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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主子那么好,那么痴情,竟然不愿意嫁给他,这个女人简直是脑子里面有毛病!
“这就是你爱我?路怀宁,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势不两立,只是血海深仇的敌人,再也不是朋友!”
她脸上笼罩着冰冷的寒霜,眸子里犹如洪水般的恨意喷涌开来,就那么瞪着路怀宁,路怀宁的心像被利箭穿过,疼得几乎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他却猛地笑了起来,笑容冰冷得像是极地的冰川,“那又如何,你注定是我的女人!”
“将剑拿开,放了她。”
路怀宁的眼神转瞬之间又带上了宠溺,深情的看着江南,缓缓的朝着她走进,怜惜的握住她的手,将她扶起来,神情却狰狞得像来自地狱的恶鬼,“我真是小看了你,身处在这样的逆境,竟然还能够留着致命的一招对付我,你也算是有本事了。”
话音说完,他忽然噗的一声,嘴里吐出了黑色的血来,散发着阵阵恶臭,看起来触目惊心。
“主子!”
旁边的属下忍不住惊呼了起来,想要冲上来,却被他阻止了。
“你以为这么微不足道的毒药就能够将我伤到了吗?那你肯定错了,你和我都是学医术的,这毒药虽然烈性,却不足以要我的命。但是,轩辕语澈却死定了。”
路怀宁忽然掐住了江南的脖子,眼底闪烁着疯狂,全身被嗜血的仇恨包围着,“看来我是太宠你了,让你一次又一次的忤逆我,一次次的想要将我置之于死地。洛江南,你注定是我的女人,如果不能顺从我,等待着你的将会是死亡。”
江南嘲弄的扯着唇角,根本就没有挣扎,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像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闭上了眼睛,脸上浮起了安然向往的神情。
“你想死吗?在我没有死的时候,你怎么能去死?我要你生生世世陪着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别想这么快就死了。”
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路怀宁眼眶通红,面目狰狞的松开了她,重重的将她摔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咆哮道。
江南捂着火辣辣的脖子,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踉跄朝着小船的后方走去,颤抖的手指捡起地上的望远镜,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来,心底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轩辕语澈没事。
“别再看了,那支箭淬了剧毒,轩辕语澈只有死路一条。洛江南,你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最后守在你身边的还是我。”
路怀宁的脸色变得乌青,疼痛啃噬着他的全身,疼得他几乎站不稳,他却用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蛮满不在乎的从袖子里拿出解毒丹服下,笑得灿烂之极,“你的毒要不了我的性命,但是我的毒却能够要了轩辕语澈的性命。”
江南背靠着坚硬的玻璃,毫不在意的举着袖子抹掉了嘴角的血迹,眼睛里有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涌动着,“你觉得是那种毒药,可是我却觉得不是呢。毒药是我配的,我在里面加了一味美人醉,一味砒霜,路怀宁,你的解药解不了那些毒,你等着全身溃烂而死亡吧。”
她的话,让路怀宁脸上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即使他隐藏得已经够好了,江南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恐惧,对于死亡的害怕和恐惧是骗不了人的。
“现在你还能那么自信吗?你想死在这里,我也没有意见,野心勃勃的六皇子都不怕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江南惨白的脸上浮起了残忍的笑容,冷眼瞧着路怀宁被怒火熊熊燃烧的模样,只觉得心底有说不出的快意。她绝对不会不让路怀宁好过,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对付她,已经将过往的友谊抹杀得干干净净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粉嫩的嘴唇轻启,犹如铃铛般的声音从她的嘴里溢了出来,“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射出去的那支毒剑如果射中轩辕语澈的心脏也就罢了,如果没有射中要害之处,他绝对会平平安安的活着。你还不知道吧,轩辕语澈服用过烈焰火莲,他早就练就了百毒不侵的身体,你这一番举动估计是白费力气了。”
路怀宁听到江南的话,更是气得头顶都冒起了青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来,恨声喝道,“解药在哪里,快点交出来!”
“你不是神医吗?你就能配制出解药来啊,干嘛要问我要。就算你能够配制的出解药来,想必你也知道那些解药的原材料是多么珍贵,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都不能找齐。而你的身体能撑到十天半个月吗?”
江南恶毒的说道,丝毫不掩饰自己眼睛里的恨意。
“洛江南,算你狠!”
路怀宁胸口一起一伏的,压抑着滔天的怒火,恶狠狠的说道,“你现在就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休怪我翻脸无情。别仗着我爱你,就以为什么事情你都不放在眼里。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就算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也有千万般手段来对付你!”
“来啊,都已经被你们弄到这里来了,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江南嘴角噙着凄凉的笑意,毫不在乎的说道。
“主子,一定要逼她交出解药来啊,你不能有事!”
有忠心的属下已经忍不住喊了出来,他们主子应该要统一草原的,不能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路怀宁靠近江南的面前,身体内散发出来腾腾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来人啊,探查看看轩辕语澈到底死了没有,没有继续放箭,对准他身体的要害部位射箭,一定要把人弄死了。”
那些杀手虽然担心自家主子,可是既然主子已经下了这样的命令,他们也不敢不遵从,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竖起全身的警戒对准紧紧追着他们的敌人发动进攻。
江南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背后都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可是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能做,至少在没有抓住最宝贵机会的时候,她不能自乱阵脚。
路怀宁蹲在她的面前,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瞪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的灵魂看得无所遁形才肯放过她。
江南幽幽的笑了起来,掌心里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尽管内心焦灼得快要爆炸了,却还是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路怀宁,轩辕语澈命硬得很,你是斗不过他的。就算你死了,化成了一堆白骨,他都还活得好好的。还有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就算孤苦一生,都不会选择嫁给你!待在你的身边稍微一刻都让我觉得恶心万分,如果没有选择我宁愿去死。”
路怀宁的眉宇间堆积着阴沉的气息,却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动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静默的模样更是让江南的心底突突的跳了起来,背后的冷汗把衣衫都湿透了。
她忍不住悄悄的解开了腰带,如果实在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她宁愿和眼前的恶魔同归于尽。
“你倒是提醒我了,既然轩辕语澈百毒不侵,而催眠你的时候你也是清醒着不受我的控制,是不是说明你的血液里也有着烈焰火莲的药性在里面呢?我也许找药材会找很久,但是眼前的你不就是最好的解药吗?江南。”
路怀宁不愧是路怀宁,在被死亡威胁的时候,脑筋还是转得很快,笑容阴森鬼魅得像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江南心底咯噔一跳,脸上堆积着强烈的惊恐,害怕得全身都止不住颤抖了起来。
路怀宁看到她的反应,就知道他的猜测正确了,悬在半空中的心又重新落回到了肚子里,温柔深情的牵起江南的手,说话的声音异常的宠溺,像是纵容着小孩子一样,“你这是何必呢,折腾来折腾去我最后仍旧安然无恙,解药就在身边,我当然不可能有事。江南,可能会有点疼,但是为了让你的男人能够安然度过此劫,你就忍一忍吧。”
森森的白牙对准江南的手腕用力的咬了下去,江南疼得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却不敢再有半刻的迟疑,趁着路怀宁分神的空挡,能够自由活动的手飞快的拔下束发的银簪,用力的刺进路怀宁脖颈的大动脉。
路怀宁一个不留神,竟然被她得手了,尖锐刺痛的感觉袭来,血流如注。
“别动!路怀宁,你要是敢再动,这只簪子会刺得更深!”
江南尖利的指甲扣住路怀宁的脖子,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精神高度的紧绷在一起,冷声喝道。
“洛江南你是活腻了吗?别再挑战我耐心的极限,把我惹急了,就算你是我爱的人,我也可能把你杀了!”
路怀宁察觉到大动脉的血滴答滴答的留下来,若是时间太长,就算没有中毒身亡,也因为动脉血流干而死亡。他怎么都想不到江南竟然这样狠,狠到不留给他一点余地,一点都不念及过去的温暖。
不远处全力对付轩辕语澈等人的属下被这边的喧嚣给吸引住了,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主子!混账东西,竟敢伤害我们主子,我跟你拼了!”
一个眼睛血红的侍卫猛的冲过来,长剑指着江南的心脏,就要刺下去。
江南眼睛却眨都不眨一下,幽冷的声音带着鱼死网破的决然,冷冷的说道,“你大可以再往前刺一点点,如果你不想让你们主子血流而亡!我以学医之人向你保证,在我死之前,他一定会死在我的面前。”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洛江南,我只是爱你而已,你不能这样对我!以前我们在戎州的时候多么好,你温柔善良,懂诗词书画,善解人意,怎么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了?”
路怀宁心痛的说道,他深爱的那个江南,难道已经对他恨之入骨了吗?
“别再说这些废话,要么我和你功归于尽,要么,我们都安然的活着,路怀宁,你的时间不多,现在受损的是大动脉,而不是无关紧要的地方。”
江南周围都被杀气腾腾的杀手包围着,只要稍微不慎就能够被刺成刺猬,可是她不在乎了,她手上有路怀宁这张王牌,如果大家都不在乎,那她也认了。
空气在这一瞬似乎凝固了,沉默蔓延开来。只是短短的时间,却让所有人感觉像是过了一年一样。路怀宁的属下担心他真的血流而亡,洛江南则是被危险的境地折磨得快要疯了。尤其是她不知道刚才那支毒箭有没有射中轩辕语澈,他现在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你想要怎么做?”
终于还是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路怀宁即使再不甘,也只能咬着牙妥协,恨声怒道。
“把你们的船停下来,谁也不许发动进攻!我和轩辕语澈能够安然无恙的回到我们的船上,你自然没事,不然你就等死吧。”
江南清冷的声音在密封的小船内铿锵有力的响了起来。
“来人啊,停船!”
路怀宁不敢轻举妄动,脸色铁青得厉害,他怎么也没想到,身上的毒刚解了,又被江南刺中了大动脉,幸而伤口不算深。可饶是伤口不深,仍旧有危险,时间拖得越久,他的生命就会受到更大的威胁。
他这辈子真的栽在洛江南这个女人的身上了,可是她却一点都不愿意接受他的情意,这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情。
“但是江南,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轩辕语澈的人敢伤害我这边的人,就算我死,你们也别想活着离开!我的生命拿捏在你的手里,但是如果我豁出去了,这也不是致命伤。”
路怀宁发狠道,心肠变得冰冷了起来,又是生气又是痛苦。
“我现在只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