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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澜,你个贱人,为什么你要抢我的男人,为什么你要破坏我跟廷遇的感情,这些年,是不是就是你,就是你一直从中作梗,让我和廷遇不能在一起的?”
季诗曼瞬间便一个发了疯的泼妇,指着凌澜,面色狰狞地破口大骂,大加指责。
十几个工作人员看到这一幕,都挺懵的,都悄悄地退到一边,低下头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季诗曼,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冷廷遇松开凌澜,一把握住季诗曼几乎都要指到凌澜脸上去的手,然后将凌澜护到身后,脸色,几乎是从未有过的阴沉地低吼道。
试想一下,如果刚才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凌澜,而是简夏,那后果又会怎样?
所以,这一瞬,冷廷遇是真的怒了,脸色,阴沉的可怕,就如暴雨来临前的天空般,黑压压的一片。
“爸爸,。。。。。。。。。。。”
呆在冷廷遇怀里的小家伙听到冷廷遇发了怒的低吼还有他沉的可怕的脸色,一下子就吓到了,瘪着小嘴看着冷廷遇,差点就哭出来。
冷廷遇看一眼怀里的女儿,然后,把她交给身后的凌澜,声音瞬间变得温和地道,“先带小默去车上等我。”
凌澜接过小家伙,点了点头,抬腿准备离开。
“凌澜你个贱人,不许走!”
眼见凌澜就要带着小家伙离开,季诗曼挣扎着又要过去拦住她。
不过,冷廷遇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腕,让她丝毫没有再靠近凌澜的机会。
凌澜看季诗曼和冷廷遇一眼,最终,抱着小米粒,大步往楼下走去。
“凌澜,你个贱人,不许走!不许带走小默,她是我的女儿,你不许。。。。。。。。。。”
“季诗曼,你再乱说话,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季诗曼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冷廷遇便打断了她,死死地拽着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有机会追上凌澜。
不远处的试衣间里,虽然隔了一道门,但是,简夏却还是将外面季诗曼和冷廷遇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上次在商场见到季诗曼的时候,她没有为难她了。
原来,季诗曼将凌澜当成了和她,当成了和冷廷遇发生关系的女人,当成了冷廷遇爱上的女人。
但是,简夏绝对相信,如果不是冷廷遇的授意,凌澜肯定是没有这个胆子的。
忽然间,简夏又想到上一次在北京的那个早晨,凌澜突然出现,冷廷遇让李复带着她先去机场,而自己却和凌澜在后面。
结果,凌澜到机场的时候,脸上却多了两道深深的抓住痕。
是不是那一次,就是冷廷遇故意想要误导季诗曼的。
冷廷遇这样安排,莫非。。。。。。。。。。一想到冷廷遇对自己的良苦用心,简夏便蓦地湿了眼眶。
外面,季诗曼的嘶吼和冷廷遇压抑的愤怒声继续传来,简夏就站在试衣间的门前,整个人几乎都贴到了门板上。
此刻,她真的好想好想冲出去,告诉季诗曼,那个人不是凌澜,是她,冷廷遇爱的那个女人,是她。
可是,她不能。。。。。。。。。
她真的好没用,一点用都没有,什么事情,都需要冷廷遇来为她着想,为她考虑,而她,除了躲在他的身后,享受他给与的幸福与快乐之外,什么也不能为他做。
她真没用!
“冷廷遇,你什么意思?”季诗曼瞪大双眼,完全不敢置信地看简冷廷遇,质问道。
冷廷遇沉沉地眯着季诗曼,一双鹰隼般的深邃双眸,戾气翻涌,一字一顿地道,“季诗曼,第一,我冷廷遇不管在情感上还是道德法律上,都和你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关系;第二,小默和你,更没有任何一丝血缘的关系,你若是再胡说八道,说她是你的女儿,那就别怪我绝情绝义,将你送上法庭。”
“你要告我?”季诗曼瞪大一双漂亮的眼睛,那样子,就像比见了外星人,还要吃惊一百倍一万倍,“哈哈哈。。。。。。。。冷廷遇,你要告我?”
季诗曼大笑,笑的像个疯子。
“冷廷遇,你竟然要告我?”
冷廷遇英俊的眉宇倏地一拧,松开了季诗曼,“季诗曼,你好自为之,别逼我走最后一步。”
话音落下,他迈开长腿,大步往楼下走去。
看着他大步扬长而去的绝决身影,季诗曼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滑下,整个人,像失去了支撑的一件衣服一样,软到了地上。
“冷廷遇,你会后悔的!你这样对我,一定会后悔的!”
。。。。。。。。。。。。。。。。。。。。。。。。。。。。。。。。。。。。。。。。。。。。。。。。。。。。。。。。。
简夏曲着双膝缩在试衣间的沙发里,侧头,怔怔地看着窗外,整个大脑里,除了冷廷遇,还是冷廷遇。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试衣间的门,“咔嚓”一声被从外面推开,当眼角的余光,瞥到出现在门口的那道镌刻的身影时,简夏才回过神来,滑下沙发,飞快地朝门口的男人扑了过去。
冷廷遇张开双臂,接住扑过来的简夏,因为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又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他的身形有些不稳,往后晃了晃。
简夏紧紧地搂住冷廷遇那精壮的腰身,将侧脸,深深地埋进他温暖又宽阔的胸膛里,听着他“砰”“砰”“砰”,一下又一下,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整个纷繁混乱的世界,都瞬间安静了。
冷廷遇低头,亲吻她的发顶,双臂收拢,紧紧地抱住她,“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四叔。”简夏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里,轻声唤他。
“嗯。”
“我想光明正大的做你的女人。”
冷廷遇松开她,一双大掌改捧起她白净的小脸,深邃又灼亮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的脸上,尔后,低头啄她的鼻尖和红唇,扬唇笑了。
“好,等你和冷彥办了离婚手续,我们马上就去登记。”
这样勇敢的简夏,这样抛开一切,敢于和他并肩而立的简夏,他越来越喜欢了。
。。。。。。。。。。。。。。。。。。。。。。。。。
翌日,清晨。
凌澜才起床,正在给自己煮咖啡的时候,门铃响了。
并没有人事先通知过,会这么早过来早她,所以,凌澜来到门口,通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去。
透过小小的猫孔,映入凌澜眼帘的,是季诗曼那张冷的跟染了霜似的脸,还有她身后两名身形高大魁梧的男子。
季诗曼的父亲季鸿鸣的身份,在现在的整个政界,能与之比肩的五根手指头便能数得过来,所以,季诗曼想要查到她的公寓信息,实在是太简单不过的事情。
虽然很清楚,季诗曼一大早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但是凌澜更清楚,她今天若是不见季诗曼,便绝对不可能打发她离开。
所以,片刻的迟疑之后,凌澜打开了门。
看到打开的门,季诗曼交待她身边的两名男子在门外等候外,便像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一样,傲慢地自行进了门。
凌澜不禁扯了扯唇角,然后将门关上,然后走向不远处的开方式厨房,一边走一边看了季诗曼一眼,问道,“喝点什么?”
在凌澜的眼里,季诗曼并不是她的敌人,相反,她甚至是有些同情季诗曼。
虽然季诗曼傲慢又无理,喜欢死缠烂打,但是,死缠烂打的唯一原因,无非就是太喜欢冷廷遇了。
她和她,都对同一个男人有着同样的感情,有着同样的可怜之处,只是,她没有季诗曼那样的资本去死缠烂打罢了。
也正是因为季诗曼的资本摆在那里,所以,这么多年来,即使季诗曼对冷廷遇的纠缠从未停止过,但冷廷遇却从来没有对她下过狠手。
如果是换做其她的女人,可能早就下地狱一百遍了。
季诗曼没有理会凌澜,而是将手上的名贵包包往沙发上一放,然后径直坐了下来,交叠起一双美腿,然后斜睨着凌澜,没有一句废话地道,“说吧,你要怎样才肯离开廷遇的身边?”
季诗曼不是傻子,只是脾气不好,从小娇生贯养,被人捧在掌心里当成公主对待贯了,遇到事情,控制不住自己的公主脾气,喜欢走极端罢了。
她能看得出来,冷廷遇并没有多喜欢凌澜,要不然,就不会让凌澜单独一个人住,而不是住在一起。
况且,季诗曼深信一点,那就是一定是凌澜先勾…引的冷廷遇,要不然,冷廷遇早就喜欢上凌澜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季诗曼不回答,凌澜便倒了两杯轻咖啡,来到客厅,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季诗曼。
在沙发前坐下,凌澜端起咖啡,慢慢地搅动着杯里浓浓的咖啡,浅浅扬起唇角问道,“季小姐,我为什么要离开老板身边?”
季诗曼冷冽的眼神眯着凌澜,努力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和优雅地道,“凌澜,你以为廷遇是真的喜欢你吗?”
凌澜笑了笑,没有立刻说话。
如果,她现在告诉季诗曼,冷廷遇喜欢的人当然不是她,是他的侄媳妇简夏。
为了简夏,他可以抛下整个宏远集团的事情不管不顾,回来接手冷氏集团。
为了简夏,他不惜一掷万金,珠宝首饰、华丽的衣服,任她挑选。
为了简夏,他更是不信背负乱…伦的骂名。
如果她现在告诉季诗曼这一切,那么季诗曼会怎样?简夏和冷廷遇又会怎样?她又会怎样?
毫不疑问,如果她真的说了,冷廷遇一定会将她从他的身边赶走,从此,她想再见一面冷廷遇,都会难如登天。
所以,她什么也不能说。
“老板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这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留在他的身边。”最后,凌澜看着季诗曼,很是肯定地回答了她的话。
季诗曼气的咬牙,但却仍旧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优雅。
“凌澜,你这么想留在廷遇身边,就是想多被他睡几次吗?”
季诗曼最最不平衡和痛恨的,就是她十几年前她明明做了冷廷遇的女朋友一年,可是,那一年里,冷廷遇竟然都没有碰过她,更别提上床。
凌澜笑了笑,端着咖啡轻抿了一口才回答道,“你知道的,老板从来不轻易跟女人上床。”
至少,简夏是这些年来,凌澜第一个知道的跟冷廷遇上过床的女人,至于小米粒的妈妈,另当别论。
季诗曼恨极了。
这是一种羞辱,还有一种炫耀,一种对她,从未有过的羞辱,从未有过的赤…裸…裸的炫耀。
端起面前的咖啡,季诗曼毫不迟疑地便朝凌澜的脸上泼去。
凌澜反应极快,在滚烫的咖啡朝她泼过来的时候,她迅速地闪开。
滚烫的咖啡,大部分泼在了沙发上,可是还有一小部分,洒在了凌澜脖子和胸口位置,刹那间,强烈的灼痛感,让凌澜不适的皱起了眉。
但是,她并没有发作,而是生生忍住了。
跟在冷廷遇的身边这么多年,她太清楚,如何保持自己的大气与优雅。
“你就不怕我多找几个男人,一次性把你给睡残废了。”季诗曼看着仍旧那样优雅,丝毫都不动怒的凌澜,气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脸色都青了。
凌澜真的丝毫都没有动怒,她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身上的咖啡渍,然后才看向几乎就要炸毛的