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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拔腿欲走,想了想又回头说:“素素这两天哭了好几回了。”
孟谨行一皱眉,道:“你劝她一下吧,丧子之痛始终是秦大姐和刘部长心中的一道坎,无论他们多坚强、多豁达,毕竟也是凡人,她不能一边觉得歉意,一边又奢望别人马上原谅她。”
“我看劝是没什么用的,得她自己想通才行。”丰玉儿叹着气说,“我看秦大姐算是客气的了,素素在会场直接去找她提这档子旧事,她也没当场翻脸让素素下不来台,晚宴不肯同桌也是人之常情。”
……
翌日,招商团乘机返回西南。
曲素素两个眼睛肿如桃子,一个人坐在最后面靠窗的位置,全程失神地看着舷窗外。
丰玉儿坐在孟谨行边上,说了一路沈瀚涛的情况。
孟谨行这才知道,这位同乡学长是位军干子弟,毕业后就出国淘金,碰了一鼻子灰后总算舀着鸀卡以华侨身份回国投资酒店业,三年前回到都江发展,在都江南岸建了一座五星级酒店——国色楼,预计今年年底前建成。
“五星级的酒店叫国色楼?”孟谨行笑起来,“这酒店名有点意思。”
“按沈瀚涛的说法,他要把国色楼打造成全省最顶尖的星级酒店。”丰玉儿道,“这个人做事极为张扬霸气,说到做到,大概受家庭影响,有点军人作风。”
“看得出来。”孟谨行想起昨晚沈瀚涛自始至终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甚至有点连周平都不在他眼里的味道。
“陶主任是怎么认识他的?”他随口问。
丰玉儿想了一下道:“好像是有回买酒认识的吧,据说沈瀚涛在投资做酒店前,做过酒类销售代理。”
“那应该认识有年头了。”孟谨行笑了一下,难怪陶斯亮与沈瀚涛的相处看上去很随意。
……
都江机场出来后,招商团一行直奔申城,周平领着孟谨行、何其丰向葛云状作了汇报,并报完出来时,胡云舒叫住了孟谨行。
“姜佑才、汪秋实都进去了!”胡云舒一开口就扔了个重磅炸弹。
“什么时候的事情?”孟谨行惊问。
“就你们走的那天,下面都还不知道,省纪委直接带走的。”胡云舒说话的同时,眼睛不时地瞟着葛云状的办公室,“书记这些天几乎没合过眼,都江跑了两趟了。”
“难怪,我看他精神不太好。”孟谨行道,“一下少了几名主要领导,工作不好开展。”
“问题不在这儿。”胡云舒顿了一下,附到孟谨行耳边说,“雷部长昨天也被叫去谈话了。”
孟谨行身体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去抚自己的面颊,“怎么回事?”
胡云舒看着他摇了摇头,“书记昨晚一晚都坐在办公室,不知道今天会怎么样。”
“你想让我留下来?”孟谨行明白胡云舒的意思了。
“云谣和她哥都不现在会需要有亲人在身边。”
孟谨行点了下头,想从口袋里摸烟抽,掏出来却发现烟盒空了。
胡云舒见状,把自己桌上的烟递了过来,孟谨行舀了一支点上,默不作声地抽着。
雷卫红对孟谨行从未有过好脸色,发生这样的事,他却依然因为她是雷云谣的母亲而感到忧虑。
尤其雷云谣现在怀着身孕,如果知道此事,他很难想像她会怎么样。
当天下班以后,葛云状果然没有从办公室出来,晚七点的时候,孟谨行带着盒饭进了葛云状的办公室。
结果,葛云状一口都没有吃,只是不停地抽着烟。
“爸,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孟谨行陪着坐了近一个小时后,终于问道。
葛云状摇摇头,“没什么好做的,组织自会有公论,我也只能等待。”
雷卫红为什么也会被叫去谈论,孟谨行无从猜测,他也不知道葛云状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他只是想到了海之蓝,想到周国富助理的自首和自杀,几次话到嘴边,他都犹豫着没有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也许他也只能选择等待,等待组织公论。
因为还有许多工作,孟谨行并没有在申城多作逗留,当晚就回了长丰。
虽然到达宿舍已是深夜,楚远和冯林、严民却一直在他的宿舍门外等候。
“等到现在?”孟谨行接到过楚远电话,说是要汇报工作,原以为太晚了他会回去,没想到居然一直等着没走,使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楚远没进门就开始说:“你在路上我才没说,头儿,出事啦!”
“直接说吧。”孟谨行开门把他们让进去。
“都江的一家投资公司从正源的许多村民手里收购了股份,据初步统计大概占总股份的30%,龙三为此到区里大闹,说是我们主使的,意在侵吞正源。”楚远说。
“都江的投资公司?”孟谨行奇道,“他们自己摸过来的吗?”
“不是,据说是翁市长此前介绍给詹主任的。”严民说。
孟谨行的手指在额头来回蹭着,这个詹福生,还真是会制造麻烦。
“詹福生对龙三说,华信投资是省领导安排过来参与正源改制的,龙三就是闹翻大天也没有用。”楚远说,“徐旸找詹福生谈过,詹福生的口气很硬,说你一直强调需权拍卖欢迎有实力的投资企业参与,更强调有序开采有序经营。他认为华信有十足的诚意来示范区投资需产生产和经营,只要他们的行为符合法律法规,就应该予以支持。”
孟谨行看楚远一眼问:“他真这么说?”
冯林道:“说这话时,我们都在场,因为当时龙三在他办公室闹得很凶。”
孟谨行暗中叹息,詹福生是聪明的,他钻了空子,无疑挑起了一场矛盾。
“现在情况怎么样?”他问。
“龙三带人去县里**,被我们拦了回来,他又去了市里,虽然拦了回来,但是……”冯林低下头,“今天上午没能看住人,他们几兄弟全跑得不见了人影,村里另外也有几个村民跟着他们一起失踪了。”
“市县信访上都去找过了?”孟谨行问。
冯林摇摇头,“已经找人去省信访办守着了,燕京那边我们也打了电话,就是想等你回来请示一下,是不是要派人进京,万一这要告上去……”
第280章 做事很野
孟谨行摇了摇手 “算了 洠П匾 ∧忝腔厝バ菹伞 ∮惺裁词旅魈煸偎怠
孟谨行的回答让楚远和冯林都大为意外 楚远性子直 马上就说:“头儿 你可想好了啊 这个龙三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这事儿是詹福生惹出來的 但上头真追究起來 肯定要找你的麻烦 还是让老冯去趟燕京 把人堵回來吧
“堵回來就解决问睿恕 泵辖餍猩怂┮谎邸 澳忝鞘菦'事情可干了 整天盯着想告状的人 ”
楚远脸一下涨红了 “我……”
“行啦 回去睡觉 明天该干吗还干吗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孟谨行挥着手赶他俩出门
门砰地关上后 楚远埋怨上了 “我们这不好心遭雷劈吗 ”
冯林给了他一支烟 自己也点了抽上 一起走出宿舍楼 冯林说:“这事儿不能依着他的意思办 ”
“就是啊 ”楚远立刻赞同 “龙三要是个老实人 他不去告 头儿也会千方百计帮他把事情办好 但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善茬 恶人先告状 一锅浑水回头让他越搅越浑……”
二人说着话渐渐走远 楼上房间内的孟谨行却拨通了詹福生的电话 也不跟他客套 劈头就说:“我听说龙三的事了 你这段时间也别忙其他的了 先专心把这件事处理好了 ”
詹福生在帮王庆平收购村民的股份时就盘算过 这事儿算不得触犯孟谨行的底线 毕竟是双方自情自愿的交易
他料想孟谨行不会拿这事 用他那个短处威胁他
他也料到了龙三会闹事 但洠Я系搅玫氖巧戏玫氖侄巍 ≌饩陀秩盟睦锎蚬牧
正源矿产是长丰的试点改制企业 在县委县政府都挂了号的 闹出上访的事來 就等于给各级领导都上了眼药 那可是王庆平给自己再多钱也解决不了的前途大事
最可叹的是 翁灿辉前脚介绍了王庆平 后脚就被双规了 他想找人商量都洠Тθ
他听孟谨行在电话里的口气不算恼怒 大着胆子想向孟谨行讨主意 话才到嘴边 就又听到孟谨行在那头说:“翁市长的事 你听说了吧 据我所知 是王庆平举报的 ”
詹福生立刻觉得有痰堵了喉咙 吞不下也吐不出來 憋得他眼珠子直往外瞪
孟谨行几乎能够想像到詹福生的表情 他慢悠悠地说:“老詹 和商人做朋友之前 是需要三思的 你好自为之 ”
打完电话 孟谨行就心安理得地洗漱睡觉
……
冯林并不知道孟谨行有高招 一心想帮着分忧解难
与楚远分手后 他就打电话给老柴 问他能不能找人帮忙去燕京找个上访告状的
老柴听冯林在电话里三五一十五地把事情一说 二话洠в辛⒖檀鹩α恕 〔⑺档蓖砭凸
……
次日 孟谨行去市农行谈扶贫贷款的事
农行接待孟谨行的是副行长赵启智 四方脸 啤酒肚 说话的时候不时摸一下梳得精光的后脑勺
“……这个孟主任哈 省行领导、葛书记、周市长呢 都打过电话给我们领导了 你们的事呢 我们知道了 你回去先把立项的报告啊 贷款的申请啊 反正需要的材料先准备好报上來 我们呢 会根据上面定下來的政策研究研究 只要符合条件 一定会尽快给你们答复的 ”
孟谨行一听这套话 就知道上面虽然打了招呼 但县官不如现管 而且政府现在都求着银行贷钱 就算他是葛云状的女婿 人家照样可以不鸟你
幸亏他來前有准备 知道求人办事不能两手空空 无论他自己是不是喜欢这一套 对别人的礼数还是不能缺
何况 钟林坤这招呼是跨了两级打下來的 也指不定下面支行的人怎么想 毕竟人家现在是商业银行 业绩和收入挂钩 扶贫贷款不被人家看好也正常
这样一想 他对赵启智的态度就很释然 笑眯眯地递上一支烟 然后看看表说:“行 我回去把材料先准备全 赵行长 你看 这个点了 要不咱先找个地儿喝几杯 ”
赵启智很是矜持地摸着后脑勺说:“哎呀 谢谢啦孟主任 行里有规定 中午不能喝酒 ”
“那吃个工作餐 ”孟谨行笑道 “咱们示范区啊 别的洠в小 【褪巧秸湟拔抖唷 ∥腋蘸么诵﹣怼 ≡勖侵形缯腋龈删坏牡囟 ∠肿鱿殖浴 』赝烦院昧税 ∥腋托┘依锶ァ
“哎呀 那怎么好意思啊 ”赵启智脸上的笑容明朗起來 “我也不知道中午领导有洠в邪才拧
“那您问问 ”
“行 我问问 ”赵启智装模作样地开始打电话 打完了说 “那行 咱们找个地方简单吃点 ”
孟谨行立刻道:“赵哥不介意我再叫一位吧 ”
赵启智听问 表情又警觉起來 “简单的工作餐 可别搞复杂了 ”
“呵呵 也不是外人 市委胡大秘 ”孟谨行随意地说 “前两天在燕京出差 在机场 是他找了好久的 正好趁今天哥几个聚聚 一起给了他 ”
赵启智一听请的是胡云舒 马上热情起來 “你跟他约好洠в小 『竺夭惶迷肌
话是这么问了 但赵启智心里也有数 孟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