?
她又怎么会知道黎婉婉在哪,她又没有守着黎婉婉。
霍擎天又问了遍,音质冷若:“对,黎婉婉在哪?傅染,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厉黎川现在还拿黎婉婉有用,我和黎婉婉也有一些利益交换,别闹了,告诉我,黎婉婉在哪?”
傅染紧抿唇,不敢眨眼,怕框中的眼泪落下。
霍擎天你这个混蛋,天下第一大混蛋!
“我不懂你为什么问我,但我不知道。”傅染重新提起包,向外面走去,要是再看见霍擎天那张脸,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一拳挥过去。
而霍擎天倏尔站起来,攥住傅染纤细手腕,阻止她离开。
第623章 泪水不可抑制流出
傅染视线下移,定在霍擎天攥着她的手腕上,冷声道:“怎么,难道我说我不知道,你不相信吗?”
“傅染,我只想知道黎婉婉在哪?她很特殊。”霍擎天声若冰川,犹似逼供。
霍擎天从未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傅染垂下眸,如同机械般重复道:“放开我,不知道。”
霍擎天还是未放,傅染用力甩了好几下手,却是徒劳。
她全身泛起一股无力,深深的无力,压抑在心底,却不知如何发泄。
“傅染,你向来聪明,通过鞋底沙子就知我去过海边,那么你通过疗养院周边的植被情况也应该推算得出疗养院位置在哪。”
就因为这样,所以她怀疑他?
她能够容忍其他任何人怀疑她,却唯独不能容忍他怀疑她。他怎么能!
怒火一瞬间冲上傅染的脑门,她倏尔高高举起手,却徒劳停在半空,紧握成拳,指甲陷进掌心。
心脏被捅出数个血窟窿,搅拌在一起,痛苦的泪水不可抑制流出。
“霍擎天,你怀疑我?”傅染犹不可置信反问,极力澄清自己,“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不会背叛你,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说过黎婉婉很特殊,那么我又怎么会去动她,是她要见我的,我又抓她干什么,我又有哪个本事抓她。”
厉黎川将黎婉婉保护得密不通风,厉黎川是何等人物,她又有何本事去和厉黎川斗。
“傅染,女人的嫉妒心比什么都重。你心思向来巧,要想做什么哪有做不了的。”霍擎天微移开眼,不敢直视傅染。
傅染眼一眨,泪就滴落。她的心化为陶罐,瓷面早裂开一条条的纹理,曲折蜿蜒,霍擎天的这句话犹如最后一锤,狠狠敲在陶罐上,轻微砰的一声,完全破碎。
哀莫大于心死或许就是傅染此刻的心境,她反而平静下来,再次重复,恶狠狠的,如同赌咒般重复:“我不知道,霍擎天,我他妈最后说一次,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就是不知道。”
话说到最后,近乎于嘶吼,傅染泪如雨下,使劲甩掉霍擎天的手,连包都没要了,疾步奔跑出去。
霍擎天看着傅染的背影,身侧的拳头紧攥,他只能在内心默默说,对不起。
傅染跑出霍家,天已进黄昏,泪在脸上淌,被风刮乱,视线变得模糊,撞进一个坚硬的怀里,她本能地说抱歉想离开,哪知却被按住肩膀,醇厚的男性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傅染,你怎么了?”
傅染泪眼朦胧抬起头,吃惊问道:“陆老大?”
陆老大不是在英国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傅染偏过身子,快速的用手背将眼泪擦干净,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委屈,她也有自己的脸面和骄傲。
竭力将情绪平复下来,傅染扬起一个灿烂的笑,问道:“陆老大,你怎么能到处走动,康复怎么样,腿伤好点没有?”
“本就不是什么大伤。”陆云铮在傅染面前走了两步,淡道,“应该看不出跛了吧。”
第624章 还不给我放手,烦
“什么跛了,陆老大百无禁忌,不要乱说话。一定是什么事都没有。”傅染瞪起眼,呸呸将陆云铮的话驳掉。
陆云铮被傅染弄得一愣,而后嘴角扬起一极浅的笑,笑容很璀璨。傅染简直就是放大版的小小,她们这对母女俩啊,被他惦在心尖上。
“眼角这里没擦干净。”陆云铮伸手轻触傅染的眼角,她躲开,用手背用力一抹,连声道,“没事没事。”
陆云铮将手插回裤兜,抬头望天,温淡问道:“天快要黑,如果不想回家的话,我请你喝杯热饮怎么样?”
霍家,夜深,霍擎天叼着烟,骨节分明的优雅双手无意识翻着手下刚送来的照片。
照片上,傅染和陆云铮并肩坐在便利店外的长椅上,圆月悬挂在树梢,月光并着路灯,倾斜打下来。
她穿着天蓝色高领针织上衣,衬托出修长的脖颈,精致的修身款式,搭配白色半身裙,别致的优雅。
挽起来的发是韩式的,很秀美婉约。
手捧着一杯滚烫的奶茶,眼眶微红,是他弄哭她的。
霍擎天的心隐秘痛起来,这种痛不同于万蚁啃心,甚至都不太痛,但就是有那么一种魔力,刺激人的泪腺。
求不得,爱不能。
爱的人近在咫尺,却无法拥抱,反而要用力推开;
他举起屠刀,伤在她身上,又百倍千倍反馈回他身上。
他从未后悔对付苏炎,就算再给他一百次机会,他还会那样,他只后悔没将苏炎赶尽杀绝!
夜晚十点时,傅染回家了。小小和楚儿还没有睡,她先去检查女儿儿子的作业,询问了下他们在学校的状况,聊了会天,才回的卧室。
女儿儿子天真灿烂的笑脸,使得她郁闷低沉的心情稍稍好转。
霍擎天穿着白色紧身背心,天蓝色短裤,斜倚在沙发上看电视,气质寂寞寥落。
傅染无视他,洗完澡后一直在房里折腾,一会儿护理手部和腿部的肌肤,一会儿做瑜伽操,等到霍擎天去床上睡觉了,她就从衣柜里抱出崭新的棉被和枕头,睡在沙发上。
沙发够大,足以容得下两个她了。
她将灯关上,屋里完全黑下来。原本今夜月亮特别圆,但拉上厚重的窗帘,什么都透不进来。
黑暗的房里响起沉稳的脚步声,一道高大的黑影立在沙发旁,也就是傅染的旁边。
“你去床上睡,我来睡沙发。”磁性的嗓音如同最优秀的钢琴家弹奏最昂贵的钢琴,好听悦耳,但却未引起傅染一丝反应。
“你去床上睡,我来睡沙发。”霍擎天再次重复,身影如同泰山,令人喘不过气来。
傅染在黑暗中倏尔张开眼,抓起头下的枕头扔过去,压着嗓音低恼道,“给我滚,孩子都睡了,我不想和你吵。”
霍擎天接过枕头,再未出声,但与此同时站在沙发旁没动。
“见鬼了!”十分钟后,傅染腾的起身,疾步往床的方向走,哪知刚走两步就被黑暗中的茶几绊倒。
额头险些砸在桌子边角,如果不是霍擎天扶住她的腰的话。
“还不给我放手,烦。”
第625章 为你自己着想,去英国
傅染嫌弃道,霍擎天的掌心带着滚烫的热能,隔着薄薄的睡衣贴在她肌肤上,火烤般,让她很不舒服。
霍擎天并未过多纠缠,待傅染身子站稳后就松开手。
“走路看路,做事要稳,我说过很多遍了,为什么你总是左耳进右耳出。”黑暗中,霍擎天的嗓音冷清而极其张力。
“那我也说一句,霍擎天,下次不管是我走路摔死,还是过马路被车撞死,你都不要管。我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不会赖着你。”傅染转身,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