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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领命下去，那沉稳优雅的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一拍，两拍……她还是能数得清他的脚步节拍声。
傅染没心情再睡，恰好这时杨冰琼的微信进来了。
杨冰琼：小垃圾，我回国了，在国内待半个月左右，出来见一面不。
第248章 枪，血
傅染还是出门和杨冰琼见面了。
或许是因为杨冰琼好几次救过她的命，或许是不想看见霍宅的霍擎天，谁知道。
晚餐时，两人在知名西餐厅用饭，主要是杨冰琼在说，傅染偶尔应和两句。
“小垃圾，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你说心事吗，因为你不会在背后学人口舌。”杨冰琼边优雅切牛排边道。
傅染蹙眉，“你又想说什么，我不想听！”
“章子文外面的女人怀孕了。”优雅平静的嗓音，好似说的不是自己的男朋友。
“……”傅染微抿唇，安静切牛排。
“他来求我帮忙，一起保住那孩子，要不然他爷爷能把那女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全都处理掉，”杨冰琼耸耸肩，凉凉道，“哦，我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他爷爷，没两天那女人就消失了。”
傅染喂了口牛排进嘴里，细嚼慢咽。
“我平时是不是表现得太善良了，竟敢拿这种事求我，我真是呵呵哒。”
“我也是对你呵呵哒，你们年底结婚，你这么直接，婚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傅染平静道，杨冰琼明明可以用个委婉的方法既解决那女人，又不破坏和章子文的感情。
“因为我连手段都不想和他耍了，我已经想好了，结婚后我养条狗，狗忠诚、专一、热情，我和我的狗过一辈子。”杨冰琼懒洋洋道，瞥见落地窗的lcd屏上的宣传照，忽而道，“我倒不是对章子文生气，我对他没多少感情，我是太厌恶那女人了。一副小白花的样子。”
“看那张照片，”杨冰琼指着lcd屏上宣传照上的黎婉婉，忽而笑道，“章子文外面那女人就跟黎婉婉一样，一边装清高，一边吊男人。”
“小垃圾，你不是也认识黎婉婉吗，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她的，但我跟你说，我曾经有阵子特别想弄死她，但一大群护花使者给她保驾护航，下不了手。”杨冰琼的话带了些许狠厉。
“我跟她不是很熟，所以换个话题。”傅染冷声道，突然胃口也没那么好了。
……
和杨冰琼吃完晚餐、逛完街后，傅染回到霍宅，心情不佳，走路也不看路，没想到在走廊拐弯处撞上霍擎天，直接撞进他怀里。
“你能不能好好走路？”他扶起她，口气略带无可奈何。
“别一副我们很熟的样子。”傅染蹙眉挥掉他的手，快步离开。
回到卧室后，傅染忽而感觉右手手心有些不太对劲，黏糊糊的。
她伸开手一看，些许的红色，是血！
不是她的，她身上没伤口。
那就是霍擎天？！
她倏地想到他略显苍白的脸色，还有她撞上他时他那一声极其微弱的闷哼……
他受伤了？
是去加拿大受伤的？谈个合约怎么会受伤？
是刀伤还是枪伤？会不会是他自己玩枪时没拿好枪，枪走火了……
傅染抓住颤抖的右手，进浴室用清水清理干净血迹。
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和我没关系，和我没关系……
只是洗完血后，为什么右手还是止不住的抖？
第249章 离开霍家
次日清晨，傅染起得很早，她在正厅看见了用早饭的霍擎天。
他脸色略显苍白，但整体感觉不错，精神饱满，眼神如兽般精湛，用完早饭后他就去上班了。
两人不经意对视了一眼，但没打招呼。
傅染一整天精神都有些恍惚，霍家下人问她今日要喝什么冰饮，她想说玫瑰乳酸奶，结果说成玫瑰乳奶牛……
经过霍擎天所住庭院时，她脚步略一停顿，而后悄无声息拐去霍家的垃圾回收处，避开人寻出霍擎天房里的垃圾袋。
看见垃圾袋里那几条带血绷带时，她情不自禁捂着嘴，几乎算得上慌不择路逃离。
和她无关，和她无关……
他的兴亡，他的死活，早就和她无关了！
“傅染，你怎么了，这几天脸好惨白。”苏炎看着接连几日精神不振的傅染，手指触上她的脸蛋。
傅染偏头一闪，躲开了，“没什么，对了，苏炎你刚刚说什么？”
苏炎眸色一黯，她连他说什么都没听清，“我要去美学习一段时间，你那日不是说勇而奋发吗，我打算锻炼自己。”
酒吧那次，许翼堂和厉黎川接连向他施压，他因为势微，不管内心多不满，都是笑脸相迎，这种耻辱感刻在他心上。
傅染点点头，“既然你走，那我也要离开霍家了。”
最开始她能住进来就是因为苏炎是苏欢表哥，霍奶奶邀请苏炎来霍家做客，她不过是顺便而已，现在苏炎离开，她也没什么理由再待在霍家了。
其实她离开的最重要原因是没在霍擎天身上找到孩子的线索，她不打算再在霍擎天身上死耗，不想再为他伤神，又寻到另一个方法。
黑市上有名叫“银狐”的国际消息贩子，传说在fbi和国安局都有人，只要给钱，你想知道什么他都能告诉你。
傅染辗转数名中间人和他间接对话过，只要傅染能出两百万，他就为她去找孩子。
两百万！
傅染当初给雇佣军做事，豁出命用一年多的时间赚了三千多万，还了霍擎天的钱后，她只剩下几十万左右。
但在她刚回国时，e局有人和她接触过，他们启动某个重要军工项目需要计算机程序员。
主要是因为她在英低调发表的几篇论文受到国内某些老师的注意。
e局许诺包吃包住，项目结束后，她能免考试在e局任公务员，每月三千的工资，福利多多。
公务员和三千工资都不足以打动她，打动她的是接触人私下说，项目结束后她可以申请科研项目，再向e局申报科研项目经费，几百万几千万不等，e局会尽快给她审批通过。
到时候经费要怎么花还不是傅染自己说了算。
原本傅染一心在苏欢和霍擎天身上找线索，没答应那耗时耗力的工作，但现在……
“傅染，你打算离开霍家了？”苏炎略带惊喜道，他眸子铮亮如星，好似看见某条生路。
傅染诧异反问，“我为什么不离开，你都走了，我再留在这会很奇怪吧。”
“傅染，如果我说，我说等我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回来，你能不能再慎重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苏炎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熠熠生辉的黑眸直视傅染。
好似要望进她的心里。
第250章 可以借用你几分钟吗
“苏炎，我说让我们保持普通朋友的关系是为你好。我冷感，我不能做。难道你能忍受得了一辈子的柏拉图精神恋爱？”
在触及到苏炎怀疑的目光时，傅染继续认真道：“我没骗你，我当初很爱那个男人，还是不行，真的不行，我很痛，我心里有病，不可能治好，我能一辈子不做，你能吗？”
能吗，能吗……
苏炎发现自己做不到，是个男人都做不到啊！
“……傅染，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苏炎快步离开傅染的卧室。
傅染看苏炎的神情，知道他再也不会来找她了。
谈恋爱，抑或结婚，最终目的不都是上床？
这是人之天性，谁能抑制得住？
随后傅染跟着苏炎一道向霍奶奶道别，多谢霍家这些日子的盛情款待，霍奶奶虽再三挽留，但她还是离开了。
走之前她还和苏欢拥抱了一下，笑得很“真切”，祝福苏欢早日寻到幸福。
霍擎天深夜回家才知道傅染和苏炎离开的消息，他在傅染住过的兰苑停留数分钟，而后收拾东西搬离霍家四合院。
……
傅染搬进e局的员工宿舍，大约五十平方米吧，竟让她想到w市的那个小家。
暖暖的阳光，怒发的盆栽小花，干净至极的小厨房……
她打扫干净员工宿舍后，就投身进忙碌的前期准备工作中，军工项目劳力强度非常大，如果没有获得boss的满意，就得一直做下去，连续几天几夜彻夜不眠也常见。
时间呼啸而过，当傅染从代码中抬起头，盛夏已到初冬。
这日，全局狂欢聚会，傅染安静坐在酒吧包厢最角落处，哪知有名同事玩脱了，一不小心将酒倒在她身上。
“傅工，对不起，对不起……”同事慌忙道歉。
“没事，我去清理一下就好了。”傅染淡淡道，走出包厢。
好在她穿得多，纯黑荷花摆的中长款毛大衣，加厚打底绒裤，底下是双简约的黑长靴子。
她肤色嫩白通透，穿黑更衬出那白，高领勾勒出那一截弧度优美的下颚，唇瓣淡粉，星眸刷漆，走在酒吧走廊时，获得不少垂涎的注目。
某个时刻，傅染注意到走廊的人都往两侧避走，不由自主跟着避走。
一群气势不凡的人迎面而来，最前方的那男人穿着黑色中长款经典风衣，腰带看似随意的扣着，黑裤，黑皮鞋，若不是那双过分精湛亮光的鹰眸，他浑身好似都笼罩在死神般的黑暗中。
走廊，凝固了的寂静！
一个相貌精致、年轻俏丽的女人落后男人一步，正是姜瓷。
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步一步，带着慑人的威压。
傅染背靠着墙壁，低垂着头，眸子沉静看着男人的黑皮鞋从她眼下掠过。
片刻后，走廊又重新恢复正常喧闹。
清理好衣服上的酒渍，傅染一走出洗手间，就被一道娇柔的嗓音叫住。
她回首一看，正是正当盛年、青春无限的姜瓷。
“傅小姐，傅小姐，请问可以借用你几分钟吗？”姜瓷的唇瓣刷了橙红色的唇蜜，看起来非常惹人怜爱。
第251章 感谢自己生了张好脸
“不太方便，我还有事。”傅染淡淡拒绝，她不想再接触与霍擎天有关的人和物。
“十分钟？”姜瓷上前一步，用娇小的身子拦住傅染。
“我没有时间，请你有点家教！”傅染拧起秀眉，话语虽客气，但却有着深深的嘲讽。
“傅小姐，我是真心想要和你说几句话。拜托你，给我几分钟，拜托……”姜瓷毫不畏缩地直视傅染。
最终傅染和姜瓷来到酒吧相对寂静之处。傅染微蹙眉，看了看腕表，淡道：“快点，我同事还在等我。”
“傅小姐，其实今夜是我最后一次陪霍爷了。”
傅染不太想听见霍擎天和其他女人的事情，偏偏这女人像个牛皮糖。
姜瓷注意到傅染的神色，当没看见，继续道：“那是半年前的事了，我在梦唐会所做公主，跪在地上给客人倒酒。因为那是第一天上班，很紧张，一不小心将酒倒在客人的鞋上，当时那名客人扇了我一巴掌，我正好倒在霍爷脚边，他低头俯视看见我的脸，愣了下。”
“那客人是霍爷的一个朋友，霍爷就把我讨了过去，霍爷没让我跪着，还让我坐在他旁边。”
傅染有些明白这小姑娘要说什么了，向她这个假想敌述说甜蜜的恋爱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